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灯不停的怼着西索拍,他也不闪躲,大大方方的任由他们拍照。

    帕里斯通也没想到有人竟然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杀死大总统。

    西索被飞速赶来FBI控制住,戴上手铐和已经被确认死亡的瓦伦泰一起带走。

    西索送上直升机带走之前,他看着那边抱着阿雷尸体哭泣的叶文雪……

    真是爱哭……

    帕里斯通只需要看看来人是谁就知道FBI是遵从谁的命令前来!

    那可真是,叶文雪说的没错,想杀他们兄弟的人太多了!

    他们走后,帕里斯通蹲在叶文雪面前,看着她抱着阿雷,脸上都是泪水。

    “你成功了,还哭得出来。真是绝佳的演技,难怪这么多蠢货为了你卖命。尤其是你那位男朋友!”

    叶文雪不停的把念力注入阿雷的身体。

    帕里斯通仔细盯着叶文雪,说:“他已经死了!我把他的心脏捏碎了!”

    看着叶文雪摇摇欲坠的模样,帕里斯通内心突然非常平静,他从路过大兵手里借了两支烟,他分给叶文雪一根,叶文雪没接。他坐在人荒马乱的草坪上,点燃,吸了一口。

    是血腥味的!

    帕里斯通继续看着她做无用功,说:“你说过这个小鬼和那个阿黑、露露,是最早跟着你的。他应该也是为了帮伙伴报仇才来的吧!可是这个小鬼为了救你而暴露……他为了你能活着,放弃了复仇。可你明明知道他已经暴露,还要继续刺杀大总统。富江,复仇成功了,开心吗?”

    “还有你那位男朋友,等到他被执行死刑那天,我会带你全程观赏的!”

    阿雷的血把她的裙子染红,她忍住喉咙翻涌的甜腥味,说:“说够了吗?你是在为没能保护大总统迁怒与我吗?”

    她与帕里斯通对视,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游刃有余的笑意,和不在乎输赢的潇洒,只有想奋力报复的痛苦!

    叶文雪笑了,把心头涌出的血,生生的咽了下去。

    但她牙齿上残留的红色,让她的笑充满了血腥气。

    “极左亲外的皮,极右排外的骨!你和瓦伦泰互为表里!现在你的骨断了!很快副总统会上位,你大哥不……你们兄弟所做所有政策都会被完全推翻……你的国家会越来越烂!你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你的抱负。帕里斯通,我们都是可怜人……”

    帕里斯通看向她,说:“我以为你会说更残忍的话,比如说是我贪恋美色,才害瓦伦泰死亡。”

    叶文雪看着他眼里的痛苦,笑了,说:“帕里斯通,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就是你很清醒,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帕里斯通鼓起掌,说:“富江,到现在还能忍住痛苦和杀意,说一些让我开心的话,是为了活下去,把我杀掉。天呐,你真恨我……”

    说着,帕里斯通落下泪来。

    两个人不再说话,周边的人慢慢的都离开了。

    温度越来越低,阿雷的身体也慢慢变凉变硬。

    就在这时,祖国人从天而降。他手里提着一块像是电锯和血肉混合的东西。

    “你没事吧?”祖国人凑过来,用手捧着她的惨白的脸,“你看起来很不好……”

    叶文雪推开他,踉跄的跑到那团血肉旁,她摸着已经没有人形的孩子,“电次……电次……”

    祖国人很生气!

    “你理那个垃圾做什么!”祖国人把她拉过来!

    “你没看见我也受伤了吗?都是这个下贱的东西给我造成的!你再敢碰他一下,都不知道脏吗!”

    他蛮横说着,并把脸埋在叶文雪胸前,紧紧的抱着她,诉说着他的委屈:“爸爸被一个疯子杀了,我没有爸爸了。你在听吗……以后你要更加爱我,把我放在第一位,知道吗!”

    电次睁开眼皮,看到那个折断他四肢,几乎将波奇塔扯出的坏男孩,抱着他的妈妈,随便的蹭着妈妈的胸部。他也好想蹭蹭那里,但他不敢……

    那个坏男孩,明明什么都有了,他有显赫家世,有灿烂的金发,又高又健硕,那些人都喊他英雄!他什么都有,有着他想都不敢想的一切,为什么要和他抢妈妈……

    他一定也是对妈妈充满了龌龊的想法……

    电次看着天空,生活怎么那么痛苦……

    他其实并不在意西索或者伊路米这些人,只要拉开电锯,那些人会被他轻而易举的锯开。

    可眼前这个男孩,他打不过他,还不能发挥出电锯人力量的他,完全不是对手!他会把妈妈完全抢走!

    妈妈……妈妈……

    伊路米的声音再次出现,杀掉她,杀掉那个坏女人!

    杀掉……杀掉什么……

    叶文雪看向帕里斯通,说:“电次还活着,帮我叫救护车。”

    帕里斯擦掉眼泪,看着她,说:“富江,再看着一个孩子死掉吧,你流泪的模样,我可是百看不厌啊!”

    叶文雪不再理会他,她抱着祖国人,先把他哄顺了,说:“你的愈合能力好强,好厉害。”

    祖国人鼻子非常灵敏,他着迷的闻着她的味道,好舒服……

    “我可是把他的电锯都拔了出来,受了好多伤呢,肩膀上也有呢,帮我吹吹……”

    叶文雪低下头,吹了吹他肩头已经愈合的伤口。

    她摸着祖国人的头发,温柔着抚摸着他的脸颊,说:“他和你一样,还是个孩子,比你还小的孩子。他今年才九岁。给他一条活路吧……”

    祖国人伸手摸着她的眼睛,摸到了滚烫的眼泪……

    “你竟然为那个垃圾哭!我要杀死他!”

    叶文雪再也撑不住,她崩溃的说:“把我们都杀掉吧!这个世界太残忍了……”

    是啊……太残忍了……

    那张女鬼一样的白脸再次浮现在电次的脑海中,刚告诉他,杀掉她!杀掉她,她就和你在一起了……

    电次一点点的爬向妈妈,妈妈和我在一起吧,在一起就不会再痛苦了……

    祖国人从未见到叶文雪哭成这样,他连忙说:“我把他送医院行了吧,至于哭成这样嘛……”

    帕里斯通觉着富江真是坚强,她还有力气演戏,女人的抗压能力真强啊……

    叶文雪立即止住眼泪,抱起电次。可就在她接触电次的一瞬间,电锯刺穿了她的身体,她下意识往后扯了一下身体,护住小腹,但电锯将她的身体从中腹部破开。

    电次充满爱意的张开了嘴,咬下一块肉,咽下,说:“妈妈,我们合二为一吧……再也不要分开,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不会有痛苦了……”

    叶文雪在疼痛中失去意识。

    在最后她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精神病小故事。

    一个女人在葬礼上爱上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为了能与男人再见面,便杀死了自己的姐姐。

    她对富江说,拿回你的身体吧……

    深夜,在医院里,库洛洛穿着白大褂,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她的身上插着很多管子。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库洛洛打开盗贼的极意,使用酷比的能力,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尸体。

    他看向玛琪。

    “还有救的必要吗?她已经死了!”

    库洛洛只是看着她。

    “知道了!”

    玛琪看着她的尸体,放下来心头的恨意,说:“她真漂亮……”

    在缝合过程中,玛琪说:“很奇怪,她的细胞还有活性,她没死!怎么可能,这样的伤,怎么可能活着?”

    库洛洛抱起她,带着她离开了那里。

    叶文雪躺在潜意识里沉沉的睡着。

    时不时听到富江惨烈的叫声。

    她一开始没有理会,最后终于撑不住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一颗子弹打来,富江把她抱住,为她接住那颗子弹。

    “好疼!好疼!”富江不停的哀嚎。

    叶文雪捂住富江被枪打中的地方,问她:“怎么回事?我们在潜意识里,怎么会有子弹!”

    富江不停的咒骂着:“库洛洛身边那个鹰钩鼻女人!丑八怪!她的子弹能打进大脑!好痛!蠢货!你还愣着干什么?藏在最里面啊!”

    叶文雪眼睛一热,抱住富江,说:“我感受到你好疼……”

    富江哼了一声,说:“爱上我了吧!我的魅力果然无人能及!”

    叶文雪被她傲慢的模样逗笑,想说什么,四刻子弹分别打在她和富江身上。

    “啊!”

    随着子弹的打入,叶文雪看到库洛洛的脸,对着她说:“叶文雪,我在等你,醒过来!”

    叶文雪攥紧拳头,忍住痛苦与恨意!

    富江抱着她,说:“你不想醒,就藏在里面,我给你挡着。”

    叶文雪望着富江,再次抱住她,说:“不管富江是为了骗我爱上你,还是怎么样……谢谢你……”

    见到叶文雪睁开眼睛,库洛洛让派克诺坦停下手中的枪。

    两个人对视,叶文雪用手臂撑着身体,想坐起来,但是脊椎和腹部的疼痛,让她疼的直冒冷汗。

    库洛洛想扶她一把,叶文雪挥开他的手,说:“给我一支烟。”

    库洛洛在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她。

    叶文雪把烟放在嘴里,库洛洛划着火柴,为她点燃。

    叶文雪看看周围,这是一个很破旧的水泥房子,连电都没有,点着几根蜡烛。

    叶文雪吸了半支烟,尼古丁减轻了她的疼痛,她这才开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库洛洛还是小白?”

    库洛洛坐在她旁边,说:“像第一次见面那样。”

    叶文雪吸完了那只烟,说:“好吧,库洛洛。”

    蜡烛的光照在叶文雪微微垂着的眉眼,他捂着心口,轻声问她“要不要喝点水?”

    叶文雪看着他,问他:“我睡了几天?”

    库洛洛见她这么清醒,微笑着说:“四天了。”

    叶文雪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竟然没有伤口,她记得她的脊椎都被锯开了。

    库洛洛为她解释:“是玛琪的能力,她把你的肌肉、骨骼、细胞都缝合上了。不过还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叶文雪与他对视,说:“我不明白,让我死掉你们不就报仇了吗?非要亲手杀死我吗?这也太注重仪式感了!”

    库洛洛避开她的眼睛,为她拿来一个枕头,说:“把它放在腰下,舒服点。”

    叶文雪刚想接过来,库洛洛见她行动不方便,扶着她的背,亲手帮她放好。

    “谢谢……”

    “不用谢,喝点水吧。”

    叶文雪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小口的把它喝完。

    “你的脊椎、肠子被破坏的很严重,玛琪缝合了很久,近来不能吃东西,这几天我每天都给你输葡萄糖。”

    叶文雪看着他,观察着他的表情。

    最后露出嘲讽的笑,便闭上眼睛,不再和他交流。

    库洛洛也不生气,他让帕克诺坦出去,拿出一本书,像之前几天一样,坐在她身边看书。

    叶文雪睡了一会儿,但还是在脊椎的疼痛中醒来。

    库洛洛见她皱着眉头,说:“旁边有止疼药。”

    叶文雪吃下几片,靠在那边,闭眼等着药效发作。

    库洛洛合上书,脱下衣服,坐在床边,一副要在她旁边睡觉的样子。

    叶文雪看着他,问:“你在做什么?”

    库洛洛拍拍枕头,躺在她旁边,说:“睡觉。”

    叶文雪揉揉胀疼的太阳穴,说:“活着可真难啊……就算是照顾病人,你找个别的地方睡吧。”

    “我就是为了照顾你,你要是需要喝水、上厕所之类的事情,都可以喊我。”

    叶文雪被逗笑了,她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丈夫呢。”

    库洛洛听着她话里的讽刺,起身,与她对视,说:“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丈夫。”

    叶文雪不再说话,她看着蜡烛一点点燃尽。止疼药的药劲过后,她疼的睡不着,想看点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却发现周围一片黑暗。

    身边唯一会喘气的还是一个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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