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鸦雀无声。

    玄重迟问不出皇帝的下落,便对对旁边的北蛮士兵说了几句北蛮语,几个北蛮士兵径直向尚书令走过去。

    “你们干什么......”尚书令话都没有说出,就被那名北蛮人重重的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打的他眼冒金星。

    接着,那几名北蛮士兵摁住他,用手撕了几下,尚书令的官府就被撕扯下来,不着寸缕!

    尚书令拼命挣扎,大声叫嚷着,他想奔向大殿的柱子自尽,但是却被那北蛮士兵死死的摁住,他大声哭泣着:“士可杀!不可辱!士可杀!不可辱啊——”。

    尚书令已年过六旬,自幼饱读诗书,这对他来说当这真是奇耻大辱!

    在场的其他官员都低下了头不去看他,为了给尚书令些许体面。

    中书令看他们竟然这样羞辱尚书令,心中不忍,直接向玄重迟开口道:“你要杀便痛快杀了,何必如此折磨一老朽!”

    “哦,那中书令既然开口了,便依中书令所言吧。”他冷笑一声,朝那名北蛮士兵又说了几句北蛮语。

    那名士兵直接又朝其他几名士兵大喊了几句,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他们的眼神都露出兴奋之色。

    几名士兵把尚书令直接绑了起来,拖到外面,又在他下半身涂上了鲜血,用绳子吊了一米多高。

    不一会,一群狼便被召唤过来。

    他吊的高度正好可以让狼跳跃着咬一口。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中书令见状质问道。

    “嘘!仔细看着。”玄重迟用手掰着中书令的头,强制着让他向外观看。

    只见狼群聚集到尚书令的下方转圈,突然,一只狼跳跃起来撕咬了一口,其它狼也纷纷开始跳跃撕咬。

    惨烈的嚎叫声回荡在乾德宫的每一个角落。

    狼群就这样一个挨一个的跳跃撕咬,直到尚书令的下半身血肉模糊才被叫停。

    单南桓在大殿的边缘,他看的清楚,手不自觉的在袖袍下抖动,就连牙齿都控制不住的打颤。

    殿内的其它大臣也都露出恐惧的神色,再也有没刚才那般宁死不屈的神情。

    天即将明亮,雪地上红色的鲜血像一朵朵绽开的花。

    尚书令被放下来,北蛮士兵只用脚踢了几下,见人不动了,直接回殿内朝玄重迟摇摇头。

    “这么快就死了,喂狼吧!”他做了一个手势,那北蛮士兵就懂了。

    召唤的狼群,争先恐后的刨开肚皮,直接吃起了内脏。

    这群狼似乎很娇气,它们对内脏情有独钟,殿外禁军的尸体,基本上都是被他们吃空了内脏的。但是外面的皮肉确分毫不动。

    “中书令大人,该轮到你了!那老头到底跑哪了,你说出来也好少受点苦。”玄重迟好生的劝诫着。

    中书令闭着眼一言不发,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玄重迟也不着急催促,中书令毕竟是皇后的弟弟,皇帝的下落,这大殿内别人不知道,他一定知道。

    过了片刻,中书令嘴角流出了鲜血。

    “快掰开他的嘴!他要咬舌自尽!”玄重迟对着那几个北蛮士兵叫喊着。

    北蛮士兵楞了一下,才上去用力的扒开中书令的嘴巴,口中的鲜血涌了出来,顺着下巴,流淌在官服上,把他胸前的那片官服染的更加红艳。

    北蛮士兵看了看他的舌头,完好无损。

    “有没有御医!”玄重迟有些急躁。

    下面一个御医哆哆嗦嗦的起身。

    “还不滚过来看看!”

    那名太医被北蛮士兵退了一把,踉踉跄跄的走到前面,他跪在地上,仔细的给中书令检查。

    然后颤抖的回道:“中、中书令大人是中毒而亡。已经、已经断气了!”

    玄重迟走过去,用脚踩着中书令的头:“这么死,真是便宜你了!!”

    踩着中书令的头并不能让玄重迟解气,于是他跟旁边的北蛮士兵下了命令。

    他每一次朝北蛮士兵说了什么,下面的大臣虽然听不懂北蛮语,但无一不害怕的。

    北蛮士兵抓起中书令一只脚便拖着扬长而去,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把中书令皮扒了吊在门外。

    玄重迟阴沉着脸不说话,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出,一时间殿内安静的让人发慌。

    后宫

    后宫的嫔妃还活着一部分,活着的都是拼死抵抗的,她们大多都是不受宠的妃子,平白无故的要为皇帝死,根本不甘心!

    死的是自尽的和一部分被送上路的。看守的禁军还没来得及送所有娘娘上路,就被突如其来的狼咬住了。

    她们本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

    没多久,他们就被一群闯进来的北蛮人像挑商品一样抗走。

    北蛮的将领们在边关的云州就已经知道大夏国的女子比草原的女子柔弱、好看、白净。但是进宫后才发现,原来西京皇宫的女子可以如此的柔软细嫩,一个个真的就能掐出水来似的。

    柔弱无力的挣扎就跟挠痒痒一样,这越发的激起他们的□□。

    “哈哈,这皇上的女人,还真是舒服啊!”一个从房间里出来的北蛮将领大笑着跟外面的兄弟用北蛮语仔细的讲着他是怎么玩皇帝的女人。

    其他的北蛮将领们再也没有忍耐的心思,要不是冬天太冷,恨不得就地享受。

    他们还没完事,外面的北蛮士兵们已经被里面的叫声弄得意乱神迷,坐立难安。

    自家的将领刚一出来,北蛮士兵们都迫不及待的一哄而入,里面传来了更为惨烈的叫声和笑声。

    那些太监为了活命,把那些躲起来的宫女都帮着找了出来。

    那些躲起来的宫女们被一个个拖拽出来,没机会碰到女人的北蛮人一阵欢呼,随即便一哄而上。

    有些害怕受辱的直接撞了柱子,可就算是断了气,依然还要被北蛮士兵侵犯。

    天早就亮了,雪也渐渐停了,只是厚重的云朵挡着太阳。

    前朝、后宫都陷入了一片混乱,整个西京笼罩这一片阴霾。

    西京城内

    离皇城不远的黄巷,这条街是西京最贵的地段,住的都是朝中重臣。

    哪怕是住在这条街巷尾的人也非富即贵。

    哈丹正带着士兵在这条街上挨家挨户的清扫!

    哈丹便是那名披着狼皮带着狼头骨的男人。他是可汗最信任的人,也是草原上第一个驯服狼的人。

    他和可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安达。

    他的军队,都是擅长驯兽的草原汉子,他们军队的重要成员便是狼。

    狼在草原上是神的化身,因为他们驯服了狼,才让草原大大小小的部落对他们俯首称臣。他的首领也变成了草原人人敬仰的草原王。

    他马匹的侧后方,一只身体硕大的白狼跟随着他,这只狼是哈丹从小养到大的,几乎从不离开他。

    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赶在其他部族之前,把西京城内所有的粮食钱财和宝贝全部运走。

    虽然其他部族臣服于他们,但是争夺资源这事,一定是谁先占便是谁的。这是草原上的规矩。

    这也是为什么刚占领皇宫,哈丹就马不停蹄的先带人清算西京的大户。

    才几个府邸,财宝就像流水似的搬都搬不完。西京真是一座聚宝盆。

    刘府

    哈丹下马,看了看牌匾确认是刘府。

    相对别的府邸而言,这里比那些士族大家的府邸小很多,但是又比那些普通官员的府邸显得精致和奢华一些。

    可汗特意交代过,一定要找到刘府的刘平初,务必将她找到带回去。

    哈丹下了马,他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对旁边的士兵招了招手,士兵们便上去用力的砸门。

    过了许久,里面似乎是个空宅一样,没有半点声音,更是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哈丹有些不耐烦了,对士兵们使了一个手势。

    士兵们立即心领神会。

    几个士兵纷纷拿出绳索,一轮、一甩,就这样固定在墙上,开始纷纷向上爬。

    没一会,里面传来了一阵厮杀声,门也从里面打开了。

    白狼闻到了血腥味,瞬间一个起跳就扑到最前面。

    那些护院们都没来得及反应,白狼就已经咬住了一名护院的脖子。

    剩下的人虽然被北蛮士兵团团围住,但是依然背靠背举刀抵抗着。

    在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他们竟然没有一点求饶的打算,这让哈丹倒是生出了一些敬畏之心。比前面那些高墙大院的护院丢盔弃甲,他们更有些气魄。

    最终,没有什么奇迹发生。他们虽然奋力反抗,可是依然被北蛮士兵杀死。

    “进去先找人!”哈丹一声令下,士兵们便开始挨个屋子搜索。

    到达后院时,一个士兵猛地推开最大的屋子,立即兴奋的呼唤起来:“人在这!人在这!”

    屋子里,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坦然的坐在太师椅上,她的身侧,左边年纪稍大的是她的儿媳,右边年纪小的是她的孙女。

    母女两在她身旁一左一右的站着。

    她们的旁边除了两个年轻丫鬟以外,剩下的都是些婆子,她们手中微微颤抖,但也是死死的拿着锄头和耙子。

    另一边的太师椅,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端正的坐在上面。他是老妇人的儿子。也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刘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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