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宋柚淮等人看着时间已经到了两点，而这一次魇之空间没有关闭，他们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我们接下来要找门了。”幸运神说。
“一个不好的消息，已经有警方介入，我们现在躲在这里也躲不了多久。”杨舒说。
杨舒手里拿着宁晴的小狗布偶，口袋里揣着财富神，贺恒拿着蒋明的招财猫，健康神挥舞着蝴蝶的翅膀，和幸运神的蜻蜓贴在雪白的墙上。
他们现在正在一个储物间，不久之前，他们伪造了一份威胁信送到了院长的办公室，接着，贺恒用宋柚淮送的钥匙破坏了控制室里的监控，而杨舒则是在不同的区域放火，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可是惊动了警方，就意味着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门会是哪里？”幸运神低喃。
他们各个紧锁眉头，意图想到门在哪里。
“这么多目标人物，对应的门也该有多个，只要我们找到一个目标人物，通过他猜到门也可行吧。”杨舒问。
“其实，我们能想到的门，也很简单，来这里的人，不是病得痛苦到求死，就是希望能治愈好能离开医院。”宋柚淮说。
“那么离开医院，首先就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要离开医院就会触发死亡flag。”幸运神说。
“那么死呢？难道我们求死？”杨舒整张脸皱得像苦瓜。
“只能试了。”她说。
“离开医院会触发死亡flag会不会是故意骗我们的障碍？也许现在离开不会。”健康神说。
“那简单，正好贺恒和杨舒可以分开试一试，一边去医院门口，一边去……”财富神想了想，“怎么死？”
贺恒灵光一闪，忽然想到宋柚淮之前提到的，“跳楼？”
她也想起了之前魇之空间关闭前听到的跳楼动静，轻轻地颔首。
“那么分工吧。”
两边都不是轻易能做的事，离开医院是死，跳楼也是死，偏偏这些死亡之中又带了生机，他们没办法去确定，只能试一试。
“那么我去跳楼。”杨舒说。
幸运神看着她，“关键时刻，我可以护住你，你不用担心。”
“那么我和贺恒尝试离开医院。”宋柚淮轻声道。
贺恒并不害怕，“大家都小心些。”
“走吧！”宋柚淮贴在他的衣服上。
财富神和蒋明，健康神和宁晴则是被安置在了附近的办公室里，杨舒也和幸运神匆匆寻找跳楼绝佳地址。
贺恒没走多远就被警察拦住了，他解释道，“我听到医院广播疏散消息，可是我当时在蹲坑……”
这是一条充满味道的信息，宋柚淮默默地将脸转了过去。
“你跟我来，要核实一下你的身份。”
“没问题。”
贺恒跟着警察往楼下走，很快他们就要走出医院门口了，就看到好几个人堵在门口不肯走，有警察正在协调。
“医院现在有紧急情况，请你们配合离开。”
“不不不，我不走，走了就死了！”
“是啊，刚才那人走了五十米就没了。”
“什么人？”警察不解地问。
那人提高了声音，“这么一滩血迹，你看不到？”
“哪里来的血？”不远处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疑惑不已，“没有看到啊。”
“我看这人啊，”其中一个人指了指脑袋，“可能这里不好。”
别人不知道这几人为什么不肯走，贺恒和宋柚淮却是知道的，她低声说，“看来，你不能走。”
贺恒应了一声，心中只能希望杨舒能成功找到门。
医院门口因为这几人不肯离开而闹哄哄的，宋柚淮和贺恒不着痕迹地往医院里退了几步，别人看不到的那滩血，他们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门，不是这里。
同一时间，杨舒也正在找门，她本来打算要爬到天台，跳楼找门，结果在半路遇上了两个警察。
“你是谁？”
杨舒身体反应比脑袋要快，转身就往后跑。
“方队！她跑了！”
“追！”
方队带着人追着她跑，杨舒也是从警校毕业的，身体素质很好，后面两人追得气喘吁吁，更是加深了对她的怀疑。
见到警察就跑的人，大多数是有问题的，加上她这跑速，他们两人不敢放松，方队用手机联络其他人，打算从四周包围抓捕她。
“往左，往右……”幸运神凭着直觉给杨舒指导方向。
跑了十来分钟，杨舒跑进了一个死胡同，一条走廊的尽头。
“幸运神，你要不要测试一下你的幸运值？”她快哭了。
从没想过，有一天想死都变得这么困难。
幸运神看着只有一扇窗户的走廊尽头，缓缓开口，“最佳跳楼点。”
“……”杨舒也不知道该信不信，毕竟运气是一件很玄学的事，但她本身处在魇之空间里就已经是一件玄学的事了。
“站住！你无路可走了，举起双手，慢慢转过身来。”方队喊道。
杨舒深吸一口气，直接推窗，却发现窗户被定死了，说好的幸运呢？说好的最佳跳楼点呢？
成幸也蚌住了，一秒后，“要不你敲碎？”
这么多可以跳楼的地点，幸运神却最终只选择了这里，此刻除了相信祂，也别无他法了。
杨舒深吸一口气，快速地用衣袖包裹住拳头，砰的一下砸开，动作利落地往窗台上一爬，头也不回地往下跳。
“站……住……”追逐她的声音愈发的模糊。
杨舒眼前眩晕，耳边还能听到方队的声音，可很快她便听不清了，等她再一次地从黑暗中捕捉到光明时，她已经站在了之前进入魇之空间的地方。
她摇了摇脑袋，试图击溃不适应感，手肘被人扶住，侧头一看，是她的同事。
“你们终于回来了！”同事激动地说。
闻言，她松了一口气，不顾形象地坐在了地上，太好了，余光瞄到了贺恒，就见贺恒正盯着一个方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贺恒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贺恒摇摇头，想到刚才宋柚淮和其他神明气势汹汹地跑去杀魇，微微一笑，“那只魇，会很惨。”
一下子得罪了三位神明，只怕是要被大卸八块了。
不过，都是它活该。
******
这一次的任务让神明局的人都惊心动魄，深怕多个目标人物的魇之空间会延伸开来，所幸，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没有再发现类似的魇之空间。
然而事情还未结束，因为疑似魇人的黑名单又刷新了。
贺安彻底从怀疑到确认，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柚淮告诉了贺恒。
贺恒皱眉，“他真的和魇做交易了？”
“神明局的人发现他驱使魇去伤害贺如。”她说。
贺恒想到了陈曼曼，“你还记得在魇之空间里遇到的陈曼曼吧？自从我回到贺家，我都没有见过她。”
依照两人当时的关系，她们应该还是好朋友才对。
“记得，陈曼曼从小就是在一个不公平的环境中长大，而贺如，”她微顿，“她似乎和父母也有矛盾。”
“嗯，我记得她当时给陈曼曼打的电话，她情绪很崩溃，似乎是贺先生和贺太太对她并没有她以为的好。”
“是，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她说。
“我回到贺家之后看到的贺如，很强大，也很温和，对我的态度说不上热情，但也算正常。”他说，“很少见她情绪波动的时候，她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
“其实我当初把贺安的名字交到神明局，也是因为他和魇有过接触，甚至并不厌恶魇，这种态度不寻常，但比起这些，令我意外的是……”
“他驱使魇伤害贺如？”
“不。”
“那是什么？”
“贺如居然能从魇的手下安全逃开。”
贺恒愣了片刻，“你在怀疑什么？”
“之前幼儿园的事情你还记得吧？魇不止是看上成年人，也看上了未成年人。”她说。
贺恒一点就通，“贺如，不是人？”
“你知道的，魇人除非自爆，否则在人皮的加持下，是察觉不到的。”
“可是魇不会伤害魇人，你说过的。”魇人的等级高于魇，相当于血脉压制。
她颔首，“没错，所以，贺恒，你有时间吗？”
“你想要我做什么？”
******
一日午后，贺恒买了一些水果坐车到医院，在门口遇到了贺诚。
“你来干什么？”
贺恒平静地说，“来探病。”
贺诚沉默地看着他，随即别过头，当做没看见。
贺恒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才推开门进入。
贺如伤得并不严重，看到他过来，微微扬眉，“你来看我？”
贺恒关上门，跟着的宋柚淮径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细细地打量着她。
“嗯。”他将水果放在桌子上，“还好吗？”
“挺好的。”贺如耸了耸肩，“贺安倒是惨了，啧，白眼狼。”
他坐在椅子上，姿态拘谨，“你……”
“你不是说和贺家完全断掉了吗？怎么又会来看我？”
“我想向你询问一个人。”
“谁？”
“陈曼曼。”
贺如眯了眯眼，漂亮的眼望向窗外，陈曼曼……
“我们接下来要找门了。”幸运神说。
“一个不好的消息，已经有警方介入，我们现在躲在这里也躲不了多久。”杨舒说。
杨舒手里拿着宁晴的小狗布偶，口袋里揣着财富神，贺恒拿着蒋明的招财猫，健康神挥舞着蝴蝶的翅膀，和幸运神的蜻蜓贴在雪白的墙上。
他们现在正在一个储物间，不久之前，他们伪造了一份威胁信送到了院长的办公室，接着，贺恒用宋柚淮送的钥匙破坏了控制室里的监控，而杨舒则是在不同的区域放火，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可是惊动了警方，就意味着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门会是哪里？”幸运神低喃。
他们各个紧锁眉头，意图想到门在哪里。
“这么多目标人物，对应的门也该有多个，只要我们找到一个目标人物，通过他猜到门也可行吧。”杨舒问。
“其实，我们能想到的门，也很简单，来这里的人，不是病得痛苦到求死，就是希望能治愈好能离开医院。”宋柚淮说。
“那么离开医院，首先就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要离开医院就会触发死亡flag。”幸运神说。
“那么死呢？难道我们求死？”杨舒整张脸皱得像苦瓜。
“只能试了。”她说。
“离开医院会触发死亡flag会不会是故意骗我们的障碍？也许现在离开不会。”健康神说。
“那简单，正好贺恒和杨舒可以分开试一试，一边去医院门口，一边去……”财富神想了想，“怎么死？”
贺恒灵光一闪，忽然想到宋柚淮之前提到的，“跳楼？”
她也想起了之前魇之空间关闭前听到的跳楼动静，轻轻地颔首。
“那么分工吧。”
两边都不是轻易能做的事，离开医院是死，跳楼也是死，偏偏这些死亡之中又带了生机，他们没办法去确定，只能试一试。
“那么我去跳楼。”杨舒说。
幸运神看着她，“关键时刻，我可以护住你，你不用担心。”
“那么我和贺恒尝试离开医院。”宋柚淮轻声道。
贺恒并不害怕，“大家都小心些。”
“走吧！”宋柚淮贴在他的衣服上。
财富神和蒋明，健康神和宁晴则是被安置在了附近的办公室里，杨舒也和幸运神匆匆寻找跳楼绝佳地址。
贺恒没走多远就被警察拦住了，他解释道，“我听到医院广播疏散消息，可是我当时在蹲坑……”
这是一条充满味道的信息，宋柚淮默默地将脸转了过去。
“你跟我来，要核实一下你的身份。”
“没问题。”
贺恒跟着警察往楼下走，很快他们就要走出医院门口了，就看到好几个人堵在门口不肯走，有警察正在协调。
“医院现在有紧急情况，请你们配合离开。”
“不不不，我不走，走了就死了！”
“是啊，刚才那人走了五十米就没了。”
“什么人？”警察不解地问。
那人提高了声音，“这么一滩血迹，你看不到？”
“哪里来的血？”不远处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疑惑不已，“没有看到啊。”
“我看这人啊，”其中一个人指了指脑袋，“可能这里不好。”
别人不知道这几人为什么不肯走，贺恒和宋柚淮却是知道的，她低声说，“看来，你不能走。”
贺恒应了一声，心中只能希望杨舒能成功找到门。
医院门口因为这几人不肯离开而闹哄哄的，宋柚淮和贺恒不着痕迹地往医院里退了几步，别人看不到的那滩血，他们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门，不是这里。
同一时间，杨舒也正在找门，她本来打算要爬到天台，跳楼找门，结果在半路遇上了两个警察。
“你是谁？”
杨舒身体反应比脑袋要快，转身就往后跑。
“方队！她跑了！”
“追！”
方队带着人追着她跑，杨舒也是从警校毕业的，身体素质很好，后面两人追得气喘吁吁，更是加深了对她的怀疑。
见到警察就跑的人，大多数是有问题的，加上她这跑速，他们两人不敢放松，方队用手机联络其他人，打算从四周包围抓捕她。
“往左，往右……”幸运神凭着直觉给杨舒指导方向。
跑了十来分钟，杨舒跑进了一个死胡同，一条走廊的尽头。
“幸运神，你要不要测试一下你的幸运值？”她快哭了。
从没想过，有一天想死都变得这么困难。
幸运神看着只有一扇窗户的走廊尽头，缓缓开口，“最佳跳楼点。”
“……”杨舒也不知道该信不信，毕竟运气是一件很玄学的事，但她本身处在魇之空间里就已经是一件玄学的事了。
“站住！你无路可走了，举起双手，慢慢转过身来。”方队喊道。
杨舒深吸一口气，直接推窗，却发现窗户被定死了，说好的幸运呢？说好的最佳跳楼点呢？
成幸也蚌住了，一秒后，“要不你敲碎？”
这么多可以跳楼的地点，幸运神却最终只选择了这里，此刻除了相信祂，也别无他法了。
杨舒深吸一口气，快速地用衣袖包裹住拳头，砰的一下砸开，动作利落地往窗台上一爬，头也不回地往下跳。
“站……住……”追逐她的声音愈发的模糊。
杨舒眼前眩晕，耳边还能听到方队的声音，可很快她便听不清了，等她再一次地从黑暗中捕捉到光明时，她已经站在了之前进入魇之空间的地方。
她摇了摇脑袋，试图击溃不适应感，手肘被人扶住，侧头一看，是她的同事。
“你们终于回来了！”同事激动地说。
闻言，她松了一口气，不顾形象地坐在了地上，太好了，余光瞄到了贺恒，就见贺恒正盯着一个方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贺恒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贺恒摇摇头，想到刚才宋柚淮和其他神明气势汹汹地跑去杀魇，微微一笑，“那只魇，会很惨。”
一下子得罪了三位神明，只怕是要被大卸八块了。
不过，都是它活该。
******
这一次的任务让神明局的人都惊心动魄，深怕多个目标人物的魇之空间会延伸开来，所幸，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没有再发现类似的魇之空间。
然而事情还未结束，因为疑似魇人的黑名单又刷新了。
贺安彻底从怀疑到确认，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柚淮告诉了贺恒。
贺恒皱眉，“他真的和魇做交易了？”
“神明局的人发现他驱使魇去伤害贺如。”她说。
贺恒想到了陈曼曼，“你还记得在魇之空间里遇到的陈曼曼吧？自从我回到贺家，我都没有见过她。”
依照两人当时的关系，她们应该还是好朋友才对。
“记得，陈曼曼从小就是在一个不公平的环境中长大，而贺如，”她微顿，“她似乎和父母也有矛盾。”
“嗯，我记得她当时给陈曼曼打的电话，她情绪很崩溃，似乎是贺先生和贺太太对她并没有她以为的好。”
“是，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她说。
“我回到贺家之后看到的贺如，很强大，也很温和，对我的态度说不上热情，但也算正常。”他说，“很少见她情绪波动的时候，她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
“其实我当初把贺安的名字交到神明局，也是因为他和魇有过接触，甚至并不厌恶魇，这种态度不寻常，但比起这些，令我意外的是……”
“他驱使魇伤害贺如？”
“不。”
“那是什么？”
“贺如居然能从魇的手下安全逃开。”
贺恒愣了片刻，“你在怀疑什么？”
“之前幼儿园的事情你还记得吧？魇不止是看上成年人，也看上了未成年人。”她说。
贺恒一点就通，“贺如，不是人？”
“你知道的，魇人除非自爆，否则在人皮的加持下，是察觉不到的。”
“可是魇不会伤害魇人，你说过的。”魇人的等级高于魇，相当于血脉压制。
她颔首，“没错，所以，贺恒，你有时间吗？”
“你想要我做什么？”
******
一日午后，贺恒买了一些水果坐车到医院，在门口遇到了贺诚。
“你来干什么？”
贺恒平静地说，“来探病。”
贺诚沉默地看着他，随即别过头，当做没看见。
贺恒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才推开门进入。
贺如伤得并不严重，看到他过来，微微扬眉，“你来看我？”
贺恒关上门，跟着的宋柚淮径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细细地打量着她。
“嗯。”他将水果放在桌子上，“还好吗？”
“挺好的。”贺如耸了耸肩，“贺安倒是惨了，啧，白眼狼。”
他坐在椅子上，姿态拘谨，“你……”
“你不是说和贺家完全断掉了吗？怎么又会来看我？”
“我想向你询问一个人。”
“谁？”
“陈曼曼。”
贺如眯了眯眼，漂亮的眼望向窗外，陈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