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当个女官啥子的，若不是她对剧情了解了一些，自然也想着去走这条道路，毕竟，若是看得到前路，学习的苦也不是不可以一吃。
可这世界乃妖魔降世流，正是皇权衰落之时。
某次，男主的后宫之一，大良国贪玩的小公主打破了皇朝禁忌，那些个妖魔邪祟，大批出世。
它们首先做的，便是直奔皇宫，将那群官员吃了个七七八八，逃出去的女官近乎于无。
要知道，那些妖魔被关久了，一个个都如饿死鬼投胎。
女官逃得慢，肉又嫩，自乃妖魔首选，其中一些跑得稍快的，又被一些狡诈的男官当做替死鬼，自然结果凄凄惨惨戚戚。
丑闻爆出来之后，大良国更是摇摇欲坠，死寂如沉暮，龙气衰落，再也无力回天，官员们各自为政，诸侯贵族，见此苗头纷纷各自称霸，争夺龙气。
此时去当女官，她真是嫌命太长。
一股寒流当即击中秦施骨髓，她当时连忙摆手表忠心，责备小姐为何要说一些奇怪的话，还肉麻地哭诉着“小姐难道不要我了吗”。
见此，小姐才作罢，忘记这一茬。
“当日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小姐抬眸，执笔的手却丝毫未停，在纸上画着什么秦施看不懂的符号。
虽然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但秦施还是再次暗道，“小姐真牛逼”，莫说一心二用，就算是三用，小姐恐怕也不在话下。
“什么？”虽然心知肚明，但秦施依旧卖萌装傻。
“我可以去你奴籍，培养你去朝廷当女官。”小姐声音大致平稳，尾音却带着一丝勾人的上挑，似乎充满了无尽的蜜糖。
“不不不……”秦施可不爱吃糖，她就爱吃苦，便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又说出了充分的理由。
“小姐，奴婢都说了，要一直留在小姐身边，去朝廷当个女官什么的，我又志不在那。就算小姐你说得再好，奴婢也不想去，当女官，哪有在小姐身边自由自在？”
她嘟起唇，又卖蠢道：“奴婢前几日看了那劳什子‘深宫大话’，里面充满了勾心斗角，让俺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去大良当女官，以奴婢浅薄的见识，怕不是要被人活活玩死……”
说至此，秦施颇为明显地啜泣了一声，可怜兮兮道：“小姐，你就忍心看着奴婢在那深宫大宅之中，凄惨而亡，连一床裹尸布都没有吗？”
小姐写字的手一顿，额角隐约出现了一丝青筋，她轻轻抬头，瞧着小丫头双眼泛着泪花、似乎害怕至极的模样，差点气笑了。
“秦小施。”小姐故作严肃地喊了秦施的全名。
“喳！”秦施条件反射来了一句。
小姐：“……”
“呵呵。”
若不是这丫头是女子，她定然会慈悲地满足她的愿望，将她直接变成一个太监。
小姐颇为冷漠地呵了几声，瞧着秦施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无奈地摇头，又将手伸出来，停在半空之中。
见此，秦施十分自觉地将自己的头凑了上去，将额头的正中心摆在了小姐伸出的食指前，那模样有多温顺，就有多温顺。
小姐哭笑不得：“……你倒是得出经验来了。”
一犯错，就卖乖，让她也不好责备，当真是一个鬼机灵丫头。
“嘿嘿……”秦施憨厚一笑，也不多言，而是主动将额头中心点在了小姐的白玉指上，而后又将头朝后夸张一扬，唇中呼喊着，“哎哟，小姐，轻一点嘛。”
小姐：“……”
这蠢丫头，倒还在她面前演起戏来了，当真是……
小姐又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竟无语凝噎。
“什么，下次一定轻一点？好罢，奴婢这次就且原谅小姐这么大的力气了。”秦施自顾自说着，又嘻嘻笑，双眼泛着狡黠的光。
但她那副激灵的模样，在小姐看来，怎么看怎么欠揍。
“我看要重一点才是，哼。”小姐抿起唇，板起脸。
“明明都是小姐的错呀。”秦施装作看不到小姐的愠怒。
在去当女官这一点上决不能认输，就算是被小姐不喜，她也定然要打消她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只听她“字字泣血”道：“明明奴婢先前都说了，小姐也承认，不会赶走奴婢，让奴婢去当那劳什子女官。可小姐如今又将此事重提，究竟是为何，小姐明明说过，不会不要奴婢的……却一而再，再而三地……”
秦施大学参加过话剧社，还演过不少主角，这哭腔便信手拈来，演得当真是十分逼真、让人怜惜不已。
但凡她遇见任何一个人，也要心软，可惜，她遇见的偏偏是小姐。
小姐洞察力极强，能从表看到里，知晓面前的丫头面上虽伤心，实则内心毫无感情波动，这是在唬她呢。
慈悲的小姐也没拆穿，不得不说，秦施这变脸的功夫，小姐也确实看得得了乐趣。
“罢了罢了……”小姐被她打败了，“此事便不提罢，我只是见你有学习天赋，不愿埋没了你的天分而已，你既然如此不愿，那我也不会勉强。”
随着这样说着，小姐面上却勾起了一抹狐狸般满足的笑容。
她自然是不愿秦施离开自己，故作大方，是想借此试探一番她的心思罢了。
很显然，结果非常不错，小姐十分满足。
纵然如此，小姐还是故意埋怨了一番，眯起眼睛，温和斥责道：“你也将天赋用在正道上才是，才学了几天字，就不知道去哪里看些奇奇怪怪的话本。”
秦施抱歉地微微耸了耸肩，笑得十分勉强。
她哪里去看的话本呀，还不是被蓝星上众多宫斗剧洗了脑，随便拎出几个剧情来，都是炮灰唰唰领便当，她能不怕嘛。
见小丫头面露愧疚之色，小姐抬眸，倨傲道：“你也莫信那些编造的话本，皇宫内虽充满了尔虞我诈，可你是我的人，若是为了女官，凭着我的身份，你自然是在宫内畅通无阻，绝无人敢为难你。”
小姐的话中除了绝对的自信，还包含着一丝隐约的不屑，这点秦施倒是没听出来，不过她瞬间被小姐的霸气给折服了。
难以想象，小姐在平静无波的眼神下，能说出这般狂妄的话，简直是凤傲天在世，霸气侧漏。
“所以，你若是之后改变了主意，可以告诉我。”小姐颇为意味深长道。
手中再喜爱的鸟儿，若是向往自由要高飞，她也愿意为它打开笼门，目送它远行。
若是在外受了欺负，找不着食物，鸟儿想要回笼，那便要……看她心情如何了。
秦施当然不可能改变主意，她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连忙道：“去是不可能去的，不过，若是小姐日后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莫说是去区区皇宫，就算是去再危险的地方，奴婢也是愿意的！”
言外之意，便是小姐若是硬是让她去，她当然会去。
小姐自然也懂了她的意思，抿唇一笑，风情万种道：“你这丫头，当我酆府是没人了，若是派你去办事，怕不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这话秦施听了可不乐意了，她噘嘴抱怨道：“小姐可莫要笑话奴婢了，奴婢怎会这般不靠谱呀，别看奴婢虽然是乡下来的，可鬼机灵多着呢。若是有坏人将奴婢卖了，奴婢还在笑着数钱，那奴婢定然，早就反过来将这坏人倒卖了，数的钱，自然也是奴婢自己的钱。”
说罢，她还猥琐“嘿嘿”笑了两声，言语中充满了对自己大智慧的自信。
“你倒是自信。”小姐被她这番话逗乐了，笑意盈盈，红唇勾起了一□□.人的弧度，隐约可见唇中皎白的玉齿。
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后故作疑惑道：“可惜，小姐我可没看出来。”
秦施鼓起腮帮子，眨了眨眼睛，为自己辩解道：“小姐，大智若愚，大智若愚。”
虽然平时装蠢，但秦施也不能真的表现得像个二傻子，想要成为小姐的心腹，光卖萌装傻可不行。
莫说小姐冷酷的恶毒女配身份，这府中的一个两个丫头，可都是人精。
想要长期博得小姐的宠爱，自然要拿出真实力，取悦小姐的同时，还让小姐产生一种“此丫头可培养”的心态。
否则，她的混吃等死之路，可走不远。
“大智若愚？”小姐登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她白玉手背轻轻扶额，无奈摇头，颇有丝“我就静静看着你卖蠢”的意味。
“怎么，小姐不信？”秦施双眼发出两道不服的光。
“额……小姐我，姑且信……了。”为防小丫头再次卖蠢，将她逗得失去风度，小姐只能违心地承认自己相信了。
“我就说嘛。”秦施十分自得道，“奴婢身为小姐的丫鬟，跟在小姐面前，不过区区一月不到。耳濡目染间，只沾染了小姐的几丝智慧，便变得大智若愚，难以想象小姐本身，到底有多大的滔天智慧呀！”
秦施得到了小姐的“承认”，心中一喜，连忙顺势拍了拍小姐的彩虹屁。
这一番操作，简直是行云流水，将小姐惊得有丝目瞪口呆。
可这世界乃妖魔降世流，正是皇权衰落之时。
某次，男主的后宫之一，大良国贪玩的小公主打破了皇朝禁忌，那些个妖魔邪祟，大批出世。
它们首先做的，便是直奔皇宫，将那群官员吃了个七七八八，逃出去的女官近乎于无。
要知道，那些妖魔被关久了，一个个都如饿死鬼投胎。
女官逃得慢，肉又嫩，自乃妖魔首选，其中一些跑得稍快的，又被一些狡诈的男官当做替死鬼，自然结果凄凄惨惨戚戚。
丑闻爆出来之后，大良国更是摇摇欲坠，死寂如沉暮，龙气衰落，再也无力回天，官员们各自为政，诸侯贵族，见此苗头纷纷各自称霸，争夺龙气。
此时去当女官，她真是嫌命太长。
一股寒流当即击中秦施骨髓，她当时连忙摆手表忠心，责备小姐为何要说一些奇怪的话，还肉麻地哭诉着“小姐难道不要我了吗”。
见此，小姐才作罢，忘记这一茬。
“当日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小姐抬眸，执笔的手却丝毫未停，在纸上画着什么秦施看不懂的符号。
虽然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但秦施还是再次暗道，“小姐真牛逼”，莫说一心二用，就算是三用，小姐恐怕也不在话下。
“什么？”虽然心知肚明，但秦施依旧卖萌装傻。
“我可以去你奴籍，培养你去朝廷当女官。”小姐声音大致平稳，尾音却带着一丝勾人的上挑，似乎充满了无尽的蜜糖。
“不不不……”秦施可不爱吃糖，她就爱吃苦，便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又说出了充分的理由。
“小姐，奴婢都说了，要一直留在小姐身边，去朝廷当个女官什么的，我又志不在那。就算小姐你说得再好，奴婢也不想去，当女官，哪有在小姐身边自由自在？”
她嘟起唇，又卖蠢道：“奴婢前几日看了那劳什子‘深宫大话’，里面充满了勾心斗角，让俺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去大良当女官，以奴婢浅薄的见识，怕不是要被人活活玩死……”
说至此，秦施颇为明显地啜泣了一声，可怜兮兮道：“小姐，你就忍心看着奴婢在那深宫大宅之中，凄惨而亡，连一床裹尸布都没有吗？”
小姐写字的手一顿，额角隐约出现了一丝青筋，她轻轻抬头，瞧着小丫头双眼泛着泪花、似乎害怕至极的模样，差点气笑了。
“秦小施。”小姐故作严肃地喊了秦施的全名。
“喳！”秦施条件反射来了一句。
小姐：“……”
“呵呵。”
若不是这丫头是女子，她定然会慈悲地满足她的愿望，将她直接变成一个太监。
小姐颇为冷漠地呵了几声，瞧着秦施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无奈地摇头，又将手伸出来，停在半空之中。
见此，秦施十分自觉地将自己的头凑了上去，将额头的正中心摆在了小姐伸出的食指前，那模样有多温顺，就有多温顺。
小姐哭笑不得：“……你倒是得出经验来了。”
一犯错，就卖乖，让她也不好责备，当真是一个鬼机灵丫头。
“嘿嘿……”秦施憨厚一笑，也不多言，而是主动将额头中心点在了小姐的白玉指上，而后又将头朝后夸张一扬，唇中呼喊着，“哎哟，小姐，轻一点嘛。”
小姐：“……”
这蠢丫头，倒还在她面前演起戏来了，当真是……
小姐又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竟无语凝噎。
“什么，下次一定轻一点？好罢，奴婢这次就且原谅小姐这么大的力气了。”秦施自顾自说着，又嘻嘻笑，双眼泛着狡黠的光。
但她那副激灵的模样，在小姐看来，怎么看怎么欠揍。
“我看要重一点才是，哼。”小姐抿起唇，板起脸。
“明明都是小姐的错呀。”秦施装作看不到小姐的愠怒。
在去当女官这一点上决不能认输，就算是被小姐不喜，她也定然要打消她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只听她“字字泣血”道：“明明奴婢先前都说了，小姐也承认，不会赶走奴婢，让奴婢去当那劳什子女官。可小姐如今又将此事重提，究竟是为何，小姐明明说过，不会不要奴婢的……却一而再，再而三地……”
秦施大学参加过话剧社，还演过不少主角，这哭腔便信手拈来，演得当真是十分逼真、让人怜惜不已。
但凡她遇见任何一个人，也要心软，可惜，她遇见的偏偏是小姐。
小姐洞察力极强，能从表看到里，知晓面前的丫头面上虽伤心，实则内心毫无感情波动，这是在唬她呢。
慈悲的小姐也没拆穿，不得不说，秦施这变脸的功夫，小姐也确实看得得了乐趣。
“罢了罢了……”小姐被她打败了，“此事便不提罢，我只是见你有学习天赋，不愿埋没了你的天分而已，你既然如此不愿，那我也不会勉强。”
随着这样说着，小姐面上却勾起了一抹狐狸般满足的笑容。
她自然是不愿秦施离开自己，故作大方，是想借此试探一番她的心思罢了。
很显然，结果非常不错，小姐十分满足。
纵然如此，小姐还是故意埋怨了一番，眯起眼睛，温和斥责道：“你也将天赋用在正道上才是，才学了几天字，就不知道去哪里看些奇奇怪怪的话本。”
秦施抱歉地微微耸了耸肩，笑得十分勉强。
她哪里去看的话本呀，还不是被蓝星上众多宫斗剧洗了脑，随便拎出几个剧情来，都是炮灰唰唰领便当，她能不怕嘛。
见小丫头面露愧疚之色，小姐抬眸，倨傲道：“你也莫信那些编造的话本，皇宫内虽充满了尔虞我诈，可你是我的人，若是为了女官，凭着我的身份，你自然是在宫内畅通无阻，绝无人敢为难你。”
小姐的话中除了绝对的自信，还包含着一丝隐约的不屑，这点秦施倒是没听出来，不过她瞬间被小姐的霸气给折服了。
难以想象，小姐在平静无波的眼神下，能说出这般狂妄的话，简直是凤傲天在世，霸气侧漏。
“所以，你若是之后改变了主意，可以告诉我。”小姐颇为意味深长道。
手中再喜爱的鸟儿，若是向往自由要高飞，她也愿意为它打开笼门，目送它远行。
若是在外受了欺负，找不着食物，鸟儿想要回笼，那便要……看她心情如何了。
秦施当然不可能改变主意，她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连忙道：“去是不可能去的，不过，若是小姐日后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莫说是去区区皇宫，就算是去再危险的地方，奴婢也是愿意的！”
言外之意，便是小姐若是硬是让她去，她当然会去。
小姐自然也懂了她的意思，抿唇一笑，风情万种道：“你这丫头，当我酆府是没人了，若是派你去办事，怕不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这话秦施听了可不乐意了，她噘嘴抱怨道：“小姐可莫要笑话奴婢了，奴婢怎会这般不靠谱呀，别看奴婢虽然是乡下来的，可鬼机灵多着呢。若是有坏人将奴婢卖了，奴婢还在笑着数钱，那奴婢定然，早就反过来将这坏人倒卖了，数的钱，自然也是奴婢自己的钱。”
说罢，她还猥琐“嘿嘿”笑了两声，言语中充满了对自己大智慧的自信。
“你倒是自信。”小姐被她这番话逗乐了，笑意盈盈，红唇勾起了一□□.人的弧度，隐约可见唇中皎白的玉齿。
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后故作疑惑道：“可惜，小姐我可没看出来。”
秦施鼓起腮帮子，眨了眨眼睛，为自己辩解道：“小姐，大智若愚，大智若愚。”
虽然平时装蠢，但秦施也不能真的表现得像个二傻子，想要成为小姐的心腹，光卖萌装傻可不行。
莫说小姐冷酷的恶毒女配身份，这府中的一个两个丫头，可都是人精。
想要长期博得小姐的宠爱，自然要拿出真实力，取悦小姐的同时，还让小姐产生一种“此丫头可培养”的心态。
否则，她的混吃等死之路，可走不远。
“大智若愚？”小姐登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她白玉手背轻轻扶额，无奈摇头，颇有丝“我就静静看着你卖蠢”的意味。
“怎么，小姐不信？”秦施双眼发出两道不服的光。
“额……小姐我，姑且信……了。”为防小丫头再次卖蠢，将她逗得失去风度，小姐只能违心地承认自己相信了。
“我就说嘛。”秦施十分自得道，“奴婢身为小姐的丫鬟，跟在小姐面前，不过区区一月不到。耳濡目染间，只沾染了小姐的几丝智慧，便变得大智若愚，难以想象小姐本身，到底有多大的滔天智慧呀！”
秦施得到了小姐的“承认”，心中一喜，连忙顺势拍了拍小姐的彩虹屁。
这一番操作，简直是行云流水，将小姐惊得有丝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