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组队
主舰，控制室。
“我方任务：找到敌方主舰并击落；战力预估：敌方进攻型战舰十艘以上，补给型战舰五艘以上；我方战力：两艘进攻型战舰，两艘小体型护卫舰。”
系统的机械声音在控制室响起，站在操作台前的凌苋一手调整战前设置，一手微微抬起示意自己知道了：“战略建议？”
“战略建议：前期避战，后期逐一击破。”系统公事公办地说。
凌苋品了品这几个字，评价：“天才的想法，回去就把你送去维修升级。”
系统从她的语气中判断出自己被嘲讽了，委屈道：“我已经升级到了最新版本，提出的建议是经过合理评估的，您真的不考虑采纳我的战略建议吗？”
“不。”凌苋慢斯条理地戴上防滑皮质手套，按下屏幕上的红色确认键，“我还是想赢的，你不要当敌方卧底干扰我。”
系统被她这简单几个字狠狠伤害了，以沉默无声地反抗她。
战前调整就绪，凌苋终于大发慈悲地停止了对系统的言语伤害。随着“滴”的短促而尖利一声，她右手握紧操作杆，抬头看向显示屏上的实时景象 。
一条乳白色亮带外，数十辆银色战舰呈T字形排列，向着她所在的黑色战舰俯冲而来，压迫感很强。
凌苋用力一推操作杆，己方四艘战舰以将近垂直的陡峭角度紧急向上加速，躲开了一排敌方炮弹。
敌方的银色战舰变换队形，对这四艘战舰穷追不舍，火力和势头显然很猛。
被穷追猛打的凌苋本人毫不慌张，仗着己方战舰少且体型小的优势，灵活地使用了各种姿势逃窜，并且边跑还边感叹：“有六艘补给舰就是好啊，这炮弹放得一点不心疼，和鞭炮似的。”
系统尽职尽责地拍下凌苋的逃窜记录，提醒：“请认真对待这场实战模拟，希望您不会因为敌方是您关系不错的朋友宵依云就放水。”
银色战舰的速度很快，最快的冲锋舰已经冲到了她所在舰队的侧翼，是一个明显地包夹战略。
凌苋快速按下一排按钮，操纵四艘战舰进行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从敌方侧翼破出，同时莫名其妙地问：“我什么时候和她是朋友？还有你从哪儿学会的新词’放水‘？”
“都说了我是最新版本。”系统骄傲道，“您方才那个逃脱堪称教科书级别，我要夸您是逃跑能手。”
凌苋：……
并不觉得这个称号是什么好词。
与此同时，另一方银色战舰里主控室里的人也在疑惑：“凌苋的作战风格一向以进攻型著称，她今天难不成想采用避战战略？还是在搞什么花招……”
看到凌苋的黑色战舰从包围中突破而出，宵依云也并不惊讶，操纵冲锋舰再次向对方主舰进攻。
本是一个试探性的进攻动作，没想到却一炮打中了对方战舰，黑色护卫舰的速度明显减慢，尾部的武器库报废，冒出了滚滚灰烟。
中了！
然而宵依云还是不相信这么轻易就得手，谨慎地保证这只掉队的护卫舰和其他三艘黑色舰隔开一段距离，又补满炮弹，才小心地操纵舰队包围了这只落单的小型战舰，使用主舰接近，准备用精神力接管其控制权。
就在她的精神力刚放出去的时候，除了主舰在外的其他所有银色进攻舰猛地调转炮口，黑漆漆的洞口对准了银色主舰。
——宵依云瞳孔骤缩。
凌苋的精神力竟然能延伸到这么远，接管了宵依云这方除了主舰外的其他五艘战舰。
也就是说，她被五艘凌苋的战舰包围，掉到凌苋精心布置的陷阱里了。
宵依云叹了口气，发送通讯请求，正要认输 ，结果对方完全忽略她的通讯请求，干脆利落地将可怖的精神力对接上了她所在的主舰上。
随着太阳穴传来针扎般的疼痛，宵依云直接从主舰的控制系统中断开，精神上的感觉犹如从高空忽地坠下，她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气急败坏道：“凌苋！”
.
凌苋在“victory”的胜利界面中点了确认战绩，退出了学院的模拟实战系统。她熟练地闭上眼，等待系统将她传送回现实世界。
再一睁眼，看到的是银白色的模拟战斗舱内部。凌苋刚打开舱门，就听到从另一边的舱体传来的哭诉：“凌苋！为什么不接我的通讯，我都认输了你还强行抢我的主舰控制权，被断连很痛的！”
凌苋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看在她的确受了创伤的份上，难得开口解释：“真正的战斗中很难判断对方是否是在拖延时间，我会选择忽略一切干扰取得胜利的因素。”
作为常年在综合测评中排名第二的精英，宵依云从精神力受创中迅速恢复过来，打开舱门惊喜地跳过来：“你今天终于愿意搭理我了，那我就原谅你啦。”
凌苋躲开她想要抱上胳膊的手，无奈道：“大小姐，这是实战模拟考核，我采取的战略和行动都是合规的，我并没有向你道歉。”
“哼，冰山脸。”宵依云撇嘴，“这不是今年一百场实战模拟考核中的最后一场吗，我还以为你愿意为我放个水什么的，没想到你还是那么争强好胜，难怪他们说你不近人情。”
凌苋良好接受了这个评价，“没什么事我走了。”
“我和你顺路。”宵依云随便找了个借口跟着她，“你的精神力真的好强啊，我本来以为把你的护卫舰和主舰隔那么远了，你的精神力再超标也不能来和我抢，没想到你又变强了。”
凌苋专注赶路没回应，宵依云点开个人终端查询公开的成绩栏，“我看看……果然是全胜。一百场模拟实战都赢了啊，你真的太厉害了，今年考核又要输给你了。”她摇摇头，“每年都留个第二给我们抢。”
凌苋嘴上很谦虚：“谬赞了，你也不差。”
然而她在心里崩溃地想：我也不想当这个第一啊！
没有人知道，她自从十八岁来到联盟第一的军事学院后，就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个金手指。
那时的她刚刚连上个人终端，系统的声音就在她脑海中欢快地响起：“恭喜这位新同学，获得了千载难逢的金手指助力！有了这个金手指，你将在接下来的训练生活中变得非常优秀。”
十八岁的凌苋还很好忽悠，真以为自己是天降紫微星，天真地问：“什么金手指？”
系统郑重道：“每当你在实战或模拟实战中失败一次，你的精神力就会大幅下降。精神力大部分取决于天赋，下降了很难再回升，因此务必要认真对待每次的训练机会哦。”
十八岁的凌苋：……
这哪是金手指，这明明是来害她的debuff。
本以为入学后就能快乐躺平的凌苋被迫连夜紧急制定了魔鬼训练计划，在debuff的鞭策下成了无论是训练还是比试、个人比拼还是小组较量中都会夺得第一的战神，也成为了老师和同学们口中的天才少女。
但是没人知道她的初心其实是只想做一条咸鱼，大家都自动给她套上了浓浓的滤镜。
就像现在，宵依云看着凌苋不动声色的样子，内心星星眼：“这才是第一名的风范！”
查询完了考核战绩，宵依云正要关掉个人终端，却看到公告栏上弹出一条异常震撼的消息，惊的她脚步忽然一停，站在了原地。
凌苋走着走着发现挂在胳膊上重量一轻，回过头问：“怎么了？”
宵依云本就圆圆的杏眼瞪得很大，震惊地抓住凌苋的衣角：“不是……你为什么在这里……快看公告栏的最新消息。”
凌苋不知所以地打开个人终端，看到最新一条公告是年度考核的不合格名单。
【年度考核不合格名单：
凌苋
姜凛
请不合格的学员速至六层校长办公室】
凌苋千年难改的冰山脸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
她对着这条消息沉默片刻，思考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看向自己名字下面的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姜凛……”宵依云也念出这个名字，脸颊微微泛红，“学院里难得一遇的帅哥，而且还是俊美高挑的那种优雅的帅，只可惜实力不太好，连着三年的考核都是倒数第一。”
凌苋听过这个名字。
以凌苋这种不喜社交的性格，除了经常主动凑上来找她说话的宵依云以外，她在整个学院都不认识几个人。
能对姜凛这个名字有点印象，那全都得益于这个名字在学院的校草榜上连霸三年第一，票数甩开第二一大截。
不过据说这位帅哥的实力和颜值简直呈负相关，这次考核不合格大概就是因为百场实战模拟胜率太低吧。
那她不合格是因为什么呢……总不能是因为胜率太高吧？
.
校长办公室，凌苋站在桌前，看着给自己颁了三年特等奖学金的校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年过半旬但依旧精神矍铄的校长安抚道：“小凌，你是学院这一级最出类拔萃的学生，每年都以全胜的模拟实战成绩夺得第一，但是全胜的模拟实战成绩在最后一次的年度考核中是不合格的，你能听明白这点吗？”
凌苋觉得自己每个字都听明白了，但是总体上还是一点没明白。
校长看穿了她的心思，语重心长道：“这是你们这级毕业以后的最后一次考核了，下次的实战就不会是模拟，而是真正的战场。等你毕业了，你会被直接保送到联盟军方的战营中，成为联盟最锋利的一把剑。”
他侧过身，望向墙上的显示屏，出神地说：“可是真正的战场上很难有一场不输的常胜将军啊，孩子，你还需要积累一些战败的经验啊。”
凌苋默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几幅毕业生的年级电子合照，照片上每个人笑得都意气风发，蓬勃的朝气像是能够洋溢到屏幕外面。
然而电子系统自动将牺牲的战士的头像换成了黑白色，一眼望去，黑白照的占比令人触目惊心。
凌苋默默向他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顿了顿，“那您给我的安排是？”
这次的考核成绩直接影响毕业，校长总不会不让她毕业吧。
校长见她终于能接受，欣慰地起身，“我给你找了个队友，正好你们互补一下，他需要积攒更多的胜利经验。你们组队去模拟器再过两关，如果能完成里面的任务，最终考核就给你们合格。”
凌苋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您给我安排的队友不会是……”
这时门被扣响了两声，校长扬声说：“姜凛，进来吧。”
凌苋麻木地转过头，正巧撞进一双形状好看，眼尾弧度勾人的桃花眼里。
“您的话我刚刚在门口就听见了，我没有意见。”这位声名远扬的花瓶对校长说，随后将目光移向她，冲她扬起礼貌的笑，说的话还颇有自知之明。
“你是……凌苋？久仰大名，没想到能有机会和你组队。我会尽量不拖你后腿的。”
“我方任务：找到敌方主舰并击落；战力预估：敌方进攻型战舰十艘以上，补给型战舰五艘以上；我方战力：两艘进攻型战舰，两艘小体型护卫舰。”
系统的机械声音在控制室响起，站在操作台前的凌苋一手调整战前设置，一手微微抬起示意自己知道了：“战略建议？”
“战略建议：前期避战，后期逐一击破。”系统公事公办地说。
凌苋品了品这几个字，评价：“天才的想法，回去就把你送去维修升级。”
系统从她的语气中判断出自己被嘲讽了，委屈道：“我已经升级到了最新版本，提出的建议是经过合理评估的，您真的不考虑采纳我的战略建议吗？”
“不。”凌苋慢斯条理地戴上防滑皮质手套，按下屏幕上的红色确认键，“我还是想赢的，你不要当敌方卧底干扰我。”
系统被她这简单几个字狠狠伤害了，以沉默无声地反抗她。
战前调整就绪，凌苋终于大发慈悲地停止了对系统的言语伤害。随着“滴”的短促而尖利一声，她右手握紧操作杆，抬头看向显示屏上的实时景象 。
一条乳白色亮带外，数十辆银色战舰呈T字形排列，向着她所在的黑色战舰俯冲而来，压迫感很强。
凌苋用力一推操作杆，己方四艘战舰以将近垂直的陡峭角度紧急向上加速，躲开了一排敌方炮弹。
敌方的银色战舰变换队形，对这四艘战舰穷追不舍，火力和势头显然很猛。
被穷追猛打的凌苋本人毫不慌张，仗着己方战舰少且体型小的优势，灵活地使用了各种姿势逃窜，并且边跑还边感叹：“有六艘补给舰就是好啊，这炮弹放得一点不心疼，和鞭炮似的。”
系统尽职尽责地拍下凌苋的逃窜记录，提醒：“请认真对待这场实战模拟，希望您不会因为敌方是您关系不错的朋友宵依云就放水。”
银色战舰的速度很快，最快的冲锋舰已经冲到了她所在舰队的侧翼，是一个明显地包夹战略。
凌苋快速按下一排按钮，操纵四艘战舰进行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从敌方侧翼破出，同时莫名其妙地问：“我什么时候和她是朋友？还有你从哪儿学会的新词’放水‘？”
“都说了我是最新版本。”系统骄傲道，“您方才那个逃脱堪称教科书级别，我要夸您是逃跑能手。”
凌苋：……
并不觉得这个称号是什么好词。
与此同时，另一方银色战舰里主控室里的人也在疑惑：“凌苋的作战风格一向以进攻型著称，她今天难不成想采用避战战略？还是在搞什么花招……”
看到凌苋的黑色战舰从包围中突破而出，宵依云也并不惊讶，操纵冲锋舰再次向对方主舰进攻。
本是一个试探性的进攻动作，没想到却一炮打中了对方战舰，黑色护卫舰的速度明显减慢，尾部的武器库报废，冒出了滚滚灰烟。
中了！
然而宵依云还是不相信这么轻易就得手，谨慎地保证这只掉队的护卫舰和其他三艘黑色舰隔开一段距离，又补满炮弹，才小心地操纵舰队包围了这只落单的小型战舰，使用主舰接近，准备用精神力接管其控制权。
就在她的精神力刚放出去的时候，除了主舰在外的其他所有银色进攻舰猛地调转炮口，黑漆漆的洞口对准了银色主舰。
——宵依云瞳孔骤缩。
凌苋的精神力竟然能延伸到这么远，接管了宵依云这方除了主舰外的其他五艘战舰。
也就是说，她被五艘凌苋的战舰包围，掉到凌苋精心布置的陷阱里了。
宵依云叹了口气，发送通讯请求，正要认输 ，结果对方完全忽略她的通讯请求，干脆利落地将可怖的精神力对接上了她所在的主舰上。
随着太阳穴传来针扎般的疼痛，宵依云直接从主舰的控制系统中断开，精神上的感觉犹如从高空忽地坠下，她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气急败坏道：“凌苋！”
.
凌苋在“victory”的胜利界面中点了确认战绩，退出了学院的模拟实战系统。她熟练地闭上眼，等待系统将她传送回现实世界。
再一睁眼，看到的是银白色的模拟战斗舱内部。凌苋刚打开舱门，就听到从另一边的舱体传来的哭诉：“凌苋！为什么不接我的通讯，我都认输了你还强行抢我的主舰控制权，被断连很痛的！”
凌苋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看在她的确受了创伤的份上，难得开口解释：“真正的战斗中很难判断对方是否是在拖延时间，我会选择忽略一切干扰取得胜利的因素。”
作为常年在综合测评中排名第二的精英，宵依云从精神力受创中迅速恢复过来，打开舱门惊喜地跳过来：“你今天终于愿意搭理我了，那我就原谅你啦。”
凌苋躲开她想要抱上胳膊的手，无奈道：“大小姐，这是实战模拟考核，我采取的战略和行动都是合规的，我并没有向你道歉。”
“哼，冰山脸。”宵依云撇嘴，“这不是今年一百场实战模拟考核中的最后一场吗，我还以为你愿意为我放个水什么的，没想到你还是那么争强好胜，难怪他们说你不近人情。”
凌苋良好接受了这个评价，“没什么事我走了。”
“我和你顺路。”宵依云随便找了个借口跟着她，“你的精神力真的好强啊，我本来以为把你的护卫舰和主舰隔那么远了，你的精神力再超标也不能来和我抢，没想到你又变强了。”
凌苋专注赶路没回应，宵依云点开个人终端查询公开的成绩栏，“我看看……果然是全胜。一百场模拟实战都赢了啊，你真的太厉害了，今年考核又要输给你了。”她摇摇头，“每年都留个第二给我们抢。”
凌苋嘴上很谦虚：“谬赞了，你也不差。”
然而她在心里崩溃地想：我也不想当这个第一啊！
没有人知道，她自从十八岁来到联盟第一的军事学院后，就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个金手指。
那时的她刚刚连上个人终端，系统的声音就在她脑海中欢快地响起：“恭喜这位新同学，获得了千载难逢的金手指助力！有了这个金手指，你将在接下来的训练生活中变得非常优秀。”
十八岁的凌苋还很好忽悠，真以为自己是天降紫微星，天真地问：“什么金手指？”
系统郑重道：“每当你在实战或模拟实战中失败一次，你的精神力就会大幅下降。精神力大部分取决于天赋，下降了很难再回升，因此务必要认真对待每次的训练机会哦。”
十八岁的凌苋：……
这哪是金手指，这明明是来害她的debuff。
本以为入学后就能快乐躺平的凌苋被迫连夜紧急制定了魔鬼训练计划，在debuff的鞭策下成了无论是训练还是比试、个人比拼还是小组较量中都会夺得第一的战神，也成为了老师和同学们口中的天才少女。
但是没人知道她的初心其实是只想做一条咸鱼，大家都自动给她套上了浓浓的滤镜。
就像现在，宵依云看着凌苋不动声色的样子，内心星星眼：“这才是第一名的风范！”
查询完了考核战绩，宵依云正要关掉个人终端，却看到公告栏上弹出一条异常震撼的消息，惊的她脚步忽然一停，站在了原地。
凌苋走着走着发现挂在胳膊上重量一轻，回过头问：“怎么了？”
宵依云本就圆圆的杏眼瞪得很大，震惊地抓住凌苋的衣角：“不是……你为什么在这里……快看公告栏的最新消息。”
凌苋不知所以地打开个人终端，看到最新一条公告是年度考核的不合格名单。
【年度考核不合格名单：
凌苋
姜凛
请不合格的学员速至六层校长办公室】
凌苋千年难改的冰山脸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
她对着这条消息沉默片刻，思考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看向自己名字下面的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姜凛……”宵依云也念出这个名字，脸颊微微泛红，“学院里难得一遇的帅哥，而且还是俊美高挑的那种优雅的帅，只可惜实力不太好，连着三年的考核都是倒数第一。”
凌苋听过这个名字。
以凌苋这种不喜社交的性格，除了经常主动凑上来找她说话的宵依云以外，她在整个学院都不认识几个人。
能对姜凛这个名字有点印象，那全都得益于这个名字在学院的校草榜上连霸三年第一，票数甩开第二一大截。
不过据说这位帅哥的实力和颜值简直呈负相关，这次考核不合格大概就是因为百场实战模拟胜率太低吧。
那她不合格是因为什么呢……总不能是因为胜率太高吧？
.
校长办公室，凌苋站在桌前，看着给自己颁了三年特等奖学金的校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年过半旬但依旧精神矍铄的校长安抚道：“小凌，你是学院这一级最出类拔萃的学生，每年都以全胜的模拟实战成绩夺得第一，但是全胜的模拟实战成绩在最后一次的年度考核中是不合格的，你能听明白这点吗？”
凌苋觉得自己每个字都听明白了，但是总体上还是一点没明白。
校长看穿了她的心思，语重心长道：“这是你们这级毕业以后的最后一次考核了，下次的实战就不会是模拟，而是真正的战场。等你毕业了，你会被直接保送到联盟军方的战营中，成为联盟最锋利的一把剑。”
他侧过身，望向墙上的显示屏，出神地说：“可是真正的战场上很难有一场不输的常胜将军啊，孩子，你还需要积累一些战败的经验啊。”
凌苋默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几幅毕业生的年级电子合照，照片上每个人笑得都意气风发，蓬勃的朝气像是能够洋溢到屏幕外面。
然而电子系统自动将牺牲的战士的头像换成了黑白色，一眼望去，黑白照的占比令人触目惊心。
凌苋默默向他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顿了顿，“那您给我的安排是？”
这次的考核成绩直接影响毕业，校长总不会不让她毕业吧。
校长见她终于能接受，欣慰地起身，“我给你找了个队友，正好你们互补一下，他需要积攒更多的胜利经验。你们组队去模拟器再过两关，如果能完成里面的任务，最终考核就给你们合格。”
凌苋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您给我安排的队友不会是……”
这时门被扣响了两声，校长扬声说：“姜凛，进来吧。”
凌苋麻木地转过头，正巧撞进一双形状好看，眼尾弧度勾人的桃花眼里。
“您的话我刚刚在门口就听见了，我没有意见。”这位声名远扬的花瓶对校长说，随后将目光移向她，冲她扬起礼貌的笑，说的话还颇有自知之明。
“你是……凌苋？久仰大名，没想到能有机会和你组队。我会尽量不拖你后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