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安默默呆坐了两分钟，连纪柏然坐在她对面都没有察觉。
他没有出声打扰她。
“我想吃块蛋糕。”苏怀安突然说。
纪柏然抬手叫来服务员，想问苏怀安要什么蛋糕，却看她面色苍白，仿佛没有一丝生气，于是直接选了白奶油蛋糕，要了块最大的。
他已经是第二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仿佛无比疲惫。
上一次是在莫小晴的母亲来的时候，苏怀安进入这样的状态。
蛋糕来了，摆在桌上，撒着淡淡的糖霜，仿佛从天上摘下来的云朵。
他切好一块放在她面前，她开始吃，一口一口，眼泪一滴滴往下落。
“怀安……”他开口。
“别问，我现在不想说话。”她一边吃一边流泪，已经不管自己是不是狼狈。
纪柏然闭了闭眼，他没想到景宣会径直来找苏怀安。他一点也不想让苏怀安知道这段感情经历。无论如何都是过去，他不想因为任何的过去对现在有一丁点负面影响，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做不到了。
事到如今不如跟苏怀安坦白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景宣说的话对她有这么大影响？
他拦下她吃蛋糕的手，她已经接连吃了两大块，甚至有点噎住。
给她擦掉眼泪，扔掉叉子，他坐在她旁边，“冷静，怎么了。”
一顿狂吃的苏怀安释放了很多，她把头埋进纪柏然的胸口，“景宣，景宣说……”
“她说我是被徐薇害死的。”
纪柏然上次见到徐薇，一个雷厉风行的优雅女性。
“不要听她瞎说。她怎么可能清楚你们家的事。那是你姐姐。”纪柏然提醒，“再说你们一向感情不错，什么矛盾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什么矛盾都没有？
“怀安，现在距离你被投毒，还有八年？”他思考了一下。
“对。纪柏然，我不想再被这些事影响了，等我做够了律师，我们就走吧，离开这里，我再也不想跟这些人来往了。我想离开这里，离开B市。”苏怀安一阵烦躁，“还有你的前女友，还有我的前夫。我不想看到他们。”
纪柏然没忍住笑了。
“那你舍得自己一手开的律所吗？”他问，“为了这些人，我们就躲起来？”
“那我怎么办，景宣说她在查陆鸣的时候，发现陆鸣在调查郭维维学校的铊。这说明我死的时候，毒怎么来的还是有疑问的。”她摇摇头，“我不想再来一次了。”
“不会再来一次的。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不要动，不需要担心，一切我都会查得一清二楚。”他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坚定而充满鼓励，“怀安，我们一起面对，送走这些人这些事。”
他说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景宣拿着电话站在不远处望着相拥的两个人，“话我已经告诉她了，怎么，这次传话这么大的忙，你还是不打算跟我合作吗？”
“十分感谢帮忙带话。但是你现在做的事我没办法掺一脚。”陆鸣笑了，“你或许可以让纪柏然亏一笔钱，但是只要他反应过来，不出一天就能给你查个一清二楚。你有考虑得罪他们家的下场吗？”
景宣歪头想了想，“那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就当老天给他们一个考验，纪柏然不是纪柏然了，苏怀安还爱他么？什么都做不了的苏怀安，纪柏然又喜欢她什么？”
说完不等陆鸣反应，她啪地挂了电话。
执着，对吧。可是人都有执着的事物和时候吧，不然人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纪柏然带着苏怀安，两人很快去签署了投资协议书。苏怀安将协议书认真审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双方约定好过段时间打第一笔投资款，二人便离开了。
纪柏然开车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苏怀安也心情沮丧地看着窗外。
一路没怎么聊天，很快回到了B市。苏怀安本想直接回自己家，却被纪柏然一路拉到了他家楼下。
他坐在驾驶座迟迟没有动。
“怎么了，怎么把我拉到你家来了。”
“我想跟你聊聊。”他迟疑着开口，敲了敲方向盘。随即一把拉过她，吻了上去。
苏怀安感觉他有点失去了冷静。似乎这两天考察项目令他心事重重。
他一反常态地用了很大力气，将她压在了副驾驶座上，两手一遍遍描摹着她脸的轮廓。苏怀安感觉呼吸困难，艰难地睁开了眼，却发现他正盯着她，琥珀色的眼眸像有着流光。
漫长的吻结束了，他把她按到自己的颈窝，一言不发。
苏怀安不明就里。难道他是担心景宣今天来对她说的话影响他们？
纪柏然一路把她牵回了自己家。给她拿了拖鞋，泡了茶。
她看着那双拖鞋想笑，他果然听到景宣说的话了。
她抿着唇穿上，纪柏然指了指沙发让她坐下。
这是有话要好好说。
她乖乖坐下。
纪柏然搬了椅子坐在她对面，“怀安。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嗯。”她点点头。
“我想起来了。”纪柏然按按太阳穴，“前天我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你所说的前世。”
苏怀安很震惊：“你是说你之前的完整的一生？”
纪柏然也重生了？
她，陆鸣，接着是纪柏然，难道这是要全员重生的节奏吗？
“是的。”纪柏然也一脸疲惫，“我本以为是自己一时激动，结果，越来越清晰。我还看到你了。”
“我看到了那天在路边哭泣的你……那时候我已经有了很多很多很多钱，我……”纪柏然想，我应该带你走。
“我还看到了……”他有点说不出口，她的死讯和被投毒的新闻翻天覆地地被报道，媒体上议论纷纷都是她跟陆鸣。
“怀安，我想跟你说的是，以后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不管你遇到什么，都会支持你作出自己的决定，支持你做你自己，做一个开心的没有负担的人。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他摸摸她的脸。
苏怀安努力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可是心里却想哭。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我支持你作出自己的决定，做一个开心的没有负担的人。
她的前世一直为别人活着，活在别人编制的故事里，到死都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死是郭维维一手造成的。现在却又有了新的疑惑摆在她面前。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她小声问。
“公报说你被郭维维投毒。”
“景宣说陆鸣找不到我，她说郭维维的铊是大表姐给的。”
纪柏然沉默了。他脑海里确实没有毒的来源的记忆。公报并不会非常详细。
苏怀安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公报里不会有这些细节。但是一定是查清楚才发布的，说明投毒人确实是郭维维，但是不代表……”
她说不下去了，那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大表姐，如果这种怀疑是真的，那么对她来说，比郭维维投毒对她的打击更大。
这也是她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一点，郭维维到底是因为什么可以痛下杀手。只是为了陆鸣，很显然很不合常理。郭维维不是没有见过优秀男人的女人，陆鸣对她的吸引力会有那么大么？
如果说这些细节在两个人的记忆里都没有答案，那么在当初作为苏怀安家属的陆鸣，可能知道的更为详细。陆鸣不可能不请律师，不可能不看卷宗。
“有些疑问可能只有陆鸣才知道详情。他当初应该请了律师……”她小心地看看纪柏然的表情。
他一副了然的神情，“是。他今天让景宣来带话，我大概能想到是为什么了。你不用跟他接触，我来跟他谈谈。”
“我们……要不然，算了吧。不查了。”她又要流眼泪，“查了又怎么样呢，一切都还没发生……”
“交给我，你不用管了。”他握住她的手，“不管发生没发生，这辈子永远不会发生。”
纪柏然又去见了陆鸣。
陆鸣在球场打着网球。
“来一局。”他扔过来一个球拍。
纪柏然接过，“你让景宣来找我，是想告诉我，她来找你了？”
“聪明。”陆鸣毫不客气地发球。
“你在打什么主意。还在想着跟苏怀安复合吗？”纪柏然打回去。
“当然。”陆鸣狠狠地回击。
“然后呢，你说的那是什么意思？跟徐薇有什么关系。”
“你猜猜有什么关系。”陆鸣将球打飞，却堪堪被纪柏然接下。
“总不会你连人家姐姐都……”
“我是渣男，不是禽兽。”陆鸣说，“徐薇是偷偷来找我借过钱的。我给了，仅此而已。”
“哦？她跟她老公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纪柏然不解。
“她老公你见过吗？那个人跟你想的不一样。他经常把徐薇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炒股赔了几百万，跟赌徒没什么两样。”
原来如此。
两人已经大汗淋漓，坐在墙角休息。
“你怀疑是她？”
“只是疑惑。公安确实没有查清楚铊是哪里来的。”陆鸣叹息。
“那都可以结案？”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怀安在家的胶原蛋白胶囊已经查出来铊了，这是郭维维买来送她的，购买记录也能对得上，投毒的是她毫无疑问。唯一的疑问就是，学校的实验室管理非常严格，郭维维承认了自己杀人，却一直不说铊是从哪来的。”陆鸣想着当年的事，“我一直心有疑惑，怀疑是对家搞我，查来查去都没有什么结果。”
“她在保护某个人。”纪柏然了然。
但是郭维维在保护的人到底是谁，一定是徐薇么。二人心中存了疑问。
“小心怀安身边的那些人。”陆鸣定定地看着地面，他坐在地上，两只手交握，说出口的语气带着请求。
“不用你说，她是我女朋友。为什么不是小心你，你也有嫌疑。郭维维只是偶尔露面，你们却是天天在一起。”纪柏然嘲讽道。
“你说的没错，但我不会这么做。”陆鸣苦笑，“我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事业，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给自己留下污点。”
纪柏然不置可否。
他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今生的很多事都不同了，曾经发生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吗？
他没有出声打扰她。
“我想吃块蛋糕。”苏怀安突然说。
纪柏然抬手叫来服务员，想问苏怀安要什么蛋糕，却看她面色苍白，仿佛没有一丝生气，于是直接选了白奶油蛋糕，要了块最大的。
他已经是第二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仿佛无比疲惫。
上一次是在莫小晴的母亲来的时候，苏怀安进入这样的状态。
蛋糕来了，摆在桌上，撒着淡淡的糖霜，仿佛从天上摘下来的云朵。
他切好一块放在她面前，她开始吃，一口一口，眼泪一滴滴往下落。
“怀安……”他开口。
“别问，我现在不想说话。”她一边吃一边流泪，已经不管自己是不是狼狈。
纪柏然闭了闭眼，他没想到景宣会径直来找苏怀安。他一点也不想让苏怀安知道这段感情经历。无论如何都是过去，他不想因为任何的过去对现在有一丁点负面影响，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做不到了。
事到如今不如跟苏怀安坦白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景宣说的话对她有这么大影响？
他拦下她吃蛋糕的手，她已经接连吃了两大块，甚至有点噎住。
给她擦掉眼泪，扔掉叉子，他坐在她旁边，“冷静，怎么了。”
一顿狂吃的苏怀安释放了很多，她把头埋进纪柏然的胸口，“景宣，景宣说……”
“她说我是被徐薇害死的。”
纪柏然上次见到徐薇，一个雷厉风行的优雅女性。
“不要听她瞎说。她怎么可能清楚你们家的事。那是你姐姐。”纪柏然提醒，“再说你们一向感情不错，什么矛盾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什么矛盾都没有？
“怀安，现在距离你被投毒，还有八年？”他思考了一下。
“对。纪柏然，我不想再被这些事影响了，等我做够了律师，我们就走吧，离开这里，我再也不想跟这些人来往了。我想离开这里，离开B市。”苏怀安一阵烦躁，“还有你的前女友，还有我的前夫。我不想看到他们。”
纪柏然没忍住笑了。
“那你舍得自己一手开的律所吗？”他问，“为了这些人，我们就躲起来？”
“那我怎么办，景宣说她在查陆鸣的时候，发现陆鸣在调查郭维维学校的铊。这说明我死的时候，毒怎么来的还是有疑问的。”她摇摇头，“我不想再来一次了。”
“不会再来一次的。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不要动，不需要担心，一切我都会查得一清二楚。”他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坚定而充满鼓励，“怀安，我们一起面对，送走这些人这些事。”
他说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景宣拿着电话站在不远处望着相拥的两个人，“话我已经告诉她了，怎么，这次传话这么大的忙，你还是不打算跟我合作吗？”
“十分感谢帮忙带话。但是你现在做的事我没办法掺一脚。”陆鸣笑了，“你或许可以让纪柏然亏一笔钱，但是只要他反应过来，不出一天就能给你查个一清二楚。你有考虑得罪他们家的下场吗？”
景宣歪头想了想，“那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就当老天给他们一个考验，纪柏然不是纪柏然了，苏怀安还爱他么？什么都做不了的苏怀安，纪柏然又喜欢她什么？”
说完不等陆鸣反应，她啪地挂了电话。
执着，对吧。可是人都有执着的事物和时候吧，不然人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纪柏然带着苏怀安，两人很快去签署了投资协议书。苏怀安将协议书认真审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双方约定好过段时间打第一笔投资款，二人便离开了。
纪柏然开车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苏怀安也心情沮丧地看着窗外。
一路没怎么聊天，很快回到了B市。苏怀安本想直接回自己家，却被纪柏然一路拉到了他家楼下。
他坐在驾驶座迟迟没有动。
“怎么了，怎么把我拉到你家来了。”
“我想跟你聊聊。”他迟疑着开口，敲了敲方向盘。随即一把拉过她，吻了上去。
苏怀安感觉他有点失去了冷静。似乎这两天考察项目令他心事重重。
他一反常态地用了很大力气，将她压在了副驾驶座上，两手一遍遍描摹着她脸的轮廓。苏怀安感觉呼吸困难，艰难地睁开了眼，却发现他正盯着她，琥珀色的眼眸像有着流光。
漫长的吻结束了，他把她按到自己的颈窝，一言不发。
苏怀安不明就里。难道他是担心景宣今天来对她说的话影响他们？
纪柏然一路把她牵回了自己家。给她拿了拖鞋，泡了茶。
她看着那双拖鞋想笑，他果然听到景宣说的话了。
她抿着唇穿上，纪柏然指了指沙发让她坐下。
这是有话要好好说。
她乖乖坐下。
纪柏然搬了椅子坐在她对面，“怀安。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嗯。”她点点头。
“我想起来了。”纪柏然按按太阳穴，“前天我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你所说的前世。”
苏怀安很震惊：“你是说你之前的完整的一生？”
纪柏然也重生了？
她，陆鸣，接着是纪柏然，难道这是要全员重生的节奏吗？
“是的。”纪柏然也一脸疲惫，“我本以为是自己一时激动，结果，越来越清晰。我还看到你了。”
“我看到了那天在路边哭泣的你……那时候我已经有了很多很多很多钱，我……”纪柏然想，我应该带你走。
“我还看到了……”他有点说不出口，她的死讯和被投毒的新闻翻天覆地地被报道，媒体上议论纷纷都是她跟陆鸣。
“怀安，我想跟你说的是，以后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不管你遇到什么，都会支持你作出自己的决定，支持你做你自己，做一个开心的没有负担的人。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他摸摸她的脸。
苏怀安努力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可是心里却想哭。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我支持你作出自己的决定，做一个开心的没有负担的人。
她的前世一直为别人活着，活在别人编制的故事里，到死都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死是郭维维一手造成的。现在却又有了新的疑惑摆在她面前。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她小声问。
“公报说你被郭维维投毒。”
“景宣说陆鸣找不到我，她说郭维维的铊是大表姐给的。”
纪柏然沉默了。他脑海里确实没有毒的来源的记忆。公报并不会非常详细。
苏怀安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公报里不会有这些细节。但是一定是查清楚才发布的，说明投毒人确实是郭维维，但是不代表……”
她说不下去了，那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大表姐，如果这种怀疑是真的，那么对她来说，比郭维维投毒对她的打击更大。
这也是她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一点，郭维维到底是因为什么可以痛下杀手。只是为了陆鸣，很显然很不合常理。郭维维不是没有见过优秀男人的女人，陆鸣对她的吸引力会有那么大么？
如果说这些细节在两个人的记忆里都没有答案，那么在当初作为苏怀安家属的陆鸣，可能知道的更为详细。陆鸣不可能不请律师，不可能不看卷宗。
“有些疑问可能只有陆鸣才知道详情。他当初应该请了律师……”她小心地看看纪柏然的表情。
他一副了然的神情，“是。他今天让景宣来带话，我大概能想到是为什么了。你不用跟他接触，我来跟他谈谈。”
“我们……要不然，算了吧。不查了。”她又要流眼泪，“查了又怎么样呢，一切都还没发生……”
“交给我，你不用管了。”他握住她的手，“不管发生没发生，这辈子永远不会发生。”
纪柏然又去见了陆鸣。
陆鸣在球场打着网球。
“来一局。”他扔过来一个球拍。
纪柏然接过，“你让景宣来找我，是想告诉我，她来找你了？”
“聪明。”陆鸣毫不客气地发球。
“你在打什么主意。还在想着跟苏怀安复合吗？”纪柏然打回去。
“当然。”陆鸣狠狠地回击。
“然后呢，你说的那是什么意思？跟徐薇有什么关系。”
“你猜猜有什么关系。”陆鸣将球打飞，却堪堪被纪柏然接下。
“总不会你连人家姐姐都……”
“我是渣男，不是禽兽。”陆鸣说，“徐薇是偷偷来找我借过钱的。我给了，仅此而已。”
“哦？她跟她老公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纪柏然不解。
“她老公你见过吗？那个人跟你想的不一样。他经常把徐薇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炒股赔了几百万，跟赌徒没什么两样。”
原来如此。
两人已经大汗淋漓，坐在墙角休息。
“你怀疑是她？”
“只是疑惑。公安确实没有查清楚铊是哪里来的。”陆鸣叹息。
“那都可以结案？”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怀安在家的胶原蛋白胶囊已经查出来铊了，这是郭维维买来送她的，购买记录也能对得上，投毒的是她毫无疑问。唯一的疑问就是，学校的实验室管理非常严格，郭维维承认了自己杀人，却一直不说铊是从哪来的。”陆鸣想着当年的事，“我一直心有疑惑，怀疑是对家搞我，查来查去都没有什么结果。”
“她在保护某个人。”纪柏然了然。
但是郭维维在保护的人到底是谁，一定是徐薇么。二人心中存了疑问。
“小心怀安身边的那些人。”陆鸣定定地看着地面，他坐在地上，两只手交握，说出口的语气带着请求。
“不用你说，她是我女朋友。为什么不是小心你，你也有嫌疑。郭维维只是偶尔露面，你们却是天天在一起。”纪柏然嘲讽道。
“你说的没错，但我不会这么做。”陆鸣苦笑，“我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事业，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给自己留下污点。”
纪柏然不置可否。
他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今生的很多事都不同了，曾经发生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