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弃的青梅竹马（9）
为了尽快到达那份文件袋里记录的地址位置，王春凤狠狠心打了一次出租车。
半小时后，她来到了莫芸家的大门口。
大门的隔音不怎么好，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传了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一道软糯的小孩儿声，这让站在门口的王春凤激动了一下。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莫安安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看向莫芸。
“妈妈送你去上学前班，那里有很多和你一样来上学的小朋友，你高不高兴啊？”
莫芸蹲在儿子跟前，以平等的态度摸了摸儿子毛绒绒的小脑袋，随后和安安商量：
“妈妈的存款不多了，你去学前班好好学习，妈妈出去找工作养你，好不好？”
莫芸心叹：“存款都花得差不多了，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养家，我和安安大概就要流落街头了吧？”
莫芸苦涩一笑，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刚刚离完婚的魏延，内心忍不住触动。
“妈妈~”
莫安安纠结了许久，把这些天憋在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之前那个魏叔叔是我的爸爸吗？他为什么不养我们？是养不起吗？”
莫安安的童言稚语让莫芸哽住了，更给了门外的王春凤会心一击，她忍不住了。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来了，安安，站在这儿等妈妈，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莫芸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走到门口，先往猫眼那儿瞟了一眼。
“怎么是她？”
莫芸心头一颤，王春凤突如其来的上门让她手足无措，心中闪过一瞬间的慌乱。
“她来干什么？”
莫芸眉心微动，不禁想起三年前这人拿着十万块钱让她离开魏延的场景。
一想到这儿，莫芸的心情迅速低落，往昔不堪和屈辱的画面一一在脑海中显现。
莫芸的手慢慢抬起，又迅速放下，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的王春凤快要把自家的门铃按冒烟了，这才深吸一口气，勇敢地打开了房门。
“王伯母，请问你上我家来有什么事情吗？”
莫芸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向王春凤。
“多年不见，这女孩儿看上去更成熟了，而且更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王春凤暗暗想道。
她偏过身子透过空隙看了屋内的孩子一眼。
莫芸察觉到她的动作，立马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想干什么？这是我的家。”
莫芸郑重其事，在心底告诉自己：“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柔弱无能的我了。”
“没干啥，就看看而已。”王春凤上讪讪地回了一下嘴，突然想到了什么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
“里头的娃娃是我的亲孙子，我这个当奶奶的来看看孙子也不行？！”
王春凤仔细地打量着莫芸：“我没想到你这姑娘家家的，心思深得很，你晓不晓得拿人钱财，尽人其事的道理？！”
说到这儿王春凤又来气了：“当初我明明给了你10万块钱离开我儿子，怎么现在又眼巴巴的回到了江北市来了？
该不是看我儿子发达了，想找上门占便宜？！”
王春凤越说越恼，脸都气得涨红。
“魏延好好的一个家庭被你搅和得四分五裂，现在你总满意了吧？！”
王春凤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莫芸：
“就算是有了孩子又怎么样？！实话告诉你，我可一点儿也看不上你，就算是我儿子离婚了，你也没有机会。”
她王春凤可是记得当年，眼前这女人把家里头的傻儿子迷得头晕眼花，甚至还让上大学的儿子产生辍学出去闯荡的念头。
莫芸刚想辩解，突然注意到墙角的人影。
她低下头，泪眼朦胧：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当初我和魏延真心相爱，你硬生生把我们两人分开。
现在我只想带着好好过日子，你又跑来干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莫芸崩溃地抱着头蹲下，柔顺的头发被她揉得一团糟。
“妈妈，妈妈！”
躲在屋内的莫安安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放下手中的小书包，着急忙慌地跑到门口。
“妈妈，你别怕，我保护你！”
莫安安撑着身子挡在莫芸的面前，愤怒的眼神直射王春凤。
“你这个坏人！为什么要欺负我妈妈！你快走！离开我家！”
莫安安颤抖着身子，放声驱赶。
王春凤见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仇视着自个儿，心脏颤了颤：
“他，就是魏延的孩子，我的大孙子？”
“妈！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等王春凤多说，匆匆赶来的魏延疾步冲上前，挡在了莫家母子面前，和他的亲生母亲——对立。
“我也没想着要干什么，就是出来看看！”
王春凤这会儿可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一边是苦得不能自已的母子，另一边是气势汹汹，膀大腰粗的母亲。
可想而知，魏延的心早早地偏向莫芸母子那头。
王春凤看着儿子防贼一般警惕的眼神，那股子因为有了孙子，突然冒出来的喜悦感瞬间荡然无存。
“魏延！你什么态度？！我可是你妈！”
王春凤伸手指着魏延身后的那对母子，莫安安这孩子一直低头哭泣，但他旁边莫芸却微微抬头，冲着她淡然一笑。
王春凤觉得，这笑容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气得她心肝儿疼。
“她都是装的！她在报复我，恨我当年让你们分手。”
王春凤气得双手直发抖，整个人气血上涌，眼眶变得通红：
“都是她这个狐狸精搞得鬼，她这是在破坏咱们母子的感情啊！”
王春凤满心的委屈想要与儿子述说，可魏延却不愿意再听下去。
“妈！够了！别说了！你闹出来的事情还不够外人笑话的吗？！我真的累了！”
魏延转身安抚莫芸和莫安安，满心抱歉道：
“小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管好我妈，让你受惊了，抱歉。”
魏延本想忙完这段时间再来处理自己和莫芸的事情，没想到他这才去公司没多久，妈又闹幺蛾子了。
莫芸抹了一把眼泪，背过身去：
“你不用道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莫芸将所有的错误归咎于自己的身上：
“是我不该带着安安回来，不该偷偷生下安安，不该和你扯上半点关系，或许我们曾经的相遇就是一次彻彻底底的错误。”
“小芸，别这么说。”
魏延一把搂住莫芸的腰，将嘴贴近她的耳边：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事事要拜托别人的我，我有了足够的资本照顾好你和儿子。”
魏延空出一只手摸一摸安安的小脑袋。
“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这是天意。”
“可是王伯母她……”
莫芸抽抽噎噎，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魏延见状连忙加了一把火，乘胜追击：“就算是我妈也一样。”
魏延与莫芸间的气氛逐渐缓和，他将莫芸以及儿子安安一把搂进怀中，簇拥着娘俩儿走进了屋里头。
“砰！”
大门毫不犹豫关上，徒留下王春凤一人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王春凤：……
这是啥意思？我儿子把他老娘忘门口了？我这儿子算是白养了？！
王春凤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脚狠狠地跺了两下地面，拎起自个儿的布兜子转头就走。
离开的时候还，嘴巴念念有词：
“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我这个做妈的心？！”
王春凤不解：“那瘦得没二两肉的莫芸有什么好的，她尽会装相！魏延要是娶了她才是祸害三代。”
想着想着，她内心的委屈如泉涌，眼圈微红。
“呼，我王春凤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头一次在一个小妮子上栽了跟头？！”
王春凤抹了一把心酸泪，吸吸鼻子，满不在意地劝慰自己：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吗，我难不成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就不用活了？！”
她找到路边的花坛边坐下，拿出老人机拨通了丈夫的电话。
“喂？咋样啊？这小夫妻和好了没？”
电话那头的魏大胜关切地询问。
“没呢，刚离不久。”
王春凤的声音蕴含浓厚的鼻音，魏大胜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春凤，你怎么了？这声音不对劲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魏大胜连忙站起身，在屋子里慌乱地走了两步，挠挠头，安慰妻子：
“我跟你讲，孩子们大了，他们想怎么样就由着他们去，你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气着了。”
魏大胜吐出一口浊气，猛吸了一口旱烟，满怀心得：
“老话说的好，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咱俩的年纪也大了，管好自个儿就行，我可不想走在你后头。”
经过丈夫的一番劝慰，王春凤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魏延他又跟那莫芸搅和到一起，孩子都两三岁了！”
王春凤抛下一颗大雷，炸得魏大胜不知所措。
“什么？魏延有孩子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魏大胜得知自家有了个孙子，第一反应却不是惊喜。
“魏延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他早早地在外头找女人了？！”
王春凤解释：
“应该是三年多以前的事情，那个莫芸怀了孩子不说，收了我的钱跑外地生孩子去了，现在看咱儿子开公司，出息了，就带着儿子回来。”
半小时后，她来到了莫芸家的大门口。
大门的隔音不怎么好，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传了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一道软糯的小孩儿声，这让站在门口的王春凤激动了一下。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莫安安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看向莫芸。
“妈妈送你去上学前班，那里有很多和你一样来上学的小朋友，你高不高兴啊？”
莫芸蹲在儿子跟前，以平等的态度摸了摸儿子毛绒绒的小脑袋，随后和安安商量：
“妈妈的存款不多了，你去学前班好好学习，妈妈出去找工作养你，好不好？”
莫芸心叹：“存款都花得差不多了，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养家，我和安安大概就要流落街头了吧？”
莫芸苦涩一笑，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刚刚离完婚的魏延，内心忍不住触动。
“妈妈~”
莫安安纠结了许久，把这些天憋在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之前那个魏叔叔是我的爸爸吗？他为什么不养我们？是养不起吗？”
莫安安的童言稚语让莫芸哽住了，更给了门外的王春凤会心一击，她忍不住了。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来了，安安，站在这儿等妈妈，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莫芸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走到门口，先往猫眼那儿瞟了一眼。
“怎么是她？”
莫芸心头一颤，王春凤突如其来的上门让她手足无措，心中闪过一瞬间的慌乱。
“她来干什么？”
莫芸眉心微动，不禁想起三年前这人拿着十万块钱让她离开魏延的场景。
一想到这儿，莫芸的心情迅速低落，往昔不堪和屈辱的画面一一在脑海中显现。
莫芸的手慢慢抬起，又迅速放下，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的王春凤快要把自家的门铃按冒烟了，这才深吸一口气，勇敢地打开了房门。
“王伯母，请问你上我家来有什么事情吗？”
莫芸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向王春凤。
“多年不见，这女孩儿看上去更成熟了，而且更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王春凤暗暗想道。
她偏过身子透过空隙看了屋内的孩子一眼。
莫芸察觉到她的动作，立马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想干什么？这是我的家。”
莫芸郑重其事，在心底告诉自己：“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柔弱无能的我了。”
“没干啥，就看看而已。”王春凤上讪讪地回了一下嘴，突然想到了什么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
“里头的娃娃是我的亲孙子，我这个当奶奶的来看看孙子也不行？！”
王春凤仔细地打量着莫芸：“我没想到你这姑娘家家的，心思深得很，你晓不晓得拿人钱财，尽人其事的道理？！”
说到这儿王春凤又来气了：“当初我明明给了你10万块钱离开我儿子，怎么现在又眼巴巴的回到了江北市来了？
该不是看我儿子发达了，想找上门占便宜？！”
王春凤越说越恼，脸都气得涨红。
“魏延好好的一个家庭被你搅和得四分五裂，现在你总满意了吧？！”
王春凤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莫芸：
“就算是有了孩子又怎么样？！实话告诉你，我可一点儿也看不上你，就算是我儿子离婚了，你也没有机会。”
她王春凤可是记得当年，眼前这女人把家里头的傻儿子迷得头晕眼花，甚至还让上大学的儿子产生辍学出去闯荡的念头。
莫芸刚想辩解，突然注意到墙角的人影。
她低下头，泪眼朦胧：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当初我和魏延真心相爱，你硬生生把我们两人分开。
现在我只想带着好好过日子，你又跑来干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莫芸崩溃地抱着头蹲下，柔顺的头发被她揉得一团糟。
“妈妈，妈妈！”
躲在屋内的莫安安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放下手中的小书包，着急忙慌地跑到门口。
“妈妈，你别怕，我保护你！”
莫安安撑着身子挡在莫芸的面前，愤怒的眼神直射王春凤。
“你这个坏人！为什么要欺负我妈妈！你快走！离开我家！”
莫安安颤抖着身子，放声驱赶。
王春凤见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仇视着自个儿，心脏颤了颤：
“他，就是魏延的孩子，我的大孙子？”
“妈！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等王春凤多说，匆匆赶来的魏延疾步冲上前，挡在了莫家母子面前，和他的亲生母亲——对立。
“我也没想着要干什么，就是出来看看！”
王春凤这会儿可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一边是苦得不能自已的母子，另一边是气势汹汹，膀大腰粗的母亲。
可想而知，魏延的心早早地偏向莫芸母子那头。
王春凤看着儿子防贼一般警惕的眼神，那股子因为有了孙子，突然冒出来的喜悦感瞬间荡然无存。
“魏延！你什么态度？！我可是你妈！”
王春凤伸手指着魏延身后的那对母子，莫安安这孩子一直低头哭泣，但他旁边莫芸却微微抬头，冲着她淡然一笑。
王春凤觉得，这笑容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气得她心肝儿疼。
“她都是装的！她在报复我，恨我当年让你们分手。”
王春凤气得双手直发抖，整个人气血上涌，眼眶变得通红：
“都是她这个狐狸精搞得鬼，她这是在破坏咱们母子的感情啊！”
王春凤满心的委屈想要与儿子述说，可魏延却不愿意再听下去。
“妈！够了！别说了！你闹出来的事情还不够外人笑话的吗？！我真的累了！”
魏延转身安抚莫芸和莫安安，满心抱歉道：
“小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管好我妈，让你受惊了，抱歉。”
魏延本想忙完这段时间再来处理自己和莫芸的事情，没想到他这才去公司没多久，妈又闹幺蛾子了。
莫芸抹了一把眼泪，背过身去：
“你不用道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莫芸将所有的错误归咎于自己的身上：
“是我不该带着安安回来，不该偷偷生下安安，不该和你扯上半点关系，或许我们曾经的相遇就是一次彻彻底底的错误。”
“小芸，别这么说。”
魏延一把搂住莫芸的腰，将嘴贴近她的耳边：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事事要拜托别人的我，我有了足够的资本照顾好你和儿子。”
魏延空出一只手摸一摸安安的小脑袋。
“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这是天意。”
“可是王伯母她……”
莫芸抽抽噎噎，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魏延见状连忙加了一把火，乘胜追击：“就算是我妈也一样。”
魏延与莫芸间的气氛逐渐缓和，他将莫芸以及儿子安安一把搂进怀中，簇拥着娘俩儿走进了屋里头。
“砰！”
大门毫不犹豫关上，徒留下王春凤一人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王春凤：……
这是啥意思？我儿子把他老娘忘门口了？我这儿子算是白养了？！
王春凤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脚狠狠地跺了两下地面，拎起自个儿的布兜子转头就走。
离开的时候还，嘴巴念念有词：
“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我这个做妈的心？！”
王春凤不解：“那瘦得没二两肉的莫芸有什么好的，她尽会装相！魏延要是娶了她才是祸害三代。”
想着想着，她内心的委屈如泉涌，眼圈微红。
“呼，我王春凤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头一次在一个小妮子上栽了跟头？！”
王春凤抹了一把心酸泪，吸吸鼻子，满不在意地劝慰自己：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吗，我难不成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就不用活了？！”
她找到路边的花坛边坐下，拿出老人机拨通了丈夫的电话。
“喂？咋样啊？这小夫妻和好了没？”
电话那头的魏大胜关切地询问。
“没呢，刚离不久。”
王春凤的声音蕴含浓厚的鼻音，魏大胜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春凤，你怎么了？这声音不对劲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魏大胜连忙站起身，在屋子里慌乱地走了两步，挠挠头，安慰妻子：
“我跟你讲，孩子们大了，他们想怎么样就由着他们去，你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气着了。”
魏大胜吐出一口浊气，猛吸了一口旱烟，满怀心得：
“老话说的好，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咱俩的年纪也大了，管好自个儿就行，我可不想走在你后头。”
经过丈夫的一番劝慰，王春凤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魏延他又跟那莫芸搅和到一起，孩子都两三岁了！”
王春凤抛下一颗大雷，炸得魏大胜不知所措。
“什么？魏延有孩子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魏大胜得知自家有了个孙子，第一反应却不是惊喜。
“魏延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他早早地在外头找女人了？！”
王春凤解释：
“应该是三年多以前的事情，那个莫芸怀了孩子不说，收了我的钱跑外地生孩子去了，现在看咱儿子开公司，出息了，就带着儿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