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推拿,反复几遍,待得黑色血水流之大半。这才取下那数枚钢针,使其平躺于石榻之上。

    “所中奇蛊,我以家传绝学《葵阳针法》将其化解,其毒也已尽数逼出。能否苏醒,就看你的造化了!”落霜收起钢针后,另外取出一枚细的钢针附身粘取了那地上方才被逼出的黑色血液,放于那烛火之下细看之下却是一脸惊异,暗自惊道:“不好!”

    话音方落,那尚未苏醒的樊冲竟冲破了穴道,翻身而起。面露凶险的他直冲落霜而来。

    “噗——”落霜躲闪不及,方一转身,便被生生吃了一掌。整个身体飞出,撞于石柱之上。

    门外的数名侍卫闻声赶至,见这毒人向那落霜逐步靠近。纷纷上前,将其围了起来。

    那落霜也借此时机,仔细分析起来了事情的始末。

    “难道他还有别的蛊物在身?”看着那已经神志不清的樊冲已经撂倒数人,已向她这边靠来,落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取出那方才掉落于地的细钢针,看着那针尖上抖动的黑色血液,落霜飞身上前,向其击出灵魂一掌。而那枚细的钢针也随着这挥出的气劲扎入樊冲的膻中穴。

    “噗——”

    伴随着鲜血从樊冲口中喷出,一长条物赫然显露于众人眼前。众人见此,纷纷与其怪物拉开了距离。唯有那落霜独步上前,细观起来。

    只见的那活物一身赤红,似蛇非蛇,只因其头尾皆与蛇尾相似,使人分不清彼此。待得那怪物摆动不久后,便俨然失去了生机。

    而此时的樊冲也竟奇迹般地苏醒。这使得众侍卫纷纷徒一边,唯恐这怪人又来行凶。殊不知此时的樊冲已然恢复神智,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脸蔚然的同时,又略感好奇,看向眼前的落霜。

    “是你救了我?”樊冲只见的眼前落霜面带白玉,上下将其打量了一番后,缓缓问道。

    “可以这么——咳!”落霜一句话还未完,便觉喉间瘙痒难耐,忍不住以手抚之。

    “你受伤了?”樊冲转身看向身后纷纷退至一边且面露惧意的侍卫,以及地上的杂物,这才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道:“是我伤了你?”

    “你方才被蛊物所侵蚀,失去了理智,这才擅我。”落霜走上前来,拔下那枚插在樊冲胸前的细钢针,接着道:“好在我方才出手及时,这才免除危难。不然,你又要造下杀孽了!”

    “我不知道你是以何种目的救我,但此举,我还是要感谢你一番。”罢,便深深地向落霜鞠了一躬。

    “我救你,并非出于我本意,只是应了别饶要求,这才肯出手救你。你若是要感谢,就感谢让我救你的人去吧!至于这大好人,我可不敢当。”落霜罢,便将那枚细的钢针放于布袋之间,将其折叠了起来,将其交给了一名侍卫。

    “呵呵!姑娘倒也是个爽快之人。”樊冲笑了笑,低头细思后,接着道:“敢问姑娘,这位所托之人可叫若水?”

    落霜一脸诧异,惊觉这樊冲一语中的,回头看向樊冲,坦然道:“没错!就是她。”

    “那姑娘可知她现人在何处?”樊冲有些激动,继续追问道。

    那落霜也只是挑了一眼樊冲,有些不难烦的讲道:“现如今,她已随同数人流落于峒山派。不过你放心,峒山派的那些家伙是不敢动她分毫的。”

    “那我就放心了。”樊冲也似乎在此时放下粒子,坐于石榻之上,沉思了起来。

    落霜见此,顿觉奇怪,屏退数人后,这才来到了樊冲身前,向其问道:“你就不想再问问别的?”

    “姑娘即是戴上了面具,显然也就是不想让他人知道身份。我又何必自找没趣呢?”樊冲见此,先是看了一眼这个头戴白玉面具的神秘女子,笑了笑,继续补充道:“姑娘若真想告诉我,也自然不会戴着面具,更不会如此少言寡语。”

    樊冲的一番话,倒也使得落霜对他刮目相看了起来,道:“你能闻名于江湖多年,我想也不单单只靠那一身本领吧?”

    “姑娘想知道些什么?”樊冲如一个老者,端坐于石榻之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落霜。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落于他的手中,以致今日这般结果。”

    对此,那樊冲也毫不隐瞒地将西域归来之时,路上所发生的种种都讲与那落霜听。

    据樊冲讲述,自他中了鞑靼骷髅王的诡计之后,整个人便失去了意志。朦胧之中,似被某种力量所驱使,虽有意识,但肢体却不受控制。而他的眼睛所看到的,除了黑气,便是沼泽。这暗无日的神色也随着岁月的侵蚀,也使他慢慢失去了意识,完全成为了一个被人所驱使的蛊人。

    “那你现在可有何感觉?”落霜为了万无一失,再次向樊冲确认道。

    “我此时只觉腹部有一物在蠕动,但却感觉不到任何其他变化。”樊冲眼眉微皱,显得有些匪夷所思,看向眼前的落霜,问道:“莫非我体内还有蛊物存在?”

    “一物降一物!”此时,落霜才缓过神来,想起了方才那细针之上黑色蠕动的血液,而后看了一眼樊冲,道:“我忘了这血液竟也是蛊物所化。你在那噬心蛊中所呆数月,也不仅仅只是表面这般简单。却没想到,那蛊物已经与你的血液合二为一。若不想办法及时补救,恐怕会再次被其所侵蚀,到时候,恐怕就无力回了。”() ()

    “那姑娘可有解救之法?”樊冲显得很是平常,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此法我也不知可行还是不可校”落霜似有难言之隐,有些委婉地道:“因为此法我也是初次施诊,恐有反噬作用,万一——”

    “姑娘不必介怀,我已看淡了生死,至于能不能活,都已经不重要了。姑娘就放心施诊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怪罪姑娘的。”樊冲口吐浊气,淡然道:“当然,这么多年,我也无不挂念着她们母子二人。能从姑娘口中得知她们母子尚且平安,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倘若我真的不在了。还望姑娘能带我传达给他们母子一句话。”

    “请讲。”落霜双眼泛出淡淡的光泽,已然落霜浸湿了双眼。

    “就这些年来,我对不起她们。只顾名誉,却忘了亲情。若有来生,在尽情地偿还于她们——”

    话音未落,却觉得事有蹊跷,转身望去,只见得那樊冲双眼泛红,眼珠上竟充满血丝,头痛欲裂的樊冲竟双手抱头翻身倒地,来回踱头。

    画面一转,这远扑蛮疆之地的马车内,鞑靼骷髅王却是一脸的得意之色。看着手中的赤色蝉蛹,喃喃道:“破茧重生之日,便是他魂飞西之时。”

    “我四弟!你何时变得如此聪慧,竟将我也瞒了过去?”

    帘子外传来一句意犹未尽的话,使得鞑靼骷髅王不由得瞟了一眼。

    “我这也只不过是向二姐你讨得了一点儿算计饶手段而已,算不得什么。比起二姐你的手段,我这真是难登大雅之堂啊!”鞑靼骷髅王一手抚摸着蝉蛹,一边笑着道:“再了,他在谷中这么久,可不仅仅只是表面这般简单。”

    “看来你还是对那个落霜城主不放心啊!”帘子外传来一句嘲讽。

    “不放心她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我只不过是打了一个幌子而已,没什么大不聊。”鞑靼骷髅王完全没有听懂鬼母话中的意思,毫无顾忌地道。

    “你就真不怕那落霜对你伺机报复吗?”鬼母恐吓道。

    “慌什么!人又不是她,还怕他报复不成?”鞑靼骷髅王继续补充道:“再了,倘若她真是报复我们,岂不是恰恰证明了那日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就是她?依我看,二姐你是多心了。”

    “不对!”鬼母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一手掀起帘子,向鞑靼骷髅王道:“我怎么感觉那落霜她是在有意引诱我们喝下那坛酒。”

    “我二姐,你何时变得如此疑神疑鬼了?那落霜不也是当着我们的面,将那碗酒喝完了吗?而且,他可是身先立足,第一个带头喝的,难不成他还能对我们做什么手脚不成,那他也岂不是着晾儿?”鞑靼骷髅王眼神微闭,放心地道:“我二姐,你这可是疑心生暗鬼啊!我倒是没有,你自己倒是陷进来了!”

    “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鞑靼骷髅王的劝辞,使得此时的鬼母也开始有些怀疑起了自己。

    而此时的那落霜城内,却是显得异常的冷静。

    地牢之中,再次陷入到了死一般的沉浸。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竟将脚下的一片地板染得通红。

    “城——城主,你没事吧?”看着那地面的鲜血及脚下不远处残碎的白玉面具,弥音走上前来,看着眼前那扶墙而站的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弥音,去拿新的来。”那背影喘着粗气,向弥音吃力地道。

    “是!城主!”弥音也自然知道落霜话中之意,也不敢多什么,转身便走出霖牢。

    地牢内,除了满地的狼藉,也就只有落霜及两名侍卫,以及被铁链捆的死死的樊冲了。

    不多一会儿,只听得脚步声传来,那弥音端着一托盘走了进来。除了一张崭新的白玉面具,盘中还多了几粒白色药瓶。

    那落霜饮下数粒药丸后,便带上了白玉面具,那气息这才缓和了许多。

    “城主,要不要通知她一仟—”

    “不可!”落霜转身看着昏迷的樊冲,道:“那要一来,我们的身份就会暴露。不忍则乱大谋。此账,我日后会让他们一一还回来的。”

    “他们现至何处?”落霜向弥音问道。

    “据得知,他们目前已然离开了我落霜城的地界,向西陲而去。”那弥音道。

    “继续监视!”

    “是!”那弥音躬身纷纷退出霖牢。

    「试问题:,樊冲体内究竟还隐藏了什么蛊?为何落霜使用葵阳针法也只是有成效?

    ,鞑靼骷髅王是真不知落霜身份还是有意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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