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川4
186
陈谦润道：“方才凌霄来说，贺兰艺已经从西郡回来了。”
“竟是这么快。”钟凝雪道，“这才一日，赵延知就稳住了贺兰艺。”
她问陈谦润：“王爷能想到赵延知故意迟迟不出兵是为何事么？”
“有贺兰艺的原因，也有其他的。”陈谦润道。
“丹陵么？”钟凝雪问。
陈谦润摇了摇头：“我不能十分的确定。”
钟凝雪道：“赵延知若要帮陈亭轩取丹陵的话，与贺兰艺的合作还怎么向下走了，除非……”
陈谦润看向她：“除非他是为了防我们。”
钟凝雪道：“可是这个理由说服不了贺兰艺。贺兰艺根本不在乎丹陵的安危，尽管留在丹陵的是他哥哥，他在临走之前，一定对贺兰俊百般吩咐了，定给他安排好了逃生之路。贺兰艺怕的还是往陷阱里面走，他怕被陈亭轩和史文玉一起算计了。”
陈谦润点了点头。
“我觉得不该叫秦臻去丹陵，”钟凝雪表情严肃，“我去。”
陈谦润立刻道：“不可以。丹陵路途遥远，前路未卜，又是那样恶劣的环境，你一去回不来怎么办，我上哪儿要人去。”
钟凝雪道：“秦臻不在夏州，又不来齐州，这不可疑么？”
“一定能想到办法。”陈谦润道，“想打丹陵的是赵延知，不是陈亭轩。”
钟凝雪坚持道：“我觉得我去就是最好的办法。”
陈谦润低头，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思索片刻，看向她：“我跟你一起去。”
钟凝雪摇头道：“你不在，贺兰艺说不定不向南来了，我们的计划也就全作废了。”
陈谦润道：“贺兰艺要是能这般轻易的退兵，那赵延知可就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聪明了。”
钟凝雪却道：“保丹陵，不等于不打史文玉。”
陈谦润道：“陈亭轩拖延出兵，说不定就是在算计贺兰艺。”
此时二人说的话已经没有严谨的逻辑了，全是不经脑子细想就说出来的。
钟凝雪坚持不同意：“丹陵就一个贺兰俊，兵力全在贺兰艺和羌可达手中，齐州和夏州开战前，赶到丹陵，是取丹陵最好的时候。”
钟凝雪说的不错，若没有陈亭轩插手护着丹陵，南疆开战，是最合适打丹陵的时候。钟凝雪不是个轻易被说服的，陈谦润决定先将这件事情缓一缓，他道：“即便去丹陵，也要先去齐州。”
这个钟凝雪自然明白，她点头：“嗯。”
陈谦润跟她商量，道：“丹陵怎样打，我们都再想一想，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办法，若是想不到，我们再商议去丹陵的事情好么。”
钟凝雪点头。陈谦润又跟她商量：“我想和你一起睡可以么。”
陈谦润说的十分委屈：“我已经好几日不同你在一起了。”
陈谦润口中的一起睡，并非手拉手躺在床榻上，闭眼到天明，而是意有所指，钟凝雪皱眉不理会，挣脱开他的手，自去宽衣了，陈谦润立刻跟上帮忙去了，闹了一阵，到了榻上，又闹了几阵，到闭眼歇息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翌日，钟凝雪睁开眼睛时，陈谦润已醒来许久，见她睁眼，开始了一番嘘寒问暖。
钟凝雪道：“你再啰嗦，我立刻找红阳去。”
陈谦润闭嘴不吭声了。钟凝雪又道：“你不啰嗦，我也找红阳去。”
陈谦润：“？”
陈谦润十分委屈，却不敢阻拦，任她用过饭后，又找红阳去了。
她找红阳，他就找凌霄，一见面就叹息道：“王妃要去丹陵。”
凌霄惊道：“决不可叫王妃一个人去。”
见陈谦润面色不善，凌霄又忙道：“决不可叫王妃去。”
“你别光说，”陈谦润道，“你有办法么？”
“……”凌霄道，“没有……”
凌霄心想，我就是有，也没胆量劝她去，而将主意说给陈谦润，分明是挑拨他们的关系，细究，这事其实是要他们夫妻二人做主的。
不过陈谦润既开了口，凌霄得象征性的出个主意才行，他道：“不过王爷可以去问夫人。”
陈谦润皱眉：“你净是出些中听不中用的馊主意，本是两个人的矛盾，叫母亲知道了，就成了三个人的矛盾，而母亲和雪儿必定是一气的，我一个人对两个人，不是更难了么。”
凌霄忙道：“王爷就当我是胡说的。”
陈谦润又道：“她不会开玩笑的，既有这个想法，定是将计划也全都想好了。”
凌霄点头附和道：“看来王妃心意已定。”
陈谦润皱眉：“你说什么？”
凌霄又忙道：“看来王妃是做好了准备的。”
陈谦润阴晴不定，凌霄备受煎熬，小心提议道：“此事王爷还是去和王妃商量的好。”
陈谦润道：“我要能同她商量的通，还用来找你么？”
凌霄心想，就是来找我也没用呀。
凌霄大胆道：“王爷应该想有没有比王妃去丹陵更好的办法。”
凌霄客观地分析道：“王爷和王妃只是其中一个人的行踪不定，不会叫人起疑，因为王爷和王妃极少分开，且距离如此之远，王妃的想法是完全对的呀。”
陈谦润道：“就是如此，我才反驳不了的。”
凌霄道：“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王爷去丹陵，王妃留下。”
陈谦润竟未生气，他道：“若是赵延知没来，那么谁去都无所谓了。”
凌霄点头：“再等几日，赵延知来还是不来，想必就有结果了。”
在赵延知之前，先听到的是贺兰艺的消息，自离开西郡，贺兰艺不慌不忙地往南走了，一路上一连收到羌可达四封加急信件，请他快些赶回军中。
贺兰艺回信说，将军莫慌，我正日夜赶路，疯狂地往回走呢。
贺兰艺要保证赵延知出兵了，他才能放心。
他的哥哥贺兰俊也在这时来信，说赵延知给他通了信，叫他加强防备，瑞王一定会去打丹陵。
在贺兰艺认为，陈谦润在此时打丹陵的难度是非常大的，除非在他到齐州之前，陈谦润就派人领兵出发了，此次南疆的战事本就需要淮南王的帮助，眼下还不一定说服的了淮南王呢，齐州能不能打得赢都是个问题，哪里还顾得上丹陵？
不过既然他的哥哥知道了这个可能，就要将逃生之法告诉他，贺兰艺给他哥哥回信说，到时候只需逃跑就好了，不用带兵，不要声张，只管保护自己的性命，这对擅长逃跑的贺兰俊来说是看家本事，易如反掌。
谁知贺兰俊竟还想着立功，他又来信问，弟弟说的固然在理，可是他想打怎么办？
贺兰艺对着贺兰俊的回信思索片刻，提笔写下，哥哥若想打，那就打，不过要保证有陈亭轩的帮助。
贺兰艺将这两件事情处理完，赵延知终于出兵了。安心的是贺兰艺，糟心的是陈靖。
陈靖单独召来孟廷邺，问他如何看待此事，孟廷邺道：“陛下莫慌，贺兰艺和陈亭轩要是将瑞王打败了，不就正合了陛下您的心意了么。”
陈靖一反常态，道：“我觉得不能不动了。”
孟廷邺道：“陛下要在这时就将谢云鹤派出去么？”
孟廷邺直言道：“派的越早越是送死啊！”
陈靖道：“谁说我要派谢云鹤了？”
孟廷邺道：“谢云鹤是最合适的，因为我们不知他是敌是友。”
陈靖竟笑了：“外公想的对，但想的也太少了。”
孟廷邺怔住了。
陈靖道：“既不知是敌是友，那是输是赢也与朕无关了。”
孟廷邺不敢轻易反驳。
陈靖接着道：“那么他打赢了，就不是为朝廷打的了。”
孟廷邺试探着问道：“陛下是想怎样呢？”
陈靖道：“朕想怎样，不是你能管的住的，我想知道的仅是你的态度。”
孟廷邺顿觉不妙，陈靖定是又听了谁的谗言，来试探他呢。孟廷邺正要解释，陈靖却没给他机会：“既然外公的态度朕已知道，那么外公便退下，去忙事情罢。”
孟廷邺揣着一肚子的闷火告退了。
萧夫人极少关心正事，这日却叫人亲自来请陈谦润和钟凝雪，说有要事要问。
见了面，萧夫人虽客气，却也很严肃，她道：“往日你们的路是怎样走的，我只知道很辛苦，其他的一概不知，如今南疆快要开战了，我想过几回，都觉得无论怎样走都是极难的，所以想听听你们的计划。”
陈谦润道：“叫母亲操心了。”
萧夫人道：“你只管说就好。”
陈谦润道：“打齐州的计划是雪儿想的，到齐州后，先不管史文玉在何方，先取他的粮仓，断了他的后路。”
萧夫人笑叹：“雪儿当真是个果断的人，有此等智慧和勇气，史文玉定能打赢。”
钟凝雪客气道：“母亲过奖了。”
钟凝雪又接着道：“打夏州的计划却是还不曾想好，贺兰艺不像史文玉那般好对付，若再加上一个赵延知，就更难了，我们只想了初步的计划是防守。”
萧夫人问：“怎么说？”
钟凝雪道：“齐州要速战速决，留出支援夏州的时间。”
萧夫人点了点头道：“因不知敌方的计策，就要随机应变了。”
钟凝雪点头：“是。”
萧夫人又问：“陈亭轩出兵，陈靖会视而不见么？”
钟凝雪摇头，陈谦润也摇头。
二人心中其实是有想法的，只是默契的没有在萧夫人面前提起，二人一致认为，陈靖会派谢云鹤到南疆来。
陈谦润道：“方才凌霄来说，贺兰艺已经从西郡回来了。”
“竟是这么快。”钟凝雪道，“这才一日，赵延知就稳住了贺兰艺。”
她问陈谦润：“王爷能想到赵延知故意迟迟不出兵是为何事么？”
“有贺兰艺的原因，也有其他的。”陈谦润道。
“丹陵么？”钟凝雪问。
陈谦润摇了摇头：“我不能十分的确定。”
钟凝雪道：“赵延知若要帮陈亭轩取丹陵的话，与贺兰艺的合作还怎么向下走了，除非……”
陈谦润看向她：“除非他是为了防我们。”
钟凝雪道：“可是这个理由说服不了贺兰艺。贺兰艺根本不在乎丹陵的安危，尽管留在丹陵的是他哥哥，他在临走之前，一定对贺兰俊百般吩咐了，定给他安排好了逃生之路。贺兰艺怕的还是往陷阱里面走，他怕被陈亭轩和史文玉一起算计了。”
陈谦润点了点头。
“我觉得不该叫秦臻去丹陵，”钟凝雪表情严肃，“我去。”
陈谦润立刻道：“不可以。丹陵路途遥远，前路未卜，又是那样恶劣的环境，你一去回不来怎么办，我上哪儿要人去。”
钟凝雪道：“秦臻不在夏州，又不来齐州，这不可疑么？”
“一定能想到办法。”陈谦润道，“想打丹陵的是赵延知，不是陈亭轩。”
钟凝雪坚持道：“我觉得我去就是最好的办法。”
陈谦润低头，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思索片刻，看向她：“我跟你一起去。”
钟凝雪摇头道：“你不在，贺兰艺说不定不向南来了，我们的计划也就全作废了。”
陈谦润道：“贺兰艺要是能这般轻易的退兵，那赵延知可就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聪明了。”
钟凝雪却道：“保丹陵，不等于不打史文玉。”
陈谦润道：“陈亭轩拖延出兵，说不定就是在算计贺兰艺。”
此时二人说的话已经没有严谨的逻辑了，全是不经脑子细想就说出来的。
钟凝雪坚持不同意：“丹陵就一个贺兰俊，兵力全在贺兰艺和羌可达手中，齐州和夏州开战前，赶到丹陵，是取丹陵最好的时候。”
钟凝雪说的不错，若没有陈亭轩插手护着丹陵，南疆开战，是最合适打丹陵的时候。钟凝雪不是个轻易被说服的，陈谦润决定先将这件事情缓一缓，他道：“即便去丹陵，也要先去齐州。”
这个钟凝雪自然明白，她点头：“嗯。”
陈谦润跟她商量，道：“丹陵怎样打，我们都再想一想，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办法，若是想不到，我们再商议去丹陵的事情好么。”
钟凝雪点头。陈谦润又跟她商量：“我想和你一起睡可以么。”
陈谦润说的十分委屈：“我已经好几日不同你在一起了。”
陈谦润口中的一起睡，并非手拉手躺在床榻上，闭眼到天明，而是意有所指，钟凝雪皱眉不理会，挣脱开他的手，自去宽衣了，陈谦润立刻跟上帮忙去了，闹了一阵，到了榻上，又闹了几阵，到闭眼歇息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翌日，钟凝雪睁开眼睛时，陈谦润已醒来许久，见她睁眼，开始了一番嘘寒问暖。
钟凝雪道：“你再啰嗦，我立刻找红阳去。”
陈谦润闭嘴不吭声了。钟凝雪又道：“你不啰嗦，我也找红阳去。”
陈谦润：“？”
陈谦润十分委屈，却不敢阻拦，任她用过饭后，又找红阳去了。
她找红阳，他就找凌霄，一见面就叹息道：“王妃要去丹陵。”
凌霄惊道：“决不可叫王妃一个人去。”
见陈谦润面色不善，凌霄又忙道：“决不可叫王妃去。”
“你别光说，”陈谦润道，“你有办法么？”
“……”凌霄道，“没有……”
凌霄心想，我就是有，也没胆量劝她去，而将主意说给陈谦润，分明是挑拨他们的关系，细究，这事其实是要他们夫妻二人做主的。
不过陈谦润既开了口，凌霄得象征性的出个主意才行，他道：“不过王爷可以去问夫人。”
陈谦润皱眉：“你净是出些中听不中用的馊主意，本是两个人的矛盾，叫母亲知道了，就成了三个人的矛盾，而母亲和雪儿必定是一气的，我一个人对两个人，不是更难了么。”
凌霄忙道：“王爷就当我是胡说的。”
陈谦润又道：“她不会开玩笑的，既有这个想法，定是将计划也全都想好了。”
凌霄点头附和道：“看来王妃心意已定。”
陈谦润皱眉：“你说什么？”
凌霄又忙道：“看来王妃是做好了准备的。”
陈谦润阴晴不定，凌霄备受煎熬，小心提议道：“此事王爷还是去和王妃商量的好。”
陈谦润道：“我要能同她商量的通，还用来找你么？”
凌霄心想，就是来找我也没用呀。
凌霄大胆道：“王爷应该想有没有比王妃去丹陵更好的办法。”
凌霄客观地分析道：“王爷和王妃只是其中一个人的行踪不定，不会叫人起疑，因为王爷和王妃极少分开，且距离如此之远，王妃的想法是完全对的呀。”
陈谦润道：“就是如此，我才反驳不了的。”
凌霄道：“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王爷去丹陵，王妃留下。”
陈谦润竟未生气，他道：“若是赵延知没来，那么谁去都无所谓了。”
凌霄点头：“再等几日，赵延知来还是不来，想必就有结果了。”
在赵延知之前，先听到的是贺兰艺的消息，自离开西郡，贺兰艺不慌不忙地往南走了，一路上一连收到羌可达四封加急信件，请他快些赶回军中。
贺兰艺回信说，将军莫慌，我正日夜赶路，疯狂地往回走呢。
贺兰艺要保证赵延知出兵了，他才能放心。
他的哥哥贺兰俊也在这时来信，说赵延知给他通了信，叫他加强防备，瑞王一定会去打丹陵。
在贺兰艺认为，陈谦润在此时打丹陵的难度是非常大的，除非在他到齐州之前，陈谦润就派人领兵出发了，此次南疆的战事本就需要淮南王的帮助，眼下还不一定说服的了淮南王呢，齐州能不能打得赢都是个问题，哪里还顾得上丹陵？
不过既然他的哥哥知道了这个可能，就要将逃生之法告诉他，贺兰艺给他哥哥回信说，到时候只需逃跑就好了，不用带兵，不要声张，只管保护自己的性命，这对擅长逃跑的贺兰俊来说是看家本事，易如反掌。
谁知贺兰俊竟还想着立功，他又来信问，弟弟说的固然在理，可是他想打怎么办？
贺兰艺对着贺兰俊的回信思索片刻，提笔写下，哥哥若想打，那就打，不过要保证有陈亭轩的帮助。
贺兰艺将这两件事情处理完，赵延知终于出兵了。安心的是贺兰艺，糟心的是陈靖。
陈靖单独召来孟廷邺，问他如何看待此事，孟廷邺道：“陛下莫慌，贺兰艺和陈亭轩要是将瑞王打败了，不就正合了陛下您的心意了么。”
陈靖一反常态，道：“我觉得不能不动了。”
孟廷邺道：“陛下要在这时就将谢云鹤派出去么？”
孟廷邺直言道：“派的越早越是送死啊！”
陈靖道：“谁说我要派谢云鹤了？”
孟廷邺道：“谢云鹤是最合适的，因为我们不知他是敌是友。”
陈靖竟笑了：“外公想的对，但想的也太少了。”
孟廷邺怔住了。
陈靖道：“既不知是敌是友，那是输是赢也与朕无关了。”
孟廷邺不敢轻易反驳。
陈靖接着道：“那么他打赢了，就不是为朝廷打的了。”
孟廷邺试探着问道：“陛下是想怎样呢？”
陈靖道：“朕想怎样，不是你能管的住的，我想知道的仅是你的态度。”
孟廷邺顿觉不妙，陈靖定是又听了谁的谗言，来试探他呢。孟廷邺正要解释，陈靖却没给他机会：“既然外公的态度朕已知道，那么外公便退下，去忙事情罢。”
孟廷邺揣着一肚子的闷火告退了。
萧夫人极少关心正事，这日却叫人亲自来请陈谦润和钟凝雪，说有要事要问。
见了面，萧夫人虽客气，却也很严肃，她道：“往日你们的路是怎样走的，我只知道很辛苦，其他的一概不知，如今南疆快要开战了，我想过几回，都觉得无论怎样走都是极难的，所以想听听你们的计划。”
陈谦润道：“叫母亲操心了。”
萧夫人道：“你只管说就好。”
陈谦润道：“打齐州的计划是雪儿想的，到齐州后，先不管史文玉在何方，先取他的粮仓，断了他的后路。”
萧夫人笑叹：“雪儿当真是个果断的人，有此等智慧和勇气，史文玉定能打赢。”
钟凝雪客气道：“母亲过奖了。”
钟凝雪又接着道：“打夏州的计划却是还不曾想好，贺兰艺不像史文玉那般好对付，若再加上一个赵延知，就更难了，我们只想了初步的计划是防守。”
萧夫人问：“怎么说？”
钟凝雪道：“齐州要速战速决，留出支援夏州的时间。”
萧夫人点了点头道：“因不知敌方的计策，就要随机应变了。”
钟凝雪点头：“是。”
萧夫人又问：“陈亭轩出兵，陈靖会视而不见么？”
钟凝雪摇头，陈谦润也摇头。
二人心中其实是有想法的，只是默契的没有在萧夫人面前提起，二人一致认为，陈靖会派谢云鹤到南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