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轰动全球的商业谈判中,投资大亨张哆哆突然昏死。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破旧的花衣裳,剪个小寸头,正置身于一片稻田中。

    这时有一男子捅了她的咯吱窝,冲她怒道,“张哆哆,还不快点干活,愣着干啥?”

    张哆哆是谁?这些人又是在干啥?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仔细看着那些正在农作的大人,他们的穿着跟打扮竟与七十年代的人很相似。

    她看着喊自己干活的大叔,那大叔长着一脸胡茬,微卷的头发,长得贼眉鼠眼的,穿一身大一号的洗得褪色了的衬衣,这人怎么看都长得像个外国佬,都说相由心生,这大叔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问道,“大叔,现在是哪一年啊?”

    张强盛瞪了张哆哆一眼,一掌拍在张哆哆的肩膀上,“好你个张哆哆,你不想干活就装傻装疯,竟连自己的阿爹都装不认识?我跟你讲,你不想认我,我还不想认你这个小畜/生呢,要不是你阿奶非要把你留在身边,我早就把你卖了,我能卖你一次就能卖第二次,还不抓紧时间给我干活,再不干活晚饭都没得吃!”

    这人渣子竟是张哆哆的亲爹?

    她快速转动着小脑袋,原来她穿进了一本年代文中,成了全村最穷的人家张强盛的亲闺女。

    不过既然穿进来了,就只能慢慢适应这个新身份—张哆哆。

    这一顿劳作,一直干到傍晚,中午就在食堂凑合,就只领到两个馒头,他们一家三口人,按照工分就只能分到两个馒头,连咸菜都分不到。

    看着这两个大馒头,张强盛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摔筷子,“老子不吃了,天天干死干活,就只分到这点,怎么吃啊!都怪你,你怎么就那么不争气,怎么就不能给我生个儿子了?”

    在这是以生儿子为荣的时代,要是能多生几个,那就是多几个劳动力,张强盛这么多年就只生了个闺女老被村子里的人嘲笑,甚至连他的亲二哥张强明都嘲笑过他。

    生儿子能干啥?能光宗耀祖,能出去赚工分,甚至还能养家糊口,而闺女迟早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到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还管娘家人的死活?

    所以别看张哆哆现在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却也被父母带出来割稻谷,能割一点是一点,最起码可以给自己赚口粮。

    这张强盛是个脾气大不干活的主儿,没什么本事,也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曾经因为邻居张清华骂了他没儿子,就将人家胖揍了一顿,赔了三十块钱。

    这不中午就赚两馒头,索性就不吃了,活更是一下都不想干,直接去小店赊了三两二锅头,将自己喝得烂醉才回家。

    赵小慧带着张哆哆晚上就在队里凑合着吧唧了两口稀饭,回到家时就瞧见了醉成狗的张强盛,“强盛,你怎么样了?怎么又喝这么多酒啊?我去给你倒杯茶解解酒。”

    谁知这张强盛竟是反手就掴了赵小慧一耳刮子,“还不都是你害的,你看看你生的这个闺女,怎么看都是个赔钱货,别家都有儿子,就我们家没有,我都没有脸活在世上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也是在努力嘛。那你也不能天天喝酒啊,这喝酒伤身,要是因此而耽误了生儿子......”

    “你的意思这生不出儿子是我的问题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小慧低下头致歉,眼泪劈里啪啦往下流,一见到赵小慧流眼泪,张强盛慌了神,“小慧,你别哭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我不说你了,我们一起努力生个儿子出来。”

    张强盛跪在地上,还一个劲儿煽自己巴掌,这波骚操作,看得张哆哆都要窒息了,本来她想讲几句,算了,如今的她只是个几岁的孩子,说得不好还要挨打。

    索性也就懒得管这些糟心事,毕竟刚穿过来还不太适应,身体也有点累,就想找个地方睡个觉。

    张家族是围丘村的大户家族,传闻他们有着共同的先祖,是战乱时期从汉江过来的难民,后来就在这个村子里扎根落户,这一晃他们就在此处呆了有上百年了。

    张家有十多户人家,大家都姓张,住在深山老林里,既然是大家族那自然少不了族长,而这族长原本是张哆哆她阿爷,因她阿爷念过几年长学,又能写得一手好文章,做过几年先生,笔杆子硬,选他当族长也算是民愿,可谁知,他这族长没干多久,就迷上了看风水占卜,还称自己有什么阴阳眼。

    当然也误打误撞靠着驱鬼画符治好过几个病人,于是这位教书先生,竟一夜成了捉鬼大师,每日就在那所破屋子里搞玄学。

    这里的人都住在深山里,四周都是山林,开垦出一片荒地,建了木屋,每日要去队里的公家良田里劳作。

    那时候的田地山林均为公家所有,还未分配到个人,所以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差不多,只不过勤快的人能赚很多工分,因此能分到更多粮食,而懒惰的人连饭都没得吃。

    甚至有的妇人刚生产完就得去做事,未满月的孩子没得奶水吃,还会被活活饿死。

    总之,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住在深林里晚间特别瘆人,各种鸟兽声此起彼伏,传闻还有野猪会叼小孩,当时还没有电,大家都是靠着煤油灯来照明。

    张哆哆刚从父母屋出来,就被一个穿着道袍的人给掳走了,那人将张哆哆带进一个神秘的破木屋子里,里头黑漆漆一片,灰暗的煤油灯放在掉了漆的木桌上,桌子上还摆着几本老书。

    这道长架着一副眼睛,看上去还挺斯文,谁知一张口就尽显大师风范,“你这小鬼,哪里逃?今日落在我张道人手上,就是你的死期,看招!”

    这道长说完就喝了一口鸡血,然后喷了张哆哆一身,随后又画了几张符,单手捏着符,在屋子里上蹿下跳一番过后,就在装了水的碗上方将符给烧了,灰烬悉数落入碗中很快就融入了水,他将水递给张哆哆,“来,哆哆乖,别怕,喝了这符水啊,什么小鬼都不敢上你的身。”

    这道长便是张哆哆的阿爷。

    张哆哆的小身子蜷成一团,哪里敢喝这些玩意?这万一将自己给喝嘎了,可是她力气太小根本就没法反坑,只得由着这道士将半碗符水给她灌了下去。

    幸好,没出什么大乱子,就是肚子咕噜噜,想去茅房,这年代的茅房也很破,就是找个离得比较远的地,搭个木屋子,在地上刨个又大又深的坑,然后在深坑里搞一块用木头做的木排,木排上凿两个洞用来解手,有时解大手还会溅自己一屁/股,当然这些粪水对于农作物来说都是肥沃的养料。

    而在这些木排旁还会搭一个猪圈,里面养好几只猪。

    刚穿进来的她毕竟才五岁不到,一想到要一个人去茅房,就害怕得要命,她尝试着用自己的小手去拉她爷张绪茆,“阿爷,我想去茅房,你能不能带我上茅房啊?”

    一听到茅房二字,张绪茆就捂住鼻子,似乎闻到了某种气味,“那地方,我若是去了,会让自己不干净的,你要是想去,让你阿奶陪你去!”

    就这样,张哆哆终于从这个诡异的破屋子里逃了出来,临行前甚至还感受到那些挂在墙壁上的神像以及好几尊菩萨都在盯着她看,吓得她险些摔倒。

    我的妈啊,这太可怕了。

    阿奶王秀花是个老实人,长着一张慈眉善目的脸,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最喜欢的就是她这个小孙女,原因很简单,这小孙女是她当年从恶魔手中抢回来的。

    王秀花拢共生了十二个孩子六儿六女,可在当时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有些小孩生下来没多久就被活活冻死或者病死饿死,所以养大成人的,也就这么几个:老大—张强旺,老二—张强明,老三—张强国,老四:张冬梅,老五:张春梅,老六:张强盛。

    老六是王秀花五十岁冒着生命危险才生下来的,自是更宠溺些。

    张强国当年去隔壁的元新村卖豆腐子,一眼就看中了在河边洗衣服的赵小慧,那会儿赵小慧还没长开,但模样很好看,可惜张强国年纪太大了,就把她介绍给了张强盛。

    那时赵小慧家也是特别穷,家里也有小慧跟小菊姐妹两个,赵小慧的阿娘吴梅君年纪大了,脑子迟钝,别说去做长工,就连在家煮个饭都能把自己弄伤,所以赵小慧阿爹赵元前就凡事都亲力亲为。

    如今有人来说亲,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马上就把赵小慧给嫁出去了。这样一来家里就少了张嘴吃饭,可谁知就在小慧出嫁没多久,吴梅君又怀孕了,这不又给小慧生了个弟弟。

    次年赵小慧就生下了张哆哆,谁知张强盛见张哆哆是个女儿,就想把她给卖了,换些钱米回来,被王秀花知道后,就去寻了回来,从此养在身边,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护这个小孙女。

    见到张哆哆从她阿爷的屋子里出来,她忙将哆哆搂在怀里,亲了好几口,“我就说你那阿爹不是什么好人,把这么小的你带到队里去干活,听别人说你晕倒在田埂,可把阿奶担心坏了,谁知你那个爹非说你是中邪了,让你阿爷给你驱邪,我就说嘛,这一天到晚哪有那么多的精怪鬼怪的,依我看啊,就是人心作怪。”

    喔嚯,这阿奶真不错,人长得好看,又明事理,最主要的是她宠自己呀。

    张哆哆也喜欢这个阿奶,在阿奶的怀里蹭了蹭,同样也亲了她几口,嗲声嗲气道,“阿奶,哆哆被阿爷喂了一大碗符水,现在闹肚子,想去茅厕,阿奶陪哆哆一起去,好不好?”

    “闹肚子啊,哎呀,这杀千刀的,就知道他成天琢磨着这些不着边的玩意,哆哆别怕啊,阿奶这就陪你去上茅厕,拉出来就没事了啊,别怕啊。”

    阿奶单手抱起瘦瘦弱弱的哆哆,另一只手拿着煤气灯,快步流星地往茅厕冲去。

    谁知刚道茅厕,发现自家的猪被人偷了.....

    夭寿哦,我都养了七个月的猪了,怎么就被人给偷了,王秀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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