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同向外面的一个暗卫递了一个眼神,那名暗卫就去了。

    “主子,他怎么处理。”卫同指着哪个麻子男问道。

    这麻子男在这条街上向来欺男霸女,是个卖肉的屠户。

    玄明基跟卫同说测试一下单婉,看看她会不会武功,卫同出去找人,在街头就遇到了这个麻子,当时他正逮着一名良家妇女调戏呢。

    卫同想着单婉会武功,正好也算为民除害了,还能拿捏她杀人的把柄。才把这麻子引到客栈二楼,说有个绝色女子一个人来的,并给他指了单婉的房间。

    玄明基一想到麻子男刚才看到单婉的肌肤,就厌恶的皱着眉头:“□□良家妇女作恶多端,这种人活着干嘛!”

    卫同心中了然,做成意外吧,也算为民除害了。

    卫同提着麻子男就朝护城河去了。

    不一会那名暗卫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名年过六旬的大夫。

    大夫看到屋内一片凌乱,把脉时又看到袖口的袖子都被撕裂了。

    心中忐忑,不敢多问。一番检查后,便开始写方子。

    “她到底怎么了?”

    玄明基看郎中从进来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好开口问。

    “这位姑娘本就身体虚弱,现在又、又伤了后脑,恐有淤血,老夫开些益气养血、活血化淤的药,连服七日,应当无碍。不过,公子以后还是下手轻些吧。”郎中说外偷偷看了一眼玄明基。

    玄明基:“......”

    真想不到,这样相貌堂堂的公子哥也会对女子用强,这客栈整个后院都被他包了,可见非富即贵,郎中摇了摇头,虽然也想为那女子鸣不平,但一家老小还指着他呢。

    哎!不敢惹、不敢惹,只能点到为止。

    他开好了药方,交给玄明基,玄明基粗粗看了一眼,让刚才的暗卫跟着去抓药了。

    单婉再次醒来,就看隐约有个影子在房屋内走动。

    她缓了缓,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你是谁?”单婉脸色苍白。

    “姑娘醒了!我是王氏,这家掌柜的媳妇儿。李公子他们都是大老爷们,你这又病的严重,不方便照顾。这不李公子多给些银子,让我过来照顾姑娘呢。你昏迷了一天呢!可把那李公子急坏了。”王氏微胖,笑起来格外的和蔼。

    “多谢大娘。”单婉嘴角上扬,算是回了一个微笑。

    自己竟然昏迷了一天,单婉想坐起来,但仍感头晕,肢倦乏力。

    “哎呀,不客气。出门在外的遇上点事都是难免的。我扶你起来喝完粥吧。”王氏看她想起来,立即过来扶着她坐好。

    王氏当是一进屋也吓了一跳,但看单婉的模样那样貌美,难怪李公子猴急了。不过对女子用强说出去总是不好听,她看在钱的份上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单婉看了看自己的衣袖,竟然是一件乳白的中衣服。

    “我......”她眼中流出一些悲伤,最后她只记得李公子来了,后面难道是......

    “你原来衣服都不成样子了,李公子给你买了些新衣,诺,在哪呢。你这中衣,还是我帮你换的呢。”王氏端着粥走过来往旁边的小几一努嘴。

    单婉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果然叠放着两套衣服。

    “有劳了。”单婉也松了口气。

    “你要谢啊,就得去谢李公子。他可没少操心。”说完王氏憨厚的一笑,想着帮李公子说说话,万一这姑娘想通了愿意跟了李公子,李公子不得再赏她些金银啊。

    “来,我喂你喝口吧?”王氏端着碗,举着勺子。

    “我自己来吧。”单婉接过碗和勺,吃了约莫半碗就没了胃口。

    喝完粥过了一会又喝了药,她对王氏问道:“大娘,这里是哪啊?”

    单婉被玄明基救下后就一直在这家客栈,她一直也没机会问这是哪里。

    “哟,姑娘,你这不是把脑子磕坏了吧!这是平口啊!你连这都不记得了?”王氏有些可怜的看着她,摸了摸她后面肿起来的包。

    单婉闻言差异,竟然在平口!

    建康在亳州东南面,可平口在亳州西面,应该是马受惊后带她走错了岔路口。

    这儿离健康反而更远了。

    又过了两日,单婉算是可以下地走动了。

    这两日玄明基都没来过,一时间也让单婉摸不清他的路子。

    玄明基这边天天去当地最有名的乐坊听曲,单婉醒了没多久王氏就告诉他了,可他一想起麻子男的事情,她最后和自己说的那句话,应该知道这事是自己搞得吧,差点害她失身,而且还是那样的一个屠夫。

    她要真是女刺客也就罢了,现在这情形真是他弄错了。他跟郎中也反复确认过,单婉根本没有什么内力之类的。

    可是放了她吗?那样就好像真是证明他错了,还把人姑娘清白差点折腾没了。

    他一杯酒下了肚。

    不行!从小到大都没跟谁服软认错过。

    再说她就算不是女刺客,她的来历还是说不清楚。这么想着,玄明基放下酒杯,又是一副心安理得样子。

    卫同在旁边就看到自己主子表情很精彩。

    “都下去都下去!”玄明基有些心烦。

    花魁抱着琵琶有些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舞女们也都一起退下。

    “殿下,单姑娘今日恢复的不错,咱要不把人撤了,给人留匹马.......”卫同等人都撤下去后,上去试探性的问殿下的打算,毕竟人家一个清白的姑娘,凭白扣着不让走,也不像话。

    卫同知道自己主子拉不下脸,所以才说了这个法子,毕竟那姑娘想走,给她创造机会,偷偷让她走就是了。

    玄明基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她要真能这么走,倒也行。可是心里为什么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呢。

    “行,那你去安排吧。”玄明基站起身往外走,这事赶紧了了吧。

    走到外面,花魁拿着披风亲自给他系好。

    卫同跟着给了一张银票算是打赏。

    花魁看着头也不回的玄明基,心里拿着银票多少有些落寞。

    下午,卫同把人都撤走了,还让王氏带单婉出来散步为由,一定要带她看看马厩在哪。

    王氏不明所以,但是她得卫同反复保证,李公子不能对单姑娘用强,她才点头。

    卫同汗颜,主子你的名声真是走哪臭哪。

    单婉午后小憩了一觉,后脑的浮肿也下去不少。

    “姑娘,我笨手笨脚是不是吵到你了?”王氏端着热水进屋,刚放下水就见她醒了。

    “大娘没有,我早就醒了。”

    “我看今日太阳足的很,我给姑娘梳梳头,咱们出去转转那?”王氏拿着浸透的湿帕用力的拧干,递到了单婉面前。

    单婉接过手帕,面上不动神色,心里却想着又是唱的哪一出。

    她笑着点点头:“也好。”

    衣服穿戴好,王氏围着转了一圈:“啧啧啧,李公子眼光真是厉害啊,他买这些衣服时,我看着身量这么瘦,还觉得买

    小了呢。没想到正合适!一寸不多,一寸也不少啊。”

    单婉想到他搜自己的身,心中不禁冷哼一下,面上却没露出什么。

    因为单婉后脑还肿着,梳什么发髻都有些扯着疼,于是单婉随意的用丝带把前面头发挽后面系起来。

    “大娘,咱们走吧。”单婉的衣服都不太厚实,最后还是选择把玄明基盖在她身上的狐裘披风披在身上。

    一席乌黑的长发披在雪白的狐裘上,像天上清泉倾泻而下,犹如嫡仙下凡。看的王氏都愣了片刻。

    出门下楼后,单婉才知道原来整个后院都被包下来了,王氏按照吩咐带着她在院子里逛,最后还特意绕过马厩,单婉看到自己来时骑得马,又想起小翠,一时惆怅伤感。

    在后院转了一圈,王氏看单婉不太说话,便按照卫同教说的一直强调:马厩晚上也没人过来、后院的门也没什么人走动、马厩离后院门这么近有多么方便等等之类。

    玄明基在二楼将窗户开了一条缝隙,看她披着自己的狐裘,时不时的侧头和王氏说话,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拂下像带着一圈暖色的光晕,一头长发就那么铺在后面,一时间真有仙子下凡的错觉,让他看的有些晃神。

    玄明基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没有欣喜,反而有些落寞,这种矛盾的情愫让他有些烦躁。

    单婉虽然没出过门,但在皇宫那种地方呆久了,看人总是更容易些。这王氏太过明显了。

    她暮然回首朝二楼看去,他的房间应该就在她隔壁,毕竟这里最好最大的房间也只有那一间。

    玄明基在单婉看过来的一瞬间关上窗。

    “殿下,都安排好了。”卫同把看守单婉那边的人都撤下来了。

    “晚上还去乐坊吧。”玄明基心里还所绕着那股别扭,一时间也不知道何以解忧。

    卫同只当是主子还在心烦建康那边后续怎么交代,也没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单婉毕竟刚回复些,在院子里多站一会还是会觉得冷。于是也草草的和王氏回了房间。

    下午酒楼的生意逐渐热闹起来,王氏也借故去前面厨房帮忙。

    单婉知道她也是特意走开的,她摸了摸腰间的平安扣,这李公子是因为上次愧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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