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玥,你说敬轩是不是对福山公主有好感了啊!”等谢明香也气冲冲的走了,管夫人笑着问刘妈妈。

    “小姐看人看得准,福山公主那么美,世子爷迟早会喜欢的。”刘妈妈知道管夫人的心病,也替管夫人高兴。

    “福山公主不仅生得美,还聪明善良,这才是敬轩最为看重的”管夫人最是了解儿子,知道谢琅并不是那种好色重欲之人。

    “是啊,是啊!”刘妈妈笑着附合。

    两人正谈笑间,有仆人提了食盒进来。

    “夫人,这是福山公主孝敬您的糯米丸子”。

    “啊,快拿来我尝尝。”管夫人又惊又喜,“阿玥,这不巧了,咱们正聊她呢,她就送吃的来了,这孩子也是有心了。”

    “可不是,这便是缘份”刘妈妈从仆人手中接过食盒,又取了筷子来,一并递到管夫人手边。

    “嗯,真好吃!糯米软糯,还加了脆爽的莲耦和桂花的香气。阿玥,你也来尝一尝。”

    刘妈妈自己挟了一个丸子用手拿了放进口中细细品味。

    “果然好吃!小姐,您说福山公主怎么就突然送吃食过来呢?”

    “这孩子果然是冰雪聪明”管夫人叹道:

    “必定是为了答谢敬轩相救之恩,她知敬轩是个孝顺的,所以才送吃食给我。”

    不得不说管夫人也是个聪明人。

    曹洛不能随意上街溜达了,就想起谢琅的救命之恩来,正如管夫人所想,她知道谢琅是个孝子,所以亲手做了糯米丸子给管夫人。

    等晚饭时管夫人让刘妈妈端出糯米丸子。

    “敬轩、明香,你们尝一尝这糯米丸子,非常好吃。”

    谢琅和谢明香都听话的挟了个糯米丸子吃。谢琅觉得一般,谢明香很喜欢,又挟了一个。

    “惠茹,你也吃啊!”管夫人对粱惠茹说。

    至从粱惠茹怀孕后,管夫人都让她一起吃饭。

    “是!”梁惠茹也怯生生用筷子挟了一个。

    “怎么样,好吃吧!”

    谢琅见母亲满脸期待的样子,不想扫兴,笑着点了点头。谢明香和粱惠茹都说好吃。

    “这是下午福山公主派人送来的,说是公主亲手做的,为的是答谢敬轩。”管夫人笑着说。

    谢琅颇为意外,完全没想到曹洛会这样做,可是唇角却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粱惠茹听了管夫人的话,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谢明香看了她一眼,悄悄撇了撇嘴说:

    “曹十一此举必有所图。”

    “哦,明香觉得公主能有什么图谋?”谢琅停了手中的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谢明香问。

    是啊,曹洛身为公主,什么都不缺,好似她这话又在故意针对曹洛。谢明香情急之下,看着谢琅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脱口而出道:

    “指不定她是图色!”

    这话似佛也没毛病,当初福山公主对谢琅本就是一见倾心。

    谢琅被谢明香的话弄得一时无语,心情却很是愉悦。

    “明香,怎么说话呢,越来越口无遮拦”管夫人瞪了谢明香一眼,叱责道。

    饭后,管夫人让谢琅送梁惠茹回房,也是提醒谢琅要多关心粱惠茹些。

    谢琅陪着梁惠茹在花园散步,然后送她回房,又招来侍侯的下人叮嘱一番,便起身欲走,却被梁惠茹轻轻拉住衣袖。

    “夫主,妾有孕在身不便侍侯,妾想让红玉去夫主那边替妾侍侯,夫主意下如何?”红玉模样姣好,身段丰满,所以梁惠茹才会推荐她。

    谢琅忍不住皱眉,冷着脸对梁惠茹说: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好生养胎便是。”说完也没看梁惠茹一眼,便大步离去。

    粱惠茹倚在门边目送谢琅远去,这才悠悠然叹了口气看向红玉说:

    “我知你二人心慕夫君,因而想着给你们一个机会,可是”

    “夫人,我们不敢”红玉和彩屏吓得连忙跪地否认。

    “你们不必害羞,连公主都死皮赖脸的巴着夫君,你们算什么,都起来罢!”

    红玉垂首暗暗撇嘴,心知梁惠茹不过是拿她试探谢琅,顺便敲打她和彩屏而已。

    至从梁惠茹怀孕后,谢琅就一个人住在正房,这里本该是他与妻子的住处。

    往日倒没在意,今儿个谢琅站在厅堂环顾四周,竟有种孤单冷清的感觉。谢琅拐了拐唇,想着以曹洛那闹腾的性子,若住在这里只怕鸡犬不宁。

    大约是睡前一直在想曹洛的缘故,夜里谢琅竟然就梦见了曹洛,而且是那种不可言说的梦。平兮来唤他起床时打断了这个春梦,谢琅颇为脑火,不耐烦的出声:

    “什么事?炸炸呼呼!”

    平兮愣了,心道哪有炸炸呼呼,不跟平常一样么!还好,平弦这时匆匆赶来。

    “世子,辽东战报到了!”

    谢琅这才翻身坐起,掀了被子准备穿鞋,突然发现□□部有污物,猛然想起昨晚那个梦,忍不住呆了呆。这真是,谢琅想起郭深的话,看来自个儿真是禁欲太久了。

    谢琅从容的换了绸裤,梳洗之后去了书房,此时天刚蒙蒙亮。

    “世子,刚收到饶统的密报,国公爷的大军抵达辽东郡,国公爷派大公子为先锋攻打被高句丽占领的安平县,大公子贪功冒进,险些全军覆没。”

    谢琅听完平弦的报告,脸色已经极为难看。

    “谢胜这个蠢货!国公爷有何反应?”

    “饶统在信中没有说,只说国公爷整兵欲亲自带兵攻打安平。”

    谢琅找出安平县的地形图仔细察看,然后提笔写了一封回信交给平弦。

    “赶紧让人送给饶统。”

    “是!”平弦抱拳告退,才走到书房门口就见平兮匆匆而来。

    “世子爷,皇上召您明日一同前往华林园围猎。”

    荣国公府。

    曹闯这一顿家法挨得不轻,屁股上有些地方已经皮开肉绽,把个荣国公夫人刘氏心痛得不行。

    “我的儿,你说你怎么就不多长个心眼儿!为娘已经将钱氏那个小妖精发卖了,一家子黑心肝的”刘氏越说越气,又转向大儿媳,荣国公世子夫人满氏。

    “你也是,尚武后院的那些个妖精只怕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这个正妻不拿出些整治的手段立威怎么行!”

    满氏嘴上应好,心中却在大声喊冤。满氏是昌邑侯嫡女,生得娇小玲珑,性情温顺,曹闯对她倒也有几分喜欢。只是曹闯极为好色,满氏也规劝过,曹闯哪会听她的,多说几次反而惹他厌恶。

    “我的亲娘,儿子这会儿快痛死了,您就别再叨叨了,让我自个儿歇会儿行么!”

    “好,好,娘不说了”刘氏边说边起身,转头叮嘱满氏:

    “你在这边好好侍侯你夫君,记得每过两个时辰让大夫来看看,实在不行就拿国公爷的腰牌进宫请御医过来。”

    “娘亲,儿子给娘亲请安!”刘氏正说着,曹林和妻子袁氏走了进来。

    “林儿来得正好,你哥正烦着,你陪他说说话。”刘氏亲热的拉着小儿子的手拍了拍,又转头看了大儿子一眼,才由一群丫环、婆子簇拥着走了。

    满氏与袁氏两妯娌关系不错,知曹氏兄弟有私话要说,两妯娌便去了堂屋。

    “连父亲也没想到皇上会为福山公主出头,奇了个怪了”曹林搬了个圆凳坐在曹闯床头,微皱了眉低声说。

    “我倒是没想到曹十一生得如此绝色”曹闯也是个奇葩,这会儿趴在枕头上还一脸色相的想着曹洛的美,“他娘的,真是便宜了谢琅那厮。”

    曹林对他哥的色心无语,缓了好一阵才又说:

    “皇上这是为了保全护国公府脸面?那也用不着非逼着父亲罚你呀!”

    “会不会是宴子安从中作梗?”曹闯动了动,痛得他“嘶”的一声。

    “应该不是,子安没必要得罪咱们。我倒觉得可能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一向看重护国公府。”

    “对,对,十有八九是她!”曹闯一激动又扯到伤口,痛得他破口大骂:

    “都死了么,还不来给老子扇扇风!”

    原本屋中侍侯的仆人被曹林的贴身长随阿水遣退到门外,这会儿听到曹闯的叫骂声,众奴仆一拥而进,端茶的端茶、打扇的打扇、擦汗的擦汗,屋子里忙成一团。

    “阿水,去把府中大夫请来看看!”

    往常都是钱进在曹闯身边侍侯,这会儿曹闯也没心思找人,暂时都是一堆奴仆侍侯着,这人虽多却没一个主事的。

    “尚志,不用,大夫已经来上过药了,何况这点痛我还受得住。”曹闯毕竟是武将,从小皮糙肉厚,何况行家法的下人也不敢对他下死手。

    “明儿个皇上要去华林园打猎,可惜兄长去不了”曹林笑着说。

    “合着你是来气我的!”曹闯三角眼中凶光闪过,曹林倒不怕他,只仍笑着说:

    “为弟哪敢,只是想到了就随口跟兄长说一声而已。好了,为弟就不打扰兄长休息了,告辞!”

    围猎前日,正始帝曹方就让内侍为曹洛送来打猎时穿的骑服之类,还有一套十分精巧的弓箭,曹洛很是喜欢。

    曹洛伤愈后闲来无事也跟着府中侍卫学习骑马、射箭,虽学艺不精,倒也勉强能独力操作。

    围猎当天,曹洛换上骑服,春花为她梳了个男子发髻,又为她戴上白纱高帽,俨然一个绝色少年郎。

    曹洛带着王晨和高喆、陈康,各自骑马进宫。

    李响早已在宫门前等着曹洛,曹洛的马刚到,李响急忙过去牵缰绳。

    “皇上已经去了阊阖门,派奴婢在这等您呢,十一郎请随奴婢过去。”

    “那就有劳大监了!”曹洛坐在马上冲李响抱拳道。

    洛阳宫分东西两部分,西为宫殿区;华林园就在东部的苑囿区。

    曹洛随李响直奔阊阖门,文武百官早已在那里恭侯圣驾。

    “敬轩快看,那是不是曹十一?”郭深和谢琅站在一处,郭深远远的就看到往这边打马而来的一行人。

    谢琅抬眼看了一下,果然是着男子装扮的曹洛,顿时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皇上驾到!”

    正在这时,远处有内侍此起彼复的通传声,众文武大臣各自停了闲聊,整理衣冠准备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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