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祝欢喜想道:一次召来全部的“四凶护法”,妖皇似有大事。

    妖皇又说:“让你们‘四凶护法’全部到齐,是想宣布一件大事。”

    “妖皇请讲。”“饕餮”郭神相、“梼杌”巴天虎、“混沌”祝欢喜、“穷奇”卜夜翔四人齐声说道,妖皇有令,他们随时恭候,任凭差遣。

    “从今往后,天妖宫会和阎罗府全面开战,私下里难免会有些交锋、火拼,你们要作好心理准备。”“妖皇”展玉龙说道。

    “妖皇,区区阎罗府,还够格做天妖宫的对手?”“饕餮”郭神相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切莫轻敌,我想阎罗府,要比我们已经探查到的,强大得多。”妖皇说道。

    比起阎罗府的诡秘莫测,天妖宫则游走于黑白两道之间,朝廷的田赋、盐课、杂赋、关税,他们都有所染指,所以天妖宫才这么富得流油。“梼杌”巴天虎被贬到分部,成为一个小小的坛主之时,分部的收入,就足供他自己和属下天天大鱼大肉。

    而天妖宫与阎罗府的冲突之处,在于他们都会做的禁药生意,阎罗府出售“纵欢散”,天妖宫则卖“登太虚”,这两种药论药性,极为类似,大同小异。但阎罗殿的“纵欢散”效果比天妖宫的“登太虚”要好,价钱也比“登太虚”要便宜——长此以往,“登太虚”的销量自然是每况愈下。阎罗府此举,便是断掉天妖宫的一条财路。故时至今日,阎罗府与天妖宫积怨已久,势如水火。

    邢忠带柳抒怀东奔西走,四处逃命,终于,他跑不动了,跌坐在一处荒山野岭,大口喘着粗气。这时,柳抒怀忽然周身颤抖,她想说点什么,但舌头就像打了结,说不出一句想说出的话。

    她是想说,控制她的“魔君”,已经找到他们。

    一个黑影飞身而至,邢忠眼睁睁地看着“魔君”向他们靠近,但腿脚已酸痛得无法抬起,更别提继续逃跑。

    “我得提醒你们,你们能逃到现在,并非是你们有能耐,而是我根本不急于找到你们。”魔君说道。

    柳抒怀急得手舞足蹈,但还是讲不出一句话,她想提醒邢忠快跑,魔君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难道……就是你控制了我的抒怀?”邢忠质问道。

    “是的。”魔君大大方方地承认,这既然是他做的事,那他不必说谎。

    “你快把她身上的限制解开!我不准你控制她!”邢忠叫嚷道。

    “解开限制?可以啊。”魔君笑道。

    “什么?”邢忠怀疑自己听错了,要魔君解开柳抒怀身上的限制,原来是这般简单的吗?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便是,你要为我所用。”魔君笑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邢忠问,若是能以力所能及之事,交换到柳抒怀的自由,那也未必是坏事。

    “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魔君说。

    “以后?你说以后?我现在有同意你提出的条件吗?”邢忠反问。

    “只怕,由不得你不同意啊。”魔君说。

    已经身为鬼魂的柳抒怀,忽然发出凄厉的叫喊,邢忠看得出,她很痛苦,痛苦到难以言喻,更可怕的是,不知为何,她的身体正在逐渐消散。

    “抒怀,抒怀,你怎么了?!”邢忠大惊失色。

    魔君得意洋洋地说:“我得提醒你,半刻之内,她便会魂飞魄散,连鬼也当不成。你最好尽快想想,要不要答应我的条件。”

    邢忠惊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魔君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我只是在破坏她的鬼魂罢了。只要我愿意,大可以让她立刻消散,之所以下了慢手,是想给你时间考虑。不过,若是超了半刻……她便会于彻底消失,绝无施救之法。”

    邢忠大叫:“你这混球儿!怎么就忍心杀了她?!”

    “注意你的措辞,”魔君满不在乎地说道,“夺人生命方谓之‘杀’,她已经是鬼,我还怎么‘杀’她?因为她早就已经死了!”

    “住手!住手啊!你再对她出手,我就杀了你!”邢忠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得告诉你,一旦我死了,她便会立刻消失。而且,只要我还活着,也可以让她马上消失。若你还想保全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要她消失,只需一瞬,‘砰’的一声,快得很。况且,凭你,杀得了我么?”魔君没有半分让步地说。

    “啊——!!住手!住手啊!”邢忠哭道。

    “要我住手不难,我问你,我的条件,你是同意不同意?”魔君问。

    “同意,同意!”邢忠已是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魔君住了手,柳抒怀的身体终于停止消散,虽然已经安全,但她仍心有余悸,她太害怕方才那种感觉,痛苦而又无助,恐怖而又诡异,犹如掉入绝望的深渊。

    邢忠终于明白,既然魔君已经找上门,那以后的事,便再也由不得自己。

    除非有一天,柳抒怀能摆脱魔君的控制,否则从此以后,他和柳舒怀,只能被魔君掌控在手心。

    “我本来是想来杀你们的,不过值得你庆幸的是,在我见到你以后,我的想法已经改变,所以你捡了一条命。”魔君对邢忠说。

    “为什么?”邢忠冷冷问道。

    “或许你还不知道,你有很好的根骨,是练武的好苗子,所以我才希望你能为我所用。”魔君说道。

    “但我对武功一窍不通,现在学,不会太晚了吗?”邢忠问。

    “这个你放心,我会帮你。你不是做惯了乞丐吗?我要你接下来,去投靠丐帮。”魔君道出要邢忠做的第一件事。

    忘思铃随叶少凌在扬州四处游玩,没想到,居然遇上他们的教主五毒圣君,她正带着金蛛使和水蚣使迎面走来,忘思铃急忙上前行礼:“参见教主。”

    五毒圣君见是忘思铃,立刻喜出望外地说道:“阿铃,快起来,我正想见你呢,没想到在此巧遇。”

    “教主想见我?不知道所为何事?”忘思铃抬起头,望着五毒圣君那双好看的眼睛,娇声问道。

    五毒圣君笑道:“你识破奸人诡计,为华山剑派的长老陆温洗刷冤屈。我正想好好夸一夸你呢!”

    忘思铃脸红:“多谢教主鼓励。”

    五毒圣君一偏头,望着忘思铃身后立着的叶少凌,又向忘思铃问道:“我见你与你的这位男伴举止亲密,你和他可是恋人关系?”

    忘思铃忙不迭地点头:“忘思铃不敢欺瞒教主,的确是的。”

    五毒圣君又对忘思铃身后的叶少凌说道:“这位公子,阿铃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对她好一点!”

    五毒圣君身后的金蛛使,终于绷不住,脸色变得铁青:自己儿子乌里图勒因为忘思铃丢了性命,尸骨未寒,结果忘思铃这么快便另寻新欢?

    金蛛使恼得扭头便走,水蚣使急忙追上,问道:“你要去哪里?”

    金蛛使没好气地说道:“哪儿也不去,随便走走。”

    水蚣使见他这样,便说:“教主平日待你如兄弟,可真是把你惯坏了,如今竟敢不顾教主脸面,径直走人。你眼里可还有教主?”

    金蛛使无话可说,只得停下脚步,与水蚣使一起回到五毒圣君身边。

    见他们回来,五毒圣君对忘思铃说:“阿铃,玩你们的吧。我和金蛛使、水蚣使先走了。”

    望着五毒圣君、金蛛使、水蚣使离开,忘思铃的心头,暖得如同冬日炉火,她竟得到教主的称赞,这种感觉,满是无尽甜意。由此,她还想要创造更骄人的成绩,她还想要更多这样的称赞。

    对,更多。

    五毒圣君、金蛛使、水蚣使已经走远,路上,五毒圣君对金蛛使问道:“你现在是否还记恨忘思铃?”

    金蛛使诚惶诚恐,急忙说:“属下不敢。”

    五毒圣君又道:“身为五毒教的高层,教中弟子皆是你我部下,我们不该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抱有偏见。金蛛使,你与忘思铃之间有所隔阂,并不奇怪,毕竟你儿子的死,与她不是全无关联。但你别忘了,哪怕是忘思铃,你也该平等对待,记住了吗?”

    金蛛使忙道:“教主说得是,属下记住了。”

    不愧是五毒圣君,对谁都懂得体谅同情,这一点,五毒教之五圣使无一不是诚心佩服。

    忘思铃与叶少凌这边,叶少凌提议道:“阿铃,既然来了扬州,我想带你去见见我爹娘,你愿意吗?”

    忘思铃两颊飞起一片绯红:“当然……好啊!”

    叶少凌领着忘思铃,带到自家在扬州置办的宅子。那宅子,富丽堂皇,雕梁画栋,一袭“白玉为堂金做马”之风格,竟比慕环真的红桃山庄还要豪华。

    “爹,二娘,孩儿回来了!”叶少凌扶忘思铃跨过门槛,高声说道。

    “呦,少凌回来了!”只见一对老夫少妻走出房来,欢天喜地地迎接叶少凌。

    看到忘思铃,叶少凌的爹娘眼神一定,叶少凌的爹说道:“少凌啊,这姑娘是谁,快给我和你二娘介绍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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