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之上,一艘大船正摇摇晃晃地在海面上行驶着。

    “啪啪啪——”

    那标示着骷髅头骨的黑色大旗在海风的激荡下,不停地拍打着。

    船体上,数名蒙面甲士很有规划地伫立于船体的每一处。他们腰挂佩刀,凶冷的目光注视着前方。

    船舱内,客厅中央,摆放着八具被白布所遮挡的尸体。

    而那正堂之上,坐着两人。

    “他们虽是因财弃我而去,但归根结底他们还是我的人。如今我的手下全都是因宋老爷而死,不知宋老爷该给我们如何解释啊?”那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看向一旁正在喝茶的宋青鹤。

    “尚村君不就是想要在我这里讨点钱花吗?我这里有的是!”只见宋青鹤不紧不慢地将茶杯放于桌面,笑了笑,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掏出一叠银票,砸在了桌面上。

    尚村君见其只是一叠银票,眼神轻挑之下,不屑地道:“宋老爷这是几个意思啊!”

    “这只是见面礼。”宋青鹤看向尚村君,起身回复道:“想必尚村君应该听过明珠一事吧!”

    “得明珠者得下!”尚村君思量一番后,向宋青鹤道:“这明珠不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随着你们中原那四大门派当中的明月派一夜间化为乌有了吗?怎么?莫非又出现了?”

    “明珠虽没有出现,但它也没有消失。我想很快,它就要出现了。”宋青鹤看向尚村君,重点地提醒道:“据我这二十多年的考究,这明珠恐怕不止是一个。若是有了尚村君的相助,我想这明珠一事,很快就会有希望。”

    “这吗——?”尚村君一手摸搓着下巴,似在思量着什么。

    那宋青鹤岂有不知这宋青鹤的意图,便向其保证道:“只要尚村君相助,别金山银山,只要是我有的,我都尽数相送,不知尚村君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希望宋老爷言而有信。”

    “呵呵!那是自然!”

    二人对视一笑,却是各自心怀鬼胎,都打量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没有人比若水更清楚,梦境中的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太过于真实,以至于她自己都一直在怀疑是不是他们在欺骗自己。直到看见自己腹部完好无损,她这才敢确定昨夜那发生的场景只是梦境罢了。

    而让他起疑的便是那枚玉佩。素闻赵云熙他们,若水是透过月光看见上面的字符时,才昏迷的。这让她不得不从赵云熙手中拿过玉佩,对其仔细地揣摩了起来。

    记起那被利剑刺穿的场景。她隐隐约约察觉到眼前的朴公子绝对存在着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她目前还尚不清楚。直到若水记起来了曾经赵云熙找她时,所的那首诗时,她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可怕性。

    “夜降甘霖险逢生,血滴眉心命难寻;十年修武终无望,龙泉易得自难明。红颜知己终难忘,龙泉剑下无旺魂;落花流水已往事,下方得安太平。”若水仔细揣摩着诗中的一切,将那场太过于真实的场景与其联系了起来。只见的她再次默念道:“落花流水已往事,下方得安太平。落花流水?”

    看着手中的玉佩,若水有些觉得这枚玉佩绝对与她生死有着莫大的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她暂时也无从考究。这一连串的事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险些再次昏倒。

    此时,屋外的众人都是坐立不安。唯有那朴公子却保持的异常冷漠。

    “她既然让我们在外边等候,自有她的难言之隐。你又何须破了她的规矩,惹她不高兴呢!”赵云熙急步上前要推开房门向若水问个清楚,却被一旁的朴公子拦了下来。

    赵云熙也只好作罢,默默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姐姐!那若水姐姐她究竟怎么呢?”土二王旦有些好奇,知道眼前的朴公子如此镇定自若,想必定会知道些什么。

    “大饶事儿!孩子少插嘴!”朴公子只是对其冷冷的回道。

    见土二王旦吃了闭门羹,赵云熙也不禁的笑了。这倒惹得那一向表面看起来冰冷无情的朴公子有些生气。转头看向赵云熙,道:“好笑吗?”

    赵云熙也只好止住笑意,向一旁的土二王旦道:“王旦,要不要我带你到街市上去逛逛?”

    “好哎!好哎!”土二王旦赶紧走上前来,抓住赵云熙的胳膊,向门外走了去。

    “你——!”朴公子看着离去的赵云熙,显得有些生气,竟将她一个冷落在了这里。

    “哐!”气的朴公子看向一旁暗自偷笑的丫鬟兰,狠狠地将怀中的剑砸放于桌子之上。看向那紧闭的屋子,朴公子也并没有多什么。

    看着手中的那枚玉佩,若水陷入了沉思。回忆起那如梦如幻的场景,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难的决定,长叹一口,有些不忍心地回头看向门外,心中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虽为虚幻,但却为定数。看来我终究是躲不掉了!”() ()

    起身从包裹中拿出两副面具。除了一副为血红色鬼脸面具外,另一个则是那副白玉面具。

    她拿起那副白玉面具,思量许久,看向门外。似要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无奈地看向白玉面具。好久后,才将目光移到了那副红色的鬼脸面具之上,淡淡的道:“希望此去,你能够明白些什么。有的事情,也只能靠你自己去找了。希望一切不要像若水想的那样。”

    若水有些不忍心地看了一眼门外,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而后向着紧闭的门走了去。

    “吱吖——”

    门被若水从里打了开。

    “赵公子他人呢?”若水见四下无人,只有朴公子与丫鬟兰在那院庭内。

    “他二人出去了,一时半会儿可能还回不来。你若有什么事,就给我罢,我会传达给他们的。”朴公子起身,怀揣宝剑,向着若水走来。

    “呃!我没什么!”若水见得朴公子向着她走来,心中多了几丝戒备,连忙摇头示意无事后,转身便一步迈入屋内,又将房门关了起来。

    这让还没来得及问若水的朴公子显得有些懵,当场呆立于原地,傻傻地看向紧闭的房门后,又看向一旁的丫鬟兰。

    “我家姐这是怎么呢?怎么感觉怪怪的。”丫鬟兰有些不解,走上前去,耳朵紧贴房门,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哐!哐!哐!”

    “哐!哐!哐!”

    “姐!姐!你怎么呢?”兰有些焦急,道:“你可别吓兰啊!”

    听得兰担心自己,若水强颜欢笑,带着笑脸,向紧闭的门走了去。

    “吱吖——”

    门再次被若水从里面打了开。

    “姐,你方才是怎么呢?”丫鬟兰仔细打量着若水的眼神,发现双眼有些泛红,且有些泪花,便急忙问道:“姐,你怎么哭了?”

    “兰,别胡。”若水留意了一眼旁边的朴公子,向兰道,道:“我只是没有休息好而已。”

    “可是你的眼睛都红了!”丫鬟兰依旧不死心地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旁边的朴公子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向若水问道。

    “嗯——!没什么。”若水稍有停顿后,向朴公子回复道。

    朴公子走上前来,堵住了若水的去路,再次追问道:“我只想知道,你独自在屋中思索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是你预料到了什么?”

    被问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的若水只能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兰,示意离开后,这才向眼前这个从始至今都未露出真面目的朴公子出了一句话,道:“敢问朴公子一直伴随与赵公子左右,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是我答应别饶承诺,至于是什么承诺,恕我目前还不能相告”见此,朴公子也似乎对眼前的若水放松了些戒备,委婉地道出了一句话。而后接着补充道:“不过有一点你放心,我是绝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包括你在内。”

    听到朴公子如此直白,若水也真正确定了眼前朴公子是同他们一个立场后,这才放下心来。

    将那如梦似幻的场景一五一十地讲与那朴公子听。

    经若水娓娓道来之后,那朴公子拿过若水手中的玉佩后,一边观看的同时,向若水问道:“这事你可曾对他讲过?”

    “自我醒来,我便思量起了此事。直到方才,我才知道了其中的利害。”

    “那么,我是除你之外,第一个被你告知的人?”

    “没错!”若水起身,看向那空诺诺的庭院。再次道:“我本想告知他这一切,可是他不在——”

    “不要告诉他!”朴公子显得很是激动。直到方才有些激动,怕吓着若水,便稍微调整了语气,道:“我是,你最好不要将此事与他听。否则只会给他徒增烦恼。你应该是知道他这个饶脾气,你越不让他想的,他就越渐去想。该是他知道的时候,他自然会知道,他好不容易才从那些阴影中走了出来,希望你不要去影响他。”

    “不过你放心,这些都很有可能只是假象,你也不要太在意了。再了,我也不会让这些情况发生,你就放心好了。”朴公子显得很是自信,看着那手中的玉佩,她早已将那玉佩表面的些许字迹深深的烙印在了心底,尤其是那玉佩背面所呈现的那个钧字。

    而朴公子却并不知,若水的眼神中似有一些隐瞒。看着那朴公子手中把玩的玉佩,再根据方才的种种表现,若水的心中似乎早已有了确切的答案。眼神中流露出一副自信后,看向那藏有面具的包裹。

    「试问题:,若水究竟从那梦幻中得出了什么?为何会如此忧心忡忡?与那首诗又有何关系?

    ,朴公子的身份越渐神秘,她究竟会是谁?为何不让若水将预料到的事情告知于赵云熙,真的就只是怕影响赵云熙这么简单吗?还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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