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拉开帷幕,s市某处别墅的灯光透亮。

    刚参加完典礼的丁璨从黑色大G上下来,低胸的黑色礼服,颈上挂了一条项链。

    一阵风扫过,丁璨胸口隐隐发凉。把微微敞着衣服扯到一块儿,匆匆进到别墅。

    丁璨进屋后,扫了一眼打扫卫生的中年妇女,低哑着声问:“她回来了吗?”

    女人摇头。

    丁璨靠到沙发上,翻到手机的备注给南以贤打电话。

    一个接一个的,都没接。

    丁璨抬起胳膊遮住半张脸。

    好久之后,丁璨拿起手机,点进大眼里查看自己的词条。

    “丁璨今天好帅啊!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帅的人。”

    “为什么那么帅的人不是傻子,是个疯子?傻子可以舔舔,疯子真怕他有天发疯杀了我。”

    “人是真疯,可帅也是真帅。〈流口水〉”

    “前几年不是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么帅的人,没多大后台,我们惦记,有钱人肯定也惦记,估计被大佬玩疯了,精神有点儿失常吧。”

    “我恨这些有钱人,世上多我一个有钱人怎么了?”

    “有病啊,造nm凰肴呢?”

    “走走走,疯狗来了。”

    “丁璨和他粉丝真是疯子和疯狗的双向奔赴。”

    丁璨点进骂脏话的女孩主页,每一条内容都与他相关,犹豫着发送消息:“别喜欢丁璨了,他真的很疯,这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要你管,管天管地不如管管自己爸妈,外边对人那么恶意,小心报应到二老身上。”

    男子叹口气,侧身躺着,橙光烘托半张脸,余下尽是阴影,线条分明,宛如妖魅。

    失魂落魄走回房间,套上宽松的短袖。

    穿不住两秒,又脱下,将领口撕裂。

    拿剪刀尖刮出一道道痕,杂乱无章的剪,碎得没有衣服的框架,才穿上。

    丁璨拿刀尖对着自己的脸,又是一声长叹,拿起手机带着哭腔地说:“我今天被灌了很多酒,现在头好痛,像要死了。”

    南以贤终于回复了。

    “我打个电话让秀姨帮忙做点儿解酒的汤。”

    “别,我回来迟了,她已经睡了。你过来,好吗?”

    南以贤默了会儿答应了,丁璨于是耐心等着。

    每隔一段时间看一下手机,心尖被无名之火急急乱燎,烦躁不安。

    女孩儿下车以后便跑着进了别墅,男子隔着玻璃窗惊喜又担忧地望着。

    听到她脚步声了,他眼捷手快地躺下。

    “丁璨?”

    南以贤唤了声,轻悄悄进屋。

    丁璨“嗯?”了一声,缓缓起身,故作懵懂。

    “很难受吗?”南以贤担忧道。

    丁璨肯定嗯了声,眉头拧成一团。

    南以贤说:“你先躺会儿,我去弄点儿解酒的。”

    丁璨害怕拖住南以贤的手摇摇头。

    南以贤担忧道:“不解酒,你头会痛的。”

    丁璨嘴唇轻抿,眸里一闪而过一道奇异的光,把床旁的南以贤拽进自己怀里。

    眼神里的柔意变成对怀里人的占有与欲望。

    试探吻了吻,她没拒绝,他于是放纵起来。

    把南以贤的唇齿舌侵占完了,欲望之火越燃越烈,丁璨翻了个身,覆在南以贤身上,奋力撕扯自己身上那堆碎片,想要和人坦诚相见。

    南以贤惊慌失措中还保持着一丝理智,撑着丁璨的胸膛,试图跟他交流。

    “丁璨,你喝酒了,你忘了我们约定过喝了酒不做这种事的。”

    丁璨郁闷地撇撇嘴,牵引南以贤的手触碰自己,委屈巴巴道:“已经这样了。”

    南以贤躲闪一阵,可丁璨的目光执着追随着,她于是强迫自己看着丁璨那双满是欲望的眼,鼓着很大勇气拒绝。

    “那也不行。”

    南以贤固执地爬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我去准备点儿解酒的。”

    南以贤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丁璨在床上瘫了会儿,拢上松垮垮的浴袍进入浴室。

    南以贤备好解酒汤后,在丁璨的房间等待。

    浴室里传出扔东西的声音,丁璨似在发泄。

    南以贤坐不住了,进去浴室发现丁璨颓废坐在缸里,墙角倒着几个瓶子,砖有些裂了。

    缸里没水,丁璨只是裹着浴袍躺在里头,手边还有一盆东西,她若不来,他便要把东西全部扔了。

    南以贤走到丁璨身边,把解酒的汤递上:“把它喝了吧。”

    丁璨漆黑的眸里繁星点点,他祈求望着她:“喝了……可以要吗?”

    南以贤摇摇头。

    丁璨将碗推开:“那我不喝。”

    南以贤担忧道:“可是你会难受的。”

    “清醒了更难受。”

    丁璨摸摸自己的脑袋,抿起唇,“这里不难受。”而后拽着南以贤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想让她体会,“难受的是这里”,再把她的手贴到心口的位置,“还有这里。”

    把她的手放开后,他有些带着哭腔地说:“真的……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南以贤眨了眨噙着晶莹泪液的眼睛,抱住浴缸里的丁璨,有些心疼地说:“不会的,事情会好起来的。”

    望着女孩儿期许的眼,丁璨把南以贤端过来的汤喝得一口不剩。

    南以贤抿着唇,从浴室出来,在丁璨卧室里等,等了一个钟头,丁璨也没出来。

    心里忽的异常慌乱,急切推开门,发现丁璨平静地躺在那里头。

    南以贤惶恐不安奔到丁璨面前,声音快撕裂了。

    “丁璨!”

    好一会儿,丁璨迷迷糊糊睁眼,“怎么了?”

    南以贤惊魂未定,“你在这儿做什么?”

    丁璨:“睡觉啊。”

    南以贤拖住丁璨的手想将人从浴缸里拉起来。

    “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你快起来。”

    丁璨抽回自己的手,抱着胳膊继续躺着:“南以贤不想要我了,我就是无家可归的狗,在哪儿睡不是睡?”

    南以贤:“我没说不要你。”

    丁璨:“一个月回来看我一次,跟打发乞丐一样,有意思吗?不如像我妈一样绝情,好几年不见,活着就行。”

    南以贤:“你别这样,秀姨她听见了会伤心的。”

    丁璨默了半晌,随后哀怨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有她在,你就可以不管我了?人是你找来的,你先叫的妈,那就是你妈,你要走,你就把她也带走,我一个人过。”

    说完,他踉踉跄跄起身。

    “王端今天招呼我要跟我介绍资源人脉,我去跟他合作。”

    王端是圈里出了名的大佬,可南以贤听说他背后涉及禁品交易,手底下没有艺人身上是干净的,丁璨过去肯定会被染得一身黑。

    南以贤拖住丁璨的手不住摇头。

    她拽得很紧,死抓着他的手不放,仿佛在拽一个掉崖的人。

    丁璨于是顺势而为,把南以贤抱起来挂腰上。

    抵死缠绵一夜,丁璨醒来的时候,南以贤还是不见了,甚至这次离开的更久。

    丁璨每天都在那儿盼,盼着两人见面。突然一天,南以贤告诉他,她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可能好久都不能见面,怕耽搁他,说出要分手的话。

    他身边开始出现别的女孩儿,丁璨疑似恋爱的事直接冲上热搜第一。

    粉丝哭成一片,乐子人跑去女方下面问丁璨的腹肌摸着怎样,还问他行不行。

    女生撇清关系,说两人只是普通朋友。

    网友纷纷骂人嘴硬,骂丁璨是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没过多久,他身边的女孩儿又换了一张新的面孔。

    网友失了兴致,让其不要占用公共资源。

    有心之人煽动粉丝情绪,说丁璨拿粉丝的钱养女人。

    粉丝哭着走了一片,回踩了一片,还有一片死守着,只要他开心其他无所谓的,南以贤就在那里头。

    新的女友挺会秀恩爱,但由于只发单人照,粉丝省了截图的时间,能够让他们自欺欺人丁璨连张合照都不肯拍,肯定是不喜欢。

    天天念着分手,可是毫无迹象。女方跟人亲密,他也没表情,就不分手。被乐子人调侃“他超爱。”

    明明谈着恋爱,他又搂了一个。

    彻底渣出圈了。

    南以贤忍不了了,赶着国外的飞机回到s市。

    见到丁璨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一巴掌。

    丁璨故意说着恶心人的话,嘴脸令南以贤厌恶极了。

    她被他气哭了,发誓再也不会回来。可丁璨猛地将人拽住,然后发疯似的亲吻。南以贤被亲的发软以后,被丁璨扛起来扔到他床上。

    他什么都不听,一心只想占有人。

    尽管南以贤用了很大力气推搡,还是如待宰的鸡鸭,一烫就被扒干净了。

    南以贤见缝插针的插话:“丁璨,这样是不对的。你有女朋友了,不能跟我做这种事。”

    丁璨停下来给人打了个电话。

    “小夏,你在哪儿?”

    名叫夏予晗的女孩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我和秋秋在商场抓娃娃。”

    “我今天不来接你了,自己回来路上小心点儿。”

    “好的,璨哥,还有什么事吗?”

    丁璨转了一千块过去:“帮我带一个黑森林蛋糕。”

    “有人生日吗?”

    “你以贤姐回来了。”

    夏予晗woo了一声:“谁?以贤姐?哥,秋秋今天吃坏肚子了,像是阑尾炎犯了,我待会儿要陪她去医院,蛋糕我给你订好,你一会儿下楼拿一下,good night!”

    夏予晗挂断电话。

    丁璨注视着南以贤的眼:“这下可以了吗?”

    南以贤眨了眨眼,避开那双摄人心魄的眼。“我已经半年没做这种事了,你轻点儿,前戏长点儿。”

    她的声音很低,丁璨于是凑近耳朵去听,“什么?”

    可身体靠得太近,犹如异极磁铁,一靠近就无法远离,南以贤说出的话被其他声音取代。

    夏予晗订的蛋糕到了别墅,南以贤小睡了会儿,醒来发现丁璨仍旧乐此不疲。

    “我饿了。”

    丁璨有些惊喜:“那我摘了。”

    南以贤:“……想吃蛋糕。”

    丁璨鼓着脸,依依不舍离开,拢上衣服,回转的脸很是温柔。

    “等我一会儿。”

    南以贤点头,拿到床头的手机。

    丁璨把蛋糕提进房间,手上还有一大捧玫瑰。

    他把花递给她。

    南以贤迟疑接过,猛嗅了一口,“谢谢,它们好漂亮!”

    丁璨弯了弯嘴角,切好蛋糕,南以贤小口小口品尝,味道很美,她开心笑了笑。

    吃不下了,丁璨涂抹一点儿在她脸上,诱着自己去尝。

    南以贤像被狗舔一样,有些不舒服:“丁璨……”

    丁璨于是直勾勾望着她,明目张胆的勾人:“我还饿。”

    夜深了,丁璨抱着南以贤进入浴室,拿温水浇灌她。

    把她洗得干干净净,他给她系上睡袍,轻柔抱着人回房。

    上了床,丁璨紧紧搂着人。

    “以后能不能不走了?”

    南以贤困极了,没有说话。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没多久,南以贤又说起离开的事,丁璨的笑脸立即僵硬,眼神阴鸷地像鹰。

    “不可以。”

    语气不重,却没有想要跟她商量。

    丁璨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南以贤担忧他的状况,送了吃的来。

    安慰他的时候总没个准话,丁璨于是动了心思,抱着南以贤的人,突然拿绳子从背后捆住她的手,南以贤整个人被绑起来动弹不得。

    南以贤仓皇望着丁璨。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听。

    找人替代她的工作,南以贤那么多天的念想被硬生生掐断,心血付之东流。丁璨还编排她一顿,说她做的再好还不都是为别人做嫁衣,她这样的人到哪儿都是被排挤,只有在他身边,才是对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盼着她好。

    南以贤不信,对丁璨前所未有的失望,浑身都在抗拒他的触碰。

    她越抵触,他越迫着她。

    丁璨把两人约定的事全都打破了,丝毫不顾及南以贤。

    一副躯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痕迹。

    拿命也取悦不到人,丁璨于是做了南以贤最害怕的一件事。

    南以贤满脸惊恐,用力拍打丁璨。丁璨反倒威胁说,自己以后都这样,威胁完又冲南以贤微笑。

    笑容渗得人发慌。

    南以贤第一次有骂丁璨疯子的冲动。

    不安过了半个月,事情果然朝丁璨期待的那样发展了。

    南以贤丝毫不知道怎么办,无助地抱着自己的双腿。

    丁璨很快发现了,尽管是他意料当中的事,还是高兴了好几天。

    丁璨开始变得很温柔,甚至准备着变换自己的身份。

    南以贤不能接受一个生命这样诞生,想方设法作践自己,一次两次逐渐被丁璨看穿。

    丁璨于是求她,“留下来吧。”

    南以贤痛苦极了,“留下来让他变得跟你一样吗?丁璨,你如果要他,咱俩之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男子张了张口,征在原地,久许才眨了眨眼。

    南以贤在医生的指导下,做了一系列检查,而后等着最佳时期的到来。这期间,丁璨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把南以贤照顾得服服帖帖。

    丁璨的噩梦终于来了,尽管南以贤说不用陪同,他还是固执地跟着她。

    丁璨紧紧抱着南以贤,等她进去后,独自杵在角落里泣不成声。

    估摸着南以贤要出来了,丁璨收拾好情绪,守在门口。

    南以贤顺利通过观察时间,丁璨把人带回家。路上,南以贤一句话不说,丁璨便默默将人抱着。

    回家之后的几天,南以贤都闷闷不乐的,拉住丁璨的手问:“我是不是做错了?”

    丁璨摇摇头:“我不知道,可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亲吻她的额头,南以贤却再没有心思与人温存,每回都要哭,哭得他根本下不了手。

    后来,南以贤还是走了,还变得杳无音信。从那之后,他的世界好像彻底灰暗了。

    ——

    丁璨停止回想过去的事,回过神时,发现南以贤挪到边上去了,他伸手将人揽过来。

    “跑那么远干嘛?怕我强你啊?死兔子,胆小鬼一个还敢盯着我屁屁。”

    南以贤蹬蹬腿愤愤不平道:“我没有!你屁屁有什么稀罕的,又不是猴屁股,也不Q弹。”

    “啊!”南以贤尖叫了声。

    丁璨的大掌往南以贤屁股上拍了拍,尽管隔着厚厚的睡衣,她还是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南以贤急喘起来,亮出自己的爪牙,准备往丁璨屁股上拍。

    丁璨挪来挪去,南以贤于是将自己位置挪到丁璨附近,终于逼得他退无可退了,南以贤伸手狠狠拍了下。

    只不过隔着睡衣声音不太明显。南以贤于是捏了一把。

    还没来得及高兴,丁璨一把将人搂在怀里:“自己送上门的,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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