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熠目光深沉地看着张黎没说话，而是想起这些年他对张黎的感情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乔熠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他哥的女人，也没想过要冒着被人戳脊梁骨的风险去染指他哥的女人，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过上苦行僧的生活为她守节这么多年。
但他觉得这一切的出现都是有根源的。
如果说张黎是个水性杨花对待感情随随便便的女人，乔熠想他可能不会对她念念不忘这么久，说不定年少时期把她作为幻想对象在脑子里无限旖旎过足瘾后转眼就跟没事人一样将她抛诸脑后再不放心上。
他是个男人，其他男人骨子里具备的本性在他这里同样具备，乔熠从不否认自己曾就这么做过，并且做的很过分，尤其是一想到张黎身上还多了层他嫂子的身份，他就抑制不住的更加兴奋。
这种禁忌感带着罪恶的羞耻感就像深渊一样凝视着他，让他沉迷其中逐渐堕落日益麻醉，并且不觉得有什么错，好色乃天性，人性使然，他有什么错。
可是当他突然有一天清醒而又愤怒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无法忍受别的男人也如他这样窥视着她臆想着她时，他就恨不得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拖下水中和他一起沉溺在这诡秘而又令人窒息的关系中来。
但他不能这样做，因为张黎是他哥的女人，他只能躲在阴暗角落偷偷遐想，一边唾骂一边幻想，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取代他哥的位置。
可他在张黎眼里看不到一丝希望，她没有给他任何可供插足的机会，她就像个坚定的义勇者朝着心中的方向不断前进，把所有目光聚焦在了他哥身上，甚至不用他出手，那些想要接近她靠近她的追求者就被她亲手斩断强硬拒绝。
乔熠怕了，他怕自己也落得这般下场。
为了能够留在张黎身边，他只能隐匿心事像个无知的少年默默跟随着她，以弟弟的身份围绕在她身旁，用这样单纯而又管用的方法悄悄等待时机的出现。
他等到了，可他等来的却是另一种绝望。
看着张黎站在他哥身边，两人无比亲密地靠在一起，他才深刻地意识到张黎真的成了他哥女人，成了他嫂子，而他除了弟弟这层身份外，或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接近她了。
他很绝望，这种绝望就像一个无底洞，让他一眼望不头却又不断诱他往里跳。
他说他国外过得不好，这不是假话，他是真的过得不好，不是吃不少睡不好而是精神备受折磨。
他曾有过无数次想要放弃的念头，每次都劝自己何必呢，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可是当他这样劝完自己后，他又立马摇头否决，其他女人怎么能跟张黎比。
他也曾劝自己别等了，何苦要等呢，说不定等到老了，他也没有机会。
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让他萎靡不振，只能用其他东西麻痹自己，特别是在酒吧那样纸醉金迷充满诱惑和激情的环境中他不止一次想过放纵自己，把女人当成玩弄的对象，把金钱当做游戏的资本，像其他纨绔子弟一样同人厮混和人乱来。
只是每当他想这么做时，张黎教育他的话总会适时出现在他耳边警醒着他：“如果真的喜欢，那就请你坚持。”
那是他为了再次以弟弟的身份去面对张黎所想出来的办法，他说他喜欢男人，他撒了谎，撒谎的目的只是为了避嫌，否则不能解释一个单身男性为什么不趁着大好时光大好年华把时间和精力花在风花雪月谈情说爱上面，而是把关注点和注意力放在一个名花有主并且还是他嫂子的女人身上。
张黎为了这事和他谈了很多次，他也借由这事和她独处了很长时间，越是和她相处越是觉得不甘心，因为他在他哥那里感受不到同等的爱，他不觉得他哥是爱张黎的，也不觉得他哥喜欢张黎。
可是张黎对他哥死心塌地的态度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错误，不然他理解不了张黎这样一个理性的女人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他猜不透原因，只能理解成是他的嫉妒和不甘让他失去理智变得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去思考判断。
所以他出国了，并且不敢回国，哪怕程阳收他证件，他也有的是办法回去，但他不敢回去，他怕见到张黎，他就控制不住想去和他哥争和他哥抢。
他只能躲在背地里偷偷打听他俩的感情状况，然后再以弟弟的身份假模假样给张黎打电话，在得知两人迟迟不肯结婚生子后，他又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这种可能性伴随着希望的燃起在他无数次想要放弃的时候给了他坚持下去的理由，他不敢放纵自己，他怕一旦放纵自己，就算终有一日等到这个机会，张黎也不会接受他，接受一个曾把游戏人间当做家常便饭的男人。
因为一个滥情的男人张黎是瞧不上眼的。
乔熠至今忘不了张黎看她爸的眼神，那种嗤之以鼻带着浓浓恨意的眼神，即便是在落泪，他也从她眼里读出深深嫌恶，那种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她看程阳的眼神一模一样，哪怕喝的酩酊大醉她也视如敝屣，彷佛程阳是个多么令人恶心的东西，不过被他抓着手臂碰了一下，她就发了疯一样去甩胳膊，冲着程阳大声嘶吼：“别碰我！”
乔熠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那是他第一次在张黎面前暴露本性，像护着自己女人一样护着她，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让她躲在自己的臂弯里。
而他永远也忘不了程阳看他的眼神，那不是心虚的眼神，也不是害怕的眼神，而是惊讶的眼神。
“你……”程阳用手指着他把嘴张着却说不出一个字，眼睛睁大表情错愕好像认识他又好像不认识他。
乔熠冷冷地瞧着他，所有心思都挂在了脸上，没有一个男人看不出那样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他在宣示主权，更在捍卫主权。
程阳自然瞧出来了，他张大眼眸惊讶好久才收回手，目光一转瞧了眼醉醺醺的张黎又把视线落在他脸上足足停留好几秒，最后竟然笑了，那个笑特别古怪，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笑来。
乔熠皱起眉头不明所以，而他竟然什么话也没说，一个绅士让步把道让了出来，举止礼貌态度和善，完全没有半点红眼争执的场面出现。
乔熠很奇怪，却也没多想，带着张黎离开酒吧，以为两人不过是偶然遇见，对方起了色心故意灌醉张黎想要带她出去过夜而已。
直到他出国，他哥将他托付给程阳，让他务必帮忙好好管教时，他才发现程阳竟然跟他哥认识，不仅认识，两人关系似乎还很好，除此之外，张黎竟然跟程阳也认识。
这个认知让他终日惶惶不安，他害怕程阳把他的心思告诉给他哥，更害怕张黎知道后两人连姐弟都做不了。
这种忐忑的心情让他每次跟张黎打电话时都提心吊胆，唯恐她不接电话又或是说些以后都别打电话的话来，好在每次都安然无恙，张黎似乎并不知情，这让他对程阳存了份感激之情，觉得他无形之中帮了他一把，替他把这事隐瞒了下来。
可是直到今天从程阳嘴里听到那些事，他才真正解读程阳那个笑容背后的真实含义，他不是在帮他，而是明知一切却又装傻充愣选择什么都不说。
因为他知道，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将彻底失去机会，他哥一定会无条件站在他这边帮他不遗余力追求张黎。
乔熠抿着嘴摇头一笑，心里感慨万分一时半会竟然找不到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只能说命运之神冥冥之中还是眷顾着他的，程阳处心积虑等待那多年，最后不还是阴差阳错被他捷足先登。
乔熠挪开身子侧躺一旁，杵着胳膊支起脑袋看着张黎冲着他扬眉挑衅表达不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愤怒和阴郁，而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眼里全是爱意和得意。
只怕程阳也没料到他会真的下手，对自己嫂子做出那种龌龊事来，所以才会毫不吝啬地把道让出来，让他大大方方带她离开，这才鬼使神差铸就了他俩的第一夜。
乔熠一想到这里嘴角弧度就止也止不住，眼睛弯弯的更是快要眯成一条缝，看得张黎一愣一愣，眉心微蹙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还以为提了杨鸣竞的名字他就会醋意横生生气发怒然后再像刚才那样扫兴做不下去，怎么会突然傻笑着看着她，还一副占了好大便宜的痴汉模样。
乔熠轻轻咳嗽两声，试图找回自己的表情，不过没用，还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看着张黎露出疑惑神色，乔熠含笑不语假装没有看穿她的小心思，张黎说那话的目的无外乎就是想让他主动放弃，最好趁此机会放她一马，可他已经下定决心，又岂能说放就放。
乔熠目不转睛地看着张黎想了一下，忽然觉得陪她玩一玩也没什么大不了，时间还长，总不能猴急得像那晚一夜，只顾自己快活。
乔熠抿着唇缝思索两秒，嘴角噙着一抹恶趣味的笑，他清清嗓子顺着张黎的话题学着她用言语激怒他的样子挑起眉梢故意点了点头说：“也是，程阳排队排了那么多年，不还是被我抢在了前头。”
张黎没想到他会提起程阳，一个冷眼扫过去，表情嫌恶地呵斥道：“别给我提他！”
乔熠抖动肩膀闷闷一笑，看着张黎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说：“怎么啦？是姐姐先提的啊，姐姐可不能不讲道理啊。”
张黎目光冰冷，表情不悦，却又被他噎住话头，瞧他满眼得瑟脸都快笑烂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反击了。
她想恶心他，他就学她，也恶心她。
张黎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啧啧两声，撇着嘴嫌弃道：“只可惜中看不中用。”
“哈哈哈！”乔熠大笑出声，面上一点都不介意，他屈起食指指骨轻柔地刮了一下她鼻梁，眼神暧昧而又充满期待地看着她说：“姐姐要总这么误解我，那我必须得努力证明自己啊，总不能让你在门缝里面看人，把人看扁了不是。”
“……”张黎往后一躲，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摸了摸，听了这话眼皮一抬看着乔熠笑意灿烂地看着她，她又蹙紧眉头只觉得上了他的当。
她现在还能说什么，只怕说什么都不管用，乔熠要是铁了心要和她做，她能跑到哪儿去，她倒是希望乔熠能够粗暴蛮横不讲道理直接硬来，这样她还能下狠心跟他碰上一碰，最好让她一气之下直接抛弃旧情以罪犯的名义把他送进牢里好好吃吃苦头，也好过这样软磨硬泡用温言笑语一点点磨她，让她慢慢放弃抵抗然后被他牵着鼻子走。
乔熠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他哥的女人，也没想过要冒着被人戳脊梁骨的风险去染指他哥的女人，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过上苦行僧的生活为她守节这么多年。
但他觉得这一切的出现都是有根源的。
如果说张黎是个水性杨花对待感情随随便便的女人，乔熠想他可能不会对她念念不忘这么久，说不定年少时期把她作为幻想对象在脑子里无限旖旎过足瘾后转眼就跟没事人一样将她抛诸脑后再不放心上。
他是个男人，其他男人骨子里具备的本性在他这里同样具备，乔熠从不否认自己曾就这么做过，并且做的很过分，尤其是一想到张黎身上还多了层他嫂子的身份，他就抑制不住的更加兴奋。
这种禁忌感带着罪恶的羞耻感就像深渊一样凝视着他，让他沉迷其中逐渐堕落日益麻醉，并且不觉得有什么错，好色乃天性，人性使然，他有什么错。
可是当他突然有一天清醒而又愤怒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无法忍受别的男人也如他这样窥视着她臆想着她时，他就恨不得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拖下水中和他一起沉溺在这诡秘而又令人窒息的关系中来。
但他不能这样做，因为张黎是他哥的女人，他只能躲在阴暗角落偷偷遐想，一边唾骂一边幻想，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取代他哥的位置。
可他在张黎眼里看不到一丝希望，她没有给他任何可供插足的机会，她就像个坚定的义勇者朝着心中的方向不断前进，把所有目光聚焦在了他哥身上，甚至不用他出手，那些想要接近她靠近她的追求者就被她亲手斩断强硬拒绝。
乔熠怕了，他怕自己也落得这般下场。
为了能够留在张黎身边，他只能隐匿心事像个无知的少年默默跟随着她，以弟弟的身份围绕在她身旁，用这样单纯而又管用的方法悄悄等待时机的出现。
他等到了，可他等来的却是另一种绝望。
看着张黎站在他哥身边，两人无比亲密地靠在一起，他才深刻地意识到张黎真的成了他哥女人，成了他嫂子，而他除了弟弟这层身份外，或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接近她了。
他很绝望，这种绝望就像一个无底洞，让他一眼望不头却又不断诱他往里跳。
他说他国外过得不好，这不是假话，他是真的过得不好，不是吃不少睡不好而是精神备受折磨。
他曾有过无数次想要放弃的念头，每次都劝自己何必呢，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可是当他这样劝完自己后，他又立马摇头否决，其他女人怎么能跟张黎比。
他也曾劝自己别等了，何苦要等呢，说不定等到老了，他也没有机会。
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让他萎靡不振，只能用其他东西麻痹自己，特别是在酒吧那样纸醉金迷充满诱惑和激情的环境中他不止一次想过放纵自己，把女人当成玩弄的对象，把金钱当做游戏的资本，像其他纨绔子弟一样同人厮混和人乱来。
只是每当他想这么做时，张黎教育他的话总会适时出现在他耳边警醒着他：“如果真的喜欢，那就请你坚持。”
那是他为了再次以弟弟的身份去面对张黎所想出来的办法，他说他喜欢男人，他撒了谎，撒谎的目的只是为了避嫌，否则不能解释一个单身男性为什么不趁着大好时光大好年华把时间和精力花在风花雪月谈情说爱上面，而是把关注点和注意力放在一个名花有主并且还是他嫂子的女人身上。
张黎为了这事和他谈了很多次，他也借由这事和她独处了很长时间，越是和她相处越是觉得不甘心，因为他在他哥那里感受不到同等的爱，他不觉得他哥是爱张黎的，也不觉得他哥喜欢张黎。
可是张黎对他哥死心塌地的态度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错误，不然他理解不了张黎这样一个理性的女人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他猜不透原因，只能理解成是他的嫉妒和不甘让他失去理智变得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去思考判断。
所以他出国了，并且不敢回国，哪怕程阳收他证件，他也有的是办法回去，但他不敢回去，他怕见到张黎，他就控制不住想去和他哥争和他哥抢。
他只能躲在背地里偷偷打听他俩的感情状况，然后再以弟弟的身份假模假样给张黎打电话，在得知两人迟迟不肯结婚生子后，他又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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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个滥情的男人张黎是瞧不上眼的。
乔熠至今忘不了张黎看她爸的眼神，那种嗤之以鼻带着浓浓恨意的眼神，即便是在落泪，他也从她眼里读出深深嫌恶，那种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她看程阳的眼神一模一样，哪怕喝的酩酊大醉她也视如敝屣，彷佛程阳是个多么令人恶心的东西，不过被他抓着手臂碰了一下，她就发了疯一样去甩胳膊，冲着程阳大声嘶吼：“别碰我！”
乔熠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那是他第一次在张黎面前暴露本性，像护着自己女人一样护着她，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让她躲在自己的臂弯里。
而他永远也忘不了程阳看他的眼神，那不是心虚的眼神，也不是害怕的眼神，而是惊讶的眼神。
“你……”程阳用手指着他把嘴张着却说不出一个字，眼睛睁大表情错愕好像认识他又好像不认识他。
乔熠冷冷地瞧着他，所有心思都挂在了脸上，没有一个男人看不出那样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他在宣示主权，更在捍卫主权。
程阳自然瞧出来了，他张大眼眸惊讶好久才收回手，目光一转瞧了眼醉醺醺的张黎又把视线落在他脸上足足停留好几秒，最后竟然笑了，那个笑特别古怪，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笑来。
乔熠皱起眉头不明所以，而他竟然什么话也没说，一个绅士让步把道让了出来，举止礼貌态度和善，完全没有半点红眼争执的场面出现。
乔熠很奇怪，却也没多想，带着张黎离开酒吧，以为两人不过是偶然遇见，对方起了色心故意灌醉张黎想要带她出去过夜而已。
直到他出国，他哥将他托付给程阳，让他务必帮忙好好管教时，他才发现程阳竟然跟他哥认识，不仅认识，两人关系似乎还很好，除此之外，张黎竟然跟程阳也认识。
这个认知让他终日惶惶不安，他害怕程阳把他的心思告诉给他哥，更害怕张黎知道后两人连姐弟都做不了。
这种忐忑的心情让他每次跟张黎打电话时都提心吊胆，唯恐她不接电话又或是说些以后都别打电话的话来，好在每次都安然无恙，张黎似乎并不知情，这让他对程阳存了份感激之情，觉得他无形之中帮了他一把，替他把这事隐瞒了下来。
可是直到今天从程阳嘴里听到那些事，他才真正解读程阳那个笑容背后的真实含义，他不是在帮他，而是明知一切却又装傻充愣选择什么都不说。
因为他知道，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将彻底失去机会，他哥一定会无条件站在他这边帮他不遗余力追求张黎。
乔熠抿着嘴摇头一笑，心里感慨万分一时半会竟然找不到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只能说命运之神冥冥之中还是眷顾着他的，程阳处心积虑等待那多年，最后不还是阴差阳错被他捷足先登。
乔熠挪开身子侧躺一旁，杵着胳膊支起脑袋看着张黎冲着他扬眉挑衅表达不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愤怒和阴郁，而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眼里全是爱意和得意。
只怕程阳也没料到他会真的下手，对自己嫂子做出那种龌龊事来，所以才会毫不吝啬地把道让出来，让他大大方方带她离开，这才鬼使神差铸就了他俩的第一夜。
乔熠一想到这里嘴角弧度就止也止不住，眼睛弯弯的更是快要眯成一条缝，看得张黎一愣一愣，眉心微蹙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还以为提了杨鸣竞的名字他就会醋意横生生气发怒然后再像刚才那样扫兴做不下去，怎么会突然傻笑着看着她，还一副占了好大便宜的痴汉模样。
乔熠轻轻咳嗽两声，试图找回自己的表情，不过没用，还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看着张黎露出疑惑神色，乔熠含笑不语假装没有看穿她的小心思，张黎说那话的目的无外乎就是想让他主动放弃，最好趁此机会放她一马，可他已经下定决心，又岂能说放就放。
乔熠目不转睛地看着张黎想了一下，忽然觉得陪她玩一玩也没什么大不了，时间还长，总不能猴急得像那晚一夜，只顾自己快活。
乔熠抿着唇缝思索两秒，嘴角噙着一抹恶趣味的笑，他清清嗓子顺着张黎的话题学着她用言语激怒他的样子挑起眉梢故意点了点头说：“也是，程阳排队排了那么多年，不还是被我抢在了前头。”
张黎没想到他会提起程阳，一个冷眼扫过去，表情嫌恶地呵斥道：“别给我提他！”
乔熠抖动肩膀闷闷一笑，看着张黎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说：“怎么啦？是姐姐先提的啊，姐姐可不能不讲道理啊。”
张黎目光冰冷，表情不悦，却又被他噎住话头，瞧他满眼得瑟脸都快笑烂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反击了。
她想恶心他，他就学她，也恶心她。
张黎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啧啧两声，撇着嘴嫌弃道：“只可惜中看不中用。”
“哈哈哈！”乔熠大笑出声，面上一点都不介意，他屈起食指指骨轻柔地刮了一下她鼻梁，眼神暧昧而又充满期待地看着她说：“姐姐要总这么误解我，那我必须得努力证明自己啊，总不能让你在门缝里面看人，把人看扁了不是。”
“……”张黎往后一躲，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摸了摸，听了这话眼皮一抬看着乔熠笑意灿烂地看着她，她又蹙紧眉头只觉得上了他的当。
她现在还能说什么，只怕说什么都不管用，乔熠要是铁了心要和她做，她能跑到哪儿去，她倒是希望乔熠能够粗暴蛮横不讲道理直接硬来，这样她还能下狠心跟他碰上一碰，最好让她一气之下直接抛弃旧情以罪犯的名义把他送进牢里好好吃吃苦头，也好过这样软磨硬泡用温言笑语一点点磨她，让她慢慢放弃抵抗然后被他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