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水后（19）
这石头很小。
戚雪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建筑物。
这个摄影区拍摄的多为战乱时期的外景，所以建筑物多的是这种败瓦残垣的状态，那颗小石块，不就和建筑物破墙角下的长得很相似吗？
戚雪这边虽然在琢磨，但职业素养还在，就拿起单反就去捕捉四周。
忽然听到泥墙那边又传来一阵男人的惨叫，透过长焦镜头，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穿着低调烟色羽绒服、完全看不到脸的女人出现在视野里，而之前那两个凶神恶煞捉着代拍姑娘按在墙上教训的工作人员这会儿已经捂住腹部在她脚边打滚了。
……
……
苏念蘅前往剧组试镜，途中杭姐接到了一个电话，似乎是得知她要去当飞行嘉宾后，推理综艺的其中一个冠名商希望能透过综艺节目撮合和苏念蘅的合作，虽然对方的意向只是希望苏念蘅拍摄节目期间播出的十五秒小广告，但还是有不少细节要沟通，杭姐这边一时半会结束不了，眼见时间还早，苏念蘅索性便在附近不远处走动，没想到远远就遇见几个身穿剧组安保马甲的壮汉在围殴一个代拍的小姑娘。
代拍现象自然是不好的，理应呼吁大众抵制的，但把人驱赶出去、清空未经许可拍摄的内容，教育几句不要再犯就行了，剧组工作人员可没有以暴制暴的权力！
尤其还是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无力反抗的姑娘。
少堡主因为自己的身份不便插手太多，最开始只是用石头打断了领头肌肉男的暴力行为，却不料这些人居然还把暴力行动升级。
若只是损毁偷拍的相机，少堡主还能忍着不出手。
围殴就真的忍不了了。
杭姐一心二用地和节目组的商务负责人掰扯着合作细节，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地上抱腹打滚的两个糙汉子，忙结束了和商务负责人的通话，赶过来苏念蘅的身边。
杭姐赶到的时候，苏念蘅正要弯身去扶那个被围殴的小姑娘，杭姐连忙拽住苏念蘅的手：“你怎么管起这样的闲事了，快跟我走……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万一对方是个白眼狼，碰瓷反咬你一口，你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苏念蘅知道杭姐关心自己是无可口非的，但地上一脸狼狈的小姑娘着实可怜，既然出手帮忙了，她也不能现在袖手旁观：“你要担心的就用手机在旁边拍视频。”
杭姐见着实说服不了她，也只好照办。
苏念蘅在杭姐的镜头下暗暗叹了口气，这才单膝跪下，帮那代拍的小姑娘坐起来，一边检查她的四肢，一边轻声问她有没有哪里会痛。
好在一轮检查下来，代拍姑娘虽然有些皮肉损伤，却没什么大碍。
少堡主心道大概是昨晚下了一场雪，小姑娘也穿得厚实，那些壮汉的拳脚虽重，但小姑娘一直护住了自己的脑袋，所以落在身上的攻击除了让她受点点皮肉损伤和惊吓外，倒是没太大的问题，至少骨头关节都并没有大碍。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苏念蘅还是扭头和杭姐商量要把小姑娘送去医院检查一番。
代拍姑娘显然被刚刚的阵仗吓得不轻，如今突然被苏念蘅轻声细语地关怀着，还被她抱在怀里，又香又软绵绵的，放心下来的一霎竟是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途中还抽抽噎噎地哭着说自己没钱去检查，自己没事，皮粗肉厚不需要去医院。
这一哭，苏念蘅发现代拍姑娘年纪很小，看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十八岁，忙让杭姐给了对方湿纸巾擦脸，等把冻得有些脱皮的小脸擦干净后，只觉得这代拍姑娘越发显小了，便轻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我？”
代拍姑娘缓过来之后，有点傻乎乎地盯着苏念蘅看。
其时苏念蘅戴着口罩看不到脸，只露出一双特别明亮的眼睛，却让代拍姑娘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顿时红着脸怯怯地：“我叫小薇……苏小薇。”
苏念蘅：“巧了，咱们五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我也姓苏，你叫我小蘅姐姐吧。”
就在这时，地上那两名工作人员悄悄爬起来，绕到苏念蘅身后，竟是闪电出手。
就在对方的擒拿术要碰到苏念蘅肩膀之际，苏念蘅一个秋风扫落叶，两名壮汉惨叫一声如笨拙的冬瓜一样咚咚落地。
待两名壮汉满身狼狈地意欲爬起，被苏念蘅冷漠目光一扫，竟是下意识惨叫了两声，在泥泞的雪地上打滑着跑了个无影无踪。
杭姐良久才回过神来，拽住苏念蘅就是一阵诧异：“可以啊你这，什么时候练的身手？有这样的身手咱们还怕什么啊，直接专供动作片啊！你不知道，现在动作片市场是青黄不接啊……对了，我昨天才拒绝了那个户外真人秀，不行，我现在就联系他们咱们有空……”
苏念蘅连忙拉住杭姐：“别啊，我就是在私人会所里有健身房里跟着教练学了点皮毛，咱们还要试镜……”
少堡主这话半真半假。
原身确实在私人会所跟着教练学过几节泰拳，只不过陈志远不喜欢，说太粗鲁，她就放弃了。
不过当下的重点是，少堡主实在不想在和原身愿望无关的综艺上耗费太多时间。
杭姐挑眉，“你就是不想上综艺！”
苏念蘅耸肩。
杭姐用怒其不争的目光瞪了她一眼，做了个“让开”的手势，然后，走到因为苏念蘅的武力值而陷入震惊怪圈的苏小薇面前，关切地问起了苏小薇的情况。
“小薇，你看起来还在念书吧，现在才12月，应该还没到寒假吧？你怎么跑到影城来了？学校放假吗？”
苏小薇回过神来，一时竟忘了继续哭：“我……家里兄弟姐妹多，供不起我念书，所以我出来打工……我，我没有逃课。”
杭姐哭笑不得：“打工就打工怎么跑来当代拍了，这可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苏小薇：“村里说这个赚钱，爸爸就让我来了……”
杭姐还想念几句，被苏念蘅暗暗一肘子，杭姐这才想到苏念蘅也因为家里的原因并没有念完高中的事。
苏小薇：“那个，姐姐，谢谢你，我没事了，我这就回家，不用去医院的……总之，谢谢你……”
苏念蘅忙把人拉住：“你回去后还要继续当代拍？”
苏小薇瞬间慌乱了起来，支吾半天，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地上的照相机残骸。
苏念蘅忙又问苏小薇做代拍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杭姐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忙凑到苏念蘅耳边：“你可别又心软了，总不能看到小姑娘和你同病相怜你就要捡到身边当助理，你说对吧，没这么儿戏的，嗯？”
苏念蘅闻言，用夹子音喊了句“杭姐”。
杭姐心里暗骂自己哪壶不提提哪壶，但到底还是撇撇嘴，亲自拉着苏小薇的手，问她要不要来当艺人的生活助理。
苏小薇听得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后：“五险一金包吗？”
杭姐暗暗翻了个白眼：“包啊，但要转正之后，你有一个月的试用期，一个月之后，你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考虑要不要继续下去。”
苏小薇：“那代扣个税吗？”
杭姐：“代。”
苏小薇：“有培训、升职、年假保障吗？”
杭姐心道你一个代拍知道的还真多，但还是仔细和苏小薇解释了一番艺人生活助理工作的特殊性，“假期会有的，培训也会有的，但要提前半个月和我商量，不能和艺人的行程冲突。至于升职加薪，就得看你个人的表现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苏小薇似乎盘算了一下：“月薪5K太少了，6K成吗？”
杭姐看了苏念蘅一眼，见她不反对，“你一个新人都没这方面的经验还这么多要求，好吧，只要你这一个月的试用期过了，就给你6K。试用期还是按5K，这下，你没有问题了吧？”
苏小薇：“……大婶，我一个没有高中文凭的女孩，你给我这么高的薪水，你该不会是个人贩子吧？骗人加入传销的那种。”
杭姐几乎被这句大婶气哭，差点就要拿出身份证来教育苏小薇，还是苏念蘅制止了。
苏念蘅：“小薇，姐姐这次来得急，没来得及请生活助理，你愿意来试试吗？”
苏小薇这才反应过来杭姐说的艺人是苏念蘅，但还是有些犹豫：“姐姐，你真的是艺人吗？等等，姐姐你看着有点眼熟，你是……”
苏念蘅对着苏小薇悄悄把口罩拉下去一点，又飞快戴好。
苏小薇瞬间眼冒星星，好半天才憋足了劲捉住苏念蘅的双手：“女神姐姐！我是你的小香草！你这是要回来搞事业了吗！我能告诉其他小香草吗？哦，不对，我愿意愿意，愿意当你的生活助理！”
蘅，是一种上古香草，所以当初杭姐给原身组建粉丝的时候，便取名小香草，也算是一语双关了。
面对着已经在语无伦次的苏小薇，杭姐，脑仁疼！
不过，杭姐还是拉着苏小薇开始灌输身为一名及个生活助理的基本素养。
阿瑶却对少堡主这种圣母的行为表示了不解，“一个月6K薪水，你这是做善事呢，还没收入就乱花钱。瞧仔细了，对方还是个未成年的祖国花朵儿，闹得不好就是给对家递把柄，万一到时候有人带节奏……”
少堡主：“小姑娘家家的还没经济能力脱离原生家庭呢，眼下还得帮家里赚钱，如果放着她继续当代拍，说不定哪天又被人殴打了，还不如就带在身边，如果她以后想继续念书，就继续念，我只不过是给她提供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自己的人生，要看她自己的选择。”
阿瑶：“……你真是个理想主义者。”
阿瑶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
已经第三个世界了，他至今仍然有些看不懂她。
偶尔圣母做些天真吃力又不讨好的事，但偶尔又会说出与之相悖的残酷说话。
器灵少年蹙眉，无法理解心底滋生的烦躁：“你不该如此。”
少堡主挑眉。
这时候杭姐已经和苏小薇谈好了，正一本正经地安排苏小薇的第一个工作——到附近的医院去马上做一套检查，没问题了再回来报道。
苏小薇闻言面色瞬间一垮，正要保证自己没事啊什么的，一听杭姐说可以报销，算是助理福利，苏小薇瞬间又可以了。
是个有点皮的小姑娘。
苏念蘅不禁失笑，忽然，她耳朵动了动，毫无预警下转过身去劈出一记手刀——
“啊别！！”
在千钧一发之际，少堡主停下来，目光对上一个怼脸的大长焦镜头。
戚雪讪讪地放下单反，正想来个自我介绍，却听到片场紧闭的大门被人“哗啦”一下踹开，一名墨镜男带着几个跟班，操着不咸不淡的港普边走边骂：“处理个代拍也弄这么久给你们薪水是做什么吃的！还不赶紧叫几个人过来处理了！”
苏念蘅认出，跟在墨镜男身后亦步亦趋的正是最开始想踩苏小薇肚子被她制止了的小头目，这小头目自然也看到苏念蘅一行了，他大手一指，就在墨镜男耳边打报告：“强哥，就是这三娘儿们在搞事！刚刚还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把我们的人都打伤了！”
“不就是四个娘们儿，瞧你这出息！”
墨镜男身边几个肌肉男也是吃吃大笑。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苏念蘅她们面前。
眼镜男双手负后，很有大佬气场地对着苏念蘅三个打量了一番后，给身后的跟班们递了个有些低级的眼神，一群人莫名其妙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之后，眼镜男典着肚子，拉着皮带，端出一副财大气粗的土地主派头来，对旁边使了个眼色，就见其中一名跟班拿着手机就对着他们拍摄，另一名跟班则上前一步，对他们吆喝未经许可代拍是犯法的，要登记他们的身份证，没收他们的记忆卡。
戚雪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建筑物。
这个摄影区拍摄的多为战乱时期的外景，所以建筑物多的是这种败瓦残垣的状态，那颗小石块，不就和建筑物破墙角下的长得很相似吗？
戚雪这边虽然在琢磨，但职业素养还在，就拿起单反就去捕捉四周。
忽然听到泥墙那边又传来一阵男人的惨叫，透过长焦镜头，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穿着低调烟色羽绒服、完全看不到脸的女人出现在视野里，而之前那两个凶神恶煞捉着代拍姑娘按在墙上教训的工作人员这会儿已经捂住腹部在她脚边打滚了。
……
……
苏念蘅前往剧组试镜，途中杭姐接到了一个电话，似乎是得知她要去当飞行嘉宾后，推理综艺的其中一个冠名商希望能透过综艺节目撮合和苏念蘅的合作，虽然对方的意向只是希望苏念蘅拍摄节目期间播出的十五秒小广告，但还是有不少细节要沟通，杭姐这边一时半会结束不了，眼见时间还早，苏念蘅索性便在附近不远处走动，没想到远远就遇见几个身穿剧组安保马甲的壮汉在围殴一个代拍的小姑娘。
代拍现象自然是不好的，理应呼吁大众抵制的，但把人驱赶出去、清空未经许可拍摄的内容，教育几句不要再犯就行了，剧组工作人员可没有以暴制暴的权力！
尤其还是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无力反抗的姑娘。
少堡主因为自己的身份不便插手太多，最开始只是用石头打断了领头肌肉男的暴力行为，却不料这些人居然还把暴力行动升级。
若只是损毁偷拍的相机，少堡主还能忍着不出手。
围殴就真的忍不了了。
杭姐一心二用地和节目组的商务负责人掰扯着合作细节，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地上抱腹打滚的两个糙汉子，忙结束了和商务负责人的通话，赶过来苏念蘅的身边。
杭姐赶到的时候，苏念蘅正要弯身去扶那个被围殴的小姑娘，杭姐连忙拽住苏念蘅的手：“你怎么管起这样的闲事了，快跟我走……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万一对方是个白眼狼，碰瓷反咬你一口，你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苏念蘅知道杭姐关心自己是无可口非的，但地上一脸狼狈的小姑娘着实可怜，既然出手帮忙了，她也不能现在袖手旁观：“你要担心的就用手机在旁边拍视频。”
杭姐见着实说服不了她，也只好照办。
苏念蘅在杭姐的镜头下暗暗叹了口气，这才单膝跪下，帮那代拍的小姑娘坐起来，一边检查她的四肢，一边轻声问她有没有哪里会痛。
好在一轮检查下来，代拍姑娘虽然有些皮肉损伤，却没什么大碍。
少堡主心道大概是昨晚下了一场雪，小姑娘也穿得厚实，那些壮汉的拳脚虽重，但小姑娘一直护住了自己的脑袋，所以落在身上的攻击除了让她受点点皮肉损伤和惊吓外，倒是没太大的问题，至少骨头关节都并没有大碍。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苏念蘅还是扭头和杭姐商量要把小姑娘送去医院检查一番。
代拍姑娘显然被刚刚的阵仗吓得不轻，如今突然被苏念蘅轻声细语地关怀着，还被她抱在怀里，又香又软绵绵的，放心下来的一霎竟是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途中还抽抽噎噎地哭着说自己没钱去检查，自己没事，皮粗肉厚不需要去医院。
这一哭，苏念蘅发现代拍姑娘年纪很小，看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十八岁，忙让杭姐给了对方湿纸巾擦脸，等把冻得有些脱皮的小脸擦干净后，只觉得这代拍姑娘越发显小了，便轻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我？”
代拍姑娘缓过来之后，有点傻乎乎地盯着苏念蘅看。
其时苏念蘅戴着口罩看不到脸，只露出一双特别明亮的眼睛，却让代拍姑娘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顿时红着脸怯怯地：“我叫小薇……苏小薇。”
苏念蘅：“巧了，咱们五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我也姓苏，你叫我小蘅姐姐吧。”
就在这时，地上那两名工作人员悄悄爬起来，绕到苏念蘅身后，竟是闪电出手。
就在对方的擒拿术要碰到苏念蘅肩膀之际，苏念蘅一个秋风扫落叶，两名壮汉惨叫一声如笨拙的冬瓜一样咚咚落地。
待两名壮汉满身狼狈地意欲爬起，被苏念蘅冷漠目光一扫，竟是下意识惨叫了两声，在泥泞的雪地上打滑着跑了个无影无踪。
杭姐良久才回过神来，拽住苏念蘅就是一阵诧异：“可以啊你这，什么时候练的身手？有这样的身手咱们还怕什么啊，直接专供动作片啊！你不知道，现在动作片市场是青黄不接啊……对了，我昨天才拒绝了那个户外真人秀，不行，我现在就联系他们咱们有空……”
苏念蘅连忙拉住杭姐：“别啊，我就是在私人会所里有健身房里跟着教练学了点皮毛，咱们还要试镜……”
少堡主这话半真半假。
原身确实在私人会所跟着教练学过几节泰拳，只不过陈志远不喜欢，说太粗鲁，她就放弃了。
不过当下的重点是，少堡主实在不想在和原身愿望无关的综艺上耗费太多时间。
杭姐挑眉，“你就是不想上综艺！”
苏念蘅耸肩。
杭姐用怒其不争的目光瞪了她一眼，做了个“让开”的手势，然后，走到因为苏念蘅的武力值而陷入震惊怪圈的苏小薇面前，关切地问起了苏小薇的情况。
“小薇，你看起来还在念书吧，现在才12月，应该还没到寒假吧？你怎么跑到影城来了？学校放假吗？”
苏小薇回过神来，一时竟忘了继续哭：“我……家里兄弟姐妹多，供不起我念书，所以我出来打工……我，我没有逃课。”
杭姐哭笑不得：“打工就打工怎么跑来当代拍了，这可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苏小薇：“村里说这个赚钱，爸爸就让我来了……”
杭姐还想念几句，被苏念蘅暗暗一肘子，杭姐这才想到苏念蘅也因为家里的原因并没有念完高中的事。
苏小薇：“那个，姐姐，谢谢你，我没事了，我这就回家，不用去医院的……总之，谢谢你……”
苏念蘅忙把人拉住：“你回去后还要继续当代拍？”
苏小薇瞬间慌乱了起来，支吾半天，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地上的照相机残骸。
苏念蘅忙又问苏小薇做代拍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杭姐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忙凑到苏念蘅耳边：“你可别又心软了，总不能看到小姑娘和你同病相怜你就要捡到身边当助理，你说对吧，没这么儿戏的，嗯？”
苏念蘅闻言，用夹子音喊了句“杭姐”。
杭姐心里暗骂自己哪壶不提提哪壶，但到底还是撇撇嘴，亲自拉着苏小薇的手，问她要不要来当艺人的生活助理。
苏小薇听得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后：“五险一金包吗？”
杭姐暗暗翻了个白眼：“包啊，但要转正之后，你有一个月的试用期，一个月之后，你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考虑要不要继续下去。”
苏小薇：“那代扣个税吗？”
杭姐：“代。”
苏小薇：“有培训、升职、年假保障吗？”
杭姐心道你一个代拍知道的还真多，但还是仔细和苏小薇解释了一番艺人生活助理工作的特殊性，“假期会有的，培训也会有的，但要提前半个月和我商量，不能和艺人的行程冲突。至于升职加薪，就得看你个人的表现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苏小薇似乎盘算了一下：“月薪5K太少了，6K成吗？”
杭姐看了苏念蘅一眼，见她不反对，“你一个新人都没这方面的经验还这么多要求，好吧，只要你这一个月的试用期过了，就给你6K。试用期还是按5K，这下，你没有问题了吧？”
苏小薇：“……大婶，我一个没有高中文凭的女孩，你给我这么高的薪水，你该不会是个人贩子吧？骗人加入传销的那种。”
杭姐几乎被这句大婶气哭，差点就要拿出身份证来教育苏小薇，还是苏念蘅制止了。
苏念蘅：“小薇，姐姐这次来得急，没来得及请生活助理，你愿意来试试吗？”
苏小薇这才反应过来杭姐说的艺人是苏念蘅，但还是有些犹豫：“姐姐，你真的是艺人吗？等等，姐姐你看着有点眼熟，你是……”
苏念蘅对着苏小薇悄悄把口罩拉下去一点，又飞快戴好。
苏小薇瞬间眼冒星星，好半天才憋足了劲捉住苏念蘅的双手：“女神姐姐！我是你的小香草！你这是要回来搞事业了吗！我能告诉其他小香草吗？哦，不对，我愿意愿意，愿意当你的生活助理！”
蘅，是一种上古香草，所以当初杭姐给原身组建粉丝的时候，便取名小香草，也算是一语双关了。
面对着已经在语无伦次的苏小薇，杭姐，脑仁疼！
不过，杭姐还是拉着苏小薇开始灌输身为一名及个生活助理的基本素养。
阿瑶却对少堡主这种圣母的行为表示了不解，“一个月6K薪水，你这是做善事呢，还没收入就乱花钱。瞧仔细了，对方还是个未成年的祖国花朵儿，闹得不好就是给对家递把柄，万一到时候有人带节奏……”
少堡主：“小姑娘家家的还没经济能力脱离原生家庭呢，眼下还得帮家里赚钱，如果放着她继续当代拍，说不定哪天又被人殴打了，还不如就带在身边，如果她以后想继续念书，就继续念，我只不过是给她提供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自己的人生，要看她自己的选择。”
阿瑶：“……你真是个理想主义者。”
阿瑶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
已经第三个世界了，他至今仍然有些看不懂她。
偶尔圣母做些天真吃力又不讨好的事，但偶尔又会说出与之相悖的残酷说话。
器灵少年蹙眉，无法理解心底滋生的烦躁：“你不该如此。”
少堡主挑眉。
这时候杭姐已经和苏小薇谈好了，正一本正经地安排苏小薇的第一个工作——到附近的医院去马上做一套检查，没问题了再回来报道。
苏小薇闻言面色瞬间一垮，正要保证自己没事啊什么的，一听杭姐说可以报销，算是助理福利，苏小薇瞬间又可以了。
是个有点皮的小姑娘。
苏念蘅不禁失笑，忽然，她耳朵动了动，毫无预警下转过身去劈出一记手刀——
“啊别！！”
在千钧一发之际，少堡主停下来，目光对上一个怼脸的大长焦镜头。
戚雪讪讪地放下单反，正想来个自我介绍，却听到片场紧闭的大门被人“哗啦”一下踹开，一名墨镜男带着几个跟班，操着不咸不淡的港普边走边骂：“处理个代拍也弄这么久给你们薪水是做什么吃的！还不赶紧叫几个人过来处理了！”
苏念蘅认出，跟在墨镜男身后亦步亦趋的正是最开始想踩苏小薇肚子被她制止了的小头目，这小头目自然也看到苏念蘅一行了，他大手一指，就在墨镜男耳边打报告：“强哥，就是这三娘儿们在搞事！刚刚还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把我们的人都打伤了！”
“不就是四个娘们儿，瞧你这出息！”
墨镜男身边几个肌肉男也是吃吃大笑。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苏念蘅她们面前。
眼镜男双手负后，很有大佬气场地对着苏念蘅三个打量了一番后，给身后的跟班们递了个有些低级的眼神，一群人莫名其妙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之后，眼镜男典着肚子，拉着皮带，端出一副财大气粗的土地主派头来，对旁边使了个眼色，就见其中一名跟班拿着手机就对着他们拍摄，另一名跟班则上前一步，对他们吆喝未经许可代拍是犯法的，要登记他们的身份证，没收他们的记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