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想要噶我的腰子（9）
这位年岁二十出头老大手拿香烟，用眼神示意十来岁的小弟给自己点上。
烟雾缭绕中，这位老大双眼微眯，故作深沉：
“这次可算是来了个大单子，只要每天跑到那家门口，把住在那里头的姑娘吓一吓，你们每个人都会得到五千块钱，整整五千块钱。”
老大伸出了一个巴掌，摇了摇上头的五根指头，嘴巴咧起，对这次的报酬十分满意。
“哇哦，五千块钱呐！”
两个小弟惊奇地叫了出来，只不过又稍稍犹豫了一下一下。
“老大，这钱虽好，但是我们这样欺负一个小女孩儿，传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大好？她要是报警的话……”
“嘿！”那老大敲了一下这个突发善心的小弟：
“你还替别人担心上了，我们可是讲江湖道义的，收了钱就要替别人办事。
再说了，不过就是吓唬一下，又不干其他的事情，她就算是报警又能怎么样？！那里头我也有熟人。”
“在这片地儿，我才是老大！”黄毛挺起胸膛，双手叉腰，得意洋洋。
“是吗？”
“当然，你这个小弟不听话哈，竟然还敢质疑我？”黄毛转身就要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弟。
没想到……
“李，李警官……”
黄毛大哥结巴了，遇到了经常见面的李警官，他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李警官当着自个儿众多小弟的面把自己逮进去，那可多没面子啊～
“好你个小黄，刚从里头出来没两天，又想着作乱了。”
李警官和这黄毛老大是老相识了，这小子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却总干一些偷鸡摸狗的腌臜事儿，隔个几天就要被人逮到警局里关个两三天，整得跟回家一样。
“李警官，我冤枉呐！我这一不偷，二不抢的，能犯啥事儿呀？您这下可没有理由逮我。”黄毛老大洋洋得意。
不过李警官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一副银手镯，提溜到黄毛老大的面前：
“这可由不得你了，有人打电话报警说你们扰乱治安，你，你还有你都跟我去警局一趟。”
“老大，这下怎么办？我们真的要进局子了吗？！这要是传出去了，那可真是丢了我祖宗八辈儿的脸了。”
两个小弟耷拉着脸，紧握拳头。
“去就去，我们又没干什么亏心事儿，你们怕个球！”
几个街溜子垂头丧气地跟在警官后头，一个最年轻的小弟悄悄地扯了扯黄毛大哥的袖子：
“老大，咱们的‘正事’不干了吗？那五千块钱……”
小弟的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这臭小子到现在还想着钱呢。
“钱什么钱？活都没干完呢，等从警局出来再说。”黄毛大哥一脸的不耐烦。
“你们还想干什么活？说出来听听。”李警官义正言辞：
“刚刚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别人叫你们欺负小姑娘还真就欺负了？！人小姑娘多少岁，你们又多少岁？！都是大男人的，害不害臊，害不害臊啊？！”
李警官一边引着这群不良青年向着警局的方向走去，一边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
其中一个黄毛小弟嘟嘟囔囔：
“这不是还没欺负吗？！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想吓唬一下，没准备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是，就是，我们可都是良民啊，这警局能不能就不用去了？
另一个黄毛小弟赶紧附和道。
他爸妈可是最注重脸面的人，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进了局子，那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将成为他最终的职业。
李警官会这么容易地放过这一群不良青年吗？
“等到你们真的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那可就晚了。”
李警官一脸严肃：
“人小姑娘是怎么得罪你们了，非得去吓唬她？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是把人吓出个好歹，可该怎么办？又拿什么去赎罪？”
李警官振聋发聩的言语怼得这群小混混哑口无言。
等到了警察局，又让这群不爱学习的大小伙子挨个儿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写一篇长达一万字的自我检讨。
这群小黄毛一个个拿着纸笔抓耳挠腮，眼睛都想红了也憋不出几个字来。
“李警官，我错了，您别让我写检讨了行不行，我实在是写不出来。”黄毛老大率先投降。
离校多年的他很久都没拿过笔杆子，写了几个字以后，突然发现某个字忘了怎么写。
半个小时过去了，黄毛老大咬牙拼凑出来的一小段检讨中光是错别字就占了一大半，真是憋屈死了。
李警官将手背在腰后，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想要不写检讨？可以，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去吓唬一个小姑娘？！人小姑娘和你素不相识的，你有什么理由上门找茬？”
“这，黄毛老大犹豫了，干他们这一行，最重要的信誉。
为人办事，事情还没办成呢，转手就把人雇主告发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黄毛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又回到座位上苦着脸写检讨去了，他一边写，还一边抱怨：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就是看上她家的狗子了呗，最近嘴巴馋得慌，正好看她抱着一条生嫩的狗子，就想‘买’一条。”
黄毛大哥随便扯了一个天马行空的理由，李警官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
于是，他将目光转移到了其他黄毛小弟的身上。
“那你们呢？难道你们俩也嘴馋想要吃人家的狗肉？”
黄毛老大生怕自个儿的小弟露馅，连忙冲着他们比了一个嘴型—“五千块钱”，右手手掌还特意晃了两下。
“啊这，对对对，我可爱吃狗肉了，尤其是小狗的狗肉，焖着吃最鲜嫩。”一个机灵点儿的黄毛小弟连忙道。
另一个憨厚一些的黄毛小弟则闷闷地回道：“我听老大的，老大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这几个黄毛说得起劲儿，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匆匆赶来的家人们。
“逆子!整天不学好，现在还被逮局子里来了?!”
一队身形高大，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一进门就冲着那个机灵点儿的小黄毛走去。
“该死的混蛋玩意儿，你哪怕是给我上大街上捡垃圾都比进局子的名声要好听，呼呼呼。”
这对气势汹汹的父母对着小黄毛一阵怒吼，现场来了一个男女混合双打。
“别打孩子，别打孩子，孩子还小。”
李警官假模假样地阻拦了一番，可那些黄毛的家长非是不听劝，他也没有办法。
“娃啊？你咋就进警局了呢？！咱可不能给政府添麻烦啊，咱家的五保户补贴都是政府给的，你可不能做那丧良心的事儿！”
八十岁的老奶奶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看着低头写检讨的孙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孙子的背。
“砰！砰！砰！”老奶奶打孙子的声音传来，那憨瓜子则一个劲儿的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哥哥，你要坐牢了吗？”唯一的妹妹看着黄毛大哥，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失望：
“你还要吃狗狗！狗狗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吃它？！”
小女孩嘴巴一撅：“我最讨厌你啦！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要和吃狗狗的大坏蛋再说一句话！”
“妹，你听哥哥跟你解释，我那是……”
“我不听，我不听！”
说完，小女孩儿眼泪唰唰地往下落，在场的所有人都用一副“你怎么能惹小孩子哭？”的表情，无声地斥责着黄毛大哥……
～
日落时分，警局的这场闹剧终于散了，三个年轻人写的检讨书也被李警官特意用相框裱起来，一一交到家长的手中。
“孩子再不好好教育可就废了，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多教导，要不然等老了可就真的管不了了。”
李警官语重心长，他所说的话，浓缩起来可以简要地概括成一句话，那就是——打孩子要趁早。
……
造成这一切的杨婉妗则坐在自家小院的摇椅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等着她来采撷。
家周围的那群不良青年是她亲自报警抓走的，如今那群人得了一个教训，短时间内不敢明面上来打扰自己。
但，婉妗还是不放心。
“一定是那姓温的干的，早上他才来找我捐肾，我不同意，他就找了一群混混来恐吓我。”
想到这儿，杨婉妗的手放在着摇椅的扶手上，指尖轻轻地点了点。
“呵，也就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招数，我会怕吗？”
“当然……”
“嗡嗡嗡～”
不知温承业通过何种手段得知了她的电话，现在竟然还打电话给她。
“杨婉妗，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只要你为我的女儿捐一颗肾，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可以把你认回家，待你比对待小柔还要好，只要你为小柔捐了肾，我可以保证送你去最好的医院疗养。”
温承业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与厌烦，女儿愈发严重的病情让沉稳的他有些六神无主，只得抓住杨婉妗这根救命稻草。
杨婉妗默然：
“我觉得你可能有些精神上的疾病，要不然去医院瞧一瞧？我认识青山医院的老张医生，他治病的效果非常好，要不你去试一试？”
“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没病，现在是你的亲生妹妹小柔就要死了，你就不能救一救你的妹妹吗？！”
温承业话赶话，将心底话通通吼了出来：“你失去的只是一颗肾，小柔她失去的可是一条命呐！”
烟雾缭绕中，这位老大双眼微眯，故作深沉：
“这次可算是来了个大单子，只要每天跑到那家门口，把住在那里头的姑娘吓一吓，你们每个人都会得到五千块钱，整整五千块钱。”
老大伸出了一个巴掌，摇了摇上头的五根指头，嘴巴咧起，对这次的报酬十分满意。
“哇哦，五千块钱呐！”
两个小弟惊奇地叫了出来，只不过又稍稍犹豫了一下一下。
“老大，这钱虽好，但是我们这样欺负一个小女孩儿，传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大好？她要是报警的话……”
“嘿！”那老大敲了一下这个突发善心的小弟：
“你还替别人担心上了，我们可是讲江湖道义的，收了钱就要替别人办事。
再说了，不过就是吓唬一下，又不干其他的事情，她就算是报警又能怎么样？！那里头我也有熟人。”
“在这片地儿，我才是老大！”黄毛挺起胸膛，双手叉腰，得意洋洋。
“是吗？”
“当然，你这个小弟不听话哈，竟然还敢质疑我？”黄毛转身就要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弟。
没想到……
“李，李警官……”
黄毛大哥结巴了，遇到了经常见面的李警官，他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李警官当着自个儿众多小弟的面把自己逮进去，那可多没面子啊～
“好你个小黄，刚从里头出来没两天，又想着作乱了。”
李警官和这黄毛老大是老相识了，这小子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却总干一些偷鸡摸狗的腌臜事儿，隔个几天就要被人逮到警局里关个两三天，整得跟回家一样。
“李警官，我冤枉呐！我这一不偷，二不抢的，能犯啥事儿呀？您这下可没有理由逮我。”黄毛老大洋洋得意。
不过李警官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一副银手镯，提溜到黄毛老大的面前：
“这可由不得你了，有人打电话报警说你们扰乱治安，你，你还有你都跟我去警局一趟。”
“老大，这下怎么办？我们真的要进局子了吗？！这要是传出去了，那可真是丢了我祖宗八辈儿的脸了。”
两个小弟耷拉着脸，紧握拳头。
“去就去，我们又没干什么亏心事儿，你们怕个球！”
几个街溜子垂头丧气地跟在警官后头，一个最年轻的小弟悄悄地扯了扯黄毛大哥的袖子：
“老大，咱们的‘正事’不干了吗？那五千块钱……”
小弟的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这臭小子到现在还想着钱呢。
“钱什么钱？活都没干完呢，等从警局出来再说。”黄毛大哥一脸的不耐烦。
“你们还想干什么活？说出来听听。”李警官义正言辞：
“刚刚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别人叫你们欺负小姑娘还真就欺负了？！人小姑娘多少岁，你们又多少岁？！都是大男人的，害不害臊，害不害臊啊？！”
李警官一边引着这群不良青年向着警局的方向走去，一边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
其中一个黄毛小弟嘟嘟囔囔：
“这不是还没欺负吗？！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想吓唬一下，没准备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是，就是，我们可都是良民啊，这警局能不能就不用去了？
另一个黄毛小弟赶紧附和道。
他爸妈可是最注重脸面的人，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进了局子，那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将成为他最终的职业。
李警官会这么容易地放过这一群不良青年吗？
“等到你们真的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那可就晚了。”
李警官一脸严肃：
“人小姑娘是怎么得罪你们了，非得去吓唬她？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是把人吓出个好歹，可该怎么办？又拿什么去赎罪？”
李警官振聋发聩的言语怼得这群小混混哑口无言。
等到了警察局，又让这群不爱学习的大小伙子挨个儿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写一篇长达一万字的自我检讨。
这群小黄毛一个个拿着纸笔抓耳挠腮，眼睛都想红了也憋不出几个字来。
“李警官，我错了，您别让我写检讨了行不行，我实在是写不出来。”黄毛老大率先投降。
离校多年的他很久都没拿过笔杆子，写了几个字以后，突然发现某个字忘了怎么写。
半个小时过去了，黄毛老大咬牙拼凑出来的一小段检讨中光是错别字就占了一大半，真是憋屈死了。
李警官将手背在腰后，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想要不写检讨？可以，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去吓唬一个小姑娘？！人小姑娘和你素不相识的，你有什么理由上门找茬？”
“这，黄毛老大犹豫了，干他们这一行，最重要的信誉。
为人办事，事情还没办成呢，转手就把人雇主告发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黄毛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又回到座位上苦着脸写检讨去了，他一边写，还一边抱怨：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就是看上她家的狗子了呗，最近嘴巴馋得慌，正好看她抱着一条生嫩的狗子，就想‘买’一条。”
黄毛大哥随便扯了一个天马行空的理由，李警官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
于是，他将目光转移到了其他黄毛小弟的身上。
“那你们呢？难道你们俩也嘴馋想要吃人家的狗肉？”
黄毛老大生怕自个儿的小弟露馅，连忙冲着他们比了一个嘴型—“五千块钱”，右手手掌还特意晃了两下。
“啊这，对对对，我可爱吃狗肉了，尤其是小狗的狗肉，焖着吃最鲜嫩。”一个机灵点儿的黄毛小弟连忙道。
另一个憨厚一些的黄毛小弟则闷闷地回道：“我听老大的，老大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这几个黄毛说得起劲儿，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匆匆赶来的家人们。
“逆子!整天不学好，现在还被逮局子里来了?!”
一队身形高大，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一进门就冲着那个机灵点儿的小黄毛走去。
“该死的混蛋玩意儿，你哪怕是给我上大街上捡垃圾都比进局子的名声要好听，呼呼呼。”
这对气势汹汹的父母对着小黄毛一阵怒吼，现场来了一个男女混合双打。
“别打孩子，别打孩子，孩子还小。”
李警官假模假样地阻拦了一番，可那些黄毛的家长非是不听劝，他也没有办法。
“娃啊？你咋就进警局了呢？！咱可不能给政府添麻烦啊，咱家的五保户补贴都是政府给的，你可不能做那丧良心的事儿！”
八十岁的老奶奶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看着低头写检讨的孙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孙子的背。
“砰！砰！砰！”老奶奶打孙子的声音传来，那憨瓜子则一个劲儿的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哥哥，你要坐牢了吗？”唯一的妹妹看着黄毛大哥，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失望：
“你还要吃狗狗！狗狗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吃它？！”
小女孩嘴巴一撅：“我最讨厌你啦！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要和吃狗狗的大坏蛋再说一句话！”
“妹，你听哥哥跟你解释，我那是……”
“我不听，我不听！”
说完，小女孩儿眼泪唰唰地往下落，在场的所有人都用一副“你怎么能惹小孩子哭？”的表情，无声地斥责着黄毛大哥……
～
日落时分，警局的这场闹剧终于散了，三个年轻人写的检讨书也被李警官特意用相框裱起来，一一交到家长的手中。
“孩子再不好好教育可就废了，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多教导，要不然等老了可就真的管不了了。”
李警官语重心长，他所说的话，浓缩起来可以简要地概括成一句话，那就是——打孩子要趁早。
……
造成这一切的杨婉妗则坐在自家小院的摇椅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等着她来采撷。
家周围的那群不良青年是她亲自报警抓走的，如今那群人得了一个教训，短时间内不敢明面上来打扰自己。
但，婉妗还是不放心。
“一定是那姓温的干的，早上他才来找我捐肾，我不同意，他就找了一群混混来恐吓我。”
想到这儿，杨婉妗的手放在着摇椅的扶手上，指尖轻轻地点了点。
“呵，也就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招数，我会怕吗？”
“当然……”
“嗡嗡嗡～”
不知温承业通过何种手段得知了她的电话，现在竟然还打电话给她。
“杨婉妗，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只要你为我的女儿捐一颗肾，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可以把你认回家，待你比对待小柔还要好，只要你为小柔捐了肾，我可以保证送你去最好的医院疗养。”
温承业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与厌烦，女儿愈发严重的病情让沉稳的他有些六神无主，只得抓住杨婉妗这根救命稻草。
杨婉妗默然：
“我觉得你可能有些精神上的疾病，要不然去医院瞧一瞧？我认识青山医院的老张医生，他治病的效果非常好，要不你去试一试？”
“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没病，现在是你的亲生妹妹小柔就要死了，你就不能救一救你的妹妹吗？！”
温承业话赶话，将心底话通通吼了出来：“你失去的只是一颗肾，小柔她失去的可是一条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