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思一路马不停蹄,她连晚上都在赶路一刻不敢停歇,直奔南荒十万大山!

    十万大山里全是山想找鬼医难如登天,木青思也顾不上旁的,她用神力找,很快山里深处的一片树林灵识便回应她了,找到了!

    “鬼医,你快来看看,容衣她吐血了!”

    找到鬼医的住处,木青思立刻把水容衣放下,水容衣还咬着肉丸子,大眼珠子骨碌碌的精神还行,瞧不出一点有伤病的样子,只是吐血。

    “原来是你们来了,我说这旁边的树怎么突然间狂魔乱舞呢。”

    段药圣居然也在,木青思只觉着庆幸,她运气好,两大神医居然都在,不然要找段药圣还真是艰难。

    鬼医和段药圣分别给水容衣把脉。

    “……没什么事,就是之前伤了根基,加上最近一路奔波,引发旧伤了。”鬼医看一眼段药圣,段药圣也点头,说法和鬼医一般。

    蓝夷站在一旁眼睛眯了眯,他没有说话。

    木青思松了一口气,但是依然不放心:“她之前龙骨被天君打断了,我们找到水龙渊为她换了龙神的龙骨,这龙骨有没有什么问题?”

    “龙骨没有什么问题。”

    木青思心细,她总感觉鬼医和段圣药闪烁其词,似乎隐瞒了什么。

    “好好养养就没事了。”

    鬼医讲。

    “那我们暂时住在这里,暂时不走了,什么时候容衣养好了,我们再出发。”

    木青思说道,这时水容衣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她问道:“我肚里的胎到底怎么回事,光怀不见有动静,是不是死胎了?”

    鬼医道:“不是死胎,你是水神后人,怀胎当然与凡人不同了。”

    “哈哈,我就说没事吧。”

    水容衣扭扭腰,她兴奋道:“爽,我要吃酱香猪蹄,你做给我吃。”

    “这里哪有猪,我去打头野猪,给你做酱香野猪蹄吧。”木青思笑道。

    “都行,反正是肉都行,你做的肯定好吃。”水容衣嘻嘻笑趴在床上舒服的伸展手脚,其实她这一路也吓坏了,听到自己没事她也松了一大口气。

    晚上,大家一路奔波,都早早的睡了,鬼医一个人在前院的药庐里炼药,他蹲在炉子旁神情恍惚,一连叹了几声气。

    “骗了她们,心怀愧疚了么?”

    这时突然一道声音响起,鬼医吓得一个激灵,看到是蓝夷站在门口鬼医脸沉了沉:“你说什么,什么愧疚?”

    “青工能找到你,说明你的医术应当很是不错,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容衣腹中的是什么。”

    鬼医神情一震!

    “你、你怎么会知道魔君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蓝夷眼中一片冰冷的寒意,教鬼医后背发冷,他盯着鬼医道:“你既知道容衣腹中的是什么,又怎会猜不出我是谁。”

    “难道你就是、就是——”

    鬼医一下腿软,蓝夷眼神冰冷,向下睥睨他道:“说,容衣为什么会吐血,她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老鬼头,我跟你讲——”

    这时段药圣突然大步进屋,看到蓝夷他愣了一下,蓝夷一挥袖将整个药庐困在结界中,他的魔气不再遮掩!段药圣一下白了脸。

    “说,容衣究竟怎么了。”

    蓝夷再次发问,他眼中已经有了杀意。

    鬼医满头大汗,他颤声道:“您是魔祖,应当知道神魔的灵力是天生相克的,您在她腹中重生,力量变强,自然要令她神衰折寿的。”

    “……!!”

    蓝夷站着一动不动,半天没有说话,他内心翻起惊涛骇浪,神魔相克,竟然是因为这个!!

    “她既然一开始能承受住我,为什么还会神衰!”

    就因为容衣一开始能承受住他的魔力,他才会以为她与众不同是天地间唯一的宿主,怎么竟还是会令她神衰!

    鬼医苦笑:“尊上,一点毒药要不了人命,但是一瓶毒药便会死人啊,同理如此,您一开始力量稍弱,她还能承受,但是随着您魔力慢慢变强她自然就承受不住了。”

    “青工与你们说了什么?”

    蓝夷神情冰冷可怕,黑眸中映出两点蓝光!

    段药圣擦汗道:“魔君用我们族人性命危险我们,瞒着你们这件事。”

    青工自然不在意容衣的死活,青工只要他拿回身体重振魔族!

    “怎么才能救她?将她腹中的魔体取出可行?”蓝夷立刻问。

    “魔君下了封印无法取出来,若您强取,以您的强大魔力小龙根本承受不住必定要魂飞魄散的。”

    青工!蓝夷脸色铁青,青工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蓝夷心知剩下的两块身体碎片他绝不能再找了!

    可是他已然苏醒,即便他不去神寂冢归元虚寻找剩下的身体碎片,他也会吸取这天地间的混沌之力不断变强!容衣依旧性命难保,眼下唯一的法子只有削弱封印他自己,再令容衣神力变强才能替她延缓性命。

    这时蓝夷眼睛一寒,他立刻闪身消失,蓝夷飞到十里外,便看到青工站在一尾绿竹上。

    “师父为了水容衣,竟连复生都不要了,竟要强取出自己的身体。”青工叹息一声,“我算了又算,却没算到师父居然会在乎水容衣的命。”

    蓝夷是魔祖,他纵横天地间,从来肆意,蓝夷从来没在乎过什么。

    “现在你知道了,我要水容衣的命,谁敢夺他的命,我就灭谁,包括你。”蓝夷冷冷盯着青工道,他这话,是威胁也是震慑!

    青工却笑,他伸手给蓝夷看手上淡不可见的魔纹,他道:“师父觉着以我如今的处境,还会在乎您杀我吗?您不杀我,我也会死。”

    “你不在乎死,那魔族的命,你在乎吗?你再敢动容衣,我教魔族覆灭!”

    青工眼神一震,他不敢置信地盯着蓝夷,“师父为了水容衣,竟要灭了魔族!”

    “怎么,很惊讶?”

    蓝夷则冷冷看着青工,那眼神,睥睨天地,冷酷无情,“本尊是魔祖,本尊一手创造了魔界,给了你们生命,你们在本尊眼中如同蝼蚁一般,你们的命,本尊自然想收回便收回。”

    “青工。”

    蓝夷上前一步,他抬手捏着青工的下巴,眼神迫人,“本尊在乎的东西很少,本尊不是很在乎你的命,也不是很在乎魔族的命,别惹本尊发怒,你该记得,本尊的脾气很不好。”

    青工脸色发白,他自然知道,魔尊一怒而诸神色变,蓝夷是始祖魔,他是能毁天灭地的!

    “师父为了这条龙,竟连我和青工的命要杀。”

    这时蓝夷突然听到帝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立刻扭头,然后神情一变!帝藏飞身立在半空,她手臂上挂着的竟是水容衣,水容衣紧闭眼睛却不知道怎么样了!

    “帝藏,把她给我。”

    蓝夷脸色紧绷,朝帝藏伸手——

    水容衣如今脆弱的像一张纸,随时会碎掉!小龙她根本禁不起折腾!

    “师父你果然很在意她。”

    帝藏咬紧牙,她心中嫉妒发狂难以忍受再也忍不住挥手一掌便拍向水容衣便要杀她,青工厉声喝道:“帝藏住手!”

    蓝夷身形快似闪电化作蓝光逼近一掌拍向帝藏捞过水容衣!帝藏被蓝夷一击重伤,她连连退后手捂着胸口,脸色发白,突然张嘴吐血!

    这时水容衣也痛苦的抽搐一下嘴里的血往外冒!蓝夷又惊又怒,他知道是自己刚才动用了魔气催动了容衣腹中魔气!

    “师父,你居然为她,真的伤我!”

    帝藏抹一把嘴角的血,她眼神又惊又怒!

    蓝夷厉声道:“我说过不要碰她,你再敢碰她,我杀了你!”

    帝藏心中不甘愤怒,只恨不得立刻杀了水容衣将她碎尸万断,青工则飞身上前一把拽住帝藏低声道:“不要火不浇油,先走再说!”

    青工感觉到有人来了,想是木青思,他立刻带着帝藏闪身离开。

    “怎么回事?”木青思发觉林中有动静,于是追到这里,她刚要发问,看到水容衣昏死在蓝夷怀中,她立刻扑过去!

    “怎么回事,容衣!”

    “先带她回去!”

    蓝夷换手横抱起水容衣立刻往回赶!

    “她怎么样了?”

    回到竹楼木青思焦急地问鬼医,鬼医与段药圣同样都是焦头烂额满脸是汗,两人都知道是蓝夷催动了魔气使水容衣受伤但是又不敢说真话!

    “她没事,是旧伤复发。”

    鬼医只能含混过去,木青思却不似水容衣好骗,她恼道:“她好好的什么旧伤复发这么严重!”

    蓝夷道:“方才我碰到帝藏了,应该是她和帝藏交手引发的旧伤,她没事,你别担心。”

    “是是是,没什么事,你别担心,我们在这照顾着就行,你在这我们反而不好施针医治。”

    鬼医只想把木青思搪塞走,木青思却火了:“你们叨逼半天!我是个女的又不是男的你们有什么不好施针医治,快点治!磨蹭什么呢!”

    鬼医与段药圣都是有苦说不出,两人一齐向蓝夷使眼色,蓝夷突然道:“青思,把天火塔给容衣。”

    “什么?”

    “把天火塔给她戴在身上。”蓝夷再次说了一遍,火神的天火对他力量有几分克制,容衣戴着应当能压制他的魔气。

    木青思立刻召出天火塔,天火塔化作拇指大小的如同玩具一般,木青思用冰丝线结成的绳穿起天火塔戴在水容衣的颈上。

    水容衣原本一直在抽搐吐血,戴了天火塔,果然气息慢慢的平稳了下来。蓝夷悄悄松了口气,他的脸色,却变得有几分苍白了。

    “必须得想法子让她神力变强。”

    蓝夷抬手抚摸水容衣的额头,头发,白皙的拇指擦去水容衣唇角的鲜血,指上沾到水容衣的血,蓝夷心里第一次有了刀割一般的疼痛感。

    小蠢龙本不该受这些罪的,都是他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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