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成功追上王财,并泼他一桶油漆,从头到尾浇到底,油漆是绿色的恰好应景了。

    顿时全场人员都闻到刺鼻的油漆味,不由得皱起眉头捂住鼻子。

    王财恼羞成怒,大骂道,“这个臭婆娘,能不能给我点面子,这么父老乡亲都看着呢。”

    刘丽扔掉油漆桶,指着王财的鼻子破口大骂,“现在嫌丢人了,你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不让我闹,我偏要闹,我还要闹到隔壁村去,让他们都知道你这个丑事。”

    王财欲哭无泪,开始求饶,“我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干了,媳妇,你就饶了我吧。”他不希望闹到隔壁村都知道,那以后他哪里还有脸面待村里。

    在场的村民中有一个平时和王财比较好的男人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替他说话。

    “刘嫂,你打了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事还是算了吧,就原谅他这回吧。”

    其他村民认为是个理,纷纷应和,“是啊,俗话说,夫妻打架床尾和,哪有过不去的坎。”

    “对啊,事情都发生了,孩子都看着,日子还是要好好过啊。”

    凌菲对于乡亲们替王财说话并不苟同,依旧用鄙夷的眼神看王财,嫌弃的咦了一声,心道:王财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混蛋,现在还在哄骗你媳妇,你可不只干了和李寡妇厮混的事,还偷偷挪动孩子的学费接济李寡妇,害自己孩子没钱上学。

    村民们:!!

    王财咋能干出这种事呢!造孽啊!干啥也不能苦了孩子啊!

    村民们摇了摇头,用鄙视的眼神看王财觉得他真是□□熏心,被打一点不值得同情。

    之前替王财求情的男人,现在后悔替王财求情了,恨不得踹他一脚。

    刘丽不可置信,刚才消下去的怒气又上来了,“啥?你还偷偷用私房钱养着那娘们!”

    王财表情震惊,怀疑人生的喃喃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今儿真是邪了门了。”

    于是,王财又被刘丽追着打了。

    凌菲无奈的摇了摇头,扭头发现不知身边什么时候站了几个人。

    凌菲:?

    一名抱着娃的妇女见凌菲发现自己了,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给她递一个西红柿,“你吃不?新鲜地里摘的。”

    凌菲接过,咬一口,满口的汁水,“谢谢大婶,味道真不错,哎,大婶,你在我身边干嘛?”

    当然是听八卦了,越贴近听得越清楚。

    大婶不会告诉凌菲这事,因为太神奇了,怕说出去也没人信。

    于是大婶扯谎道,“你站的位置好,看得清楚。”

    凌菲恍然,意味深长道,“哦,是吗。”

    凌菲眼睛一转,心中有一个主意,拔腿跑到一边去,没想到一群人也跟着她跑。

    凌菲:?

    凌菲看见刘丽收拾完王财了,没有忘记她的目的,牵着小女娃来到刘丽跟前继续讨说法。

    这回刘丽态度大转变,笑呵呵的和凌菲握手感谢一通,还进厨房里拿出肉包子给他们吃。

    凌菲不买账她这点小恩小惠,小女娃的事还没办妥。

    “刘丽,我们不吃你的包子,你拿回去吧,我们只希望你的儿子向这小女娃道歉,以后不能再欺负她,并且治好小女娃头上的包不能留下疤痕。”

    刘丽犹豫了几秒,咬牙答应下来,“哎,好。”随后把儿子拽出来,粗鲁的推到女娃面前,厉声道,“快向这位小妹妹道歉,一天天的就知道闯祸,白养你了!”

    男娃一脸不服气,但迫于老妈的威压,还是低声了句,“对不起,妹妹,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小女娃不想搭理他扭过头去,然后拉开凌菲的手,迈开小腿往那边跑了。

    小女娃的老爷爷得知凌菲领着小女娃去刘丽家那里闹了一通,替小女娃讨回了公道,老爷爷感动又自责的抹起眼泪,因为自从妮儿的父母进城里工作后,很少有人管教关心妮儿,所以一般发生这种事自己没能耐去争执,只能咽下这口气。

    凌菲一行人回来,惊讶的发现老爷爷又杀鸡了,她觉得太破费了,农村人挣钱不容易,让凌雪传一声不要杀鸡了。

    凌雪无奈道,“老爷爷知道你替妮妮讨公道的事了,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就想用杀鸡款待你。”

    鸡虽好吃,但频繁吃人家鸡。

    凌菲有点不好意思。

    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让爷爷杀完今天这只鸡,以后别杀了,把鸡养着生蛋更好。”防止老爷爷哪天突然又杀鸡。

    凌雪,“哎,好,我这就去跟爷爷说。”

    等凌雪回来,凌菲问道,“爷爷同意了吗?”

    凌雪点头,摊了摊手,“嗯,爷爷同意了,但他说多下蛋给你吃。”

    凌菲一听,顿时哭笑不得,连连摆手,“不用不用,给孩子吃吧,我们大人不吃,妮妮还小正长身体,更需要补充营养。”

    不得不说,这位爷爷太可爱了,报答人的方式朴素又直接。

    第二天,凌菲一行人正在吃饭,打算吃完饭再去工地瞧瞧。

    这时,梁钰神色匆匆的赶来胸膛起伏,明显是跑来的,看了看凌菲,又看看秦然,欲言又止。

    凌菲看他脸色不太对劲,关心说道,“梁钰,你是有什么事吗?直接说吧。”

    梁钰面色纠结,健硕的胸膛起伏,喘着气道,“关于学校的事,出了点状况。”

    凌菲一听是关乎学校,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放下筷子跟着他出去。

    对她来说,学校的建设问题是件要紧事,任何事都比不上学校的建设。

    秦然看见凌菲跟梁钰走了,脸色沉下来,没心情吃饭了,向其他人说声后,便跟着他们出去。

    梁钰发现秦然跟过来,为难的对凌菲说道,“凌老板,我们一会的谈话可能会涉及到我们这一行的秘密,不方便太多人知道,我跟你说是相信你。”

    凌菲扭头看秦然,定定看了几秒,轻叹一口气,走到他前面,“你在门口等我,等工作结束我再出来。”

    秦然心底一百个不乐意,紧紧握住她手似乎怕她溜走,又冷冷的瞥梁钰一眼,妥协的对凌菲温柔道,“我在门外等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他不放心凌菲和梁钰单独在一起,因为不了解梁钰的人品。

    “嗯,知道了。”凌菲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关怀是如此的甜蜜,她竟有点舍不得和他分离,但还是学校要紧。

    门缓缓关上,秦然立刻趴窗口上看里面的情况。

    凌菲进了屋子,环顾四周,发现屋子空间狭小,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桌上有电脑和资料笔记之类,明显是办公的地方。

    梁钰忽然脱身上的背心,露出一身腱子肉,性感又有力量。

    见状,凌菲大惊失色,面红耳赤的移开目光,磕磕巴巴道:“梁……梁师傅,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谈着工作,忽然脱什么衣服,虽然他有几分姿色,但她可不是潜规则员工的那种好色之徒。

    梁钰冲她坦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椅子上有灰尘,我擦干净给你坐。”

    原来是她误会了,凌菲眼神闪过丝窘迫,“你把衣服弄脏了,那你穿什么?”

    “我一个大老粗平时在工地干活都是光着膀子,不穿衣服没关系,但不能让凌老板坐脏裤子。”见她坐椅子上了,梁钰笑着跟她说道,顿了顿,面色凝重的讲工作的问题,“工地材料紧缺,没有砖头了。”

    看着光着膀子一本正经和她谈工作的梁钰,凌菲为自己的小心思感到羞愧,其实他没那方面的意思吧,深吸一口气,说道:“据我所知,附近有一家老牌砖厂货量充足,再去买就行了,难道是钱不够吗?”

    “不是钱的问题,钱肯定够。”梁钰觉得凌菲太豪横了,“有风险,悄悄告诉你,其实那家砖厂的老板欠下巨额债务跑国外去了,但很多人都不知道。”

    凌菲面露惊讶,没想到这里边水那么深,用审视疑虑的眼神看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钰面色一僵,划过丝不自然,“这事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吧,机缘巧合下发现的。”

    呵呵,太简单了,凌菲不管他怎么发现,眼下更重要的是解决材料问题,她挠着头发思考,片刻之后,想到解决办法,说道,“再去其他厂子购买吧。”

    梁钰忧愁道,“其他厂子距离这里有五百公里远,司机就算不吃不喝来回也要费不少时间,短期内没有建筑材料,恐怕年底无法完工。”

    这么一想,确实是这样。

    凌菲也觉得难办了,工期拖着学校建不成,孩子们明年依旧上不了学,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看着她苦恼的模样,梁钰犹豫一下,又说道,“我认识一批之前干过砖厂的团队,但因为经济不景气就不干了,现在那个旧工厂还在,就是没人了。”

    凌菲听了这话,眼底的黯然重新燃起光芒,说道,“你把那批团队叫过来。”

    梁钰隐隐猜到,“你的意思是……”

    凌菲笑着说道,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我可以出钱让他们回来干,只要他们愿意。”

    梁钰心想果然,不禁微微一笑,说道,“嗯,我可以试一试,看他们愿不愿意回来重操旧业。”

    梁钰看凌菲的眼神有佩服和爱慕,“凌老板,你真厉害,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了普通人的就业问题,还兼带解决了材料短缺问题。”

    凌菲没看他的眼神,笑着谦虚道,“话还说太早了,他们不一定会回来干。”

    梁钰拍拍胸膛,保证到,“凌老板,你放心,我认识他们,肯定会说服他们的。”

    秦然弯着腰趴窗口看里面的情况,只看到凌菲和梁钰面对面说话,但听不见说了什么,看得正出神,突然有东西拽他衣服,转头低头看见一个小女娃仰着脑袋好奇的打量他。

    小女娃疑惑道,“大哥哥,你在看什么?”

    秦然又转头贴窗口了,没看小女娃,用手如挥苍蝇一般的冲小女娃挥手,“小孩子到一边玩,别打扰我。”

    小女娃歪着脑袋,“大哥哥,我知道了,你在偷看漂亮姐姐,我听说只有流氓才会偷看女孩子。”

    秦然一脸无语,蹲下来和小女娃对视,并义正言辞的狡辩道,“哥哥不是在偷看姐姐,哥哥是在守护姐姐,怕姐姐被坏人拐跑。”

    小女娃小手叉腰,“你当我三岁小孩好骗吗,我已经五岁了。”

    秦然沉默了,现在的小朋友确实不好骗了。

    想了想,他掏出一个糖。

    小朋友不好骗,但很好收买,一颗糖就对天发誓会帮他保守秘密,否则天打五雷轰。

    看着她有模有样的,他有些哭笑不得。

    梁钰发现秦然在窗户外偷瞄,眼神划过丝阴暗,慢慢的靠近凌菲,凌菲察觉到他忽然靠过来,她感受到他的呼吸,触感如同柔软的羽毛刮在脸上,让人心尖轻轻颤抖,下意识的往后退,眼睛不自在的闪烁。

    “梁师傅……你……”凌菲刚要生气,看见他拿起她身后桌上的资料,原来是拿资料,她还以为……

    男人神色如常,用疑惑又茫然的眼神看着她,说道:“凌老板,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呼吸这么急促?”

    “呃……有吗?或许是太热了吧。”凌菲不自在的拨弄耳边的头发,似乎这个举动能缓解她的尴尬。

    梁钰懊恼的拍头,“瞧我这记性,屋子闷热还忘记开风扇,对不起凌老板,我现在就给你开风扇。”

    “不用风扇了,你也不必责怪自己。”凌菲轻声细语的说着,但男人实在太固执了,阻止不了了他的好意,抬起头看见他搬来一把椅子站在上面,他一边修风扇一边跟她说话。

    “风扇长久没用,现在运行不了了,我修一修应该还能用。”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下来吧,热一点没关系。”凌菲看着他站那么高,太危险了,连连摆手示意他下来,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顿时耳根发烫,看一眼男人,又忍不住多瞄一眼,只见男人下颚线清晰,帅气硬朗,光着上半身,汗水津津的肌肤泛着性感光泽,手臂肌肉紧实有力,腹部肌肉更是完美,再到墨绿色工装裤包裹的修长双腿,臀部结实挺翘的恰到好处,每一处都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

    听着女人娇软的嗓音对他劝阻,梁钰感到身体莫名发热,异常的兴奋,对他来说,怎么能没关系,凌老板不能在他这里受一丁点苦。

    凌菲发现劝导没用,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梁师傅人还挺好的,人糙了点,但对她细心体贴。

    过了一会,梁钰修好风扇从椅子上跳下来,用手擦一擦脸庞汗的间隙,偷偷的不动声色的从头到脚扫视凌菲,看见她脸颊泛红像颗熟透的水蜜桃,暗暗给出评价,娇美、可爱、柔弱的生物,嘴角不禁勾了下调弄的笑意,凌老板不知道她这副模样和一个男人单独待在一起有多危险吗?比如像他这种心怀不轨的男人。

    紧闭的门打开,凌菲和梁钰一前一后的出来,彼此脸上都带着笑意,看上去谈得很融洽。

    秦然看见凌菲出来了,眼睛亮起,发现她脸颊红晕,呼吸带喘,有些不对劲,不禁眼神暗了暗,走过去轻声喊道,“菲菲。”

    “等久了吧,对不起啊,工程出了点事。”凌菲看见秦然,略感愧疚。

    秦然冷扫梁钰一眼,身体贴近凌菲,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柔声说道,“我愿意一直等你,菲菲。”

    凌菲嘴角轻弯,娇嗔看着他,和他目光对视,说道,“油嘴滑舌。”她头一回发现平时冷淡的秦然,突然说起甜言蜜语来还挺讨人欢喜。

    梁钰发现二人关系暧昧,摸不准是什么关系,心脏猛然一滞,牵强的扯出一抹笑,似自嘲自讽,“真羡慕你们的感情。”

    秦然想起梁钰故意亲近凌菲的一幕,眼神一冷,淡淡道,“相信你以后也会有一段美好的感情。”

    凌菲眼神茫然,感情?她和秦然只是朋友,他该不会误会了吧,哎,懒得解释。

    凌菲没发现秦然和梁钰之间的剑拔弩张,脑子里还在为材料短缺的问题发愁,暗暗祈祷梁钰能说服那批人。

    正想得入神,衣角突然被一股力道扯住,她回过神,低头看下去,发现一个可爱的小女娃。

    小女娃说道,“漂亮姐姐,你能帮我扎头发吗?”

    凌菲缓缓蹲下,看着小女娃乱糟糟的鸡窝头,问道,“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女娃舔着棒棒糖,说道,“爸爸妈妈出去工作了,过年才回家。”

    凌菲看小女娃可怜,于是便答应了,给小女娃扎两个麻花辫,小女娃很喜欢,对凌菲道声谢,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去找小伙伴们玩。

    凌菲看着那群小朋友在田间里嬉戏打闹,回忆起和凌雪无忧无虑的小时候,脸上一点点的绽开笑容,但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小朋友们玩了很久没有吃饭,也没有父母出来寻找,难道父母不担心孩子被坏人拐跑吗。

    经过一番了解,凌菲才知道他们的父母都外出打工了,有的是和奶奶爷爷住,有的是和叔叔婶婶住,平时不怎么管他们。

    那不就是留守儿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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