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水后（17）
归纳起来大意便是苏墨在拍的《千秋令》剧组又出事了，女一号因为不可抗力不得不退出剧组，现在导演为了找到救场的女主演急得烟嗓子都起燎泡了。
这个不得不退出的女一号自然就是唐碧芯了。
眼见大黑土又在输入，苏念蘅透过阿瑶检索了一下，陈志远追着唐碧芯撕打的事至今没见有媒体曝光。
她不禁盲猜：“唐碧芯这次该不会又是带资进组吧？”
语音放落，便见识海里浮现出冰雪女王的一段预告。
冰雪女王在视频里放了预告锤，暗示有个叫小菊的流量花陷入小三门被金主霸霸赶出剧组。
唐碧芯正好就有个人淡如菊的人设。
而苏念蘅婚姻被小三介入的热搜瓜还在前排，唐碧芯的嫌疑也还没洗脱。
果然，8G冲浪的吃瓜群众眼睛也是雪亮的呢，评论区里清一色都在猜小菊肯定是唐碧芯。
这时候大黑土的小作文再次新鲜出炉。
据大黑土说，《千秋令》剧组因为小冯导之前站队苏墨，剧组也随之表态，所以遭到了水军、疯批黑子的攻击，一直在网上唱衰剧组，说剧组自带霉运，谁投资谁倒霉。这次才开机，结果开拍没两天女一号又出了问题，已经有投资人对剧组失去信心，就连已经有意向独播《千秋令》的平台也把合作流程搁置了。
商人重利更看重玄学。
一旦《千秋令》的独播合作被平台退件，作品评级就会下降，想找同等级的平台合作非但会被对方压价，就连排播时段与营销资源也会变得很虐；同理，就算投资人不退出，后续播出期间的广告约也会谈得十分艰难。
苏墨因为觉得让剧组陷入舆论风波，也有自己的责任，加上也感念小冯导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于是便想到了拜托少堡主帮忙。
而苏墨也把自己的想法对小冯导说了，小冯导得知后，也大大松了口气，觉得少堡主能来帮忙实在太好了。
但少堡主反复看了一下前因后果，就是没明白剧组缺女一号，大黑土妹妹为什么要问她能不能帮忙。
帮什么忙，帮剧组设计一个小程序，直接遴选最合适的演员来试镜吗？
苏念蘅心里一阵茫然，没想到剧组这么勇于尝试，还真的想要用高科技解决这次的问题，可问题的根本在于，她手里没有这么庞大的女演员数据库，如果要满足剧组低调不泄密的要求，软件本身还需要有甄别女演员私德或需要有这些女演员过去经历的数据再结合逻辑算法来筛选。
换言之，程序不是不能做，就是没个三四年估计弄不出来。
最不科学的点也不是这个，而是就算你花三四年的时间真的把这个程序设计出来了，但谁能保证数据库里的人还是当初录入的样子？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这句话不是笑话。
名利场，人心易变，不是所有人都能经得起考验。
正当苏念蘅试图将这件事不可行的原因编辑好发送给对方时，对方已经先行发来了一份标题写着“绝密”字眼的word文档。
点开一看，居然是剧本。
还来不及震惊，大黑土妹妹又给她发了女主角的人物小传。
苏念蘅对于这种需要保密的事儿可不想沾染太多，忙把之前编辑的话剪辑到记事本，这才在聊天窗口敲信息：
“等等，大黑土妹妹！”
“你别急着给我发资料！”
“你们构想的那个遴选演员的小程序，我估计一时半刻帮不上忙。”
“你先别急，稍等我一下，为什么帮不上忙的原因，我发给你。”
信息发出去后，苏念蘅忙开了侧面小窗，继续编辑记事本里的内容。
却见小窗口弹出了大黑土妹妹的新消息：“妹妹？”
苏念蘅：“你年纪应该比我小吧？”
一顿，又敲到：“妹妹？弟弟？”
大黑土似乎受到了意外的暴击，给她发出了满屏的：“……”
不过，大黑土妹妹很快又原地满血复活了：“劳资是男的啊！！！！”
少堡主从善如流地敲出“弟弟”两个字，还来不及发出去，对方信息忽然被撤回，然后紧接着再发：“我好歹也是一名帅哥。”
一秒补充：“公认的。”
再补充：“大帅哥。”
之后就刷出了一个乖巧的喵咪摇尾巴的gif表情，头顶黑体白边大字：信我。
就……
对比起大帅哥去追星，少堡主更倾向于这位大黑土弟弟其实是对方工作团队的工作人员，类似明星助理之类的职位。
摇了摇头，少堡主飞快地把制作这个选角程序不可行的原因说明补完，终于发给了对方。
然后，这段说明换来了大黑土弟弟的一阵沉默。
良久，大黑土弟弟满血复活：“你是不是没留意营销号放出来的预告锤？”
紧接着，大黑土弟弟：“我不是想找你做海选小程序。”
苏念蘅心道如果对方说的是冰雪女王的预告锤自己确实是看了，所以呢？
于是，她真情实感地回了三个问号。
大黑土弟弟：“……我觉得我表述没问题啊，咱们剧组缺的是女一号，不是冷冰冰的小程序。”
少堡主顿时有种鸡同鸭讲的荒谬感：“我一个码农，码不出一个活生生的女一号给你啊。”
然后，她收到了满屏的省略号。
大黑土弟弟：“女神姐姐，把你经纪人的联络方式给我呀。”
苏念蘅当下一阵茫然：“哈？？”
大黑土弟弟：“……女神姐姐，你……该不会不知道你在微信单方面把好友删除，被删除的好友还是会保留你的联络方式吧？”
少堡主终于领悟到对方刚刚一直刷屏省略号的感受。
少堡主忍不住问识海里的少年：“你是不是漏发了故事线给我？”
少年闭着眼，不知道是在检查故事线还是在和天道沟通，但他很快就张口给出了答案：“姐姐，天道表示，它总不可能把原身吃喝拉撒这等小事情都放在故事线里让你查阅。”
翻译过来便是漏发是不可能漏发的，没有提及的部分肯定不重要，至少原身觉得不重要。
少堡主顿时：“……”原身可是个典型的傻白甜还叠加了恋爱脑buff！
按照天道的说法，她接收的故事线怕不是千苍白孔处处有bug处处埋雷处处有惊喜了？！
这大黑土弟弟该不会是原身的老朋友吧？
还没等她震惊完，大黑土弟弟发了一段语音过来。
点开语音，只听一把纯欲的男低音沙哑道：“咱们……见面再说好不好？我这马上又要忙起来了。”
这还是苏念蘅第一次听到大黑土弟弟本人的声音。
不过，让她更为诧异的是本来睡眼惺忪在床上扒头发的杭姐忽然一个机灵掀开被子跳下床瞪着她看：“刚刚说话的是谁，你再播一次语音我听听。”
少堡主心道这大概是杭姐也认识的人，于是便从善如流地做了。
杭姐皱着眉头，赤脚走了两圈，忽然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啊……居然是他！你们怎么又联系上了？”
少堡主满额挂满了黑线，和杭姐大眼瞪小眼了一阵，理直气壮地：“所以，这人是谁呀？”
杭姐倒是对她的“健忘”容忍度极高，闻言非但不觉得她把人家忘记了很奇怪，还调侃道：“我记得当时你那便宜堂妹刚到你身边，还对人家花痴过一阵子，后来就听说他太招人烦所以你把他拉黑了……什么时候又联络上了？可以呀你，联系上了这么粗的大腿都不和我说？他刚和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听他的语气，这是要给你介绍资源？不过现在和他牵扯上也不见得是好事……”
少堡主听得一头雾水，这人合着还在圈里混得风山水起？
杭姐：“你还想不起来啊？他是苏墨啊！”
苏念蘅顿时露出了一个目瞪狗呆的精彩表情。
杭姐可没空看她表演傻白甜，让她回过神来后，便问她要了苏墨那边的联络方式，之后又一脸嫌弃地说她臭，把她赶去洗澡。
进了浴室，苏念蘅终于纳闷地问阿瑶：“昨晚到底还有什么瓜？”
阿瑶：“你自己看吧，吾也是刚刚查到的。”
识海里点亮了各大平台昨晚讨论度最高的几个话题页面。
阿瑶：“这些话题已经被人为删除了，恢复花费了一点周折。”
原来，陈渣渣当街撕打唐三儿的话题昨晚曾一度登顶热搜榜，又在短短五分钟内被撤掉。
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位早已半退圈的影后的小鲜肉丈夫疑似劈腿顶流清纯小花的瓜。
8G冲浪的吃瓜群众几乎意见把娱乐圈的小花都猜了个遍，不少被牵扯进漩涡的小花粉丝纷纷下场，饭圈撕了个乌烟瘴气，最搞笑的莫过于这里头还有水军在引导大家，说牵涉进影后婚姻里的或许是某水后。
甚至还剪辑了当初某水后和这位出轨鲜肉合作过的作品和综艺，用一些似是而非的拼接镜头暗示两人早已暗度陈仓。
之后，这个热搜也在登顶十分钟后被人撤掉了，所有相关的关键字眼都被限制屏蔽，无法进行搜索。
而这两个瓜，先后出现在苏念蘅乘坐航班期间。
顶着某水后壳子的少堡主：“……”
不气不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阿瑶，天凉了，该让姓唐的破产了。”
阿瑶听完少堡主的计划之后，不禁挑眉：“姐姐想把水搞浑？”
少堡主换好衣服便推门走了出去，正好看到杭姐一边单手换衣服一边和人聊试镜的事。
杭姐看到她出来，和她打了个等一下的手势，和对方又说了几句，便敲定了试镜的事。
“你说巧不巧？《千秋令》剧组就在罗导的剧组附近，上午试镜后咱们直接过去得了，对了，在助手找到之前我会先陪在你身边。”
说话间二人走出酒店大堂，迎面凛冽寒风呼呼吹来，杭姐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忍不住又骂了李导两句，而后才眉飞色舞地说起和《千秋令》剧组的情况，苏念蘅这才知道，杭姐居然三言两语就和对方达成了共识，认为以苏念蘅的咖位和原配热度，再加上“复出首部电视剧”与“梦回戚十二娘”的噱头（戚十二娘便是原身出道受到冯导提携演出的电影里的角色，戚十二娘曾经是不少人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无论苏念蘅的演技尬不尬，热度有了、话题有了，甚至还能让作品评级往上再抬一抬。
综上，试镜环节自然直接取消，下午苏念蘅过去剧组，只需要试试造型、拍了定妆照，剧组就会官宣她救场女一号的事。
杭姐甚至都已经联系相熟的公关公司准备了AB两套方案。
杭姐：“对了，说到营销点，你还是苏墨的偶像，这次你们合作，还能打出‘苏墨追星圆梦’、‘人人都想活成苏墨’之类的幌子制造热点，比起单纯炒作CP要有趣多了。你觉得如何？”
苏念蘅：“……”就算原身的愿望里没有摘掉水后标签的想法，她也要为了证名自己拼了！
杭姐“最有趣的点还是，这个女一号原来是唐碧芯的！如果罗导那边没有人兴风作浪，你把她被退货的角色也吃下来，到时候两边一起联动，那声势，那噱头……到时候让人引导话题，‘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三到尽头是要还的！’、‘给你的饼我勾勾手指就能要回来’、‘原配肯努力还有低配三儿什么事’……妥妥的就是复仇原配大女主人设嘛，爽文照进现实，啧啧啧，简直了！”
苏念蘅：“……”就日常觉得娱乐圈的日常营销太过魔幻，不是她这等凡人能够理解的。
一脸陶醉地说完，杭姐把平板电脑递过来，“趁着还有时间，先熟读一下剧本和人物小传，昨天编剧老师连夜又改了一版，和你之前收到的有些不同。”
苏念蘅：“那罗导那边就摆烂了？”
杭姐低头继续工作：“非是摆烂也，礼尚往来也。”
这个不得不退出的女一号自然就是唐碧芯了。
眼见大黑土又在输入，苏念蘅透过阿瑶检索了一下，陈志远追着唐碧芯撕打的事至今没见有媒体曝光。
她不禁盲猜：“唐碧芯这次该不会又是带资进组吧？”
语音放落，便见识海里浮现出冰雪女王的一段预告。
冰雪女王在视频里放了预告锤，暗示有个叫小菊的流量花陷入小三门被金主霸霸赶出剧组。
唐碧芯正好就有个人淡如菊的人设。
而苏念蘅婚姻被小三介入的热搜瓜还在前排，唐碧芯的嫌疑也还没洗脱。
果然，8G冲浪的吃瓜群众眼睛也是雪亮的呢，评论区里清一色都在猜小菊肯定是唐碧芯。
这时候大黑土的小作文再次新鲜出炉。
据大黑土说，《千秋令》剧组因为小冯导之前站队苏墨，剧组也随之表态，所以遭到了水军、疯批黑子的攻击，一直在网上唱衰剧组，说剧组自带霉运，谁投资谁倒霉。这次才开机，结果开拍没两天女一号又出了问题，已经有投资人对剧组失去信心，就连已经有意向独播《千秋令》的平台也把合作流程搁置了。
商人重利更看重玄学。
一旦《千秋令》的独播合作被平台退件，作品评级就会下降，想找同等级的平台合作非但会被对方压价，就连排播时段与营销资源也会变得很虐；同理，就算投资人不退出，后续播出期间的广告约也会谈得十分艰难。
苏墨因为觉得让剧组陷入舆论风波，也有自己的责任，加上也感念小冯导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于是便想到了拜托少堡主帮忙。
而苏墨也把自己的想法对小冯导说了，小冯导得知后，也大大松了口气，觉得少堡主能来帮忙实在太好了。
但少堡主反复看了一下前因后果，就是没明白剧组缺女一号，大黑土妹妹为什么要问她能不能帮忙。
帮什么忙，帮剧组设计一个小程序，直接遴选最合适的演员来试镜吗？
苏念蘅心里一阵茫然，没想到剧组这么勇于尝试，还真的想要用高科技解决这次的问题，可问题的根本在于，她手里没有这么庞大的女演员数据库，如果要满足剧组低调不泄密的要求，软件本身还需要有甄别女演员私德或需要有这些女演员过去经历的数据再结合逻辑算法来筛选。
换言之，程序不是不能做，就是没个三四年估计弄不出来。
最不科学的点也不是这个，而是就算你花三四年的时间真的把这个程序设计出来了，但谁能保证数据库里的人还是当初录入的样子？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这句话不是笑话。
名利场，人心易变，不是所有人都能经得起考验。
正当苏念蘅试图将这件事不可行的原因编辑好发送给对方时，对方已经先行发来了一份标题写着“绝密”字眼的word文档。
点开一看，居然是剧本。
还来不及震惊，大黑土妹妹又给她发了女主角的人物小传。
苏念蘅对于这种需要保密的事儿可不想沾染太多，忙把之前编辑的话剪辑到记事本，这才在聊天窗口敲信息：
“等等，大黑土妹妹！”
“你别急着给我发资料！”
“你们构想的那个遴选演员的小程序，我估计一时半刻帮不上忙。”
“你先别急，稍等我一下，为什么帮不上忙的原因，我发给你。”
信息发出去后，苏念蘅忙开了侧面小窗，继续编辑记事本里的内容。
却见小窗口弹出了大黑土妹妹的新消息：“妹妹？”
苏念蘅：“你年纪应该比我小吧？”
一顿，又敲到：“妹妹？弟弟？”
大黑土似乎受到了意外的暴击，给她发出了满屏的：“……”
不过，大黑土妹妹很快又原地满血复活了：“劳资是男的啊！！！！”
少堡主从善如流地敲出“弟弟”两个字，还来不及发出去，对方信息忽然被撤回，然后紧接着再发：“我好歹也是一名帅哥。”
一秒补充：“公认的。”
再补充：“大帅哥。”
之后就刷出了一个乖巧的喵咪摇尾巴的gif表情，头顶黑体白边大字：信我。
就……
对比起大帅哥去追星，少堡主更倾向于这位大黑土弟弟其实是对方工作团队的工作人员，类似明星助理之类的职位。
摇了摇头，少堡主飞快地把制作这个选角程序不可行的原因说明补完，终于发给了对方。
然后，这段说明换来了大黑土弟弟的一阵沉默。
良久，大黑土弟弟满血复活：“你是不是没留意营销号放出来的预告锤？”
紧接着，大黑土弟弟：“我不是想找你做海选小程序。”
苏念蘅心道如果对方说的是冰雪女王的预告锤自己确实是看了，所以呢？
于是，她真情实感地回了三个问号。
大黑土弟弟：“……我觉得我表述没问题啊，咱们剧组缺的是女一号，不是冷冰冰的小程序。”
少堡主顿时有种鸡同鸭讲的荒谬感：“我一个码农，码不出一个活生生的女一号给你啊。”
然后，她收到了满屏的省略号。
大黑土弟弟：“女神姐姐，把你经纪人的联络方式给我呀。”
苏念蘅当下一阵茫然：“哈？？”
大黑土弟弟：“……女神姐姐，你……该不会不知道你在微信单方面把好友删除，被删除的好友还是会保留你的联络方式吧？”
少堡主终于领悟到对方刚刚一直刷屏省略号的感受。
少堡主忍不住问识海里的少年：“你是不是漏发了故事线给我？”
少年闭着眼，不知道是在检查故事线还是在和天道沟通，但他很快就张口给出了答案：“姐姐，天道表示，它总不可能把原身吃喝拉撒这等小事情都放在故事线里让你查阅。”
翻译过来便是漏发是不可能漏发的，没有提及的部分肯定不重要，至少原身觉得不重要。
少堡主顿时：“……”原身可是个典型的傻白甜还叠加了恋爱脑buff！
按照天道的说法，她接收的故事线怕不是千苍白孔处处有bug处处埋雷处处有惊喜了？！
这大黑土弟弟该不会是原身的老朋友吧？
还没等她震惊完，大黑土弟弟发了一段语音过来。
点开语音，只听一把纯欲的男低音沙哑道：“咱们……见面再说好不好？我这马上又要忙起来了。”
这还是苏念蘅第一次听到大黑土弟弟本人的声音。
不过，让她更为诧异的是本来睡眼惺忪在床上扒头发的杭姐忽然一个机灵掀开被子跳下床瞪着她看：“刚刚说话的是谁，你再播一次语音我听听。”
少堡主心道这大概是杭姐也认识的人，于是便从善如流地做了。
杭姐皱着眉头，赤脚走了两圈，忽然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啊……居然是他！你们怎么又联系上了？”
少堡主满额挂满了黑线，和杭姐大眼瞪小眼了一阵，理直气壮地：“所以，这人是谁呀？”
杭姐倒是对她的“健忘”容忍度极高，闻言非但不觉得她把人家忘记了很奇怪，还调侃道：“我记得当时你那便宜堂妹刚到你身边，还对人家花痴过一阵子，后来就听说他太招人烦所以你把他拉黑了……什么时候又联络上了？可以呀你，联系上了这么粗的大腿都不和我说？他刚和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听他的语气，这是要给你介绍资源？不过现在和他牵扯上也不见得是好事……”
少堡主听得一头雾水，这人合着还在圈里混得风山水起？
杭姐：“你还想不起来啊？他是苏墨啊！”
苏念蘅顿时露出了一个目瞪狗呆的精彩表情。
杭姐可没空看她表演傻白甜，让她回过神来后，便问她要了苏墨那边的联络方式，之后又一脸嫌弃地说她臭，把她赶去洗澡。
进了浴室，苏念蘅终于纳闷地问阿瑶：“昨晚到底还有什么瓜？”
阿瑶：“你自己看吧，吾也是刚刚查到的。”
识海里点亮了各大平台昨晚讨论度最高的几个话题页面。
阿瑶：“这些话题已经被人为删除了，恢复花费了一点周折。”
原来，陈渣渣当街撕打唐三儿的话题昨晚曾一度登顶热搜榜，又在短短五分钟内被撤掉。
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位早已半退圈的影后的小鲜肉丈夫疑似劈腿顶流清纯小花的瓜。
8G冲浪的吃瓜群众几乎意见把娱乐圈的小花都猜了个遍，不少被牵扯进漩涡的小花粉丝纷纷下场，饭圈撕了个乌烟瘴气，最搞笑的莫过于这里头还有水军在引导大家，说牵涉进影后婚姻里的或许是某水后。
甚至还剪辑了当初某水后和这位出轨鲜肉合作过的作品和综艺，用一些似是而非的拼接镜头暗示两人早已暗度陈仓。
之后，这个热搜也在登顶十分钟后被人撤掉了，所有相关的关键字眼都被限制屏蔽，无法进行搜索。
而这两个瓜，先后出现在苏念蘅乘坐航班期间。
顶着某水后壳子的少堡主：“……”
不气不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阿瑶，天凉了，该让姓唐的破产了。”
阿瑶听完少堡主的计划之后，不禁挑眉：“姐姐想把水搞浑？”
少堡主换好衣服便推门走了出去，正好看到杭姐一边单手换衣服一边和人聊试镜的事。
杭姐看到她出来，和她打了个等一下的手势，和对方又说了几句，便敲定了试镜的事。
“你说巧不巧？《千秋令》剧组就在罗导的剧组附近，上午试镜后咱们直接过去得了，对了，在助手找到之前我会先陪在你身边。”
说话间二人走出酒店大堂，迎面凛冽寒风呼呼吹来，杭姐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忍不住又骂了李导两句，而后才眉飞色舞地说起和《千秋令》剧组的情况，苏念蘅这才知道，杭姐居然三言两语就和对方达成了共识，认为以苏念蘅的咖位和原配热度，再加上“复出首部电视剧”与“梦回戚十二娘”的噱头（戚十二娘便是原身出道受到冯导提携演出的电影里的角色，戚十二娘曾经是不少人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无论苏念蘅的演技尬不尬，热度有了、话题有了，甚至还能让作品评级往上再抬一抬。
综上，试镜环节自然直接取消，下午苏念蘅过去剧组，只需要试试造型、拍了定妆照，剧组就会官宣她救场女一号的事。
杭姐甚至都已经联系相熟的公关公司准备了AB两套方案。
杭姐：“对了，说到营销点，你还是苏墨的偶像，这次你们合作，还能打出‘苏墨追星圆梦’、‘人人都想活成苏墨’之类的幌子制造热点，比起单纯炒作CP要有趣多了。你觉得如何？”
苏念蘅：“……”就算原身的愿望里没有摘掉水后标签的想法，她也要为了证名自己拼了！
杭姐“最有趣的点还是，这个女一号原来是唐碧芯的！如果罗导那边没有人兴风作浪，你把她被退货的角色也吃下来，到时候两边一起联动，那声势，那噱头……到时候让人引导话题，‘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三到尽头是要还的！’、‘给你的饼我勾勾手指就能要回来’、‘原配肯努力还有低配三儿什么事’……妥妥的就是复仇原配大女主人设嘛，爽文照进现实，啧啧啧，简直了！”
苏念蘅：“……”就日常觉得娱乐圈的日常营销太过魔幻，不是她这等凡人能够理解的。
一脸陶醉地说完，杭姐把平板电脑递过来，“趁着还有时间，先熟读一下剧本和人物小传，昨天编剧老师连夜又改了一版，和你之前收到的有些不同。”
苏念蘅：“那罗导那边就摆烂了？”
杭姐低头继续工作：“非是摆烂也，礼尚往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