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芷感觉到大哥对这个烟花的态度不是很热情，以为他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
“还好。”楚言启只是平淡地回答了两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楚白芷挠挠脑袋，也没有多想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除夕的前两天，北境的顾南星正在冰雪覆盖的草地中行走。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大家都被外面的风沙迷住了眼睛，顾南星早有准备，他花了大价钱找了一个当地的向导，让这个向导带着他们往匈奴的驻地去走。
“我只能带着你们走到这里。”
向导是个还很年轻的男子，他的父亲是匈奴族的，母亲是汉族的，据他自己所讲，他小时候就学会了两个地方的语言，他们那个村里的孩子大多是两族通婚的产物。
“再往前就是我也不知道的地方了，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向导穿着狼皮做成的衣裳，头上用布紧紧地包裹着，这个地方的风沙相当大，如果不把耳朵嘴巴和鼻子保护起来，很快你就会感受到身体被堵塞住，喘不过来气，回去要是不好好清洗身体，很可能视力和听力都会有不同程度的伤害。
“把银子给他。”
顾南星使了个眼色让手下给向导一包银子，他们当时是花了重金去找的人，但是没有几个人敢跟他们来这一趟。
这边波诡云谲的天气就算是当地人也很难招架，早上出门时还是和风细雨，走到半路就开始刮起大风，方向感不强的人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回去。
顾南星当时是听从他父亲手下一个将军的指导，说要是来探路必须要找熟悉路，而且能带着一群人从沙漠和草原中安全返回的人。
这个将军让顾南星到靠近匈奴但又是汉族聚居地的村落去找向导，说这里面肯定能找到符合他们要求的人才。
顾南星深知这个将军在此地驻扎了好几年，他这种初来乍到的人最忌讳自作聪明，他听了将军的话，到村落里去找向导，看上他银钱的人很多，但是没有几个能达到他们的要求。
找来找去，最后是一个青年男子自告奋勇地推荐了他的朋友，也就是姚向导，说他们村里就属这个人的方向感最好，大家一起去蒙古族那边玩耍，总是这个姚向导轻而易举地分辨清楚来时的方向和回去的路。
辽阔的大草原上一望无际的全是一模一样的草，转一圈人就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他们小时候一群人偷摸着去玩的时候，姚向导可以把十几个小伙伴安全地全部带回来。
有一次这个姚向导没有去，他们那群小伙伴差点找不到回来的路。
最后还是原地休息，等到了姚向导找到了他们，把他们都带回去。
“我看着你们像是从中原来到这里的，好心劝你们别再这个地方多呆，我们和蒙古族的做生意的很难长久，而且他们今年也不怎么卖皮毛了，你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姚向导当时来的时候被顾南星告知他们一行人是来买卖皮毛的，但是今年的皮毛卖的数量不多，他们想要找到蒙古族的人当面谈交易。
“我们做生意的自然不会玩命，只是大把的钱都已经花出去了，我们走到这里就是为了收到上好的皮毛，拿不到皮毛那我们明年可怎么办？”
顾南星微微皱眉，清俊的脸庞面露难色，他表现的自己也很为难。
“您应该知道，现在市面上根本没有多少出售的皮毛，我们要是能跟蒙古族的人直接达成交易，带回去大量皮毛，岂不是赚大发了。”他讲到这还适度地表露出一丝贪婪，活灵活现一个贪心的商人。
姚向导就是来干活拿钱的，他也不想多掺和，只是心里感叹这些商人真的是为了赚钱不要命。
“行，那我在这里等着你们，我只等到明天，如果明日午时我在这里等不到你们的话，我就自己回去了。”
姚向导小麦色的脸庞上满是认真的神色，他把时间又重复了一遍，目送着这一批人继续往前走，他们所在的就是蒙古族的聚居地，只不过是在最外围的地方。
顾南星带来了十七个人，所有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其中一个是翻译兼向导。
是的，他队伍里不只有一个向导，这个向导是那个将军暂时借给顾南星用的，他非常熟悉这一片的路，但是他住在城里，如果他们这个队伍里全是生面孔，那可能都走不到这里。
刚才的姚向导带着顾南星走的路就不是这个军中的向导所熟悉的路径。
军中的这个杜向导最了解是军中大批人适合走的宽阔的大路，在这个敏感时节，他们一群明显是汉人面庞的人走在这种大路上太过显眼，很难不引起蒙古族的注意。
顾南星特意选了这个熟悉各种小路的姚向导。
“主子，我们要去哪里找王帐啊？”
一个随从望着眼前这被冰雪覆盖的草地，一望无际的白雪皑皑，看多了眼睛甚至开始发痛。
“我们只是来打探消息的，找王帐就过于明目张胆了。”
顾南星微微摇头，他瞥到有一个有一个少女在搭衣服，他感觉机会来了，特意把脸上的棉布扯下来，露出全脸。
他走上前轻声问：“敢问这里可否交易皮毛？”
“你找错地方了，”少女一看见顾南星清俊白皙的脸庞就红了脸，她头上扎着麻花辫，身上穿着用狼皮和棉布缝制在一起的衣裳，红扑扑的脸颊上都是羞涩。
她给顾南星指路：“你看到那边的旗帜了吗，那边是我们把打猎的皮毛统一放在那里的地方。”
少女黑亮黑亮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两圈，大声说：“你后面的那群人和你是一起的吗？”
“是的，我们都是一起来的商人，”顾南星回头瞥了一眼又快速转回头，笑着问：“姑娘能不能带着我们这些人去呢，我们的一行人的方向感都一般，害怕找不到路。”
远方的旗帜看起来好像很近，其实走过去的路是很远的，不熟悉路的人可能要东拐西拐走半天。
“好啊，”少女一口气答应了，她狡黠一笑，“我和你骑着马领着剩下这些人走，好不好？”
顾南星眼神凌厉起来，他朗声道：“敢问姑娘能牵着几匹马？”
“我和你骑着一匹马就好了，”少女笑着说，她准备把木盆抱进去就去牵马。
“姑娘一个人坐着马就好了，我们这些人都可以在你后面跟着你的马匹走，你放心，我们的脚程不慢，跟得上。”
顾南星迅速地拒绝了这个邀请，他才不愿意跟这个姑娘做同一匹马，他的脚又不是瘸了，完全能自己走路。
“你不愿意就算了。”
少女瘪着嘴巴，不情愿地说道：“那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好了。”
顾南星觉得这个姑娘的心是不是太大了，他一个陌生男子，这个姑娘第一次见面竟然就愿意跟着他走，她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姑娘，你的爹娘呢？”
“你是说阿大和阿姆吗？”
这个姑娘的中原语和匈奴语能快速地切换，她听到后说：“阿大去找单于的帐子谈事情去了，阿姆在帐子里休息呢。”
她的阿大能找单于谈事情。顾南星一下子就知道眼前这个姑娘的身份不一般，普通的蒙古族的族人是没什么机会和单于谈事情，而且看她的神色，显然这是一个稀疏平常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
“姑娘，你能不能把这一片的路给我讲一下，你就不用跟着我们一起去那边的旗帜下了。”
顾南星看着眼前这个少女，真诚地讲。
“你就沿着这一片的营帐走，别往别处去，那边有一条别的大路是去别的聚居地的，你别走那条路就行。”
少女指着眼前这星星点点的帐子对顾南星指着说，很是真挚。
“谢谢姑娘了，这个银子给你，算是小小的谢礼。”
顾南星把一个装着两块碎银子的褐色布袋子递给眼前这个姑娘，真诚地感谢。
他带着他这一批人往前走，暗中观察周边的环境，非常奇怪的一点是这么大的聚居地里竟然没有多少成年男子，大多是老弱妇幼，青壮年男子都去哪里了呢？
因为有了刚才那个姑娘的指引，顾南星一行人顺利地走到了旗帜下，这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皮毛，时不时还有人拿着皮毛来摊主这里换物资。
对于游牧民族来讲，银子其实并没有那么好使，柴米油盐酱油醋和布匹棉花才是硬通货，来这个摊位的大都是中年女子，虽然他们的话顾南星听不懂，但是通过双方的神态动作他能猜出来讲了什么。
来者拿着一堆经过简单处理的皮毛，摊主仔仔细细地看过之后称重，估量出一个价格，把等价的一些棉布等生活日用品换给这些卖皮毛的人。
顾南星一堆人在这里相当有压迫感，摊主看了顾南星好几眼，实在忍不住问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我们是做皮毛生意的商人，来这里只是想要多收一些好皮子。”
顾南星笑着说，他讲的是中原语，摊主就切换成中原语和他对话。
“我们这些皮毛是不卖的，你们快回去吧。”
摊主不客气地说。
“还好。”楚言启只是平淡地回答了两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楚白芷挠挠脑袋，也没有多想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除夕的前两天，北境的顾南星正在冰雪覆盖的草地中行走。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大家都被外面的风沙迷住了眼睛，顾南星早有准备，他花了大价钱找了一个当地的向导，让这个向导带着他们往匈奴的驻地去走。
“我只能带着你们走到这里。”
向导是个还很年轻的男子，他的父亲是匈奴族的，母亲是汉族的，据他自己所讲，他小时候就学会了两个地方的语言，他们那个村里的孩子大多是两族通婚的产物。
“再往前就是我也不知道的地方了，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向导穿着狼皮做成的衣裳，头上用布紧紧地包裹着，这个地方的风沙相当大，如果不把耳朵嘴巴和鼻子保护起来，很快你就会感受到身体被堵塞住，喘不过来气，回去要是不好好清洗身体，很可能视力和听力都会有不同程度的伤害。
“把银子给他。”
顾南星使了个眼色让手下给向导一包银子，他们当时是花了重金去找的人，但是没有几个人敢跟他们来这一趟。
这边波诡云谲的天气就算是当地人也很难招架，早上出门时还是和风细雨，走到半路就开始刮起大风，方向感不强的人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回去。
顾南星当时是听从他父亲手下一个将军的指导，说要是来探路必须要找熟悉路，而且能带着一群人从沙漠和草原中安全返回的人。
这个将军让顾南星到靠近匈奴但又是汉族聚居地的村落去找向导，说这里面肯定能找到符合他们要求的人才。
顾南星深知这个将军在此地驻扎了好几年，他这种初来乍到的人最忌讳自作聪明，他听了将军的话，到村落里去找向导，看上他银钱的人很多，但是没有几个能达到他们的要求。
找来找去，最后是一个青年男子自告奋勇地推荐了他的朋友，也就是姚向导，说他们村里就属这个人的方向感最好，大家一起去蒙古族那边玩耍，总是这个姚向导轻而易举地分辨清楚来时的方向和回去的路。
辽阔的大草原上一望无际的全是一模一样的草，转一圈人就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他们小时候一群人偷摸着去玩的时候，姚向导可以把十几个小伙伴安全地全部带回来。
有一次这个姚向导没有去，他们那群小伙伴差点找不到回来的路。
最后还是原地休息，等到了姚向导找到了他们，把他们都带回去。
“我看着你们像是从中原来到这里的，好心劝你们别再这个地方多呆，我们和蒙古族的做生意的很难长久，而且他们今年也不怎么卖皮毛了，你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姚向导当时来的时候被顾南星告知他们一行人是来买卖皮毛的，但是今年的皮毛卖的数量不多，他们想要找到蒙古族的人当面谈交易。
“我们做生意的自然不会玩命，只是大把的钱都已经花出去了，我们走到这里就是为了收到上好的皮毛，拿不到皮毛那我们明年可怎么办？”
顾南星微微皱眉，清俊的脸庞面露难色，他表现的自己也很为难。
“您应该知道，现在市面上根本没有多少出售的皮毛，我们要是能跟蒙古族的人直接达成交易，带回去大量皮毛，岂不是赚大发了。”他讲到这还适度地表露出一丝贪婪，活灵活现一个贪心的商人。
姚向导就是来干活拿钱的，他也不想多掺和，只是心里感叹这些商人真的是为了赚钱不要命。
“行，那我在这里等着你们，我只等到明天，如果明日午时我在这里等不到你们的话，我就自己回去了。”
姚向导小麦色的脸庞上满是认真的神色，他把时间又重复了一遍，目送着这一批人继续往前走，他们所在的就是蒙古族的聚居地，只不过是在最外围的地方。
顾南星带来了十七个人，所有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其中一个是翻译兼向导。
是的，他队伍里不只有一个向导，这个向导是那个将军暂时借给顾南星用的，他非常熟悉这一片的路，但是他住在城里，如果他们这个队伍里全是生面孔，那可能都走不到这里。
刚才的姚向导带着顾南星走的路就不是这个军中的向导所熟悉的路径。
军中的这个杜向导最了解是军中大批人适合走的宽阔的大路，在这个敏感时节，他们一群明显是汉人面庞的人走在这种大路上太过显眼，很难不引起蒙古族的注意。
顾南星特意选了这个熟悉各种小路的姚向导。
“主子，我们要去哪里找王帐啊？”
一个随从望着眼前这被冰雪覆盖的草地，一望无际的白雪皑皑，看多了眼睛甚至开始发痛。
“我们只是来打探消息的，找王帐就过于明目张胆了。”
顾南星微微摇头，他瞥到有一个有一个少女在搭衣服，他感觉机会来了，特意把脸上的棉布扯下来，露出全脸。
他走上前轻声问：“敢问这里可否交易皮毛？”
“你找错地方了，”少女一看见顾南星清俊白皙的脸庞就红了脸，她头上扎着麻花辫，身上穿着用狼皮和棉布缝制在一起的衣裳，红扑扑的脸颊上都是羞涩。
她给顾南星指路：“你看到那边的旗帜了吗，那边是我们把打猎的皮毛统一放在那里的地方。”
少女黑亮黑亮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两圈，大声说：“你后面的那群人和你是一起的吗？”
“是的，我们都是一起来的商人，”顾南星回头瞥了一眼又快速转回头，笑着问：“姑娘能不能带着我们这些人去呢，我们的一行人的方向感都一般，害怕找不到路。”
远方的旗帜看起来好像很近，其实走过去的路是很远的，不熟悉路的人可能要东拐西拐走半天。
“好啊，”少女一口气答应了，她狡黠一笑，“我和你骑着马领着剩下这些人走，好不好？”
顾南星眼神凌厉起来，他朗声道：“敢问姑娘能牵着几匹马？”
“我和你骑着一匹马就好了，”少女笑着说，她准备把木盆抱进去就去牵马。
“姑娘一个人坐着马就好了，我们这些人都可以在你后面跟着你的马匹走，你放心，我们的脚程不慢，跟得上。”
顾南星迅速地拒绝了这个邀请，他才不愿意跟这个姑娘做同一匹马，他的脚又不是瘸了，完全能自己走路。
“你不愿意就算了。”
少女瘪着嘴巴，不情愿地说道：“那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好了。”
顾南星觉得这个姑娘的心是不是太大了，他一个陌生男子，这个姑娘第一次见面竟然就愿意跟着他走，她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姑娘，你的爹娘呢？”
“你是说阿大和阿姆吗？”
这个姑娘的中原语和匈奴语能快速地切换，她听到后说：“阿大去找单于的帐子谈事情去了，阿姆在帐子里休息呢。”
她的阿大能找单于谈事情。顾南星一下子就知道眼前这个姑娘的身份不一般，普通的蒙古族的族人是没什么机会和单于谈事情，而且看她的神色，显然这是一个稀疏平常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
“姑娘，你能不能把这一片的路给我讲一下，你就不用跟着我们一起去那边的旗帜下了。”
顾南星看着眼前这个少女，真诚地讲。
“你就沿着这一片的营帐走，别往别处去，那边有一条别的大路是去别的聚居地的，你别走那条路就行。”
少女指着眼前这星星点点的帐子对顾南星指着说，很是真挚。
“谢谢姑娘了，这个银子给你，算是小小的谢礼。”
顾南星把一个装着两块碎银子的褐色布袋子递给眼前这个姑娘，真诚地感谢。
他带着他这一批人往前走，暗中观察周边的环境，非常奇怪的一点是这么大的聚居地里竟然没有多少成年男子，大多是老弱妇幼，青壮年男子都去哪里了呢？
因为有了刚才那个姑娘的指引，顾南星一行人顺利地走到了旗帜下，这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皮毛，时不时还有人拿着皮毛来摊主这里换物资。
对于游牧民族来讲，银子其实并没有那么好使，柴米油盐酱油醋和布匹棉花才是硬通货，来这个摊位的大都是中年女子，虽然他们的话顾南星听不懂，但是通过双方的神态动作他能猜出来讲了什么。
来者拿着一堆经过简单处理的皮毛，摊主仔仔细细地看过之后称重，估量出一个价格，把等价的一些棉布等生活日用品换给这些卖皮毛的人。
顾南星一堆人在这里相当有压迫感，摊主看了顾南星好几眼，实在忍不住问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我们是做皮毛生意的商人，来这里只是想要多收一些好皮子。”
顾南星笑着说，他讲的是中原语，摊主就切换成中原语和他对话。
“我们这些皮毛是不卖的，你们快回去吧。”
摊主不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