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吹雨又在门外等上半个时辰,又忍不住敲常念君的家门:“喂!休息够了吧?”

    房内传来常念君的声音:“我饿了,得先吃饭!不然没力气比武。”

    东门吹雨想想也是,又等半个时辰。

    “喂!常念君,你的饭一定吃完了吧!”

    常念君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困了!得先睡个觉,明天早晨以前你不能打扰我,如果我睡得不好,可发挥不出十成功力!”

    东门吹雨只好再次倚在门前,将就着睡一晚。

    恍然间,东门吹雨将常念君打倒在地,并且成功带走惊风刃。他终于做成他想做的事,乐得他喜不自胜。正激动着,只听如泡沫破裂般“啪”的一声:他醒了。

    原来只是个梦啊!

    天亮还早,东门吹雨换个睡姿,又沉沉睡去。

    天已大亮,东门吹雨这一觉,睡得可是不怎么舒服。

    他伸个懒腰,站起身来,等待常念君出门。

    待常念君打开房门,东门吹雨凑上前问:“现在可以跟我比试了吧?”

    常念君说:“还是不行,我今天和朋友有约。你若是不让我赴约,我必然心有惦记,无法发挥出所有实力。”

    东门吹雨无奈,只得再一次为常念君放行。

    一连三日,常念君都以某种借口,晾了东门吹雨整整三天三夜。

    慕府偏宅内,常念君正把东门吹雨的事讲给“新五秀”众人听,而这个时候,常念君的家门口,东门吹雨依旧是把守在那里,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慕环真说:“不然你就和他打一场?打过以后他应该就不会烦你了。”

    常念君说:“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钟千情为大家上了茶,她说:“这人也真是够偏执的,为何非要和常公子打一场呢?”

    云修月则说:“看他似乎很有自信,不知是狂妄自大还是真有实力。”

    忘思铃倒是听过东门吹雨的大名:“他在南疆还是挺有名的,被誉为‘少年第一剑’,本领应该不在我之下。”

    慕环真又对常念君道:“你就算再能拖延,只要你不和他打,他也一定不会走的。”

    “这我当然明白,”常念君说,“可我实在没有和他交手的兴致。他和我比试的理由太过莫名其妙,说是我夺走他的荣誉,我若是应战,不就相当于默认他的这番莫名其妙的说辞了吗?”

    “那我们可以反客为主,”云修月提议,“我们可以主动挑战他啊!他若是输了,从此就不得继续自称‘少年第一剑’!”

    “对呀!”众人豁然开朗。

    不管常念君是被动应战,还是主动挑战,东门吹雨欲与常念君比试的目的是达到了。两人相约战于城外小丘之上,慕环真、忘思铃、云修月、钟千情四人也前来观战。

    小丘上,东门吹雨信心满满地对常念君说:“今日就让你知道,‘少年第一剑’,于少年之中是无敌的!”他抽出腰间两旁的两把长剑,左手抽出右剑,右手抽出左剑,竟是个使用两把长剑的剑手。

    常念君也是用双剑的,不过他的剑,是一长一短,所以被称作“参差剑”。

    “日月同辉剑来了!”东门吹雨喊出一声,随即向着常念君奔冲而去。

    东门吹雨的两把长剑迅速挥砍,动作洒脱自如,如行云流水般潇洒自在,一招招一式式,没有半点赘余的动作。

    东门吹雨虽攻势凌厉,却还破不了常念君的布防。常念君只是轻描淡写地使着几套简单的防招,东门吹雨的剑袭来,他便又挡又躲,使得东门吹雨的剑招不是被架住,就是落空。

    “日月同辉·流星!”东门吹雨凝聚剑气,诸多剑光汇于面前,如同繁星闪耀,东门吹雨持剑一挥,一道剑光化做一道剑气,向常念君飞射而去。

    “他这一招,好像我们妙音阁的‘破空流水剑’啊!”钟千情忍不住感叹说。

    东门吹雨连番挥剑,将面前之剑光全部射出,剑气划过,仿佛一道道流星飞逝,整片剑光,如同夜空之下闪过的流星雨。

    常念君则耍起双剑,使出“游龙舞”,双剑挥旋,仿佛表演起了优美的剑舞。东门吹雨的流星剑光,有的被常念君之剑刃击飞,有的从他身边擦过,还有的经常念君游转三圈,又返还给了东门吹雨。

    眼见自己的剑光被常念君回击回来,东门吹雨连忙翻身躲避,心想这常念君果真不似凡人,毕竟是除了他以外能赢下惊风刃的人。

    东门吹雨这才刚刚落地,常念君紧接着便以短剑使一招“镜潭碎月”,手中剑伴随着极快的身法穿刺而来。

    “日月同辉·月华!”东门吹雨怕自己接挡不住,忙右手剑一指,以剑气化作护盾,一面气盾自他面前降下,仿佛一道空明的月光。

    “他这一招,好像华山剑派里的‘愚公移山’啊!”一旁观战的慕环真看出了其中的玄机。

    常念君的这记“镜潭碎月”没有使出全力,所以力道不重,尚不足以刺破东门吹雨的月之护盾。

    东门吹雨有了反击的余力,再用“日月同辉·日灼”,双剑燃起炎光,对着常念君快斩连出。用两把剑打出如此高速的斩击,剑招简直密得没有一丝空隙。

    慕环真也认得此招:“这不是‘疾风刈草’吗?不过东门吹雨增加了火象的威力,杀伤的威力应当更强了!”

    东门吹雨虽猛,可是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让常念君应付不来,他以眼花缭乱的手法使出参差剑之《水寒经》中的“遥看洞庭”,以水象克制火象,东门吹雨之剑刃被不停打偏,一击未中。

    “好家伙,竟连‘日灼’都接了下来,”常念君武功之高,有点出乎东门吹雨之预料,只得再出新招,“日月同辉·天湮!”

    东门吹雨腾身一跃,脚下剑气凝形成为阶梯,供他踩踏,东门吹雨飞至更高,继而从天而降,两把长剑高高举起,汇集起千丝万缕的白色剑气,所有力劲都被押在双剑之上,对着常念君重重劈下。

    “咦?这招又比较像丐帮降龙廿八掌中的‘飞龙在天’!不过在腾空的过程中,多了一步蓄力!”云修月叫道。

    常念君将长短双剑一并,将剑置于身体左后方,云修月认得,这是“逆龙鳞”的招数。

    面对如此强招,只用“逆龙鳞”,而不用“长风啸林”,说明对手还是不够器量。

    只见东门吹雨拼尽全部气力将剑招砸下,而常念君使出了双剑“逆龙鳞”,双剑对双剑,四把剑交接在一起,剑气四舞,斗转升腾。

    “呀——!!”东门吹雨死命发力,欲将自己的剑招狠狠压下,若是换做其他对手,早已如受千斤之坠,顷刻垮台。可是他现在的对手是常念君,任凭他怎样出动全力,常念君都是纹丝不动。

    东门吹雨正与常念君对峙,忽听常念君一声:“相看敬亭。”东门吹雨的这招“天湮”,似乎正在被一双大手慢慢抬起,只见常念君一个发力,爆冲的剑气击破“天湮”,将东门吹雨轰然弹飞。

    东门吹雨重重摔在地上,滑行出三尺,这才停下。他虽然绝招被制,却不打算就此结束,以剑撑地,打算再战。

    忘思铃立刻上前阻拦:“东门少侠,你已经输了。”

    东门吹雨不服:“我明明还可以战斗,怎么就算是输呢?难道输一招就是输了?”

    常念君来到忘思铃身边,对她说:“没关系的铃姑娘,他要打,我就陪他打。不然,他一定又要赖着不走!”

    忘思铃想想也是,只好对常念君说:“那你小心啊!”

    常念君回道:“放心,他方才就伤不了我,接下来只会更加伤不了我。”

    东门吹雨叫道:“常念君,被你破了‘天湮’,算是好运!不过,我还藏着别的王牌!”

    常念君道:“是吗?那正好让我试试。”

    东门吹雨自知方才的大招都收拾不了常念君,那他只有切换剑路,手中双剑使出不同路的剑招。左剑“星魂”,右剑“月辉”,由于两把剑路数不同,这样的打法,非一般人所能抵挡。

    可是常念君却不与他对招,一招“荡胸层林”,诸多剑气化成一道,常念君将剑气飞出,东门吹雨不得不持剑去挡,这一招“荡胸层林”,将他击退三尺。

    东门吹雨方才的“天湮”,已经将剑气耗尽,无法以剑气远攻,只能凭剑招本身进攻。而常念君刚好抓住他这个空缺,不停射出剑气,使他无法近身。

    东门吹雨恼了:“讲不讲武德啊!有本事和我打近身战啊!”

    没想到常念君竟真的将剑气一收:“好啊,来吧。”

    “哼!你会后悔的!”东门吹雨持剑袭来,两人互拆不到十招,常念君的剑,短剑抵在了东门吹雨的喉咙,而长剑,已停在东门吹雨的胸前。

    “你输了,这次你总不能不认了吧。”常念君说道。

    东门吹雨忽视一点:双剑使用不同剑路,确实是个好打法,但他不知道,常念君更是这种打法的专家,少年中,没有多少人,能比他更懂如何发挥双剑的最强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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