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死丫头!”刘婆把卷在江楠身上的毯子给抽走叠好。

    江楠睁开眼,天气还是有一些闷热,半根燃着的蜡烛摆在床头,刘婆蹲在地上的一个污桶里,正在用湿毛巾擦脸。

    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她揉开惺忪眼睛,简单洗漱一番,跟着刘婆就要往外走。

    她带着昨天的黄泥面具,哈欠满天,纤细白嫩的四肢露出来,又被刘婆揪回去换了一套衣服。

    “真是上辈子造了八辈子孽了,这一世还得伺候你,起来!跟着我走。”刘婆粗暴地扒了她的衣服,给她套上长袖和长裤。

    老旧的花样,粗糙的布纹,把江楠的身体遮盖得严严实实。

    江楠今天倒是乖乖地没顶嘴,低眉顺眼地跟着刘婆快步走到大院里。

    外面天气还黑着,自从之前那场大雨,天气就恢复了正常,每一天气温都会下降一点,今天的天气很正常,是普通夏天有些炎热的天气。

    刘婆看了一眼天气,冷不丁说道:“又要下雨了。”

    江楠傻傻地点头,一点都没有昨天的机灵劲儿,但是刘婆觉得她这样很好,容易拿捏。

    “起床了死丫头!”刘婆把卷在江楠身上的毯子给抽走叠好。

    江楠睁开眼,天气还是有一些闷热,半根燃着的蜡烛摆在床头,刘婆蹲在地上的一个污桶里,正在用湿毛巾擦脸。

    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她揉开惺忪眼睛,简单洗漱一番,跟着刘婆就要往外走。

    她带着昨天的黄泥面具,哈欠满天,纤细白嫩的四肢露出来,又被刘婆揪回去换了一套衣服。

    “真是上辈子造了八辈子孽了,这一世还得伺候你,起来!跟着我走。”刘婆粗暴地扒了她的衣服,给她套上长袖和长裤。

    老旧的花样,粗糙的布纹,把江楠的身体遮盖得严严实实。

    江楠今天倒是乖乖地没顶嘴,低眉顺眼地跟着刘婆快步走到大院里。

    外面天气还黑着,大院里亮着一盏模糊的灯。自从之前那场大雨,天气就恢复了正常,每一天气温都会下降一点,今天的天气就是普通夏天有些炎热的天气。

    刘婆看了一眼黑咕隆咚的天,冷不丁说道:“又要下雨了。”

    江楠迟钝地点头,一点都没有昨天的机灵劲儿,刘婆今天心情挺好,看见她这副模样也只是哼了一声,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

    今天的早饭是一份豆子汤,炒胡萝卜丝和一块小面饼。江楠学刘婆把胡萝卜丝夹在面饼里。

    大伙都聚在这里吃饭,刘婆吃得快,看江楠还在吃,去准备了一些东西。有人嘴里嚼着饼,来跟江楠搭话。

    “秀秀妹子,你是怎么来这儿的?就你自己一个人啊?”

    江楠咬着饼子,含糊不清道:“不是啊,我是跟着一个队伍一起来的,但是有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把我推下一个大坑里,我费劲力气才从洞里爬出来来到第二基地的。”

    那大妈和旁边穿着挺好看的年轻妇女立马来了劲:“你俩什么情况?你得罪人家了?”

    江楠微笑着问道:“大姐,你怎么称呼啊?”

    “你叫我陶姐就行,这个是聂小荣。”

    这其实也是江楠一直想不通的点,看着众人期待的神情,她只好瞎编道:“那个人就是反社会人格,欺软怕硬,恃强凌弱,他是一点都不记得别人对他的好,人厉害就一直在身边跟着,人不厉害就像我一样,被他推到大坑里,要不是运气好,早就见阎王去了。”

    陶姐:“啧啧啧这种人,真是的!”

    聂小荣:“那些护着他的人是眼瞎了么!难道这个人长得很漂亮?”

    “不是,他是个男的,才十一二岁,”江楠有些不想让他们知道张渝西的真实身份,短暂地思索了一下,“当时没人想过他一个小孩子会这么做。”

    她又补上一句:“真是恶毒哟,我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见那么毒的小孩。”

    “这人就是天生坏种,他爸妈啊,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吧。”

    “真是,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秀秀姐,你知道咱基地里就有这么个人,就因为之前认识——咳咳。”聂小荣把声音压低了一些。

    被自己大了十多岁的人叫姐姐其实是一个很奇妙的事情,江楠还在适应这个新身份的时候,聂小荣就说了一件令她恨不得当即升天的事情。

    “前两年啊,不是有个断腿男来我们基地嘛,他身上好多被炸出来的伤,就剩一口气吊着了。要不是我们首领跟他是狱友认识他啊,估计就死那冰天雪地了,当时我们首领说什么也要救他,才给救活了。”

    陶姐接过话头:“是啊,他就仗着这一层身份在基地里为非作歹,地位还不小呢。”

    聂小荣翘着二郎腿,赞同点头:“他当时还是个死刑犯,杀了好多人,现在摇身一变成人上人了。唉,人渣啊。”

    江楠震惊到失语,嘴里的胡萝卜饼都忘了嚼了。

    “聊什么呢,秀秀,走了。”刘婆一把把江楠拉了起来,“你跟我过来。”

    她们走出大院大门,一辆皮卡停在门外,刘婆把一个小包递给她,小包里装的是几个硬邦邦的饼,一些红薯干和半个玉米。

    “今天你和他们一起走,他们说什么你做什么,其余的时候不要多嘴,听见没有?”刘婆手把她小脸抬起来,“死死跟着他们,保护好自己。”

    “行了,刘婆子,这大妈又不是小孩了,”一个年轻男人跳下来,俊朗的眉目盯着江楠看了一眼,似是有些嫌弃。

    刘婆子连连点头,伸手把一张50块钱的钞票放在年轻男人手上:“超啊,一定要把我这姑娘给安全带回来,走吧,祝你们一路顺风。”

    男人也不推脱,拿起钞票往兜里塞,痞气笑道:“行,我一定把阿姨给您安全送过来。”

    刘婆把小包系在江楠的腰间,推着江楠上了皮卡。

    祁超看着后视镜沉默不语的女人,道:“阿姨,可以再说一下你有多少空间吗?”

    江楠清了清嗓子,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脸色稍微好了点:“我只有50立方空间。”

    “行,阿姨,坐稳喽。”

    祁超介绍了一下他自己和车里的两个人,他叫祁超,副驾驶也是个年轻男人,叫卫良,闭着眼在假寐,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后面那个叫沈越贤,脸上续着胡子,三十多岁。

    基地里有不少像刚才一样的大院,里面的人却无一不是瘦骨嶙峋,有几个人直直地站着,看着天,脸上的表情是江楠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绝望,麻木,带着深刻切实、无休无止的痛苦。

    不得不说这所基地建了一个好地方,这地方非常巧妙,如果你从山脚爬上来,你会发现前面陡直的悬崖,山下的美丽景色都被收入眼中,然后你就会很自然地忽略旁边一个小坡。

    然后,从旁边那个小坡向下走得深一点,你就会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山崖的侧壁上,一大片建筑在这里伫立,一层高高的土墙或者金属墙隔绝了基地和外界。

    虽然这里易守难攻,但是难走啊,一路上奔波不已,车子歪歪扭扭,江楠本来不晕车都能给颠晕车,而且她坐的地方安全带也坏了。特别是从小沟里冲过去的时候,江楠体轻,一整个飞上车顶然后摔在自己的座位上。

    “能忍住吗?受不了我们步行。”祁超看江楠难受得不行,停下车问。

    卫良在副驾驶不耐烦地用手指点着车门。

    江楠一脸菜色,从窗户边回头,回应道:“我,咳咳,我都可以。”

    “行。”祁超并没有再说什么,却把油门踩得更深了一些。

    车子再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祁超终于停下皮卡,让江楠下车:“下来,这段路车子走不了,我们得走路去。”

    江楠从皮卡上跳下来。

    “阿姨,你这手上还挺白的。”

    祁超似笑非笑着,江楠低头看自己的手,糊上的黄泥刚才被摔得掉下来一块,露出白皙纤细的手指,一看就……

    她不敢再想下去,僵硬地笑了笑,掩耳盗铃地藏住手,深吸了一口气,“之前没干过什么活。”

    江楠头巾乱了也没敢理,匆匆跟在卫良后面下了山。

    山脚西有一处村庄,江楠现在对村子有点过激,但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他们进了村庄。

    村庄里没有怪物,但是却有比遇到怪物更可怕的事情。

    村里男男女女跪在地上,交出他们的物资得以活命,一些穿着比较好,腰带上系着白丝带的人里外搜索,把他们的房屋翻了个底朝天。

    有想要反抗逃跑的,全都被系白丝带的人毫不留情杀掉埋在坑里,做得滴水不露,看出来做过很多这种事情了。

    江楠不断后退,撞到祁超,猛地回头,祁超扬起眉,“阿姨,你不会是在害怕吧?这个世道早就和之前不一样了,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弱者只能选择依附或者死亡。”

    他锋利的眼神扫视着江楠,轻笑道:“不过你不用怕,我们第二基地名副其实,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基地。除了京城来的那些,没人会欺负到你。”

    江楠一时无言,装作难受的样子蹲在地上。

    “超,你来了。”人群里一个高胖身形的人笑呵呵地搂上祁超手臂,“来,这些都是战利品,你随便挑。”

    这人两鬓斑白,身体肥壮,眼睛不经意间透出几分凶狠,头发有些长,看起来很久没有打理过,油腻腻挂在耳边,污黑的手指指着地上一些蔬菜,鸡鸭,小猪崽和……女人。

    她们双手双脚被缚,神色惶恐不安。

    “这小村里油水挺足啊。”祁超给江楠使了个眼色,肥壮男这才正眼看向江楠,江楠,现在是秦秀秀,谄媚着笑:“诶好,我现在就把物资收起来。”

    江楠背对着他们,微微凝神,便挑着把地上的一些珍贵的物资装在了空间里。

    大概装了一半物资,江楠冲着祁超摇摇头,表示装不下了。

    祁超还在那边有说有笑,江楠心里嘟囔着盘算,反正也没人看她拿了多少东西,她私吞一点别人也不知道。

    “走了阿姨,”祁超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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