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的嗡鸣声自山上传来,一个漂移后稳稳停在悲伤蛙旁边,车上坐着乌依雅、狐狸和黑熊,羊驼是开车送他们下来的。

    乌依雅一只手抓住车顶,从车窗一跃而下,动作干脆利落。

    悲伤蛙眼冒红心,抓着乌依雅的胳膊,“鱼鱼你好帅啊,求求你娶我吧。”

    闻言,其他人骂她花痴,但眼里都夹杂着对乌依雅或是崇拜或是欣赏的情绪。除了白兔,她依旧在不停的尝试起步,但眼睛一直看着后视镜,看到乌依雅站在人群中被所有人“顶礼膜拜”的样子,她的视线跟淬了毒一样。

    乌依雅对悲伤蛙和奶牛说:“我们先帮你们把车开回营地,回头再慢慢学。狐狸你帮一下奶牛,黑熊你去帮白兔。”说着跳进悲伤蛙的车里。

    帮谁都是帮,黑熊丝毫不计较,走到白兔那辆车的驾驶座前径直拉开车门。

    因为头套的关系,嘉宾们都只能通过眼神判断彼此的心情,所以他们看人一般先看眼睛,因此黑熊并没有错过白兔一闪而过的阴沉的眼神。

    黑熊略迟疑地问:“你需要我帮你把车开到营地吗?”

    白兔笑声温软,“如果你能帮忙的话,那太好了。”

    乌依雅率先启动车辆向营地疾驰而去。悲伤蛙坐在副驾,在车里看岛上的风景很美,但她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乌依雅。

    “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有什么想说的?”

    悲伤蛙:“如果有人不喜欢你,你会难受吗?你要怎么做?”她真的想不通白兔为什么会对鱼鱼又那么大的敌意,明明鱼鱼人又好心地又善良,虽然没见过她的脸,但肯定超级美。

    有人不喜欢她?她这么做?

    乌依雅熟练的单手打方向盘,能怎么做?不喜欢她的人海了去,毕竟曾经她可是让一个国家的人对她恨之入骨,如果都计较的话,那什么也不用做了。

    不过悲伤蛙的反应叫她心里暖暖的,扔给悲伤蛙一颗柠檬糖,“她喜不喜欢我是她的事,我只做我自己。吃个糖别管那么多,回头气成小老太。”

    “你说谁小老太呢?”悲伤蛙像一头愤怒的小牛犊,曲着身用头顶乌依雅。

    乌依雅一手按住她的头,边说:“我在开车,你再这样我打人了。”

    悲伤蛙这才坐直身体,“谁叫你骂我,我跟说认真的!”

    “没骂你,只是不想你愁眉苦脸的。你管她做什么?她没舞到我面前我就假装不知道,她敢在我面前甩脸子,我叫她知道什么叫打脸,她敢暗地里算计我,我叫她再也不敢耍心眼子。”

    很多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对自己影响不大,懒得计较。而且她信奉事不过三,再一再二不再三,若真惹恼了她,事情就没多少余地了。

    悲伤蛙瞪大了眼,“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小看我了不是。”乌依雅说完,挂挡、解安全带、开车门下车一气呵成,“你不下车?赶紧来卸床板。”

    悲伤蛙这才发现已经到营地了。

    黑熊一路追着乌依雅上来的,落后没多久也到了。

    乌依雅扛着床板,正想绕过他们的车往屋里走,恰巧白兔打开车门下车,于是和她对视上。

    白兔微微勾起嘴角,“谢谢你,这车好酷。”

    乌依雅不咸不淡地说:“你喜欢就好。”然后绕过她进屋了。

    白兔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晦暗。

    【为什么感觉这个白兔怪怪的】

    【同感,快来课代表总结一下】

    【白兔虽然一副温软无害的样子,看似不争不抢的,但她从来没有认真夸过任何一个人】

    【鱼鱼好几次高光时刻,大家都在夸奖鱼鱼,她缩在后面笑容好假】

    【这题我会,她属于那种自己没什么能力,还特希望所有人仰视自己,身边人比她厉害的时候,她就会超级嫉妒】

    ……

    【她可别搞,敢算计鱼鱼,我让她知道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

    *

    刚把床铺上,导演老狐狸就来了,“又过了一个周,到了该玩游戏的时候了。”

    一提到玩游戏,在座诸位除了乌依雅,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狐狸。

    悲伤蛙再次提出对这个游戏的不满意,“不玩牌了,我一次也赢不了,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导演:“这次不玩牌,我们换一个游戏。”

    导演还没说是什么游戏,狐狸急忙问:“这次彩头是什么?”

    导演卖关子,“我保证这个彩头你们所有人打破脑袋都想争。”

    狐狸急了,“那你倒是快说啊。”

    【哈哈哈,他急了】

    【狐狸心里想的是:缅因猫不在,我一定要赢了这破游戏】

    【上次游戏全程我都在,只能说狐狸实惨,每次缅因猫都正好比他大一点,他俩颇有点一生之敌的味道】

    虽然是导演,但也怕把嘉宾逼急了被打,说道:“游戏是很简单的游戏,同样用筹码计分,游戏结束后筹码最多的嘉宾视为赢得这场游戏。而彩头就是,累积赢得三次游戏的嘉宾可以拥有摘掉自己和心动嘉宾的头套的机会。”

    摘头套!!!

    甭管是嘉宾还是直播间的粉丝都坐直了身体。好家伙,这诱惑不是一般的大呀,果然正如导演所说,所有人打破脑袋也会争抢。

    导演见他们都精神了,补充道:“需要明确一点,今天最后的赢家只能算作赢得一次游戏。”

    狐狸:“我们听见了,快宣布游戏规则吧。”

    助理开始分发筹码,这次与上次不同,每个人只有一百筹码。

    助理介绍道:“是很常见的团建小游戏,名字叫做‘小青蛙呱呱呱’。

    规则是:随意指定一个人开始,再由这个人指定下一个人喊口号,口号是:一只青蛙跳进水里,呱;两只青蛙跳进水里,呱呱。每个人喊一个字,一直接下去,直到有人出错。

    所有动作都必须在三秒内完成,出错的人将被扣除十个筹码。”

    规则听起来确实不是很复杂,但乌依雅心里隐隐担心,在这类考验反应力的游戏中,她就是个游戏黑洞。

    所有参加游戏的人,除去她之外,共有八个嘉宾,对她来说人数太多,需要观察的表情和行为太多,她没有办法一下子预判每个嘉宾的行动。这会让她很慌张,一慌张就容易出错。

    如果参加游戏的人少,她还有点胜算。现在,只能祈祷没人注意到她。

    但显然要想没人注意到她是不可能的。

    悲伤蛙自告奋勇做第一个人,其他人没跟她争,乌依雅非常紧张,给悲伤蛙使眼色,让她千万别指自己。结果悲伤蛙喊“一”的同时,手坚定的指向乌依雅。

    乌依雅愣了得有两秒,慌张地喊:“只!”手急冲冲随便指向坐在她对面的狐狸。

    狐狸轻轻松松接住,这种游戏对他来说没有半点难度。

    为了不落下任何一个人,指人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已经被指定过的人,后面大家都接得很好,无一出错。

    乌依雅害怕被人指中,一直很紧张,精神高度集中,眼睛跟着转来转去,没一会儿就超级疲惫。

    突然,白兔“呱”一声,手指向乌依雅。

    乌依雅愣了,急得团团转,白兔说的是第几个“呱”?她应该说啥?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在一旁响起,助理:“超时了,绿头鱼老师被扣十个筹码。”

    乌依雅:“……”

    这就输了?好心累。

    悲伤蛙不相信她会输,小声地问:“你刚刚想什么去了?”

    乌依雅:“……如果我说什么也没想你信么?”

    悲伤蛙摇头,“我不信玩这种小儿科游戏你会输,老实交代你刚刚是不是走神了?想谁呢?是不是缅因猫那个臭男人?”

    乌依雅的回应是给她一个白眼,然后深深吸口气准备下一局。

    之后的几局彻底颠覆了大家对乌依雅的看法,因为她一直出错!而且每次都是错在她数不清自己是第几个“呱”。

    乌依雅面前的筹码只剩下可怜兮兮的三十个,其他人都是满的。

    【鱼鱼笨蛋!这都数不清!急得我想撸袖子上场】

    【楼上注意言辞,我鱼鱼老婆才不笨,只是想让让其他嘉宾】

    【那我傻傻分不清“呱”的笨笨老婆】

    【叫一声瓜鱼鱼没人反驳吧?】

    乌依雅的输得太惨了,悲伤蛙都看得不忍心了,“这下我相信你真的啥也没想,你就是玩不了这个游戏,等我帮你找一个挡箭牌。”

    “嗯!”乌依雅乖巧点头,下一局她不想再输了。

    除了乌依雅之外,其他嘉宾只有二哈反应稍微慢一点。

    游戏正式开始后,二哈就发现自己老被指,不是悲伤蛙就是他的好兄弟狐狸,偶尔还有黑熊。

    但他都顶住了,因为他非常想赢下游戏想把自己和白狼的头套给摘了。

    白狼发现了他们在针对二哈,用脚勾过来一张板凳,脚踩在上面一点一点的。

    嗯……

    那一记漂亮的踢腿还历历在目。

    于是没人悲伤蛙不敢再指二哈,狐狸也终于想起了和二哈的兄弟之情,然后他们把矛头转向了羊驼。

    羊驼也不是吃素的,回回都答得上来,终于再一次“呱”声中,白兔指向了乌依雅,。

    这次乌依雅丝毫不慌,因为她数清楚了,非常有自信地喊“九”。

    叮铃铃——

    魔鬼的铃声又响了。

    助理:“绿头鱼老师,上一轮是八只青蛙,所以应该有八个呱,在你之前只说了七个呱,所以您应该也是呱。”

    乌依雅:“……”

    此人已死,勿q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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