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柚淮欣赏地看着黄月，“她好聪明！”
贺恒也觉得有道理，“在这个空间里，我们就是凶手，我们被抓，是张国华想要看到的。”
“但是，张国华心里会不会不认可我们是凶手？毕竟我们是一起进入这个空间的。”黄月有点担心。
“试试吧，反正没有比现下更糟糕的情况了。”郑健说。
周萌萌点头赞同，“对。”
贺恒支持地说，“试一试。”
他们决定好之后，便商量着怎么自首，周萌萌反应极快地说，“打电话啊，这四周黑压压的，怎么找警局。”
四人立马拿出手机打电话，但都打不通。
宋柚淮贴在贺恒后颈，“张国华的手机呢？”
贺恒蹲下身，从张国华的外套内部口袋里找到了手机，他刚拨出号码，察觉到张国华微动，似有清醒的迹象。
“喂，是，我们杀人了，我们要自首……”
张国华清醒过来时，听到的便是这样的话，他看向说话的人，“你们不是……”
贺恒抓住他的手臂，“大叔，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手指的力量逐渐加重，“只有出去了才能找到凶手，不出去待在这里，是永远找不到凶手的，你想想那个空调后的手机！”
疼痛令张国华眼神逐渐清醒，他看着贺恒，眼眶发热，“我的女儿是不是没的救了？”
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挂了电话不久，警车的声音越来越接近了。
“呜呜呜，离开的方式是坐警车，怎么越想心里越慌啊。”周萌萌捂着嘴说。
黄月心里也慌啊，“不怕不怕。”
郑健慌乱地调整呼吸，唯一冷静的大概只有贺恒，因为宋柚淮贴着他，小鸟的羽毛轻轻地安抚着他，唇角不由自主地弯了弯。
这时，警车停下，没有警察，只有打开的车门。
“走吗？”贺恒问。
“走！”三人齐齐喊道，只有张国华没动。
郑健闭上眼就冲了上去，黄月和周萌萌紧随其后，贺恒上去前，看向张国华，认真地说，“你的女儿已经死了，但你不能让她死第二次。”
贺恒坐上车，张国华脸上留下了两行泪，他猛地站起来，耳边那道声音还在继续，“你的女儿可以复活，你可以信我……”
他大吼一声，“我女儿已经死了！”
他要找出那个凶手，待在这里，他的女儿只会无限循环地死亡。
而那个躲在暗处的凶手，会看着自己的杀人成果，暗自窃喜，他不允许！他要揪出那个人。
他的女儿已经死过一次了，明知罪魁祸首藏在阴暗处，而他却躲在这里不出去，沉浸在女儿可以复活的幻想中，如果说，女儿是被凶手杀了一次，那么明知有真凶而不作为的他会杀了女儿第二次。
找到凶手，才是祭奠女儿亡灵的唯一方式。
这个念头支撑着他起来上了警车，车门关上，他再也听不到那道声音了，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其他人。
“大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我们先把那个蝴蝶结给揪出来。”
“这个人杀了这么多人，肯定不是回回都是完美现场的，一定有证据留下的。”
他听着听着，笑了，眼里的泪在打转，用力地点点头。
甜甜，爸爸会找到凶手的，等等爸爸……
******
贺恒站在美食街的人行道前，红灯在闪烁，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已经脱离了魇之空间。
“贺恒，快点回家吧，我饿了。”刚杀死那只魇的宋柚淮站在他侧前方。
他心里突突，脑海闪过她冲出去被车撞到的画面，一把抓住她的手。
宋柚淮惊讶地转头看他，随即小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傲娇地回抓着他的手，“牵手啦！”
他的脸瞬间红了，她嘿嘿地笑着提醒他，“旁边有人在看你哦。”
路人正盯着他诡异的动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该不会是神经病吧，抓空气抓得这么逼真。
他手指微动，却没有松开，转而姿态自然地抓着她的手插在了卫衣的口袋里。
在别人看来，他又恢复了正常。
宋柚淮贼兮兮地说，“怎么不松手？”
“好好走路。”他一本正经地说。
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哦，那你牵好了。”
耳根子烫得如火一般在燃烧，他故作镇定地看着对面的红绿灯，红灯跳到了绿灯，他立马快速地走着，她笑着任由他牵着。
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家里，宋柚淮急急地打开打包回来的美食，低头咬了一口，“这个烤饼好吃，里面的肉好嫩！贺恒，快来吃啊。”
贺恒洗了手过来，坐在她前面，打开了其中一份，眼神还有些恍惚，“好像做梦一样。”
“不要多想，都出来了。”
“那个大叔会找到凶手吧。”
“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宋柚淮喝了一口奶茶，“本来要被魇祸害的，误打误撞发现女儿死因有异，把在里面发现的线索挖下去，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希望他能找到真相。”
她又拿了一串烤年糕，“主要是听劝，要是不听劝，你们还得费些功夫才能离开那里。”
“出了魇之空间，我们五人再见面的话……”
宋柚淮摇摇头，“忘了和你说，出了魇之空间，他们的记忆会淡化，所以这位大叔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确定。”
“可我都还记得。”
“你和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正要问，就见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立马秒懂。
当然不一样了，他可是破坏神的眷属，她见他不说话，恶劣地问，“哪里不一样，知道吗？”
他默默地低头继续吃饭，她坏笑地凑近他，“因为，你是我的小……”老公。
话还没说完，嘴巴里被他喂了一口臭豆腐，“臭豆腐趁热吃好吃。”
宋柚淮：？？
“快吃。”
宋柚淮看他红到快滴血的耳朵，好吧，暂时放过他。
“记忆淡化，那大叔怎么办？”他紧张地问。
她瞥了他一眼，“就要看他，能记住多少了。”
******
正住在晋市大学附近出租房的张国华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但那个梦太真实了，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想。
女儿是被人害死的。
他双手握拳，后牙槽咬得死死的，脑海里的一些事开始退化，他记得梦里，加上他一共有五人，可现在好像是四人还是三人？他不确定了。
他立马坐起来，拿出手机，打开录音设备，将那些事说了一遍。
说完，他像是被人从水里捞起来了一样，浑身是汗。
等他打开录音设备，再听，眉头紧紧皱着，他有点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些。
但是里面提到的手机，空调，蝴蝶结……
女儿是被害死的……这句话像是树根深扎进土里那般扎在他的脑海里，他拿着手机，颤抖地报警，“喂，关于晋市大学金世成被杀案，我有新的线索……”
******
到了第二天，陈素到学校，在辅导员和主任的陪同下，她见到了那个造谣的男生。
“陈素，是我不好，我不该胡乱造谣，给你的生活带来不便，希望你能原谅我。”
说话的男生叫邓城，长得很清秀，陈素见过他几次，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
陈素并不想原谅他，但是老师们都劝过她，他不会被开除，但会给予口头警告，学校也会在官网上为陈素做一个澄清。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吗？”
他低下头，“我、我之前喜欢你，你拒绝了我，所以我报复你。”
“你喜欢我？我们没什么交集啊。”
“我给你写过情书。”
陈素皱眉，她是有收过情书，但是没放在心里，他这什么恋爱脑，就因为她拒绝他就做出这么恶心人的事！她又说不出别的话来，可要她假惺惺地原谅又不爽，最后只头一扭摆出算了的态度。
辅导员立马圆场，说了一堆场面话。
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陈素背着包往外走。
“对不起。”
陈素并不想理他，加快脚步就往图书馆走，她走到一半停下脚步，身上还有一些资料没有带，放在寝室里，她立马就往回走。
突然她眉眼跳了跳，伸手摁住眼皮，左右眼皮跳个不停，砰的一声，一个人从高空跳下，狠狠地砸向了地面，干干净净的球鞋上染上了血腥的颜色。
“啊！”她无意识地放声大叫，映入瞳孔里的那张脸是邓城。
不少人听到声音都聚过来，保安和老师们匆匆从远处跑来，陈素最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邓城那张冒着血，两眼凸出的脸。
等她再一次醒来，同寝室的一个室友正陪着她在医院。
“你醒了。”
“嗯。”她恍惚地坐起来，注意到室友看着她的神色里充斥着怜悯，她抖了抖身体，“不是梦，对不对？”
“邓城当场死亡，从十二楼直接跳下来的。”室友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室友抿了抿唇，“你不要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他们都是在放屁。”
她眨了眨眼，室友没有再多说，“你刚醒，我去给你买水。”
贺恒也觉得有道理，“在这个空间里，我们就是凶手，我们被抓，是张国华想要看到的。”
“但是，张国华心里会不会不认可我们是凶手？毕竟我们是一起进入这个空间的。”黄月有点担心。
“试试吧，反正没有比现下更糟糕的情况了。”郑健说。
周萌萌点头赞同，“对。”
贺恒支持地说，“试一试。”
他们决定好之后，便商量着怎么自首，周萌萌反应极快地说，“打电话啊，这四周黑压压的，怎么找警局。”
四人立马拿出手机打电话，但都打不通。
宋柚淮贴在贺恒后颈，“张国华的手机呢？”
贺恒蹲下身，从张国华的外套内部口袋里找到了手机，他刚拨出号码，察觉到张国华微动，似有清醒的迹象。
“喂，是，我们杀人了，我们要自首……”
张国华清醒过来时，听到的便是这样的话，他看向说话的人，“你们不是……”
贺恒抓住他的手臂，“大叔，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手指的力量逐渐加重，“只有出去了才能找到凶手，不出去待在这里，是永远找不到凶手的，你想想那个空调后的手机！”
疼痛令张国华眼神逐渐清醒，他看着贺恒，眼眶发热，“我的女儿是不是没的救了？”
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挂了电话不久，警车的声音越来越接近了。
“呜呜呜，离开的方式是坐警车，怎么越想心里越慌啊。”周萌萌捂着嘴说。
黄月心里也慌啊，“不怕不怕。”
郑健慌乱地调整呼吸，唯一冷静的大概只有贺恒，因为宋柚淮贴着他，小鸟的羽毛轻轻地安抚着他，唇角不由自主地弯了弯。
这时，警车停下，没有警察，只有打开的车门。
“走吗？”贺恒问。
“走！”三人齐齐喊道，只有张国华没动。
郑健闭上眼就冲了上去，黄月和周萌萌紧随其后，贺恒上去前，看向张国华，认真地说，“你的女儿已经死了，但你不能让她死第二次。”
贺恒坐上车，张国华脸上留下了两行泪，他猛地站起来，耳边那道声音还在继续，“你的女儿可以复活，你可以信我……”
他大吼一声，“我女儿已经死了！”
他要找出那个凶手，待在这里，他的女儿只会无限循环地死亡。
而那个躲在暗处的凶手，会看着自己的杀人成果，暗自窃喜，他不允许！他要揪出那个人。
他的女儿已经死过一次了，明知罪魁祸首藏在阴暗处，而他却躲在这里不出去，沉浸在女儿可以复活的幻想中，如果说，女儿是被凶手杀了一次，那么明知有真凶而不作为的他会杀了女儿第二次。
找到凶手，才是祭奠女儿亡灵的唯一方式。
这个念头支撑着他起来上了警车，车门关上，他再也听不到那道声音了，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其他人。
“大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我们先把那个蝴蝶结给揪出来。”
“这个人杀了这么多人，肯定不是回回都是完美现场的，一定有证据留下的。”
他听着听着，笑了，眼里的泪在打转，用力地点点头。
甜甜，爸爸会找到凶手的，等等爸爸……
******
贺恒站在美食街的人行道前，红灯在闪烁，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已经脱离了魇之空间。
“贺恒，快点回家吧，我饿了。”刚杀死那只魇的宋柚淮站在他侧前方。
他心里突突，脑海闪过她冲出去被车撞到的画面，一把抓住她的手。
宋柚淮惊讶地转头看他，随即小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傲娇地回抓着他的手，“牵手啦！”
他的脸瞬间红了，她嘿嘿地笑着提醒他，“旁边有人在看你哦。”
路人正盯着他诡异的动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该不会是神经病吧，抓空气抓得这么逼真。
他手指微动，却没有松开，转而姿态自然地抓着她的手插在了卫衣的口袋里。
在别人看来，他又恢复了正常。
宋柚淮贼兮兮地说，“怎么不松手？”
“好好走路。”他一本正经地说。
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哦，那你牵好了。”
耳根子烫得如火一般在燃烧，他故作镇定地看着对面的红绿灯，红灯跳到了绿灯，他立马快速地走着，她笑着任由他牵着。
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家里，宋柚淮急急地打开打包回来的美食，低头咬了一口，“这个烤饼好吃，里面的肉好嫩！贺恒，快来吃啊。”
贺恒洗了手过来，坐在她前面，打开了其中一份，眼神还有些恍惚，“好像做梦一样。”
“不要多想，都出来了。”
“那个大叔会找到凶手吧。”
“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宋柚淮喝了一口奶茶，“本来要被魇祸害的，误打误撞发现女儿死因有异，把在里面发现的线索挖下去，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希望他能找到真相。”
她又拿了一串烤年糕，“主要是听劝，要是不听劝，你们还得费些功夫才能离开那里。”
“出了魇之空间，我们五人再见面的话……”
宋柚淮摇摇头，“忘了和你说，出了魇之空间，他们的记忆会淡化，所以这位大叔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确定。”
“可我都还记得。”
“你和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正要问，就见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立马秒懂。
当然不一样了，他可是破坏神的眷属，她见他不说话，恶劣地问，“哪里不一样，知道吗？”
他默默地低头继续吃饭，她坏笑地凑近他，“因为，你是我的小……”老公。
话还没说完，嘴巴里被他喂了一口臭豆腐，“臭豆腐趁热吃好吃。”
宋柚淮：？？
“快吃。”
宋柚淮看他红到快滴血的耳朵，好吧，暂时放过他。
“记忆淡化，那大叔怎么办？”他紧张地问。
她瞥了他一眼，“就要看他，能记住多少了。”
******
正住在晋市大学附近出租房的张国华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但那个梦太真实了，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想。
女儿是被人害死的。
他双手握拳，后牙槽咬得死死的，脑海里的一些事开始退化，他记得梦里，加上他一共有五人，可现在好像是四人还是三人？他不确定了。
他立马坐起来，拿出手机，打开录音设备，将那些事说了一遍。
说完，他像是被人从水里捞起来了一样，浑身是汗。
等他打开录音设备，再听，眉头紧紧皱着，他有点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些。
但是里面提到的手机，空调，蝴蝶结……
女儿是被害死的……这句话像是树根深扎进土里那般扎在他的脑海里，他拿着手机，颤抖地报警，“喂，关于晋市大学金世成被杀案，我有新的线索……”
******
到了第二天，陈素到学校，在辅导员和主任的陪同下，她见到了那个造谣的男生。
“陈素，是我不好，我不该胡乱造谣，给你的生活带来不便，希望你能原谅我。”
说话的男生叫邓城，长得很清秀，陈素见过他几次，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
陈素并不想原谅他，但是老师们都劝过她，他不会被开除，但会给予口头警告，学校也会在官网上为陈素做一个澄清。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吗？”
他低下头，“我、我之前喜欢你，你拒绝了我，所以我报复你。”
“你喜欢我？我们没什么交集啊。”
“我给你写过情书。”
陈素皱眉，她是有收过情书，但是没放在心里，他这什么恋爱脑，就因为她拒绝他就做出这么恶心人的事！她又说不出别的话来，可要她假惺惺地原谅又不爽，最后只头一扭摆出算了的态度。
辅导员立马圆场，说了一堆场面话。
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陈素背着包往外走。
“对不起。”
陈素并不想理他，加快脚步就往图书馆走，她走到一半停下脚步，身上还有一些资料没有带，放在寝室里，她立马就往回走。
突然她眉眼跳了跳，伸手摁住眼皮，左右眼皮跳个不停，砰的一声，一个人从高空跳下，狠狠地砸向了地面，干干净净的球鞋上染上了血腥的颜色。
“啊！”她无意识地放声大叫，映入瞳孔里的那张脸是邓城。
不少人听到声音都聚过来，保安和老师们匆匆从远处跑来，陈素最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邓城那张冒着血，两眼凸出的脸。
等她再一次醒来，同寝室的一个室友正陪着她在医院。
“你醒了。”
“嗯。”她恍惚地坐起来，注意到室友看着她的神色里充斥着怜悯，她抖了抖身体，“不是梦，对不对？”
“邓城当场死亡，从十二楼直接跳下来的。”室友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室友抿了抿唇，“你不要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他们都是在放屁。”
她眨了眨眼，室友没有再多说，“你刚醒，我去给你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