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就来。”

    至慈宁宫同太后娘娘说了几句吉祥话,本宫也赶到阅是楼,同皇上一起等候其余妃嫔、命妇依位分向太后请安后再来此处跪接。

    “莞莞可觉得好些了?昨夜非要贪杯,今日该难受了。”

    胤禛迎上来先将手炉递给我,仔细打量一遍我通身同他如出一辙的装束,满意地扬起唇角,又伸手笼住我的双耳慢慢交换热量。

    “芙蓉配的汤羹很好,臣妾已经好多了。”我柔声回答,顺着他的力道靠进他怀里软声道:“一元复始,愿四郎同臣妾鱼水合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卿卿,你就是朕的一颗心。”

    他掌心温热,轻柔覆在我的脖颈后,低头在我耳尖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若不是怕弄花了莞莞的口脂,朕真想即刻尝一尝娇娇今岁的新滋味。”

    殿内侍奉众人均低下头闭了耳,他轻声撩拨,愈发荤素不忌。

    “四郎—”

    我娇声唤他,略退的远些,伸手整理他黄缂丝面朝袍的领口,指尖轻捻他的喉结,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搭在我腰间的手臂倏然收紧,两具身子又贴在一起。

    “昨夜朕顾念你的身子,温香软玉在怀只能君子行径。今夜月色朦胧,朕得顺应天意好好疼娇娇,嗯?”

    他声色喑哑,让我忽然想起前几日温实初的回禀来。

    胤禛着人寻了鹿血酒一类壮阳补肾的药材,令太医院制了不少丸药,想是要备着这年节里用的。

    “好。芙蓉新制的药浴里加了好东西,四郎今夜就试一试。”

    我饶有兴趣地应下,今年可真是热闹。

    陪太后娘娘看了会子戏,孩子们又闹起来。宫里近日新进一批空竹,几个阿哥都喜欢。东西呈上来后,除了太子还稳得住端坐在席位上,三阿哥为首,其余小的阿哥连着皇室宗亲的世子们也都跟着玩起来。

    小六在军中待了这些日子,不说性子改了多少,起码身边人干净了。换了环境,结交了新人,心胸自然宽广起来,同老十四家的弘芮也好得跟亲兄弟一般。

    赵德全依照本宫的意思,干脆把阿哥所里六阿哥身边侍奉的人全换了一遍,只说是六阿哥往后许是常往军中去,该带些武力更强的人侍奉,直接从十四王府里挑上来了一些,本宫还让槐根做主把先前潜邸时在庄子上养的家生子送进来两个。

    还见到本宫那年因着弘历周岁宴时菜色被下毒之事而认为义女的五王府的庶女。当时本宫还给她戴过一个羊脂玉金项圈。

    那孩子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如今已是亭亭玉立。听五福晋的意思是要先定了亲事,待她们府内商定了,本宫就给她添一份厚礼陪送。

    夜里胤禛果然比先前厉害许多,潮水般来势汹涌,仿佛要把人彻底淹没。

    ……

    “芰荷,两位公主可睡下了?”汀兰坐在厢房门口的小隔间中候着,见来人问道。

    “放心吧,这冬日里门帘隔得厚,早就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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