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辞职,把房子卖了,换一个城市生活?”

    婉妗面露难色,摇了摇头,,喃喃道:

    “不行,这样一来,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积攒的家业不就全没了?!”

    “谁也不能破坏我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生活。”

    杨婉妗面露坚定之色,顺手打开自己的的手机屏幕,看着网银上近10万元的存款,稍稍安了一下心。

    接着,她又打开拼叨叨,忍痛在网上订购了一个防狼电棍和一把可以保护自己的蝴蝶小刀。

    就这,她还觉得不保险呢:

    “等回家,我就拿点儿辣椒和花露水混在喷雾小瓶子里,谁敢害我我就喷谁!”

    心里有了些底的杨婉妗抬步就要向家的方向走去。

    突然,那空旷的马路中央冒出来一条体型瘦小的流浪狗。

    这狗子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肉,身上的毛因为皮肤病而自然脱落,沧桑的眼神可以瞧出这狗子过得着实不大好。

    “嘬,嘬,嘬。”

    婉妗停下来,看着狗子。

    那狗子也定定地看着杨婉妗,过了好一会儿,它才试探性地迈开小脚,向着她走来。

    婉妗这才注意到这狗子的前腿似乎也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看样子像是骨折了。

    短短十来米的路程,这狗子愣是走了十来分钟才来到了她的面前。

    这狗子趴在婉妗的脚边,小声地哼哼着。

    她低头看了一眼狗子,心想:

    “既然这带刀侍卫上门了,那我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婉妗从裤兜里掏出一条黑色的塑料袋,甩了甩袋子,将狗子反手装到了袋子里头.

    "走,今天我带你大出血一回。"

    说完她提着一袋狗子来到了一家宠物诊所。

    “医生,麻烦帮我看看病。”

    婉妗将狗子连同袋子一起放到了实木桌子上,对着头发花白的老医生说道。

    “这狗子看上去有六个月大了,身上的皮肤病蛮严重的,前肢骨折,需要做手术矫正固定,这个费用可能不低,你……”

    宠物医生瞧着杨婉妗穿着质朴,而她带来的狗子明显是从大马路上捡回来的流浪狗,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为了这么一条普普通通的流浪狗话费1千多的医药费。

    “什么?一千多?!”

    婉妗下意识地想要退缩,她自个儿一年到头都没去过几次医院,就算去医院也顶多挂个四五十的药水儿。

    怎么一只狗子的治疗费用比人还贵?!

    躺在观察室桌上的狗子歪头看着婉妗,它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眼睛里神奇地泛着点点泪光。

    婉妗咬牙:“治!不管多少钱都治!”

    说完,她低下头用手摸了摸秃狗的脑袋,这狗子浑身上下没几根毛,秃得发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只小秃驴呢。

    趁着医生准备手术的工夫,婉妗凑到小狗的耳边悄咪咪地蛊惑道:

    “狗子,争点儿气,快点好起来,争取少花一点钱。”

    说完,她便一脸肉痛地拿着医生刚刚递给她的单据,跑到医院前台窗口缴费去了。

    整整花了她1500块钱,该说不说,这钱都不知道能买多少条一样的狗子了。

    手术是在下午五点结束的,外头的天色已暗,路边的太阳能路灯也亮了起来。

    等宠物医生推着病床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时,坐在公共座椅上等候已久的杨婉妗急忙走上前来查看情况。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红通通,满脸生无可恋的小狗狗。

    狗子身上本就不多的毛发被医生剃得一干二净,淡粉色的皮肤涂遍了各色药膏。

    脑袋上的伤口用白布包裹着,骨折的腿也包扎着,脖子还带着一个太阳花造型的伊丽莎白圈。

    狗子麻醉还没醒,眼睛睁得大大的,舌头被拉出来垂在嘴角。

    婉妗下意识地伸手在狗脸上向下一拨弄,狗子的眼皮耷拉了下来,终于闭上了。

    杨婉妗在心底好笑地想道:

    “我今天这是发了什么疯,竟然会花大几千帮一只陌生狗?!你现在可不一般了,是一只价值上千的狗子了。”

    做完了手术,她又在宠物医院里待了一会儿,直到晚上七点,外头的天空早已是漆黑一片的时候,便抱着一个小纸箱,走了出来。

    "呜呜~"粉嫩嫩的狗子发出几声轻轻的呜咽,麻醉过后的疼痛让这个小家伙有些难受,身上涂的那些味道怪怪的膏药让狗子忍不住外头想要舔舐。

    可他脖子的“太阳花围脖”却阻碍了这个小家伙的行动。

    杨婉妗不仅手上拿着一个装着狗子的纸箱,两只手腕上还提着一大袋药品。

    “呼哧,呼哧,真是要把我累死了。”

    杨婉妗低头看了一眼纸箱里的小狗崽:

    “你这个小家伙一定要给我快点儿好起来,最好长得又高又状,把那些胆敢觊觎我的阴险小人通通消灭掉!”

    一想到那对别有居心的温家夫妇,杨婉妗立下决心:

    “一定要把花花养的高大威猛,让人一看就知道我杨婉妗是别人惹不起的存在,哼哼。”

    没错,杨婉妗已经率先给自家的“带刀侍卫”取好了名字,那就是牛逼哄哄的——花花。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晚上八点,回到家的杨婉妗和狗狗一人一狗早已是饥肠辘辘,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婉妗将装着狗子的纸箱放了小茶几上后便匆匆忙忙地跑到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简单的西红柿蛋面。

    该说不说,这么多年练下来,她的厨艺颇有几分长进,十来分钟的工夫,一碗香气扑鼻,让人一闻就食指大动的西红柿蛋汤就摆在了自家的小茶几上。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面条正中央摆放的一块棕褐色的红烧排骨,一丝丝肉香味儿混合着番茄的清香侵入婉妗的鼻翼,让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真香啊!”

    “果然,加了大排的面条就是不一样,今天晚上我就奢侈这么一下下。”

    这红烧大排可是她专门从家附近的小餐馆以五元钱的巨款买来的呢。

    这浓郁的香味儿也同样传到了茶几纸箱里头。

    小狗狗也闻到了这股奇异的香味,整个身子不断地扭来扭去,时不时地呜呜呜叫个不停。

    “看样子是饿了,看狗子这么大,应该能吃饭吧?”

    婉妗想了想,直接跑到厨房端了一碗没有加盐的面汤出来。

    面汤里还有一小撮刚刚烧好的细面条,这份量足够这只小狗狗填饱肚子了。

    盛面的小碗是不锈钢材质的,不怕摔,她将碗放进狗狗的不远处,又将它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圈暂时拿了下来,换上了一张由餐巾纸折好的临时性口水兜。

    “喏,吃吧。”

    香味的源头近在眼前,这只粉嫩的小狗崽下意识地往回一缩:

    “汪汪~(好香的饭饭啊~这是偶能享用的?)”

    “吃吧,再不吃面可就坨了。”

    婉妗拍了拍小狗崽的小脑袋。

    这小狗狗才摇摇晃晃地朝着不锈钢盆碗走去。

    “呜呜~”

    小狗崽来到一个和它脑袋差不多大的碗前,小心翼翼地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哧溜!”

    刹那间,一股美妙的味道从舌尖传来。

    花花的蓝眼睛瞬间亮了三分:

    “好好吃哦!”

    紧接着,花花便从小狗变成了一只只会埋头吃饭的小瘦猪。

    吸溜吸溜的声音不断从纸箱里头传来,婉妗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花花人性化地将一根面条提溜到嘴里,随后暴风吸入!

    面条如同一条小蛇,灵巧地钻入花花的嘴里,花花一边吃一边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显示是对这碗面条满意极了了。

    看了一会儿狗吃面条的奇景,婉妗便将注意力转回到自己的晚饭上了。

    面条刚烧好,还不怎么亮,碗中央的红烧排骨色泽清透,排骨下面的太阳的边缘泛着一丝丝的焦香,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了。

    拿起木制筷子这先捞了一筷子面条放进嘴里细细品尝,加了少许盐的面条清淡香甜。

    婉妗吃上一口便觉得回味无穷,立马又开始了下一口。

    整个客厅充斥着面条的香味儿,婉妗和花花一人一狗在此刻都觉得人生到达了巅峰,果然,美食的的确确能够治愈心灵。

    嗦了小半天的面条,碗里的面条被她吃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黄澄澄的太阳蛋和一块红烧大排骨。

    婉妗向来喜欢把好东西留在最后享用。

    因此,等到纸箱里的花花把不锈钢碗里的面条以及面汤咕噜咕噜全都吃进肚子里后,又被太阳蛋和红烧排骨的气味所吸引。

    “嘤嘤嘤。”

    咬了半块太阳蛋的杨婉妗发现了花花的动静,她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煎鸡蛋,眼睛还忙里偷闲,瞟了花花一眼。

    “吃完了?”

    不锈钢万里的食物被吃得一干二净,它的肚子也微微鼓起。

    “怎么样?我煮的面条香不香?不是我自夸,我煮面的手艺可好了,比外头面馆做的更干净,更美味呢。“

    说着杨婉妗又咬了一口红烧大排,层理分明的瘦猪肉蘸一蘸鲜甜的面汤,这滋味别提有多美了。

    “呜呜~呜呜~”花花叫得更急促了,显然是对婉妗吃独食的行为表示强烈的抗议。

    杨婉妗不管这小家伙,自顾自儿地吃着大牌,心想:

    “你这小狗狗身子小,胃口倒是大得不得了,没看你那凸出来的小肚子吗?再吃可就要爆炸了。”

    婉妗表示:我都是为了花花好,没有半点儿吃独食的不良居心。

    晚餐过后,婉妗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花花躺在纸箱里与主人神同步。

    回忆着下午发生的事情,婉妗眉头微蹙:

    “那个姓温的和他老婆应该就是我那管生不管养的父母,瞧他们那心虚的表情我就知道这天杀的冤家指不定想要我身体的哪个部位!”

    想到这儿,杨婉妗的眼神瞬间变得和鹰眼一样犀利:

    “无论是谁,都不能占我杨婉妗的便宜!要是那对无良父母夺我血肉,哼哼!”

    杨婉妗脸上闪过一丝怒容:“我就不信你姓温的不怕死!我敢拼了,你们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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