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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诩成年人的零被松田和萩原拖去喝酒了。
和景光牵着手慢慢走向几个小路口外的停车场，听着松田和零的争吵声渐渐远去，抬起空着的手晃了晃。
宽大的厚衣服。袖子完全遮住了手，随着晃动上下摆着。再抬起来，把头上的连衣帽往后拉了拉，视线终于清晰了。
路过的街角摆了一面广角镜，映出走过的我们。走在景光旁边，真的有点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对四年前的我来说，他也确实是大人。
但现在…四年过去了，我已经成年了，他对我来说……好像还是一个大人。
温柔的包容，保护着我。
抬头看着他的侧脸。
边缘留着短短胡渣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好像注意到我的目光，猫眼看了过来，然后笑意变深。
——“光不害怕我吗。”
嘴唇轻轻颤了一下，无声地问。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短促的动了嘴唇。
——不要看懂，不要听见，不要回答。
在心里偷偷这样期望着。
“为什么要害怕？”
他的目光不变，笑容依旧是温柔的。
……
停下脚步。
他也停下了。
…我……
“…我…什么都知道。”低下头，攥紧袖子内里的短绒，“降谷先生他们、还有其他人的事情…光的事情。那个时候……被莫名其妙就出现的人说出身份…”
抿起嘴，眼眶渐渐发热。
……我…
“…很恐怖吧。”
好像听到了拉链的声音。
抬起头，看到景光抬手把外套脱了，还伸手过来，解我身上外套的扣子。
“光、光？”茫然，“在干什么？”
“不害怕。”景光往下解着扣子，看着手上的动作，“惊讶是有一点，但没有害怕过……佑未那时候，很害怕吧。”
颤。
“一直做噩梦，看到不认识的人的死亡…是很可怕的事吧。”他垂下眼，“我也让你……”
“不、不可怕。”用力摇头，顿住，小声，“害怕肯定会害怕的啊…小时候就梦到好多奇怪的事…但后来就不害怕了，因为靠这些记忆我才做到了很多事…也已经好好和他们告别了。”
外套的扣子完全解开，被脱下来。在感觉到冷之前身上裹了另一件暖和的外套。
景光的外套。
……是光的味道。
伸手套进袖子里，看着他给我拉上拉链后把那件浅棕色的外套穿上。
大小刚好。
还没扣扣子，景光抬手整理着我压在外套领子里的围巾：“不怕，不怕。”
哄小孩子一样。
鼓了下脸，抬手拢住他身上的外套，一个一个把扣子扣好。
“光、”被温暖的感觉包裹，脸有些发烫，“有光在身边，现在已经不会做噩梦了，也不会害怕了。”
他轻轻弯起眉眼，整理好围巾后靠近过来。
吻落在眼帘上。
扣子也扣好了。
手重新牵起，下意识张开手，和景光同样张开的手指触碰，眷恋地蹭着，弯起。
十指相扣。
“回家吧。”
这样说着，景光却没有退后，下巴蹭在了脸上。
被胡子蹭着脸，忍不住笑出声。
“回家了啦，不要蹭了，好痒的。”
“嗯嗯。”蹭。
回到家洗过澡，换上睡衣。
缩在沙发上捧着热牛奶看电视。
“诶、所以四五年前那段时间光都是和赤井先生住在一起的吗！”
震惊地看向旁边也冲过澡，穿着T恤和短裤，头上还搭着毛巾的景光。
“额、嗯……”表情有些复杂的样子。
“那…肯定吸了很多二手烟吧，光，好可怜。”拍拍他的手臂。
“第一个感想是那边吗。”他吐槽。
“因为给人感觉就是和松田先生不相上下的老烟枪。”喝了口牛奶，“可能还要高一个等级。”
“嘛…也没有太多。那时候Zero也经常来住，每次看到Rye吸烟就会拿东西砸他。”
“诶？”愣住。
“嗯，比如花瓶烟灰缸椅子刚换下来的旧花洒…”景光数了数，“微波炉、啊那个我阻止了，毕竟只用了三个月，砸坏了不太好。”
点头点到一半感觉不对劲：“比起微波炉…还是赤井先生的脑袋更需要担心一点…吧？”
“那种东西就不用担心了。”
赤井先生…好可怜啊。
忍不住笑出声，咬了一下杯沿：“赤井先生那时候不会做饭…都是光烧饭的？”
“是啊，也不好让他们一直吃便利店和外卖。”
“啊…好羡慕。”
“佑未是什么时候学做饭的？”看到广告，景光拿起遥控器换台。
“我？”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想了想，“唔…快六岁的时候。妈妈发烧了，就搬了小凳子给她烧青菜肉粥…是第一次。以前经常看妈妈烧饭，而且用的是电饭煲，还挺成功的。好吃到妈妈以为是去找平太哥哥的妈妈帮忙烧的，发现是我自己烧的都吓了一跳。”
轻轻笑了一下，“之后就跟着学了……住在博士家后和博士轮流做饭，唔，在工藤家的时候叔叔和有希子不在，也会给自己和新一烧…搬出来就自己做。”
“不吃早餐就是搬出来开始的？”景光问。
“诶、为什么还记得……”缩缩脖子。
他伸手捏了下我的脸，半月眼，“当然记得。”
“因为…”把牛奶咽下去，小声，“学校中午可以提供午餐，不做便当也可以…睡醒来也只想赖床，上午在学校里饿的话可以去小卖部买零食吃。”
回忆了一下，“一开始好像醒来后会饿的…但习惯后就不饿了。”
“坏习惯。”景光低声说。
“我知道是坏习惯嘛…”拉住他又想捏脸的手，讨好地亲了亲，“但那时候想早餐不吃又饿不死，就不想烧，还是睡觉更舒服。”
景光皱起眉。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啦，景光大人，”缩远了一点，求饶，“早餐是一日三餐里最重要的，牢牢记住了！”
景光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
开心地挪过去靠在他肩上，温热的手臂搭着肩膀，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真的就是吃准了我不会生你的气…”有些挫败的嘟囔声。
“生气的光吗…降谷先生说很可怕，比大魔王还可怕。”抿了口牛奶，“但有点想看。”
“Zero那家伙…还是不要想看了吧，真的生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会吓到你的。那时候不就吓得发抖——为什么眼睛亮闪闪的？”
很无奈的看了过来。
“有吗？”把眼睛捂住，但嘴角还是上扬的，“就是感觉…更想看了？吓到了也好想看，上次是晚上，太黑了。”
“驳回。”景光的手臂收紧了一点。
“诶……那以前会因为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生气吗？”眨眼。
“会啊…他们一回到安全屋就互相找茬，有一次买菜晚了…十分钟的样子吧，半个客厅都拆了……”景光揉揉头上的毛巾，“脑子一热，就。”
“哇，阿拉斯加和拉布拉多的终极对决！”捧着杯子笑的停不下来，“然后狠狠骂了一顿？还是打了一顿？”
“嗯…就是把他们掀倒后说了几句吧，”他挠挠脸，“第二天早上出来就发现客厅完全修好了。”
…不知道到底该评价哪边更厉害一些了。
又喝了口牛奶，“不过赤井先生还是很信赖光的嘛，车站的时候能把真纯直接留下来让光照看…啊…那个时候我对自己的跟踪水平还挺自信的，居然被发现了……”
舔舔嘴唇，短暂思考后茫然，“…？那为什么要瞒着我的事……光？”
看着突然贴近过来的景光，愣了一下。
嘴唇触碰，轻轻蹭着。
后颈贴上了温热的手心。
手里的杯子被拿走放在茶几上，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收回来的手从腿弯下面伸过，被揽着腰抱进了怀里，跨坐在他身上。
“光、”趁着换气的空隙捂住嘴，感觉到他吻上颈侧，发颤，小声，“明天早上有考试……”
景光轻轻喘了口气。
靠在他肩上，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身后的手松开了，抚上脸，和他额头相抵。
吻在嘴角。
“去睡吧。”他轻轻吐了口气，又吻了一下。
……？
啊。
慢半拍的想起今天是睡沙发的第二天。
“什么？要是不记得了我就回去睡了啊。”景光看到我忍笑的表情，不满地凑过来用胡子蹭了一下。
“记得的记得的，”连忙爬起来拿起还剩一口牛奶的杯子仰头喝完，拿去水槽洗干净放在架子上，“晚安，光。”
“晚安，佑未。”
走到卧室门口，想起来今天舞美想要附赠的包和唇彩而买来送给我们一人一本的女性杂志，走到门口把鞋柜上的挎包拿起来。
目光上移，落在上面景光的外套上。
……光的味道。
无声地吞咽了一下，有些心虚地看看客厅。
景光在长沙发上，用身体遮着的话……可以。
选哪个呢……还是穿久一点的那件吧？
把挎包背上后小心地拿起景光今天穿的深灰色外套，慢慢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挪进去后合上了一点门，探出头。
景光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电视的声音已经调小了。可以看到暖色灯光下棕色的短发和一点脸侧的胡子。
关上门。
把挎包放在床边，扑上床抱着怀里的外套滚了一圈，侧躺着蜷缩起来。
……为什么那时候要说60小时啊…想和光一起睡…好想和光一起睡……不行。
有希子说过的，生气的话就要硬气起来。底线一定要坚持住，如果有一次退后了就会有第二次！
但……
将脸埋在外套里，呼吸着里面景光的气息。
……想和光一起睡…躺在一起…被他抱在怀里…暖呼呼的都是光的味道……
可以亲亲蹭蹭，做舒服的事情…贴在一起……
轻轻动了动，双腿合拢。
啊啊啊！
抬起头深吸了口气，感觉冷静了一点，拿出包里的杂志抱着外套掀开被子。
只开着床头的灯，对着床头跪坐在床上，弯腰把外套抱在怀里，被子披在肩头，把平摊在床单上的杂志打开。
用两页的篇幅推荐了步纱绘的新品。
还有一些入春女性装扮的小知识。
慢慢看着，翻了一页。
…内衣……
介绍的是一款蕾丝内衣。
布料有些轻薄的感觉，有肉色和黑色……配套的。
唔…说起来…我的内衣都不是配套的……也都是普通的类型。
腿往被子里伸直，趴在床上压着景光的外套，单手托腮翻看杂志。
……光会喜欢吗？
这样的内衣。
心不在焉地翻过几篇报道。
……嗯…就算不是性感款的，配套的内衣也不错？也该去买新的了，最近总感觉有点勒……嗯？
捏着书页的手一顿，松开。
粉色为低的一整面上，印着一张大大的表格。
最上面的艺术字标题好像是：
———胜负…心中彼最性感的着装排行榜？
字体太花了，加上灯光很暗，不带眼镜看不清…
“……他最性感的着装？”小声念。
最性感啊……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景光穿着衬衫西裤系着围裙的背影。
…不是显肌肉的类型，倒梯形的，围裙的系带拘束在腰间……而且第一次发现…光的臀、臀部有点翘……
一把捂住滚烫的脸，从指缝里看排行的内容。
第一名———衬衫。
第二名———制服。
第三名———L体围裙。
旁边好像还有小字的注释，太小了也看不清。
……裸、围、围裙…
不不不不要想！
脑袋好像嘭的一声蒸熟了。
咚咚。
！
听到门被敲响，整个人吓得一抖，一把拉着被子将杂志和外套捂住：“光、光？”
“早点睡吧，已经十一点半了哦。”景光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
“嗨……”探身把灯关掉。
“晚安。”
“晚安。”
眼前变的黑暗，往旁边一倒侧躺着，抱紧怀里的外套。
……衬衫还有制服…既然大家都这么想的话…那我也不算制服控…吧？
毕竟大家都这么想的。
嗯，绝对不算。
……不过裸、围裙什么的…这是决胜服了吧。
要是光…等、不能想。
…明天…要考试…快点睡吧……
低头埋进外套里，迷迷糊糊地闭上眼。
和景光牵着手慢慢走向几个小路口外的停车场，听着松田和零的争吵声渐渐远去，抬起空着的手晃了晃。
宽大的厚衣服。袖子完全遮住了手，随着晃动上下摆着。再抬起来，把头上的连衣帽往后拉了拉，视线终于清晰了。
路过的街角摆了一面广角镜，映出走过的我们。走在景光旁边，真的有点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对四年前的我来说，他也确实是大人。
但现在…四年过去了，我已经成年了，他对我来说……好像还是一个大人。
温柔的包容，保护着我。
抬头看着他的侧脸。
边缘留着短短胡渣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好像注意到我的目光，猫眼看了过来，然后笑意变深。
——“光不害怕我吗。”
嘴唇轻轻颤了一下，无声地问。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短促的动了嘴唇。
——不要看懂，不要听见，不要回答。
在心里偷偷这样期望着。
“为什么要害怕？”
他的目光不变，笑容依旧是温柔的。
……
停下脚步。
他也停下了。
…我……
“…我…什么都知道。”低下头，攥紧袖子内里的短绒，“降谷先生他们、还有其他人的事情…光的事情。那个时候……被莫名其妙就出现的人说出身份…”
抿起嘴，眼眶渐渐发热。
……我…
“…很恐怖吧。”
好像听到了拉链的声音。
抬起头，看到景光抬手把外套脱了，还伸手过来，解我身上外套的扣子。
“光、光？”茫然，“在干什么？”
“不害怕。”景光往下解着扣子，看着手上的动作，“惊讶是有一点，但没有害怕过……佑未那时候，很害怕吧。”
颤。
“一直做噩梦，看到不认识的人的死亡…是很可怕的事吧。”他垂下眼，“我也让你……”
“不、不可怕。”用力摇头，顿住，小声，“害怕肯定会害怕的啊…小时候就梦到好多奇怪的事…但后来就不害怕了，因为靠这些记忆我才做到了很多事…也已经好好和他们告别了。”
外套的扣子完全解开，被脱下来。在感觉到冷之前身上裹了另一件暖和的外套。
景光的外套。
……是光的味道。
伸手套进袖子里，看着他给我拉上拉链后把那件浅棕色的外套穿上。
大小刚好。
还没扣扣子，景光抬手整理着我压在外套领子里的围巾：“不怕，不怕。”
哄小孩子一样。
鼓了下脸，抬手拢住他身上的外套，一个一个把扣子扣好。
“光、”被温暖的感觉包裹，脸有些发烫，“有光在身边，现在已经不会做噩梦了，也不会害怕了。”
他轻轻弯起眉眼，整理好围巾后靠近过来。
吻落在眼帘上。
扣子也扣好了。
手重新牵起，下意识张开手，和景光同样张开的手指触碰，眷恋地蹭着，弯起。
十指相扣。
“回家吧。”
这样说着，景光却没有退后，下巴蹭在了脸上。
被胡子蹭着脸，忍不住笑出声。
“回家了啦，不要蹭了，好痒的。”
“嗯嗯。”蹭。
回到家洗过澡，换上睡衣。
缩在沙发上捧着热牛奶看电视。
“诶、所以四五年前那段时间光都是和赤井先生住在一起的吗！”
震惊地看向旁边也冲过澡，穿着T恤和短裤，头上还搭着毛巾的景光。
“额、嗯……”表情有些复杂的样子。
“那…肯定吸了很多二手烟吧，光，好可怜。”拍拍他的手臂。
“第一个感想是那边吗。”他吐槽。
“因为给人感觉就是和松田先生不相上下的老烟枪。”喝了口牛奶，“可能还要高一个等级。”
“嘛…也没有太多。那时候Zero也经常来住，每次看到Rye吸烟就会拿东西砸他。”
“诶？”愣住。
“嗯，比如花瓶烟灰缸椅子刚换下来的旧花洒…”景光数了数，“微波炉、啊那个我阻止了，毕竟只用了三个月，砸坏了不太好。”
点头点到一半感觉不对劲：“比起微波炉…还是赤井先生的脑袋更需要担心一点…吧？”
“那种东西就不用担心了。”
赤井先生…好可怜啊。
忍不住笑出声，咬了一下杯沿：“赤井先生那时候不会做饭…都是光烧饭的？”
“是啊，也不好让他们一直吃便利店和外卖。”
“啊…好羡慕。”
“佑未是什么时候学做饭的？”看到广告，景光拿起遥控器换台。
“我？”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想了想，“唔…快六岁的时候。妈妈发烧了，就搬了小凳子给她烧青菜肉粥…是第一次。以前经常看妈妈烧饭，而且用的是电饭煲，还挺成功的。好吃到妈妈以为是去找平太哥哥的妈妈帮忙烧的，发现是我自己烧的都吓了一跳。”
轻轻笑了一下，“之后就跟着学了……住在博士家后和博士轮流做饭，唔，在工藤家的时候叔叔和有希子不在，也会给自己和新一烧…搬出来就自己做。”
“不吃早餐就是搬出来开始的？”景光问。
“诶、为什么还记得……”缩缩脖子。
他伸手捏了下我的脸，半月眼，“当然记得。”
“因为…”把牛奶咽下去，小声，“学校中午可以提供午餐，不做便当也可以…睡醒来也只想赖床，上午在学校里饿的话可以去小卖部买零食吃。”
回忆了一下，“一开始好像醒来后会饿的…但习惯后就不饿了。”
“坏习惯。”景光低声说。
“我知道是坏习惯嘛…”拉住他又想捏脸的手，讨好地亲了亲，“但那时候想早餐不吃又饿不死，就不想烧，还是睡觉更舒服。”
景光皱起眉。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啦，景光大人，”缩远了一点，求饶，“早餐是一日三餐里最重要的，牢牢记住了！”
景光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
开心地挪过去靠在他肩上，温热的手臂搭着肩膀，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真的就是吃准了我不会生你的气…”有些挫败的嘟囔声。
“生气的光吗…降谷先生说很可怕，比大魔王还可怕。”抿了口牛奶，“但有点想看。”
“Zero那家伙…还是不要想看了吧，真的生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会吓到你的。那时候不就吓得发抖——为什么眼睛亮闪闪的？”
很无奈的看了过来。
“有吗？”把眼睛捂住，但嘴角还是上扬的，“就是感觉…更想看了？吓到了也好想看，上次是晚上，太黑了。”
“驳回。”景光的手臂收紧了一点。
“诶……那以前会因为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生气吗？”眨眼。
“会啊…他们一回到安全屋就互相找茬，有一次买菜晚了…十分钟的样子吧，半个客厅都拆了……”景光揉揉头上的毛巾，“脑子一热，就。”
“哇，阿拉斯加和拉布拉多的终极对决！”捧着杯子笑的停不下来，“然后狠狠骂了一顿？还是打了一顿？”
“嗯…就是把他们掀倒后说了几句吧，”他挠挠脸，“第二天早上出来就发现客厅完全修好了。”
…不知道到底该评价哪边更厉害一些了。
又喝了口牛奶，“不过赤井先生还是很信赖光的嘛，车站的时候能把真纯直接留下来让光照看…啊…那个时候我对自己的跟踪水平还挺自信的，居然被发现了……”
舔舔嘴唇，短暂思考后茫然，“…？那为什么要瞒着我的事……光？”
看着突然贴近过来的景光，愣了一下。
嘴唇触碰，轻轻蹭着。
后颈贴上了温热的手心。
手里的杯子被拿走放在茶几上，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收回来的手从腿弯下面伸过，被揽着腰抱进了怀里，跨坐在他身上。
“光、”趁着换气的空隙捂住嘴，感觉到他吻上颈侧，发颤，小声，“明天早上有考试……”
景光轻轻喘了口气。
靠在他肩上，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身后的手松开了，抚上脸，和他额头相抵。
吻在嘴角。
“去睡吧。”他轻轻吐了口气，又吻了一下。
……？
啊。
慢半拍的想起今天是睡沙发的第二天。
“什么？要是不记得了我就回去睡了啊。”景光看到我忍笑的表情，不满地凑过来用胡子蹭了一下。
“记得的记得的，”连忙爬起来拿起还剩一口牛奶的杯子仰头喝完，拿去水槽洗干净放在架子上，“晚安，光。”
“晚安，佑未。”
走到卧室门口，想起来今天舞美想要附赠的包和唇彩而买来送给我们一人一本的女性杂志，走到门口把鞋柜上的挎包拿起来。
目光上移，落在上面景光的外套上。
……光的味道。
无声地吞咽了一下，有些心虚地看看客厅。
景光在长沙发上，用身体遮着的话……可以。
选哪个呢……还是穿久一点的那件吧？
把挎包背上后小心地拿起景光今天穿的深灰色外套，慢慢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挪进去后合上了一点门，探出头。
景光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电视的声音已经调小了。可以看到暖色灯光下棕色的短发和一点脸侧的胡子。
关上门。
把挎包放在床边，扑上床抱着怀里的外套滚了一圈，侧躺着蜷缩起来。
……为什么那时候要说60小时啊…想和光一起睡…好想和光一起睡……不行。
有希子说过的，生气的话就要硬气起来。底线一定要坚持住，如果有一次退后了就会有第二次！
但……
将脸埋在外套里，呼吸着里面景光的气息。
……想和光一起睡…躺在一起…被他抱在怀里…暖呼呼的都是光的味道……
可以亲亲蹭蹭，做舒服的事情…贴在一起……
轻轻动了动，双腿合拢。
啊啊啊！
抬起头深吸了口气，感觉冷静了一点，拿出包里的杂志抱着外套掀开被子。
只开着床头的灯，对着床头跪坐在床上，弯腰把外套抱在怀里，被子披在肩头，把平摊在床单上的杂志打开。
用两页的篇幅推荐了步纱绘的新品。
还有一些入春女性装扮的小知识。
慢慢看着，翻了一页。
…内衣……
介绍的是一款蕾丝内衣。
布料有些轻薄的感觉，有肉色和黑色……配套的。
唔…说起来…我的内衣都不是配套的……也都是普通的类型。
腿往被子里伸直，趴在床上压着景光的外套，单手托腮翻看杂志。
……光会喜欢吗？
这样的内衣。
心不在焉地翻过几篇报道。
……嗯…就算不是性感款的，配套的内衣也不错？也该去买新的了，最近总感觉有点勒……嗯？
捏着书页的手一顿，松开。
粉色为低的一整面上，印着一张大大的表格。
最上面的艺术字标题好像是：
———胜负…心中彼最性感的着装排行榜？
字体太花了，加上灯光很暗，不带眼镜看不清…
“……他最性感的着装？”小声念。
最性感啊……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景光穿着衬衫西裤系着围裙的背影。
…不是显肌肉的类型，倒梯形的，围裙的系带拘束在腰间……而且第一次发现…光的臀、臀部有点翘……
一把捂住滚烫的脸，从指缝里看排行的内容。
第一名———衬衫。
第二名———制服。
第三名———L体围裙。
旁边好像还有小字的注释，太小了也看不清。
……裸、围、围裙…
不不不不要想！
脑袋好像嘭的一声蒸熟了。
咚咚。
！
听到门被敲响，整个人吓得一抖，一把拉着被子将杂志和外套捂住：“光、光？”
“早点睡吧，已经十一点半了哦。”景光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
“嗨……”探身把灯关掉。
“晚安。”
“晚安。”
眼前变的黑暗，往旁边一倒侧躺着，抱紧怀里的外套。
……衬衫还有制服…既然大家都这么想的话…那我也不算制服控…吧？
毕竟大家都这么想的。
嗯，绝对不算。
……不过裸、围裙什么的…这是决胜服了吧。
要是光…等、不能想。
…明天…要考试…快点睡吧……
低头埋进外套里，迷迷糊糊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