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多少神勇的人,这次为了那个东西居然受伤了。

    赵虎看到都惊呆了。

    他扒拉了几下头发,有些烦躁,还是忍不住劝道:“主子这次是有些一意孤行了。”

    大家都以为太子去捡皇帝给他的东西,只有赵虎看到了那只用串珠做的,被太子视若珍宝的黑色小鸟。

    “那东西真的如此重要?若是丢了太子妃会给重做一个吧?”

    “也不是多重要。”

    赵虎:“……”

    不重要您还跑去捡还受伤了。

    夜空漆黑,只余一轮弯月。

    李允衡拿出那只黑色的串珠小鸟,像是百无聊赖地把玩。

    赵虎在一旁看着,总觉得太子有心事,这几日与太子一起,赵虎总感觉太子像是换了芯,虽然做事依旧有条不紊,却有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或者说,是心里有牵挂。

    想到这里,赵虎忽然想起,太子好像出门七日了吧。

    以前从未在公事上分心,这次却如此唐突,太子这是心里念着太子妃呢。

    ……

    由于皇帝半路病重还遇袭受伤,御驾亲征的事被取消了,众人原路返回。

    ……

    容姣得到一个消息,李允衡受伤了,受伤原因依然是像上次一样为皇帝受伤的苦肉计。

    以前没有感情基础的时候,李允衡受伤,她就只是一个旁观者,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还有心情开他玩笑。

    而且为了不让容姣担心,李允衡瞒了她一天,直到第二天恢复了气色才让人告诉她。

    这点伤对他来说没什么,他做得很巧妙,没有伤到要害,他只是怕吓到她。

    “你受伤了怎么也不告诉我?”见到他的手臂上绑了厚厚的白布,还隐隐能看到红色,容姣说道,她的声音低低的,不像往日那样活泼,还有些生气。

    这熟悉的声音像是一根蜂尾刺中李允衡的神经。

    他忽然间觉得自己不再像是往常那样孤独一人,手臂上的疼痛好似消了许多。。

    心神顷刻间被扰乱。

    李允衡一时间忘了言语。

    容姣又问道:“很危险吗?”

    “不危险,无人伤得了孤。”

    李允衡很少说这种自夸的话,这次是为了让容姣放心。

    “离开这些时日,有没有想孤?”李允衡突然低声问。

    容姣愣了一下,心中生出奇妙的感觉,大大方方承认:“想了啊。”

    又问:“你有没有想我啊?”

    李允衡轻笑了一声,拉住了她的手,容姣任他拉着,有点搞不懂他想做什么。

    只见他慢慢拉着她坐到榻上,他的上身微微向容姣倾斜,湿热的呼吸萦绕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想。”

    容姣:“……”

    这男的,怎么说句肉麻的话还这么害羞,非得和她耳语。

    闻到李允衡身上的药味,容姣皱了皱眉,李允衡见她不喜欢,就让她离开,容姣还是坚持留了下来。

    怎么着也得照顾一下他呀。

    ——虽然大都是宫人来。

    李允衡吃不下饭,容姣不放心,第一次下厨做了一碗粥,清清淡淡,做得中规中矩。

    “我做啊,你别不给我面子啊。”容姣捧着玉碗,把玉勺推向李允衡。

    李允衡只是看着她,容姣从他手里拿过玉勺,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粗声粗气道:“喝!”

    曲裾袖袍宽大,她抬起手,袖子下滑,露出纤细白嫩的手臂,这双手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

    李允衡喝下那口粥,她继续喂,他一勺一勺都喝了,吃到一半,他握住了她的手腕,从她手里拿过碗又喂她。

    容姣摇摇头:“我不喝。”

    李允衡疑惑地看着她:“太难喝了,我不想喝。”

    李允衡:“……”

    其实这碗粥还好,只是平淡无味而已。

    容姣小心翼翼碰了碰他手臂上缠得布:“疼不疼了?”

    李允衡轻轻摇头,半晌又补充:“这是必要的牺牲。”

    他做事,基本从不向人解释,容姣是例外。

    李允衡还是把她煮的粥喝完了。

    容姣命人收拾了一下,见他还坐在床榻上,“还不睡?”

    李允衡定定地看着她:“等你。”

    容姣脱了鞋,躺到床上,张开手臂抱住他,靠在他的胸前,李允衡脊背倚在床头,细心地把她绸缎一般的长发拨到一侧。

    七月下旬的夜晚有些热,室内布了冰盆,带来丝丝凉意。

    容姣扯了薄背盖在李允衡身上,她仰起头问:“那时……危险吗?”

    李允衡忽然低头亲她的额头,有些痒痒的微痛,容姣挡开:“胡子都没刮。”

    “孤去刮。”

    李允衡作势要起来。

    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她,再加上受伤,便没有顾上。

    容姣却牢牢抱住他,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咕哝着:“非常时期凑合一下吧。”

    李允衡抬手轻轻抚弄她乌黑的长发,过了一会儿,回答了她方才的问题:“不危险,反倒,丢了你送的小鸟,差点让孤慌了神。”

    容姣昏昏欲睡,听到这话,小嘴马上嘟了起来,闭着眼睛喃语:“小嘴真甜。”

    “……嗯。”

    这一晚上两人只是抱在一起纯聊天,翌日,李允衡走的时候,容姣并不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桌上还放着字条。

    李允衡的字,刚劲有力。

    他交代了他要去哪里,等晚上回来。

    这应该是李允衡第一次向人交代自己的行踪吧?容姣想。

    容姣的生活依然如常,做奶茶,学武术,偶尔画画,或者参加一下某些女子们的宴会,她是太子妃,并不会有人为难她,遇到阴阳怪气的,就阴阳回去,反正她们拿她也没办法。

    结束了一天的生活,容姣回来的时候,见李允衡刚洗完了澡。

    容姣愣了一下:“你受着伤呢,怎么就洗澡了?”

    李允衡穿着白色寝衣,长发微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本书在看,闻言抬起头来:“不碍事。”

    “那也应该小心一点啊,有没有发烧啊。”

    容姣说着就走过去,先摸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随即视线向下。

    寝衣很贴身,将他身体的线条都勾勒出来,胸膛厚实,宽肩窄腰。

    容姣真心感慨,李允衡身材出奇地棒。

    这个想法一出现,容姣的手就伸进了他的衣领。

    这大胸肌依然紧实。

    李允衡合拢书,伸进去,手覆在她软软的手上捏了捏,抬头看过去:“去洗漱。”

    美色当前,容姣十分好说话地去洗了。

    良久,她带着一身湿气回来,李允衡牵着她的手,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

    容姣的头发已经差不多被碧芯绞干了,不需要擦,李允衡却像是无聊,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梳理她的头发,他力道很轻柔,容姣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那只手常年握着书和武器,现在却这么温柔地梳理她的长发。

    容姣挽起了唇角。

    过了一会儿,她百无聊赖说起:“今日去江阳公主府小聚,有人暗骂我是狐媚子。”

    “是吗?”李允衡低声道,眼中一丝凉意闪过:“是谁?”

    “不知道,”容姣说,“这还没过半日,我连她名字都不记得了。”

    容姣本意也并不是想告状。

    她突然起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淡淡的桂花游荡在他鼻尖,又在他白皙的脸上响亮地吧唧一口。

    李允衡低头,笑了笑,低低的声音在夜里充满磁性:“有人骂了你,你还如此欢喜?”

    “我们之间的狐媚子,分明是太子你啊!”

    “……”

    李允衡把她从身上拉开,拍了拍她的侧腰,声音温和:“歇息吧。”

    “这么早就睡?”容姣缠着他不放。

    “碰到伤口了。”

    听他这么说,容姣下意识放开了他,李允衡趁机躺下,刚盖上薄背,那只小手像泥鳅一样伸进他的衣领里,女子娇俏的声音在他耳边咕哝:“放心吧,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你受着伤呢,摸摸胸胸就好。”

    说着在他胸上掐了一下:“这些时日,你好像瘦了点。”

    容姣钻进去,对着那块胸肌的红印亲了亲,又道:“心疼。”

    李允衡没说话,看她的眼神很温柔,他总是这样,情绪十分稳定,也很放纵她的小动作。

    但容姣觉得他太稳定了,只要不是做那事,不管是说话讽刺他还是调戏他,他基本都不怎么有大的情绪波动。

    容姣这人又恶趣味,非要看到他的反应不可。

    本来只是想浅浅地亲一口他的胸肌,忽然她又改变主意,慢慢往上吻,当她吻到他凸起的喉结时,李允衡浑身肌肉紧绷,嗓音压得有些低:“这么晚不睡,想做什么?”

    “太子殿下觉得我能做什么呢?”

    容姣倚在他的颈窝向他耳边吹气。

    李允衡没说话也没动,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

    分开的这些时日,他不仅仅是想她。

    他们都处在最年轻的年纪,对那方面的需求不少。

    但是她身子还没养好,他不想放纵。

    李允衡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烟灰色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她,过了一会儿,开口说:“孤以为,太子妃想念孤的手了。”

    他说着,手覆上她。

    容姣立刻脸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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