高考倒计时三天。
白七起的很早，看了眼钟，六点，起床洗漱，换上白色的短衣校服，扎了个丸子头，揉了揉脸。
跟以前一样，回到教室。
刘白凑到她耳边，“白白，今天要照毕业照。我跟你站一块，好不好？”
“好。”白七笑着点点头。
“拍完毕业照，我们就毕业啦。”
白七楞了楞，回头看了眼季泽之，转过头。
“哎，别难过。到时候大家还会在锦川相遇的。”
“好。”
罗文走进教室，语气沉重，“哎，这么快，就把你们带毕业了。以后记得来学校多看看老师。没什么好说的，就祝你们前程似锦吧！”
“老师，什么时候放假？”刘白举起手，站起来。
“拍完毕业照就可以放假了。”
“耶！毕业啦！”各位同学欢呼雀跃。
“等下你们各科任老师都要来教室，来通知点事。等通知完了，大家去操场集合拍毕业照。”
“好的。”
“行，那老师先出去了。”
各科老师进来，都讲了考试的注意事项和一点祝福的话，看了眼同学，挥了挥手，走出教室。
“七七，走去操场吧。”
“好。”
刘白拉着她，跑到操场上。
“各位同学，大家高矮顺序排好队啊。一共五排啊。女生站前面，男生站后面！矮的站在前面，高的站后面！排好队，就到老师这里来照相。”
白七和刘白紧挨着站在第三排。
“等下，第三排右边第五个姑娘，你站到后面去。”
白七指了指自己，“老师，是我吗？”
“对，就你。有点高了，到后面去。”
“好。白白，我到后面去了。”
刘白拉了拉白七的手，“我的七七。”
白七站到第四排。
“你好啊，七七同学。”季泽之弯腰，凑到白七耳边，悄悄地说了句。
白七耳边痒了痒，脸上红了一片。
“来，三二一！看镜头！好了！”
刘白跑到白七旁边，“七七，你没长高了呀，怎么到后面去了？”
“不知道哎。可能是老师看错了。走吧，还得回教室拿书呢。”
“你等会。我拿个东西。”刘白留下了这句话，飞奔跑回教室。
“好。”
刘白拿着书包跑过来，挥了挥手，“我带好东西了。”她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照相机。
“我给你们两个拍张照片。”
“算了。走啦。”白七拉着她，回教室。
“不行。我才从教室里拿过来的。”
“走吧。再说了季泽之已经回教室了。”
“你回头看。”
白七回过头，季泽之正朝她挥着手，她准备跑。
刘白一把拽住白七的蓝色的裤子，“季泽之同学，快来吧！七七等你好久了。”
“好。”季泽之走过来。
白七捂着脸。
“好，七七，手放下来，我要照了。”
白七放下手，抬头问季泽之，“你知道她要给我们两拍照？”
“知道，她问过了我。我同意了。”
白七点点头。
“七七，站过来一点。”
白七挪了挪位置，他们的距离隔了一个人，“白白，照好了没？”
“快了啊。”
季泽之一把搂过她，比了个耶。
耳边传来季泽之的呼吸声，白七红了耳朵，抬头盯着他，他耳边也红了。
“看镜头。”季泽之低头笑了笑。
“嗯，好。”白七笑着，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来了啊。三二一，好了！”
刘白看了这张照片，“嘿嘿”地笑了笑，“等我去照相馆打印了，再送给你们。”
“好，谢谢白白。”
“时候也差不多，我爸来接我了，我先回去了。七七就交给你了。”
季泽之点点头，挥挥手。
刘白跑到了高二三班的门口，看了眼走廊，看到了黎临一，她慌乱地蹲在墙角，冒出脑袋，对着他，慌张地照了张照片。
刘白看着相机里的黎临一，他双手靠在护栏上，眼睛看着远处，嘴角上扬，风掀起他的刘海，那件白短衣灌进了风。
他偏头一笑，在少女心里泛起一片涟漪。
刘白站起身，溜走了。
————
高考倒计时两天。
白七坐在图书馆里，抬头，季泽之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她的斜对面。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地流着。
白七抬头，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黎临一，不太确定，她又看了一眼。
黎临坐在一女孩的对面，脸上堆着笑，偷偷地递给那个女孩一张便利贴。
那个女孩看了他一眼，还给了他。
季泽之拍了拍她的背，“走了。”
“嗯，好。”白七收回目光，站起身，转过身，拿起书包，楞了楞，想到刘白之前说的话，“七七，其实我有个毛病，就是一到图书馆，我呼吸会困难，心里特难受。”她以为是开玩笑的。
白七跟上季泽之的步伐，走出图书馆。
“季泽之，明天要去学校看考场了。其实我没什么感觉。可能是觉得就是一场考试而已。这样好不好？”
“我妈之前跟我说，有点紧张会比较好。可以重视，但不要太重视了。”
“阿姨说得对。”
“七七，明天下午一点我在你家门口等你，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嗯？我们不是一直一起的吗？”白七一直想的是，跟季泽之一起去看考场。
季泽之笑了笑，点点头。
回到家，白七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侧躺在床上，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书和笔记，闭了眼。
手机震了震，白七翻开手机，点开未读信息。
“七七，晚安。”
白七笑了笑，编辑了条短信发给季泽之，“季泽之，晚安。”
夜晚静静地，只能听见少女的心跳声。
白七穿了件纯白色的棉长裙，跟小时候的那件一模一样，随手扎了两个麻花辫，开门，季泽之站在门口。
“走吧。”
“好。”
季泽之跟在白七身后。
“季泽之，你在哪个考场？”
“三十二。每科考完后，我在大门口等你。”
“跟你生日一样吖。看，这有考场分布。”白七指了指门口的立牌，“我看看，我在高一的那栋楼，你在我们高三的那栋楼。分开去看吧。看完后，我就在这里等你。”
“好。不要乱走。”
“知道啦。走了。”
“好。”
白七走到高一的那栋楼，上了二楼，看到李禾轩站在走廊上，轻声喊了喊，“李禾轩。”
李禾轩转身，看到远处，一个穿着纯白色棉长裙，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孩，朝他挥着手，他楞了一下。
“白七？”
白七点点头。
这一幕，李禾轩在梦里见过。
白七起的很早，看了眼钟，六点，起床洗漱，换上白色的短衣校服，扎了个丸子头，揉了揉脸。
跟以前一样，回到教室。
刘白凑到她耳边，“白白，今天要照毕业照。我跟你站一块，好不好？”
“好。”白七笑着点点头。
“拍完毕业照，我们就毕业啦。”
白七楞了楞，回头看了眼季泽之，转过头。
“哎，别难过。到时候大家还会在锦川相遇的。”
“好。”
罗文走进教室，语气沉重，“哎，这么快，就把你们带毕业了。以后记得来学校多看看老师。没什么好说的，就祝你们前程似锦吧！”
“老师，什么时候放假？”刘白举起手，站起来。
“拍完毕业照就可以放假了。”
“耶！毕业啦！”各位同学欢呼雀跃。
“等下你们各科任老师都要来教室，来通知点事。等通知完了，大家去操场集合拍毕业照。”
“好的。”
“行，那老师先出去了。”
各科老师进来，都讲了考试的注意事项和一点祝福的话，看了眼同学，挥了挥手，走出教室。
“七七，走去操场吧。”
“好。”
刘白拉着她，跑到操场上。
“各位同学，大家高矮顺序排好队啊。一共五排啊。女生站前面，男生站后面！矮的站在前面，高的站后面！排好队，就到老师这里来照相。”
白七和刘白紧挨着站在第三排。
“等下，第三排右边第五个姑娘，你站到后面去。”
白七指了指自己，“老师，是我吗？”
“对，就你。有点高了，到后面去。”
“好。白白，我到后面去了。”
刘白拉了拉白七的手，“我的七七。”
白七站到第四排。
“你好啊，七七同学。”季泽之弯腰，凑到白七耳边，悄悄地说了句。
白七耳边痒了痒，脸上红了一片。
“来，三二一！看镜头！好了！”
刘白跑到白七旁边，“七七，你没长高了呀，怎么到后面去了？”
“不知道哎。可能是老师看错了。走吧，还得回教室拿书呢。”
“你等会。我拿个东西。”刘白留下了这句话，飞奔跑回教室。
“好。”
刘白拿着书包跑过来，挥了挥手，“我带好东西了。”她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照相机。
“我给你们两个拍张照片。”
“算了。走啦。”白七拉着她，回教室。
“不行。我才从教室里拿过来的。”
“走吧。再说了季泽之已经回教室了。”
“你回头看。”
白七回过头，季泽之正朝她挥着手，她准备跑。
刘白一把拽住白七的蓝色的裤子，“季泽之同学，快来吧！七七等你好久了。”
“好。”季泽之走过来。
白七捂着脸。
“好，七七，手放下来，我要照了。”
白七放下手，抬头问季泽之，“你知道她要给我们两拍照？”
“知道，她问过了我。我同意了。”
白七点点头。
“七七，站过来一点。”
白七挪了挪位置，他们的距离隔了一个人，“白白，照好了没？”
“快了啊。”
季泽之一把搂过她，比了个耶。
耳边传来季泽之的呼吸声，白七红了耳朵，抬头盯着他，他耳边也红了。
“看镜头。”季泽之低头笑了笑。
“嗯，好。”白七笑着，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来了啊。三二一，好了！”
刘白看了这张照片，“嘿嘿”地笑了笑，“等我去照相馆打印了，再送给你们。”
“好，谢谢白白。”
“时候也差不多，我爸来接我了，我先回去了。七七就交给你了。”
季泽之点点头，挥挥手。
刘白跑到了高二三班的门口，看了眼走廊，看到了黎临一，她慌乱地蹲在墙角，冒出脑袋，对着他，慌张地照了张照片。
刘白看着相机里的黎临一，他双手靠在护栏上，眼睛看着远处，嘴角上扬，风掀起他的刘海，那件白短衣灌进了风。
他偏头一笑，在少女心里泛起一片涟漪。
刘白站起身，溜走了。
————
高考倒计时两天。
白七坐在图书馆里，抬头，季泽之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她的斜对面。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地流着。
白七抬头，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黎临一，不太确定，她又看了一眼。
黎临坐在一女孩的对面，脸上堆着笑，偷偷地递给那个女孩一张便利贴。
那个女孩看了他一眼，还给了他。
季泽之拍了拍她的背，“走了。”
“嗯，好。”白七收回目光，站起身，转过身，拿起书包，楞了楞，想到刘白之前说的话，“七七，其实我有个毛病，就是一到图书馆，我呼吸会困难，心里特难受。”她以为是开玩笑的。
白七跟上季泽之的步伐，走出图书馆。
“季泽之，明天要去学校看考场了。其实我没什么感觉。可能是觉得就是一场考试而已。这样好不好？”
“我妈之前跟我说，有点紧张会比较好。可以重视，但不要太重视了。”
“阿姨说得对。”
“七七，明天下午一点我在你家门口等你，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嗯？我们不是一直一起的吗？”白七一直想的是，跟季泽之一起去看考场。
季泽之笑了笑，点点头。
回到家，白七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侧躺在床上，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书和笔记，闭了眼。
手机震了震，白七翻开手机，点开未读信息。
“七七，晚安。”
白七笑了笑，编辑了条短信发给季泽之，“季泽之，晚安。”
夜晚静静地，只能听见少女的心跳声。
白七穿了件纯白色的棉长裙，跟小时候的那件一模一样，随手扎了两个麻花辫，开门，季泽之站在门口。
“走吧。”
“好。”
季泽之跟在白七身后。
“季泽之，你在哪个考场？”
“三十二。每科考完后，我在大门口等你。”
“跟你生日一样吖。看，这有考场分布。”白七指了指门口的立牌，“我看看，我在高一的那栋楼，你在我们高三的那栋楼。分开去看吧。看完后，我就在这里等你。”
“好。不要乱走。”
“知道啦。走了。”
“好。”
白七走到高一的那栋楼，上了二楼，看到李禾轩站在走廊上，轻声喊了喊，“李禾轩。”
李禾轩转身，看到远处，一个穿着纯白色棉长裙，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孩，朝他挥着手，他楞了一下。
“白七？”
白七点点头。
这一幕，李禾轩在梦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