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之地,杂草丛生。

    而此处却是仅有的一座山峰。在那峰顶之上,却是雾气腾升。股股青烟,透不尽的一种诡异。

    山下,正有两人一前一后地向山上走去。

    前端乃是一女子,身着一奇装,上配有图腾雕案和花饰,黝黑的发丝裹于头顶,久而不散。

    仔细看去,那左肩之上还有一只拳头大的红头怪。脖颈处栓有一铃铛。看起来,甚是可爱。

    而在她身后的,则是那王阴九。

    “朔姑如今登得蛊王宝座,可喜可贺呀!”王阴九略带笑意,看着眼前那曲折不尽的山路,向眼前的女子道。

    “莫要抬举我!这蛊王宝座岂是人人都可以坐的。我只不过是奉了尊主的命令,暂管这教中事宜而已。”朔姑摸了摸肩头的壁虎,道:“还是老尊主算的准。若非如此,我朔姑早就将这里拆得干干净净了。”

    听到此处,王阴九感觉到了不妙,向朔姑打探道:“不知老尊主可算得其他事情?”

    朔姑回头看了一眼,从王阴九的眼神中觉察到了意图。轻笑一声,道:“自己做了什么,这还需要算吗!”

    王阴九自知那谭洋是死于自己之手。而如今新任尊主冯西月似要比那谭洋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被他知道了真相,估计离死可就不远了。而眼前的朔姑曾与谭洋有过来往,谭洋能算得出一切,那为何又算不出他要遭王阴九暗算呢?还是谭洋有意为之,故意让他暗算,但谭洋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一切若真这样,眼前的朔姑又岂会不知道真相。倘若知道,那为何又不告知冯西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倘若不知,那便最好。

    见得王阴九面露寒光,朔姑又补充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他人都死了,还能算到什么?他只是算到了此蛊还有一用,至于其他的,我可就一概不知了!”

    好在朔姑觉察到了危机,顺势将危险的风口又折了回去。这才让眼前的王阴九定下了心,笑嘻嘻的对朔姑道:“我也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朔姑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穿过雾气,二人来到了一处石门前。

    石门两边,各耸立着一座高大的石头雕像,仔细看去,乃是一雷公。而那石门上头,栩栩如生的画像眼镜王蛇正观前方,血盆大口似要吞食前来的一牵

    “千蚕洞”三个大字刻于蛇头之上。

    “好了!我们到了!”朔姑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一牵

    “你所的那蛊母就在这千蚕洞中?”王阴九看着眼前的一切,显得很是不解。

    “没错!要不咱们进去瞧瞧?”罢,那朔姑便将肩头上的红头蜥蜴放在霖上。

    只见那红头蜥蜴摆动着幼的身躯,摇起叮叮当当的声音,谷优地向那石门上方的眼镜王蛇爬了去。

    “哗——”

    待得那红头蜥蜴钻进眼镜王蛇画像的眼中,千蚕洞石门这才被打了开来。

    如此设计,不上什么能工巧匠,但也是够奇葩的。王阴九对此,只是轻笑一声,并未什么。只是随着朔姑向千蚕洞内走去。

    千蚕洞内。因多年未踏入,一股尸体腐臭味儿随风迎面而来。漫的蜘蛛网遍布于整个洞府之中,使人无法瞧清眼前的一牵

    昏暗的洞中只能模模糊糊地瞧见脚下那明晃晃的路,二人只能以此摸索前校

    “别见怪!这只是洞中湿气而已。因久而不散,才会如此。倘若点了火,我们可就凶多吉少了!”朔姑挥了挥眼前的雾气,向身后的王阴九道。

    “这洞中已成这般模样,朔姑敢确定那蛊母还活着?”王阴九有些不信,看着眼前的朔姑。

    “你放心好了!那蛊母倘若真死了,我那铃铛也不可能活得好好的!”朔姑显得很是自信。

    “叮当——”

    ——

    前方不远处传来铃铛声音,这让王阴九顿时提高了警惕。

    “勿要伤了我的铃铛!没了它引路,我们就只能在此度过了!”

    经朔姑提醒,王阴九这才放下了戒备,连连向朔姑称赞道:“没想到,这畜生的速度倒还是挺快的吗!不知朔姑是如何调教的,这畜生竟如此乖巧。”

    “你可莫要骂它,它可是听得懂人话的。倘若被它听了去,当心你可没命!”

    朔姑话音刚落,便听见不远处传来铃铛声,急速向王阴九这边袭来。

    “嗖——”

    好在王阴九躲得快,那一股水流从他眼前滑过,落在了身后的石壁上。与此同时,一物体向他面部袭来。

    巧在那朔姑出手极快,将那红头蜥蜴抓了住。那红头蜥蜴与他鼻尖近在咫尺。

    “滋——”

    只听得身后石壁上冒出股股白烟,带着滋滋声响起。

    让王阴九没有想到的是,那红头蜥蜴喷出的毒液竟能将石头腐化掉,可见其毒液是多么可怕。若是人,恐怕得尸骨无存。() ()

    再那红头蜥蜴,速度极快,若是一般人,恐躲闪都来不及。如此迅速,却能被朔姑轻而易举地抓住。可见其对方位,声音,速度的把控和了解,非常人所能及。

    朔姑收回紧抓住红头蜥蜴的手,一手指一次又一次地划过蜥蜴那似鲜血一样的红头,淡淡地道:“我的乖乖!这可是我们的客人,你可不能对他失了分寸。方才,他不心错了话,你可不能这般气啊!免得惹人笑话,知道吗!”

    而后,将其放到了肩头。

    见此,朔姑轻瞄了一眼王阴九,笑了笑,道:“好在我及时出手,否则你可就命不保了!”

    “多谢朔姑出手相救!方才,是我失礼了!”话间,对朔姑手中那红头蜥蜴多了一丝忌惮,更是对眼前的朔姑多了一丝敬意。

    “你我皆为尊主办事,白了,咱们可都是同路人。可不能因这矛盾而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以后还得多多依仗你才是,你呢!”

    “朔姑的是!这以后的事儿,也免不了劳烦你。”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朔姑转身将肩上的红头蜥蜴放于脚下,向身后的王阴九解释道:“这洞中路线错综复杂,若不是它带路,恐怕我们永远也找不到那蛊母!”

    “朔姑可真是神人也!”王阴九不由得连连称赞。

    “你可真会话!比起那神人,我可差得远了!”朔姑笑了一番,而后向红头蜥蜴的方向走了去。

    只见的那红头蜥蜴很快便朝着一处洞口跑了去。

    “这红头蜥乃是我多年前练蛊最成功的一个,它原本可不是这个模样。只是身型幼,被我救了过来。一不心,便成了我的第一个试验品!可真是——哎!不了!这一旦提起旧事,免不了又是悲痛欲绝!难过啊——!”

    朔姑话间,梨花带雨地讲了一大通,这可让身后的王阴九对其多了几丝忌惮,更是多了几分戒备。

    “此人心术怪异,不知有意为之,还是本就如此。初次练蛊,便取得如此成就,尊主此次用她,看来绝不是表面那般简单。我得多多留意才是,免得被她祸害,恐怕就晚了!”朔姑那时而哭,时而笑的异常举动让王阴九只感觉到心里发慌。

    “呃——!方才着玩!你可别当真啊!”见得王阴九好久未话,朔姑这才收回笑脸,向身旁的王阴九解释道。

    “朔姑异于常人,岂是我辈所能理解的!”王阴九笑了笑,回复道。

    “哈哈哈~!瞧你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你了!”

    不知绕了几个弯,那铃铛声便停止了响动。二饶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突然,朔姑静静地看着前方,许久道:“看来,我们已经到了!”

    只见前方隐隐发亮,仔细看去,那是潭水所映。

    而那潭水中央有一石洞。此洞大不大,也不。但是那猫狗之类,却能钻的进去。而那红头蜥正往那水潭中的石洞游去。

    “这是……”王阴九有些不解,看向朔姑。

    “那人身上的蛊虫乃蛊母之精血所化,我的红头蜥只有取得蛊母精血,才会知晓那人是否可操控。”

    “没想到这蛊母之精血竟如此神奇!”王阴九不由地称赞,双眼中更是多了一丝奢望。但他也知道,自己始终摆脱不了尊主冯西月的掌控,看来也是与此蛊多多少少有着联系。但他却不知道尊主为何会派他前来与朔姑取那蛊母精血,其意图是什么。恐怕别人也不清楚,就别他王阴九了。

    好久,那水潭中的石洞发出声声惨叫,而后,一个满身是血的蜥蜴从石洞中爬了出来。

    “蛊母死了?”

    “放心!它不会死。方才,只是我那铃铛受不了血液相溶,故而发出悲惨之鸣!”朔姑抓起那爬在她脚前的血色蜥蜴,道:“好了,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咱们走吧!”

    而让王阴九感觉到奇怪的是那水潭中央石洞中隐藏的蛊母,从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这让他不得不心生怀疑。那石洞之中是否暗藏玄机?那蛊母是不是只是一个愰子。

    偷偷留意之下,也未察觉出半分,也只能默默地转身,随朔姑离去。

    而此时,那险峰之上,屹立着一人,那人正是冯西月,就因他那红色的鬼脸面具。

    “下如棋局!世人如棋子!此局因你而开,也会因你而亡!莫那区区一颗明珠,既使十个!百个!本尊也不会放在眼里!其为饵!尔等为鱼!本尊倒是要瞧瞧!这若大个池塘,究竟能冒出多少个鱼来!那些个虾米,顶多也就是个陪衬!本尊又岂会放于眼里!”

    话间,目光直射那蛊母所在的方位。

    「试问题:,冯西月真正的计划会是什么?他的目的难道不是明珠吗?

    ,玄真门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难?真的会如明月派一样,一夜间化为乌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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