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玄明基钦定的和谈使臣——程度带着一系列的人马来到了驿站。
双方坐定，便开始了初步的交涉。
虽然不是正式谈判，但关于威远国必须退出西京和燕云十六州的这部分异议还是产生了激烈的探讨。
午时到了，氛围稍稍缓和。
程度对对面的北蛮使臣一拱手，不失气度道：“午时已到，各位自便。我们下午在昭和会馆正式再议。”
说完，程度整理了一下官服，然后命人打开门，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微笑带着人走了。
哈丹被程度的两幅面孔惊呆了，刚刚程度差点就要骂他们是北蛮狗了，怎么一到午时瞬间又客气的打招呼走了？
邹国师目送着程度的背影，看他们刚才那架势，想要他们让步好像不太可能。
希望邢广文那厮能尽快安排好他们拜访太妃。
哈丹想了想，对邹国师道：“这个程度我们要不要私下去拜访一番？”
邹国师明白哈丹的意思，无非就是想买通人家。
可他看这程度办事公私分明，怕是很难：“此事不急，先探探程度此人的底吧。”
说完，他派人去了趟邢府。
邢府也很快传回了话，程度此人虽然没什么背景，但被太子和皇后赏识。
大夏的和谈使臣既不是范旭峰、也不是邢广文，而是让程度这样一个无名小卒担任，可见此人是皇后和太子信任的人。
邢广文派人回话很是婉转，虽然没说合作共赢，但意思也无甚差别。
邹太医和哈丹听后给送话的小斯打点了银钱。
哈丹在邹太医的解释下也明白了邢广文的动机，毕竟他很想要这个礼部尚书的职位。
原本以为竞争对手只有范旭峰，现在半路却不声不响的跳出一个程咬金，他比他们更急。
哈丹看着邹国师：“既然这样，不如国师随便给他下个药，把这个程度给......”
后面的话没说，但哈丹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邹国师带着不少丹药，听闻这个程度没有争取的机会，哈丹生出杀意。
邹国师低着头来回走了两步：“程度死了，恐怕皇后和太子殿下也未必能派邢大人跟我们谈。”
“难道来一个就毒杀一个吗？”
“再说这个节骨眼他死了，我们的嫌疑最大！”
哈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就这样干等着？什么也不干？”
邹国师看了一眼急躁的哈丹，劝道：“将军不要着急，咱们明面上谈着，暗地里还是要找机会见见邢广文说的那位太妃。”
哈丹冷哼一声：“哼，女流之辈，就算她是太子亲母，未必就能做的了太子的主吧。”
邹国师虽然还没见到李太妃，但心中早就已经胸有成竹。
只要李太妃不甘心，想要收回大权，他便有把握能逆转局面。
“将军，有些时候女人的手段可比男人更阴毒。更何况，擒贼先擒王啊。”
哈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笑道：“哦？不知道国师说的王是谁？”
邹国师自信一笑：“当然是皇后啊。将军，你没看出来，皇后才是后面那个真正的主战派吗？”
哈丹当然知道皇后是主战派：“可我们都见不到她，如何擒王？”
邹国师有时候觉得哈丹真是有些傻的可爱，他笑道：“我们见不到，李太妃可以。”
哈丹瞬间像开窍了似的，眼睛都亮了几度，可汗封他做国师看来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可以做出刘平初服用的特殊药物。
他欣赏的看着国师，这是他头一次觉得他配得上国师这个身份：“国师，妙啊！”
看到哈丹欣赏的眼神，邹国师情不自禁的笑了。
在西京虽然他是国师，但是这些将领也从没把他当回事，只当是可汗的新可敦离不开他的药罢了。
他心中有些得意想着，这次也让你们看看老夫的真能耐。
用过午膳后，他们来到昭和会馆。
邹国师早就打听过，昭和会馆原本是建康四大家族孟家的宅子。
半年前孟家被抄家灭族，这宅子也改成了昭和会馆。
而四大家族中，也是有邢家的。
邹国师一行人下了马车，进入昭和会馆。
这里婉如皇家园林，也不知道是从前就这样，还是后面修葺的，总之是大气磅礴，主殿也是气宇轩昂。
程度一行人早就等着里面。
他们坐在长桌的左边，程度站起来笑眯眯的对着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很是谦逊。
邹国师也客气的对他一拱手。
等邹国师一行人就坐后，双方互相寒暄几句便进入正题。
程度谦逊的嘴脸也慢慢变得表情丰富：“我们纪家军势如破竹，打的你们是落荒而逃。你们有何颜面要西京和燕云十六州？”
哈丹黑着脸不服气道：“切，我们自己凭本事打下来的，凭什么就拱手相让？”
大夏另一使臣听到这话也不服气了：“这自古以来，西京和燕云十六州就是我大夏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们被打怕了要和谈，你们不滚谁滚？”
还不等哈丹这一行人说话，大夏这边的官员都义愤填膺道。
“就是，也不看看现在战场上是谁厉害！”
“......”
邹国师虽然在宫中几十年，但谈判的场面他还是没甚经验。
看对面唾沫横飞，哈丹和几个会大夏语的根本占不了上峰，手早就想握刀了，可惜进屋之前随身携带的刀都被拿去保管了！
他伸出手，笑着想出言阻止一下双方跟泼妇骂街似的不雅行为。
“各位达人稍安勿躁，谁说我们没诚意，我们不是待了几十箱金银作为赔偿吗。”
他的话根本没人听见，因为音量明显比不过他们。
邹国师喝了口早就凉了的茶，然后酝酿了一下，突然站起来一拍桌子喊道：“谁说我们没诚意，我们驿站的几十箱金银不就是给你们的补偿吗？”
所有人被他这一动作吸引的鸦雀无声。
刚才再吵，也没人拍桌子站起来的......
程度听完第一个冷笑：“哼，赔我们的金银？”
“那些怕是你们从西京掳走的金银吧！”
“就尔等野蛮乌合之众，在草原上的时候风餐露宿，还能自己攒下什么财富？”
“若是有那些财富，你们怕是也不会眼馋我们大夏的国土！”
“就那几十箱金银，你们是不是以为很多啊？”
“还赔偿？真是没见识的蛮荒野人！就那点金银，连我们纪家军一日的军饷粮草都不够！”
“作为一国使臣应当注重礼节，尔等却在这里大呼小叫、甚至拍桌！简直不知廉耻！”
向来不发火的邹国师瞬间也被程度的那句不知廉耻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说谁不知廉耻？明明是你们大呼小叫在先......”
不等他说完，程度又开始攻击道：“尔等修要信口雌黄！是你们死皮赖脸要和谈的，又不是我们请你们来的。”
“你们退出西京和燕云十六州，退出我大夏国土，再赔偿我大军开拔的军资和将士们的抚恤金。然后你们年年上供、岁岁称臣，此事方可勉强罢了！”
“这就是和谈的条件！”
程度说完，不厌其烦的扫了一眼对面，然后喝了口茶。
他不说话的时候，其他官员立即开始补位。
哈丹原本是劝着邹国师的，听了他们的话，已经被激的语无伦次了。
“什么狗屁条件，现在是我们占据了北部江山！”
程度放下茶，继续道：“这位哈丹使臣真是粗俗不堪，这样两国谈判的场合居然用‘狗屁’这样腌臜的词语。真是有辱斯文！”
“我大夏国就是这个条件，若你们不愿，大可打道回府！反正我们也没打算跟你们和谈。”
“我们大军开拔前，纪将军当时可是发了话的，不仅要收复大夏国土，更是要打过阴山，打到你们老家都成了大夏领土！”
哈丹听闻这话彻底憋不住了，身上没刀，就直接拿起面前茶杯想要砸过去。
邹国师此时立马又转身拦着他，一手抓着他拿着茶杯的手，一个手使劲的拽着他的衣服。
但哈丹是个武夫，哪里是邹国师拽的动的，眼见着哈丹就要往桌子上跳。
邹国师对自己这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用北蛮语喊道：“还不快来拦着！”
这时候周遭的人才感觉上去拦着。
程度周边的官员在哈丹怒起拿茶杯的一瞬都本能的身形微微闪了一下。
只有程度至始至终他一直端坐在哪里，身形动也不动。
没想到他看着瘦弱，却当真是有几分胆识。
邹国师甚至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期待？
仔细一想，这可不就名正言顺的碰瓷嘛。
要是哈丹以茶杯砸过去，随不至于把程度砸死，但是砸个头破血流还是可以的。
到那个时候他们百口莫辩，严重的话命交代在这不说，金银也顺带留下了。
邹国师按下哈丹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第一次的和谈就这样不欢而散。
玄明基听着整个过程哈哈大笑：“这个程度啊，派他还真是派对了！”
王林志也笑道：“微臣是真没想到啊，平日看着那么谦逊有礼的人，竟然也想着碰瓷。”
玄明基想了想，笑着点点头：“你还别说，他这碰瓷是没成功，若是那茶杯真砸他身上，他怕是恨不能那脸去接着。到时候弄个头破血流的，有的是理由关押对面的来使。”
“程度此人，可重用啊。先赏吧，等此事落幕，礼部尚书的位置便由他来担当吧。”
皇后那边得了最新的消息也是一笑。
她看向窗外开的花繁叶茂，会心一笑。
想来用不了多久大夏国失去的土地都会收复。
与此同时，邢广文带着一些补品看望李太妃。
自李太妃进宫后，从前的大臣没有一个来看她的。
邢广文还是第一个。
太妃一个眼色，身旁的可儿便将屋内的宫女都打发了下去。
可儿也守在了外面。
看到太妃这般谨慎的样子，可是从前从来没有的。
邢广文暗自有些担心，这样处境的太妃还能不能东山再起呢？
他刚要打算寒暄一番，就被李太妃打断。
太妃淡淡道：“少来那些场面话。说吧，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双方坐定，便开始了初步的交涉。
虽然不是正式谈判，但关于威远国必须退出西京和燕云十六州的这部分异议还是产生了激烈的探讨。
午时到了，氛围稍稍缓和。
程度对对面的北蛮使臣一拱手，不失气度道：“午时已到，各位自便。我们下午在昭和会馆正式再议。”
说完，程度整理了一下官服，然后命人打开门，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微笑带着人走了。
哈丹被程度的两幅面孔惊呆了，刚刚程度差点就要骂他们是北蛮狗了，怎么一到午时瞬间又客气的打招呼走了？
邹国师目送着程度的背影，看他们刚才那架势，想要他们让步好像不太可能。
希望邢广文那厮能尽快安排好他们拜访太妃。
哈丹想了想，对邹国师道：“这个程度我们要不要私下去拜访一番？”
邹国师明白哈丹的意思，无非就是想买通人家。
可他看这程度办事公私分明，怕是很难：“此事不急，先探探程度此人的底吧。”
说完，他派人去了趟邢府。
邢府也很快传回了话，程度此人虽然没什么背景，但被太子和皇后赏识。
大夏的和谈使臣既不是范旭峰、也不是邢广文，而是让程度这样一个无名小卒担任，可见此人是皇后和太子信任的人。
邢广文派人回话很是婉转，虽然没说合作共赢，但意思也无甚差别。
邹太医和哈丹听后给送话的小斯打点了银钱。
哈丹在邹太医的解释下也明白了邢广文的动机，毕竟他很想要这个礼部尚书的职位。
原本以为竞争对手只有范旭峰，现在半路却不声不响的跳出一个程咬金，他比他们更急。
哈丹看着邹国师：“既然这样，不如国师随便给他下个药，把这个程度给......”
后面的话没说，但哈丹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邹国师带着不少丹药，听闻这个程度没有争取的机会，哈丹生出杀意。
邹国师低着头来回走了两步：“程度死了，恐怕皇后和太子殿下也未必能派邢大人跟我们谈。”
“难道来一个就毒杀一个吗？”
“再说这个节骨眼他死了，我们的嫌疑最大！”
哈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就这样干等着？什么也不干？”
邹国师看了一眼急躁的哈丹，劝道：“将军不要着急，咱们明面上谈着，暗地里还是要找机会见见邢广文说的那位太妃。”
哈丹冷哼一声：“哼，女流之辈，就算她是太子亲母，未必就能做的了太子的主吧。”
邹国师虽然还没见到李太妃，但心中早就已经胸有成竹。
只要李太妃不甘心，想要收回大权，他便有把握能逆转局面。
“将军，有些时候女人的手段可比男人更阴毒。更何况，擒贼先擒王啊。”
哈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笑道：“哦？不知道国师说的王是谁？”
邹国师自信一笑：“当然是皇后啊。将军，你没看出来，皇后才是后面那个真正的主战派吗？”
哈丹当然知道皇后是主战派：“可我们都见不到她，如何擒王？”
邹国师有时候觉得哈丹真是有些傻的可爱，他笑道：“我们见不到，李太妃可以。”
哈丹瞬间像开窍了似的，眼睛都亮了几度，可汗封他做国师看来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可以做出刘平初服用的特殊药物。
他欣赏的看着国师，这是他头一次觉得他配得上国师这个身份：“国师，妙啊！”
看到哈丹欣赏的眼神，邹国师情不自禁的笑了。
在西京虽然他是国师，但是这些将领也从没把他当回事，只当是可汗的新可敦离不开他的药罢了。
他心中有些得意想着，这次也让你们看看老夫的真能耐。
用过午膳后，他们来到昭和会馆。
邹国师早就打听过，昭和会馆原本是建康四大家族孟家的宅子。
半年前孟家被抄家灭族，这宅子也改成了昭和会馆。
而四大家族中，也是有邢家的。
邹国师一行人下了马车，进入昭和会馆。
这里婉如皇家园林，也不知道是从前就这样，还是后面修葺的，总之是大气磅礴，主殿也是气宇轩昂。
程度一行人早就等着里面。
他们坐在长桌的左边，程度站起来笑眯眯的对着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很是谦逊。
邹国师也客气的对他一拱手。
等邹国师一行人就坐后，双方互相寒暄几句便进入正题。
程度谦逊的嘴脸也慢慢变得表情丰富：“我们纪家军势如破竹，打的你们是落荒而逃。你们有何颜面要西京和燕云十六州？”
哈丹黑着脸不服气道：“切，我们自己凭本事打下来的，凭什么就拱手相让？”
大夏另一使臣听到这话也不服气了：“这自古以来，西京和燕云十六州就是我大夏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们被打怕了要和谈，你们不滚谁滚？”
还不等哈丹这一行人说话，大夏这边的官员都义愤填膺道。
“就是，也不看看现在战场上是谁厉害！”
“......”
邹国师虽然在宫中几十年，但谈判的场面他还是没甚经验。
看对面唾沫横飞，哈丹和几个会大夏语的根本占不了上峰，手早就想握刀了，可惜进屋之前随身携带的刀都被拿去保管了！
他伸出手，笑着想出言阻止一下双方跟泼妇骂街似的不雅行为。
“各位达人稍安勿躁，谁说我们没诚意，我们不是待了几十箱金银作为赔偿吗。”
他的话根本没人听见，因为音量明显比不过他们。
邹国师喝了口早就凉了的茶，然后酝酿了一下，突然站起来一拍桌子喊道：“谁说我们没诚意，我们驿站的几十箱金银不就是给你们的补偿吗？”
所有人被他这一动作吸引的鸦雀无声。
刚才再吵，也没人拍桌子站起来的......
程度听完第一个冷笑：“哼，赔我们的金银？”
“那些怕是你们从西京掳走的金银吧！”
“就尔等野蛮乌合之众，在草原上的时候风餐露宿，还能自己攒下什么财富？”
“若是有那些财富，你们怕是也不会眼馋我们大夏的国土！”
“就那几十箱金银，你们是不是以为很多啊？”
“还赔偿？真是没见识的蛮荒野人！就那点金银，连我们纪家军一日的军饷粮草都不够！”
“作为一国使臣应当注重礼节，尔等却在这里大呼小叫、甚至拍桌！简直不知廉耻！”
向来不发火的邹国师瞬间也被程度的那句不知廉耻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说谁不知廉耻？明明是你们大呼小叫在先......”
不等他说完，程度又开始攻击道：“尔等修要信口雌黄！是你们死皮赖脸要和谈的，又不是我们请你们来的。”
“你们退出西京和燕云十六州，退出我大夏国土，再赔偿我大军开拔的军资和将士们的抚恤金。然后你们年年上供、岁岁称臣，此事方可勉强罢了！”
“这就是和谈的条件！”
程度说完，不厌其烦的扫了一眼对面，然后喝了口茶。
他不说话的时候，其他官员立即开始补位。
哈丹原本是劝着邹国师的，听了他们的话，已经被激的语无伦次了。
“什么狗屁条件，现在是我们占据了北部江山！”
程度放下茶，继续道：“这位哈丹使臣真是粗俗不堪，这样两国谈判的场合居然用‘狗屁’这样腌臜的词语。真是有辱斯文！”
“我大夏国就是这个条件，若你们不愿，大可打道回府！反正我们也没打算跟你们和谈。”
“我们大军开拔前，纪将军当时可是发了话的，不仅要收复大夏国土，更是要打过阴山，打到你们老家都成了大夏领土！”
哈丹听闻这话彻底憋不住了，身上没刀，就直接拿起面前茶杯想要砸过去。
邹国师此时立马又转身拦着他，一手抓着他拿着茶杯的手，一个手使劲的拽着他的衣服。
但哈丹是个武夫，哪里是邹国师拽的动的，眼见着哈丹就要往桌子上跳。
邹国师对自己这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用北蛮语喊道：“还不快来拦着！”
这时候周遭的人才感觉上去拦着。
程度周边的官员在哈丹怒起拿茶杯的一瞬都本能的身形微微闪了一下。
只有程度至始至终他一直端坐在哪里，身形动也不动。
没想到他看着瘦弱，却当真是有几分胆识。
邹国师甚至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期待？
仔细一想，这可不就名正言顺的碰瓷嘛。
要是哈丹以茶杯砸过去，随不至于把程度砸死，但是砸个头破血流还是可以的。
到那个时候他们百口莫辩，严重的话命交代在这不说，金银也顺带留下了。
邹国师按下哈丹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第一次的和谈就这样不欢而散。
玄明基听着整个过程哈哈大笑：“这个程度啊，派他还真是派对了！”
王林志也笑道：“微臣是真没想到啊，平日看着那么谦逊有礼的人，竟然也想着碰瓷。”
玄明基想了想，笑着点点头：“你还别说，他这碰瓷是没成功，若是那茶杯真砸他身上，他怕是恨不能那脸去接着。到时候弄个头破血流的，有的是理由关押对面的来使。”
“程度此人，可重用啊。先赏吧，等此事落幕，礼部尚书的位置便由他来担当吧。”
皇后那边得了最新的消息也是一笑。
她看向窗外开的花繁叶茂，会心一笑。
想来用不了多久大夏国失去的土地都会收复。
与此同时，邢广文带着一些补品看望李太妃。
自李太妃进宫后，从前的大臣没有一个来看她的。
邢广文还是第一个。
太妃一个眼色，身旁的可儿便将屋内的宫女都打发了下去。
可儿也守在了外面。
看到太妃这般谨慎的样子，可是从前从来没有的。
邢广文暗自有些担心，这样处境的太妃还能不能东山再起呢？
他刚要打算寒暄一番，就被李太妃打断。
太妃淡淡道：“少来那些场面话。说吧，来找本宫，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