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熠握紧拳头，暗暗用力，手臂上方青筋显露分明，他转过头，蕴含风暴的眼眸紧盯着他哥。
手还没抬起，乔烈早有防备，一把摁住乔熠手臂，右臂格挡把他钳制在墙：“给你脸了是吧。”
“要打架，挑个时间，老子陪你好好打。现在，给我管住你的手，别他妈像个疯狗一样乱咬。”
“老子是你哥，不是你敌人。”
三两句话，乔熠的愤懑重又压了下去，心里的怨气却积压很深，他眼神幽怨地看着他哥，咬着牙从嘴里恨恨地挤出一句话：“你当初死在外边多好。”
当然这话只是气话，他是他哥，他比谁都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只是乔烈十六岁离家，抛弃年仅七岁的他还有年近六十的爷爷，自己一走了之音信全无，这件事还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那两年是他人生中过得最艰难的时光，没人知道他哥去了哪里，即便到了春节，阖家团圆的日子，他也从不露面。
村里人都说他哥死了，他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为什么就连父母忌日，他也从不回家。
乔烈哼了一声，满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你哥早就死过一回了。”
他偏过头，指着左耳残缺的那块：“看见没，当年就差一点，你哥就死了。”
那是子弹贯穿留下的创伤。他知道。
杨鸣竞还在等待，他在等张黎告诉他结果，他心里始终不相信张黎没喜欢过他，然而等来的却是张黎干脆决绝的回复：“没有。”
屋外空旷寂静，她的声音精准传入每个人耳中，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不带任何犹豫，没有一丝留恋。
杨鸣竞情绪瞬间崩溃：“我不信！你出来！出来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
他拿着手机往门口走，小海上前把人拦住控制，询问的眼神看向乔烈。
乔烈微微点头，小海立马堵住他嘴，将人重新捆死。
手机从他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屏碎了，乔熠过去捡起面无表情掐断电话，然后把它揣进了自己兜里。
杨鸣竞被挟制着，死命挣扎，可他反抗不了，他那三脚猫功夫在小海眼里根本不足为虑。
乔烈冷眼吩咐：“把他送回家，然后给杨总带个话，要是还想继续跟乔氏集团合作，那就请他务必管好自家孩子，别再来骚扰张黎，也别再出现。”
小海点头称是，这就把人押进电梯。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这个事算是解决了，可是张黎的事更难解决。乔烈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他弟，口气任重道远：“张黎那里我尽力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她一向软硬不吃，你哥我反正是没招了。”
乔熠瞥了乔烈一眼，绷着脸幽幽开口：“那是我媳妇，用不着你操心。”
乔烈闻言闷头一笑，点着头说：“是是是，你媳妇你媳妇。既然是你媳妇，那就抓紧点。”说着拍了拍乔熠肩膀，缩短任务时间，“年前就得怀上。”
今天十一月十六日，到年底只剩一个半月时间。时间不长不短，若搁别人，根本不成问题，可是张黎，他没有把握。
且不论两人的关系还没到情侣那步，就单单张黎的态度也足够他头疼一阵。
他自然希望张黎能够怀上他的孩子，但他不想逼她。
“再说吧。”乔熠扭头看向身后，仿佛透过那道紧闭房门就能看见自己的未来，道路且长，但他不会退缩，里面有他这辈子只想娶的女人。
乔烈沉默两秒，放下手，口气凝重：“我没时间给你了。”
乔熠眉心一跳，转过脸来，皱着眉头神情严肃：“什么叫没时间给我。”
乔烈顿了顿，发出轻叹，似惆怅似心烦，不想多说，只是语重心长地嘱咐乔熠：“好好对她。我走了。”
表情奇怪，语气也不对劲。乔熠上前拦住他哥：“到底怎么了。”
乔烈没说话，抬头看了一眼乔熠，又努着嘴朝他身后抬抬下巴，这才嬉皮笑脸地调侃一句：“这不是看张黎岁数大了吗。你也知道，这女人上了岁数，生孩子那就危险多了。”
的确，张黎马上三十六了，这个年龄一旦有了孩子确实算得上是高龄产妇了。
乔熠没有多疑，垂着眼睑抿嘴笑了笑，表情有些腼腆：“我尽量。”
乔烈轻轻一笑，没说什么，按下电梯准备离开。
乔熠陪他等着，手摸到裤兜里的手机，想起刚才杨鸣竞的质问，心一沉，忍不住问道：“他刚才说的那个男的是谁。”
乔烈疑惑：“那个男的？”
乔熠耷着眼皮闷闷不乐：“就他说电话里让张黎挂他电话的那个男的。”
乔烈略一回想，明白过来，瞬间笑出了声：“他说我呢。那天你哥心情不好，看张黎跟他打电话，就直接让她挂了。”
乔熠“哦”了一声，绷紧的神经瞬间松懈。张黎和他哥这些年又是上下级关系，又是假夫妻关系，工作上私下里，自然大部分时间是在一起的。
电梯很快上来，乔烈刚一进去，乔熠却杵在门口不走，显然是还有话问。他知道张黎对待感情一向洁身自爱极其慎重，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他哥守身如玉那么多年，可那是建立在她以为他哥喜欢她的前提下，要是没了这个前提……
会不会又像那晚一样，跑去酒吧买醉，把自己喝的醉生梦死，然后破罐破摔，随便拉个男人去酒店开房。
乔熠踌躇着动了动嘴皮，也不知道这话该不该问，他在乎她的过去，但他更担心张黎会像那晚一样出去买醉。
门长时间没关，感应器一直在响，乔烈不耐烦地扫了一眼他弟：“有屁快放。”
乔熠拧着眉开口：“除了他，还有谁。”
乔烈当然懂他意思，他歪着头瞅着乔熠坏笑两声，戏谑道：“有啊。”
乔熠抬起眼，就见他哥扬起眉毛，努着嘴朝他示意：“我这眼前不就一位。”
乔熠一时愣住，这件事他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眨了两下眼，表情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程阳告诉我的。”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乔熠不满地嘟囔，感觉自己作为乔家人，还没程阳这个外人知道的多。那天要不是程阳告诉他，他哥真实性向，他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浑然不知真相。
乔烈笑而不语，把人推出电梯，冲他挥了挥手：“行了，赶紧回去吧。别忘了抓紧完成任务。”
门口指纹锁传来咔吱声，张黎转头看过去。
和杨鸣竞通完电话，她便坐在阳台，等着乔熠进来跟他好好谈一谈，看见放在茶几上的打火机，忍不住拿起给自己点了支烟。
乔烈对她的软硬皆施并没有效果，她这人一向软硬不吃，并且特反感有人逼她。
但他偏偏拿孩子做筹码，甚至劝到最后见她依旧不给准话，便明确表示一旦她出国，他就立马派人押送乔熠去医院。
去干什么。自然是取乔熠的东西。
张黎眯着眼狠狠抽完手里那支烟，又点燃一根接着抽。
望着窗外繁华世界，有时候不得不感慨，科技发展给人带来便利的同时，也给人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不可否认，乔烈成功了。
她的确做不到任由乔烈让一个陌生女人出卖子宫去怀上她和乔熠的孩子。
张黎手里拿着半支烟，看见乔熠开门进来，往她卧室方向扫了一眼，又感应到她目光一样立马把头转向这边。
两人视线对上，乔熠下意识皱眉，清楚地看见张黎指尖夹着的烟，尾部正泛着猩红的光，地上散落的除了一开始抽完的那个烟头以及被他捏扁的那支香烟以外，又多了两个烟头。
很显然，就这几分钟的功夫，她已经抽了一支，手里拿的是第三支。
他的目光带着责备，她却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对面的座椅，态度格外冷淡：“坐。”
看着像是要跟他好好谈谈，但是样子却不似以前姐姐或者嫂子对弟弟的那种看着严厉却暗带温情的感觉，那一本正经精明算计的样子像极了两个陌生人在进行某种交易谈判。
没有让人感到温馨的人情味，亲情味，有的只是生意场上的那些冷醋无情利益权衡。
乔熠心咯噔一下，不知他哥跟她聊了什么，她会如此反常。
他咬着下唇，轻手轻脚把门关上，然后深吸两口气，脸上堆出笑容，装作一脸轻松的样子走过去坐下。
窗外已经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风很大，雨密密麻麻落在玻璃窗上，像极了一张网，无形又冰冷，把他们两人牢牢罩在其中。
张黎捻灭手里的烟，抱着手臂靠着椅背，看着乔熠抿唇不语，烟雾吐出，缭绕在她眼前，她微微眯眼，目光端详犀利，像是在审视一颗性细胞，一颗配不配做她孩子父亲的性细胞。
乔熠眼神不避不躲，挺直腰背坐正身子同她坦坦荡荡对视，就像一个乖孩子等着迎接家长的管教。
不同的是，他终于可以毫不掩饰自己心底的情意了。
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扬，带动脸部肌肉，眼眸也微微弯起，透过眼帘，他的目光深邃绵长温情满满，能够这样光明正大毫无顾忌地看着她，他就觉得好满足，那种瞒了很久以为这辈子都不能表达的情感突然有了宣泄的出口，他感到心里有股暖流不断荡漾温暖着他，甚至也传达给了她。
手还没抬起，乔烈早有防备，一把摁住乔熠手臂，右臂格挡把他钳制在墙：“给你脸了是吧。”
“要打架，挑个时间，老子陪你好好打。现在，给我管住你的手，别他妈像个疯狗一样乱咬。”
“老子是你哥，不是你敌人。”
三两句话，乔熠的愤懑重又压了下去，心里的怨气却积压很深，他眼神幽怨地看着他哥，咬着牙从嘴里恨恨地挤出一句话：“你当初死在外边多好。”
当然这话只是气话，他是他哥，他比谁都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只是乔烈十六岁离家，抛弃年仅七岁的他还有年近六十的爷爷，自己一走了之音信全无，这件事还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那两年是他人生中过得最艰难的时光，没人知道他哥去了哪里，即便到了春节，阖家团圆的日子，他也从不露面。
村里人都说他哥死了，他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为什么就连父母忌日，他也从不回家。
乔烈哼了一声，满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你哥早就死过一回了。”
他偏过头，指着左耳残缺的那块：“看见没，当年就差一点，你哥就死了。”
那是子弹贯穿留下的创伤。他知道。
杨鸣竞还在等待，他在等张黎告诉他结果，他心里始终不相信张黎没喜欢过他，然而等来的却是张黎干脆决绝的回复：“没有。”
屋外空旷寂静，她的声音精准传入每个人耳中，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不带任何犹豫，没有一丝留恋。
杨鸣竞情绪瞬间崩溃：“我不信！你出来！出来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
他拿着手机往门口走，小海上前把人拦住控制，询问的眼神看向乔烈。
乔烈微微点头，小海立马堵住他嘴，将人重新捆死。
手机从他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屏碎了，乔熠过去捡起面无表情掐断电话，然后把它揣进了自己兜里。
杨鸣竞被挟制着，死命挣扎，可他反抗不了，他那三脚猫功夫在小海眼里根本不足为虑。
乔烈冷眼吩咐：“把他送回家，然后给杨总带个话，要是还想继续跟乔氏集团合作，那就请他务必管好自家孩子，别再来骚扰张黎，也别再出现。”
小海点头称是，这就把人押进电梯。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这个事算是解决了，可是张黎的事更难解决。乔烈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他弟，口气任重道远：“张黎那里我尽力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她一向软硬不吃，你哥我反正是没招了。”
乔熠瞥了乔烈一眼，绷着脸幽幽开口：“那是我媳妇，用不着你操心。”
乔烈闻言闷头一笑，点着头说：“是是是，你媳妇你媳妇。既然是你媳妇，那就抓紧点。”说着拍了拍乔熠肩膀，缩短任务时间，“年前就得怀上。”
今天十一月十六日，到年底只剩一个半月时间。时间不长不短，若搁别人，根本不成问题，可是张黎，他没有把握。
且不论两人的关系还没到情侣那步，就单单张黎的态度也足够他头疼一阵。
他自然希望张黎能够怀上他的孩子，但他不想逼她。
“再说吧。”乔熠扭头看向身后，仿佛透过那道紧闭房门就能看见自己的未来，道路且长，但他不会退缩，里面有他这辈子只想娶的女人。
乔烈沉默两秒，放下手，口气凝重：“我没时间给你了。”
乔熠眉心一跳，转过脸来，皱着眉头神情严肃：“什么叫没时间给我。”
乔烈顿了顿，发出轻叹，似惆怅似心烦，不想多说，只是语重心长地嘱咐乔熠：“好好对她。我走了。”
表情奇怪，语气也不对劲。乔熠上前拦住他哥：“到底怎么了。”
乔烈没说话，抬头看了一眼乔熠，又努着嘴朝他身后抬抬下巴，这才嬉皮笑脸地调侃一句：“这不是看张黎岁数大了吗。你也知道，这女人上了岁数，生孩子那就危险多了。”
的确，张黎马上三十六了，这个年龄一旦有了孩子确实算得上是高龄产妇了。
乔熠没有多疑，垂着眼睑抿嘴笑了笑，表情有些腼腆：“我尽量。”
乔烈轻轻一笑，没说什么，按下电梯准备离开。
乔熠陪他等着，手摸到裤兜里的手机，想起刚才杨鸣竞的质问，心一沉，忍不住问道：“他刚才说的那个男的是谁。”
乔烈疑惑：“那个男的？”
乔熠耷着眼皮闷闷不乐：“就他说电话里让张黎挂他电话的那个男的。”
乔烈略一回想，明白过来，瞬间笑出了声：“他说我呢。那天你哥心情不好，看张黎跟他打电话，就直接让她挂了。”
乔熠“哦”了一声，绷紧的神经瞬间松懈。张黎和他哥这些年又是上下级关系，又是假夫妻关系，工作上私下里，自然大部分时间是在一起的。
电梯很快上来，乔烈刚一进去，乔熠却杵在门口不走，显然是还有话问。他知道张黎对待感情一向洁身自爱极其慎重，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他哥守身如玉那么多年，可那是建立在她以为他哥喜欢她的前提下，要是没了这个前提……
会不会又像那晚一样，跑去酒吧买醉，把自己喝的醉生梦死，然后破罐破摔，随便拉个男人去酒店开房。
乔熠踌躇着动了动嘴皮，也不知道这话该不该问，他在乎她的过去，但他更担心张黎会像那晚一样出去买醉。
门长时间没关，感应器一直在响，乔烈不耐烦地扫了一眼他弟：“有屁快放。”
乔熠拧着眉开口：“除了他，还有谁。”
乔烈当然懂他意思，他歪着头瞅着乔熠坏笑两声，戏谑道：“有啊。”
乔熠抬起眼，就见他哥扬起眉毛，努着嘴朝他示意：“我这眼前不就一位。”
乔熠一时愣住，这件事他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眨了两下眼，表情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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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乔熠不满地嘟囔，感觉自己作为乔家人，还没程阳这个外人知道的多。那天要不是程阳告诉他，他哥真实性向，他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浑然不知真相。
乔烈笑而不语，把人推出电梯，冲他挥了挥手：“行了，赶紧回去吧。别忘了抓紧完成任务。”
门口指纹锁传来咔吱声，张黎转头看过去。
和杨鸣竞通完电话，她便坐在阳台，等着乔熠进来跟他好好谈一谈，看见放在茶几上的打火机，忍不住拿起给自己点了支烟。
乔烈对她的软硬皆施并没有效果，她这人一向软硬不吃，并且特反感有人逼她。
但他偏偏拿孩子做筹码，甚至劝到最后见她依旧不给准话，便明确表示一旦她出国，他就立马派人押送乔熠去医院。
去干什么。自然是取乔熠的东西。
张黎眯着眼狠狠抽完手里那支烟，又点燃一根接着抽。
望着窗外繁华世界，有时候不得不感慨，科技发展给人带来便利的同时，也给人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不可否认，乔烈成功了。
她的确做不到任由乔烈让一个陌生女人出卖子宫去怀上她和乔熠的孩子。
张黎手里拿着半支烟，看见乔熠开门进来，往她卧室方向扫了一眼，又感应到她目光一样立马把头转向这边。
两人视线对上，乔熠下意识皱眉，清楚地看见张黎指尖夹着的烟，尾部正泛着猩红的光，地上散落的除了一开始抽完的那个烟头以及被他捏扁的那支香烟以外，又多了两个烟头。
很显然，就这几分钟的功夫，她已经抽了一支，手里拿的是第三支。
他的目光带着责备，她却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对面的座椅，态度格外冷淡：“坐。”
看着像是要跟他好好谈谈，但是样子却不似以前姐姐或者嫂子对弟弟的那种看着严厉却暗带温情的感觉，那一本正经精明算计的样子像极了两个陌生人在进行某种交易谈判。
没有让人感到温馨的人情味，亲情味，有的只是生意场上的那些冷醋无情利益权衡。
乔熠心咯噔一下，不知他哥跟她聊了什么，她会如此反常。
他咬着下唇，轻手轻脚把门关上，然后深吸两口气，脸上堆出笑容，装作一脸轻松的样子走过去坐下。
窗外已经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风很大，雨密密麻麻落在玻璃窗上，像极了一张网，无形又冰冷，把他们两人牢牢罩在其中。
张黎捻灭手里的烟，抱着手臂靠着椅背，看着乔熠抿唇不语，烟雾吐出，缭绕在她眼前，她微微眯眼，目光端详犀利，像是在审视一颗性细胞，一颗配不配做她孩子父亲的性细胞。
乔熠眼神不避不躲，挺直腰背坐正身子同她坦坦荡荡对视，就像一个乖孩子等着迎接家长的管教。
不同的是，他终于可以毫不掩饰自己心底的情意了。
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扬，带动脸部肌肉，眼眸也微微弯起，透过眼帘，他的目光深邃绵长温情满满，能够这样光明正大毫无顾忌地看着她，他就觉得好满足，那种瞒了很久以为这辈子都不能表达的情感突然有了宣泄的出口，他感到心里有股暖流不断荡漾温暖着他，甚至也传达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