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捂嘴了,南以贤难受极了,费了力的想将丁璨的手拉开。

    可她力气比起他来小得多,一番推搡,不仅没把他的手拉开,她自己的手还被他抓住了。

    “能不能乖点儿?”丁璨在她耳朵上央求道。

    南以贤看见自己发亮的手机,“你把姜珏电话挂了,她肯定以为我出事了,你让我接个电话,不然她连夜赶过来,到时候咱俩就完了。”

    “那你好好说。”

    少女点点头。

    男子只松开一只手,不情愿地把手机递给少女。

    南以贤接通电话。

    “以贤,怎么了?”

    姜珏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丝毫倦怠,估计现在还在工作。

    “刚才眼花了,以为家里进了老鼠,有点儿害怕,所以给你打了电话。你还在工作吗?”

    姜珏:“是啊,还在工作。你呢,怎么现在还没睡,是在焦虑什么吗?”

    南以贤连忙解释一通:“不是,我已经睡了会儿,爬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眼花了一下,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

    姜珏:“没事儿,那你接着睡。晚安~”

    南以贤回了个晚安,电话挂断,丁璨立即从她手里把手机夺走。

    他呵笑一声:“男女通吃啊。”

    南以贤拧眉,“她能那么照顾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太混球了吗?”

    如果一开始丁璨没想囚着她,她哪里会想要逃,从而遇上她。

    她是在逃离的过程中遇上她的。

    丁璨默了默,“我只是想着这样咱俩能遇见得早一点儿,然后早一点儿在一起。”

    可没想到,生生把她吓跑了。

    之后两人之间又生出一堆幺蛾子。

    南以贤回想起很久之前她刚重生时候的事,她都还没适应自己重生的事,丁璨就找到她,掌握她所有信息,各种手段威逼利诱她去到他身边。

    她不愿,他便拽着她痛斥她上辈子把他害死了。

    丁璨那时候的态度极为强硬,根本不给她留任何选择的余地,南以贤以为自己真的做了很大的恶事,害怕被报复死,便离开了。

    哪里知道她和丁璨之间的事是这样的。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他很混球。

    丁璨突然告诉一堆跟她相关的事,南以贤肩上蓦地沉重起来。

    怕丁璨做出应激的事,南以贤放弃挣扎,整个人不惊不闹,平静如常。

    好久以后,丁璨才将她的手松开,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嘱道:“晚安。”

    丁璨和她的距离很近,两人之间的空隙只有十厘米,他还在不经意地向她靠近,南以贤不敢闭上眼,犹豫很久问他:“你有什么想法?”

    丁璨的喉结滚动了下,喑哑着声音:“什么都想,想抱,想亲,想要……”

    他说着就激动地侧过身朝少女那方挪动。

    南以贤打断他说的话,没好气地说:“我没问这个,我是说对于咱俩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丁璨沉声:“你是不是还不太能接受我告诉你的事?”

    南以贤坦然道:“是。”

    丁璨又问:“需要多长时间,时间短的话我可以等。”

    南以贤:“我不知道。如果需要很长时间怎么办?等人这种事挺耽搁的,要不我们都放下吧。”

    丁璨呵笑一声:“放下,开什么玩笑,折腾我那么久,你一句放下就了事了?我这人看着就那么好欺负的?”

    梦里的事也能算到她头上吗?

    明明是他老做那种梦,怎么错的人倒成她了?

    丁璨的账要那么算,全世界岂不是都得欠着他?

    南以贤小声嘀咕:“这些事太久远了,我又完全没有印象,要接受肯定得花老长时间了,你性子急等不了那么久的。”

    综艺里玩个游戏,丁璨都等不及,总是催促人,这种事他怎么可能花时间等她?

    丁璨叹了口气说:“时间长的话,那咱俩现在就开始磨合,磨合几回总能好。”

    他话刚一说完,她身上的被子便被他掀开了,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被寒意裹挟住,没有东西遮盖的手脚首当其冲受寒。

    “你干嘛?”南以贤的声音一下尖锐,慌乱去捞自己的被子。

    丁璨将她的手推开,一个翻身将人压到自己身下。一只手撑在少女的耳侧,一只手钳着她的手腕,垂下的头发丝窸窸窣窣扫着少女的脸庞。

    南以贤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从他嘴里呼出的热气,与此同时,她自己的脸颊滚烫起来。

    男子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纵情燃烧,灼烧少女的脸庞。

    他俯下身,从她的嘴角开始亲。

    少女的唇有些甜,尝到滋味,他开始放肆起来。

    和丁璨唇贴着唇,南以贤困惑嗯了一声,丁璨说的磨合是这个意思吗?

    心脏失了控地跳动,南以贤害怕极了,用手推搡,想要制止他。

    却不想丁璨伸了舌头,那样的软物被他控制地像条侵入洞穴的毒蛇,既勇猛又灵活,她像是中毒一样,骨头立即变得又酥又麻,嘴里发不出正常的声音,只能受着。

    好久之后,丁璨开始转移阵地,南以贤放手一搏,摸上他的脸,祈求地摇了摇头。

    丁璨把她的手指拉到自己唇上:“早晚的事儿,你得习惯。”

    南以贤咬唇:“再给我点儿时间。”

    丁璨:“多久?”

    南以贤试探道:“一年?”

    丁璨搂紧她的腰,“还是磨合吧,咱俩分开那么久,感情淡了,磨合一下没坏处。”

    南以贤慌张道:“那半年?”

    丁璨没松手,“三个月够了。”

    南以贤:“太急了,谈恋爱都没那么快。”

    丁璨:“咱俩之前也就花了一个月。”

    可是对你的默默喜欢,我却花了数不尽的时间。

    南以贤沉默。

    过去的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啊,丁璨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可惜她不再是她了,根本体会不到这份情感,他的靠近就仿佛是对她的施舍,弥补的也是他自己曾经的遗憾。

    明明都触碰到他了,她心里却一点儿开心不起来。

    “考虑得怎么样?”丁璨问道。

    南以贤抿唇,声音低微道:“我已经……接受了。”

    丁璨的说话声一下惊喜:“真的,怎么一下子就接受了,迷恋我身子才能接受得那么快吧,南以贤,我就知道,你果然还跟以前一样。”

    揶揄了她一下,他抓起她的手说:“好啦,既然接受了,那你从今往后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南以贤松开丁璨的手:“我接受了我和她不是一个人,也接受你很喜欢她的事实,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不要强加在现在的我身上,没意义。”

    反反复复拿模糊的过去绑住她,这样的喜欢未免太廉价了。人太容易变了,哪怕小时候吃的东西,长大了再吃也不是一种味道。何况重生这种事?经历的事都不一样了,可他却拿重生以前的事对标重生之后,也不知道说他深情还是有执念。

    她这副身体还没有对他产生如此浓烈的爱意,可以什么都不用顾,什么都没有的才容易义无反顾,这次的她,身上承载太多,如果什么都不顾,像是对把给予她这一切的人的一种背叛。

    诚然很久以前她曾期盼过有一天他能看她一眼。可如果是这样,他究竟在看着谁呢?

    男子急切地挪去抱着少女:“你还是没接受。以前明明说什么都听的。”

    丁璨拼了命地去搂她,想将她与自己贴合。

    南以贤壮着胆子厉声道:“丁璨,你再碰我,我就把我的事告诉姜珏,她会帮我的。”

    丁璨一下就没声儿了,手也安分了。

    果然还是姜珏有威慑力,她一出场,丁璨压根不敢造次。

    安心了没一会儿,南以贤反倒更惶恐了,她这样做,丁璨会不会觉得自己被势力打压了?

    他这人最讨厌被压着了,所以好多事情都要努力爬到巅峰,然而唯一改变不了的就是他的资本。

    与大多数艺人不同,他的家境太普通了,没有很好的后台,所以只要在他底线以内的事,哪怕不情愿,他也会去做。

    比如这个cp原本不用炒,可为了给节目组面子,他硬是接受了。

    她那么对他,他一会儿发火报复她怎么办?

    他能怎么报复?

    南以贤忐忑不安,竟有些觉得丁璨这样的男人好讨厌,动不动就拿身体压人,有本事拿相同的招式对付跟他一样的男人啊。

    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暗戳戳骂了男人几回,南以贤心一横,报复就报复呗,大不了就是一死,她早死过一回了。

    南以贤在被窝里缩了许久,只是等到丁璨开口,“你需要多长时间?”

    南以贤没吱声,她压根就不想接受,最好一辈子也不用接受。

    丁璨柔声道:“半年吧,时间挺长了,拍一部戏的时间都有了。”

    丁璨规定那么一个时间,搞得她像是只有半年可活了一样,南以贤心里不是很爽。

    她自己的时间她自己安排,凭什么他来规定她应当做什么?

    少女仍旧没回话,男子接着商讨:“那……一年?”

    南以贤假装睡着了,希望丁璨不要再执着这件事,然而一旁的丁璨却开始发颤,过了一会儿他的被窝里头竟传出哭声来。

    南以贤:???

    怀疑某人是故意装哭,好惹她心软,她悄声挪到他的被窝附近,仔细听里头的动静。

    以她演哭戏的经验来看,没压抑住的低微啜泣,这是真哭了。

    可他演技那么好,痛哭一下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南以贤不敢轻举妄动,在他背后默默观望。

    丁璨没哭了一会儿,就止住了。

    他猛地翻过身来,手在她头顶晃动,可能是在试探。

    他轻轻触碰她的脸,手颤抖着摸索,过了一会儿,把手放到她的鼻子底下。

    南以贤停了一会儿,重重呼出一口气。

    南以贤稳着自己的呼吸,却不想他突然挪过来,把她抱进怀里。

    没那么不安分,只静静地抱着她。

    中间姿势发生了什么变化,她记不得了,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埋在他的胸口。

    她试图从他怀里出来,可是丁璨的手不让。轻轻地动一下,他便皱一下眉,还把她搂紧了。

    一整个晚上都提心吊胆,此刻她还有朦朦胧胧的睡意,索性再缠绵片刻。

    刚有睡意,丁璨开始动了。

    抱着她的手松开,柔唇抵住她的额头。

    她觉得她不该这样纵容,于是用劲儿翻身。

    他伸出一只手拦着,南以贤于是平躺着。

    他把她的手牵过去,往自己身上放。

    触到他的肌肤,她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种事她想都不敢想,所以这会儿有种不真切感,可是触觉告诉她这些是真的。

    南以贤有些动摇,要接受吗?

    如果她只是喜欢他这副躯体,不在乎他这个人,睡上千百遍都没关系,可喜欢他的内核后,她总觉得膈应,有种无法言说的滋味。

    身体再合拍,灵魂无法得到共鸣,距离只会越来越远。他俩上辈子肯定没有得到共鸣,所以她现在才会这样,哪怕他袒露在她面前,她还是觉得和他之间很遥远。

    胡思乱想时,丁璨牵引着她的手到处摸,脸上浮现一片赤霞,这是准备给她下套呢?

    南以贤试着缩回手,可丁璨不让,僵持不下,直接把她的手拽到诱发他欲念的地方,一指一指勾开。

    她忍不住大声呵斥起来:“丁璨!”而后拼了命地往回缩。

    丁璨把她的手腕钳住,奸邪望着她,“哟哟哟,手都伸到我这儿了,女孩子馋一点儿没关系,哥哥不怪。”

    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人?

    屋里透进光来,南以贤立即起身,她要回家,不能再跟他一起待着了。

    “南以贤,你以为躲得掉吗?躲得掉的话,我就不会被折腾那么久,你认清楚一点儿,是你一次两次的来惹我。要么,你就做绝一点儿,直接告我,让他们来制裁我,让我彻底死了这条心。给我一点儿渺茫的希望算什么,施舍吗?狗都不稀罕。”

    丁璨把她揽回床上,一手扣住她的手,另一手放到自己的系带上。

    “你都说了我这人性子急,我现在立刻就要个准话,你到底要什么,要我的人还是要我被制裁?”

    丁璨的目光热灼灼地盯着她。

    就不能好好商量吗?南以贤愁苦看着头顶的人。

    她根本做不了抉择。

    丁璨的眼睫低垂下来,“报警的流程都知道吧,一会儿完事先别急着洗澡,不然他们找不到证据。”

    丁璨是下了决心了。

    男子的唇向少女贴近,南以贤哆嗦着喊:“我要人。”

    男子顿住了,哼笑一声,趴下来揽着她的肩膀。

    丁璨:“半年,不能再多了。”

    南以贤在心里劝慰自己,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一死,没什么好怕的。

    她尽可能把自己想说的都告诉他,“那这段时间你不许吓我,不许再逼我。”她睨了他身体一眼。

    丁璨哼笑一声,“吓你?只怕到时候是你求着我。咱俩先说好了,主动送上门这种事,不怪我。”

    主动送上门,他以为她是那只守株待兔的兔子?他就那么高估他自己?

    南以贤嫌弃啧了一声。

    丁璨掰着手指头数:“喝醉酒,不怪我;梦游,不怪我……”

    他一会儿露出奸人的表情:“爬我床上,就任我摆布。靠我身上醒不过来也任我摆布。至于我嘛,要我的时候随叫随到。”

    好一个随叫随到。

    怎么就摊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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