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的微光，一轮红日在冉冉上升。
赵府上的下人们开始出门各司其职，宁静的院子里穿出刺啦刺啦扫地的声音，水井边传来哗啦哗啦的倒水声，厨房的烟囱里冒出缕缕青烟。
唐知昱走出房门，转身向乔锦晗的房间走去，他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人应声，又不死心地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应声。
走在路上遇见府中的一位拿着扫帚的丫鬟，她刚才是在乔锦晗和唐知昱门前洒扫的人。
唐知昱上前问道：“姑娘，你又没有看到与我同来的乔姑娘？”
丫鬟笑着说道：“我刚刚洒扫时，姑娘问我越州城有名的杂货铺在哪儿，我告诉她后，她便出去了。”
唐知昱向那丫鬟道了声谢谢，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对她说，“要是夫人问起我去哪儿了，就说我们出去了。”
唐知昱曾经在越州生活过两个月，即使后来离开了越州。赵柏一般见到他也会和他聊起越州，以至于他对越州的一些事还是比较了解的。
他来到东西方向的朱雀大街的赵氏杂货铺，刚跨进大门，便看到乔锦晗正在和掌柜的正在说些什么，手中还在不停地比划。
站在门口的店小二便笑着脸说问他要买些什么。
“我自己随便看看。”
说完，挥挥手让店小二不用管自己，他四处看看店内卖的货物，等乔锦晗和掌柜的说完话。
“姑娘，我们这里的贝壳风铃没有了，要是喜欢可以预定的。”掌柜的笑着说。
掌柜的手里已经拿好蘸好墨汁的毛笔，柜台上的账本已经掀到订单的那一页。
乔锦晗不动声色地问道：“掌柜的，你能确定之后会有货吗？现在整个越州城内的杂货铺子都没有贝壳风铃那一类的手工艺品，你又如何保证有货呢？”
掌柜的伸头向四周，店内没有多少客人，离他们最近的那个客人手里拿起一只红梅的瓷瓶，凑在眼前正在仔细地研究。
掌柜的靠近乔锦晗，压低了声音，说：“那个贝壳风铃一类的手工艺品的供货商已经来到越州了，她和我们家主熟识，合作板上钉钉的事。”
乔锦晗很配合的，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惊讶地说：“原是来是这样。”
“姑娘，这事你可别往外说。”掌柜的说。
“嗯，我明白。”乔锦晗说。
唐知昱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边，他微笑着，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乔锦晗看着他，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你怎么来了？”
“去找你，丫鬟说你出来了，就跟着出来了。”
一旁的掌柜的的目光扫过乔锦晗，又扫过唐知昱，插嘴问道：“姑娘，您要预定吗？”
乔锦晗对掌柜的说：“我不急用，等到货了我再来买吧。”
唐知昱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说：“走，带你去吃早饭。”
还没等乔锦晗说话，唐知昱拉着她大步流星地向外面走去。
乔锦晗就这么任由他拉着，也没有任何想要挣开的冲动，她的心中有些渴望揭晓他们要去哪儿。
走到玄武街道，街道上到处都是摊子，一股股白茫茫的雾气飘在街道里，带来各种香气。
唐知昱拉着乔锦晗来到一个馄饨摊子，这个馄饨摊子不时很大，只有一对中年夫妻在经营，男的负责下锅端送，女的负责包馅收拾。摊子前挂着一个幌子，上面写着“骨汤馄饨”四个大字。
两人随便找了一张桌子面对面坐下，摆好自己的衣服下摆，唐知昱大声地向摊主喊道：“来两碗馄饨。”
乔锦晗左顾右看，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五六个人在吃馄饨。
“这就是你说的早饭？”
唐知昱说：“对，这家馄饨在我来到越州的时候就开着，昨日我问府上的下人这馄饨摊是否还开，他们说还开，而且生意更好了，我便想着要带你来尝尝。”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这馄饨到底有多好吃！”乔锦晗笑着说。
旁边的女摊主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带着笑意说道：“姑娘，你要是尝一口肯定会说好吃的。”
女摊主一个手拿着细长的小木片，一个手拿着不知道多少个馄饨皮儿，小木片随着她的手不断地在皮儿和馅儿之间摆动，一个个小巧可爱的馄饨便被包出来丢在专门盛放的篮子里。
“您包得可真快呀！”乔锦晗赞叹道。
“干得多速度就上来了。”女摊主说着话，手上的动作是一点儿也没有落下。
很快，两碗冒着热气的馄饨被送上桌子。
“两位请慢用。”
两人对男摊主微微点头，说了声谢谢。
“尝尝吧！”接着，唐知昱见乔锦晗用勺子捞起了一个馄饨，他又提醒道：“小心烫！”
乔锦晗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含笑，说：“我又不是佳萱那么小，烫不烫我还是知道的。”
说完，她撅嘴吹凉勺子里的馄饨，才将它送入口中，嚼了几下咽下去后，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眉头翘了起来。
乔锦晗见唐知昱还没动那碗馄饨，说：“你怎么不吃呀？”
“我这就吃。”唐知昱边搅拌碗里的馄饨，边问：“怎么样？好吃吧！”
乔锦晗的头埋在碗里，用含混不清的声音回答，“好吃。”
唐知昱对她说：“你慢点儿，不够的话再来一碗。”
“够的，够的。”乔锦晗语速飞快得说道，好像多说一句话都是在耽误她吃馄饨。
馄饨吃完了，唐知昱放了十文钱在桌子上，两人原路返回。
“你在赵叔叔的店里打听出什么消息了吗？”唐知昱问道。
乔锦晗得意地笑着说：“当然了。表面上赵叔叔不说合作的事，但是他私下确实允许顾客预定的，他只是在等我坐不住，趁机压价，可我知道了自然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你打算怎么办？”
“看看今天他的反应再说，我已经想好对策了。”乔锦晗神秘地说。
唐知昱见她不愿意多说，也不再多问。
中堂内，乔锦晗坐在一侧，桌子上还有一个包袱。前面坐着的是赵家夫妇，大家都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茶杯磕在桌子上发出脆鸣声，屋内的气氛很低。
赵佳璟歪着身子坐在一旁，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唐知昱坐在一旁面色有些凝重，有些担心乔锦晗，毕竟赵家夫妇在商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
乔锦晗率先开口，“赵叔叔，既然都合作过一次了，那我就直说了，我想再次与您合作。”
赵柏用手敲打着桌子，片刻后，说：“合作当然是要合作的。只是这次我们要的数量会比之前高近十倍，你有能力完成吗？”
乔锦晗点点头，自信地说：“当然可以完成了。”
“只是这个货物的价格还是需要再涨一涨的。”
“不可能，”赵柏直截了当地拒绝，“我从你那里进货本就应该货多价低，我只能给你之前的单价。”
“可如今不同了，现在整个越州城地名门贵妇、闺阁女子都喜欢这些物品，估计其他的店铺都想着要进货门道，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我来到越州城。”
这话还没说完全，赵柏夫妇的脸色便有些难看，林秀芷看了赵柏一眼，对他轻微地摇头，随后脸上堆满笑对乔锦晗说。
“锦晗，这事还是可以商量的，你开个价，只要我们能接受。”
乔锦晗昨日早就盘算过了，之前的价格是太低了，今日到店中才知道贝壳风铃的价格水涨船高，已经能卖到一两银子一串。
“贝壳风铃那就二百文钱一串，海螺小物二百六十文钱一个。”
林秀芷见乔锦晗狮子大开口，坐不住了，一拍桌子，说道：“狂妄！”
“贝壳风铃那些手工艺品已经是有市无价了，其中你们牟取了多少利润，做人不能太贪心了。”乔锦晗说。
赵柏和林秀芷转过头，相互对视一眼，林秀芷微微颔首，眼中都有不甘、愤怒和无可奈何。
赵柏最后对乔锦晗说：“我和夫人同意了。”
“那就多谢赵叔叔和婶婶了。”乔锦晗站起身发自内心地笑着说。
赵柏和林秀芷说店里还有事一同离开了。
乔锦晗谈拢了价格，唐知昱自然也替她高兴，走到她旁边说：“恭喜了，锦晗。”
乔锦晗拍了他肩膀一下，笑着说：“谢谢了。”
一旁的赵佳璟有些尴尬了，他要是向她道喜，毕竟挣的是自己家的钱，心里不痛快；要是不向她道喜，倒是显得自己小气。
在一番挣扎过后，赵佳璟最终决定还是不道谢，小气就小气，总比自己气到自己强。
乔锦晗和唐知昱旁若无人地说着话，赵佳璟突然插到两人的中间，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赵佳璟这才明白过来，两人都当自己走了。
“我一直都在这儿，我去哪儿？”赵佳璟气鼓鼓地说。
乔锦晗脱口而出，“我没注意到你。”
外面的天色还早，唐知昱问乔锦晗，“锦晗，咱们再出去逛逛吧！”
乔锦晗同意了，两人并排走出中堂，连问赵佳璟一声都没有。
乔锦晗走去门外想起了赵佳璟，说：“不喊喊赵佳璟？”
唐知昱淡定地说道：“他在家思过的日子还没结束，泵出去。”
他们的对话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赵佳璟听到。
赵佳璟气得在屋里直跺脚。
赵府上的下人们开始出门各司其职，宁静的院子里穿出刺啦刺啦扫地的声音，水井边传来哗啦哗啦的倒水声，厨房的烟囱里冒出缕缕青烟。
唐知昱走出房门，转身向乔锦晗的房间走去，他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人应声，又不死心地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应声。
走在路上遇见府中的一位拿着扫帚的丫鬟，她刚才是在乔锦晗和唐知昱门前洒扫的人。
唐知昱上前问道：“姑娘，你又没有看到与我同来的乔姑娘？”
丫鬟笑着说道：“我刚刚洒扫时，姑娘问我越州城有名的杂货铺在哪儿，我告诉她后，她便出去了。”
唐知昱向那丫鬟道了声谢谢，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对她说，“要是夫人问起我去哪儿了，就说我们出去了。”
唐知昱曾经在越州生活过两个月，即使后来离开了越州。赵柏一般见到他也会和他聊起越州，以至于他对越州的一些事还是比较了解的。
他来到东西方向的朱雀大街的赵氏杂货铺，刚跨进大门，便看到乔锦晗正在和掌柜的正在说些什么，手中还在不停地比划。
站在门口的店小二便笑着脸说问他要买些什么。
“我自己随便看看。”
说完，挥挥手让店小二不用管自己，他四处看看店内卖的货物，等乔锦晗和掌柜的说完话。
“姑娘，我们这里的贝壳风铃没有了，要是喜欢可以预定的。”掌柜的笑着说。
掌柜的手里已经拿好蘸好墨汁的毛笔，柜台上的账本已经掀到订单的那一页。
乔锦晗不动声色地问道：“掌柜的，你能确定之后会有货吗？现在整个越州城内的杂货铺子都没有贝壳风铃那一类的手工艺品，你又如何保证有货呢？”
掌柜的伸头向四周，店内没有多少客人，离他们最近的那个客人手里拿起一只红梅的瓷瓶，凑在眼前正在仔细地研究。
掌柜的靠近乔锦晗，压低了声音，说：“那个贝壳风铃一类的手工艺品的供货商已经来到越州了，她和我们家主熟识，合作板上钉钉的事。”
乔锦晗很配合的，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惊讶地说：“原是来是这样。”
“姑娘，这事你可别往外说。”掌柜的说。
“嗯，我明白。”乔锦晗说。
唐知昱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边，他微笑着，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乔锦晗看着他，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你怎么来了？”
“去找你，丫鬟说你出来了，就跟着出来了。”
一旁的掌柜的的目光扫过乔锦晗，又扫过唐知昱，插嘴问道：“姑娘，您要预定吗？”
乔锦晗对掌柜的说：“我不急用，等到货了我再来买吧。”
唐知昱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说：“走，带你去吃早饭。”
还没等乔锦晗说话，唐知昱拉着她大步流星地向外面走去。
乔锦晗就这么任由他拉着，也没有任何想要挣开的冲动，她的心中有些渴望揭晓他们要去哪儿。
走到玄武街道，街道上到处都是摊子，一股股白茫茫的雾气飘在街道里，带来各种香气。
唐知昱拉着乔锦晗来到一个馄饨摊子，这个馄饨摊子不时很大，只有一对中年夫妻在经营，男的负责下锅端送，女的负责包馅收拾。摊子前挂着一个幌子，上面写着“骨汤馄饨”四个大字。
两人随便找了一张桌子面对面坐下，摆好自己的衣服下摆，唐知昱大声地向摊主喊道：“来两碗馄饨。”
乔锦晗左顾右看，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五六个人在吃馄饨。
“这就是你说的早饭？”
唐知昱说：“对，这家馄饨在我来到越州的时候就开着，昨日我问府上的下人这馄饨摊是否还开，他们说还开，而且生意更好了，我便想着要带你来尝尝。”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这馄饨到底有多好吃！”乔锦晗笑着说。
旁边的女摊主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带着笑意说道：“姑娘，你要是尝一口肯定会说好吃的。”
女摊主一个手拿着细长的小木片，一个手拿着不知道多少个馄饨皮儿，小木片随着她的手不断地在皮儿和馅儿之间摆动，一个个小巧可爱的馄饨便被包出来丢在专门盛放的篮子里。
“您包得可真快呀！”乔锦晗赞叹道。
“干得多速度就上来了。”女摊主说着话，手上的动作是一点儿也没有落下。
很快，两碗冒着热气的馄饨被送上桌子。
“两位请慢用。”
两人对男摊主微微点头，说了声谢谢。
“尝尝吧！”接着，唐知昱见乔锦晗用勺子捞起了一个馄饨，他又提醒道：“小心烫！”
乔锦晗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含笑，说：“我又不是佳萱那么小，烫不烫我还是知道的。”
说完，她撅嘴吹凉勺子里的馄饨，才将它送入口中，嚼了几下咽下去后，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眉头翘了起来。
乔锦晗见唐知昱还没动那碗馄饨，说：“你怎么不吃呀？”
“我这就吃。”唐知昱边搅拌碗里的馄饨，边问：“怎么样？好吃吧！”
乔锦晗的头埋在碗里，用含混不清的声音回答，“好吃。”
唐知昱对她说：“你慢点儿，不够的话再来一碗。”
“够的，够的。”乔锦晗语速飞快得说道，好像多说一句话都是在耽误她吃馄饨。
馄饨吃完了，唐知昱放了十文钱在桌子上，两人原路返回。
“你在赵叔叔的店里打听出什么消息了吗？”唐知昱问道。
乔锦晗得意地笑着说：“当然了。表面上赵叔叔不说合作的事，但是他私下确实允许顾客预定的，他只是在等我坐不住，趁机压价，可我知道了自然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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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知昱见她不愿意多说，也不再多问。
中堂内，乔锦晗坐在一侧，桌子上还有一个包袱。前面坐着的是赵家夫妇，大家都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茶杯磕在桌子上发出脆鸣声，屋内的气氛很低。
赵佳璟歪着身子坐在一旁，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唐知昱坐在一旁面色有些凝重，有些担心乔锦晗，毕竟赵家夫妇在商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
乔锦晗率先开口，“赵叔叔，既然都合作过一次了，那我就直说了，我想再次与您合作。”
赵柏用手敲打着桌子，片刻后，说：“合作当然是要合作的。只是这次我们要的数量会比之前高近十倍，你有能力完成吗？”
乔锦晗点点头，自信地说：“当然可以完成了。”
“只是这个货物的价格还是需要再涨一涨的。”
“不可能，”赵柏直截了当地拒绝，“我从你那里进货本就应该货多价低，我只能给你之前的单价。”
“可如今不同了，现在整个越州城地名门贵妇、闺阁女子都喜欢这些物品，估计其他的店铺都想着要进货门道，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我来到越州城。”
这话还没说完全，赵柏夫妇的脸色便有些难看，林秀芷看了赵柏一眼，对他轻微地摇头，随后脸上堆满笑对乔锦晗说。
“锦晗，这事还是可以商量的，你开个价，只要我们能接受。”
乔锦晗昨日早就盘算过了，之前的价格是太低了，今日到店中才知道贝壳风铃的价格水涨船高，已经能卖到一两银子一串。
“贝壳风铃那就二百文钱一串，海螺小物二百六十文钱一个。”
林秀芷见乔锦晗狮子大开口，坐不住了，一拍桌子，说道：“狂妄！”
“贝壳风铃那些手工艺品已经是有市无价了，其中你们牟取了多少利润，做人不能太贪心了。”乔锦晗说。
赵柏和林秀芷转过头，相互对视一眼，林秀芷微微颔首，眼中都有不甘、愤怒和无可奈何。
赵柏最后对乔锦晗说：“我和夫人同意了。”
“那就多谢赵叔叔和婶婶了。”乔锦晗站起身发自内心地笑着说。
赵柏和林秀芷说店里还有事一同离开了。
乔锦晗谈拢了价格，唐知昱自然也替她高兴，走到她旁边说：“恭喜了，锦晗。”
乔锦晗拍了他肩膀一下，笑着说：“谢谢了。”
一旁的赵佳璟有些尴尬了，他要是向她道喜，毕竟挣的是自己家的钱，心里不痛快；要是不向她道喜，倒是显得自己小气。
在一番挣扎过后，赵佳璟最终决定还是不道谢，小气就小气，总比自己气到自己强。
乔锦晗和唐知昱旁若无人地说着话，赵佳璟突然插到两人的中间，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赵佳璟这才明白过来，两人都当自己走了。
“我一直都在这儿，我去哪儿？”赵佳璟气鼓鼓地说。
乔锦晗脱口而出，“我没注意到你。”
外面的天色还早，唐知昱问乔锦晗，“锦晗，咱们再出去逛逛吧！”
乔锦晗同意了，两人并排走出中堂，连问赵佳璟一声都没有。
乔锦晗走去门外想起了赵佳璟，说：“不喊喊赵佳璟？”
唐知昱淡定地说道：“他在家思过的日子还没结束，泵出去。”
他们的对话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赵佳璟听到。
赵佳璟气得在屋里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