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以斯帖开车赶到了教堂，她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她推门进去。
昏暗的环境，彩色玻璃透过来的光是唯一的亮，教堂的中间，耶稣神像下穿着神父礼袍的莫里亚蒂就站在那里。
他张开双手宛如伫立在里约的上帝神像，他拉到了以斯帖，嘴角上扬。
“欢迎来到上帝的怀抱。”
以斯帖一眼就能认出这是莫里亚蒂而非神父。
她看到他眼底的疯狂，一览无余。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确实别开生面。”以斯帖不动神色地走进去，没看到神父让她的内心有些焦灼，她压下负面情绪。
“噢，这也是你带给我的惊喜不是吗？我的兄弟，居然是个神父，噢这袍子还挺合身的。”莫里亚蒂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捏住了一片绿色的衣角将衣服微微拉起，她的手指非常洁白修长骨节分明，他甚至能看到手背上青色的血管，纤弱秀美的手腕仿佛一折就能断。
啊，她的脖子也拥有着优美流畅的线条，像一只天鹅的模样，呈现出优雅而高贵的姿态。如果折断她的脖颈，是否能听到天鹅之死时发出的动人音乐。
“这衣服不适合你。”以斯帖的声音有些冷，依旧听不见什么起伏，打断了莫里亚蒂的畅想。
他不悦地皱着眉，眼神冰冷地刺向以斯帖，烟波蓝的眼睛像是带毒的蓝桉树一样。
而以斯帖就这么平静地回望着，琥珀色的眼眸里翻滚着上涌的情绪，让浅色的琥珀色眼眸变得幽深。
莫里亚蒂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咬牙：“我不喜欢这句话。”
以斯帖感觉到手腕处的疼痛心想还好不是戴手表的那只手，要是弄坏了手表她可是会心疼的。
她斯条慢理地回抽着自己的手，发现莫里亚蒂这个体格瘦小的男人力气出奇的大，她根本拽不动。
好在她也并不坚持，轻笑了一声：“所以你大老远找我来，就是为了听这些让你不高兴的话吗？”
“当然不。你不当我的心理医生之后，言辞就相当犀利。”莫里亚蒂一双眼睛直白地望着她，不错过她脸上表情的任何变化。
“不适应吗？容我提醒，是你终止了我们的医疗关系。莫里亚蒂教授。”以斯帖抿唇，她向四周看了一圈，没有在熟悉的位置上找到神父，她微微皱眉。
“你真的很在乎他。我的弟弟。我想你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名字并不重要，他把一切都交给了上帝。他属于上帝。”以斯帖根本不在乎神父叫什么名字，她眯起眼睛，“我们是朋友。”
“不，不，不。你是他的狐狸。”莫里亚蒂看着以斯帖，他笑得开怀，松开了以斯帖的手，开始脱身上的袍子，把它放到长椅上。
“噢，我去玛莎百货买了几罐金汤力…噢，以斯帖，你来了。我刚刚正想到你呢。”神父看上去很高兴，他的头发都乱糟糟的，还有几撮不听话的翘了起来，看上去不修边幅极了，他举起手里的金汤力，“你开车了吗？”
“我……”
“我想霍普医生会处理好的，对吧。为了庆祝我们的重逢，安德鲁。如果不是霍普医生的话，或许我们都不会这么早相遇。这可真要和霍普医生好好喝一杯。”
以斯帖瞥向表演着兴致勃勃的莫里亚蒂，他也看向了她，恶意满满。
她开口：“是的，神父。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倒是莫里亚蒂教授，今天没课吗？”
“噢，都推了。没有什么比找到亲人更重要的事。”莫里亚蒂回答，他烟波蓝色的眼睛看向以斯帖，“倒是你，霍普医生，今天没有预约的病人吗？”
“托福，正在休养中。”以斯帖礼貌且冷淡的回答。
神父对这两个人之间的机锋一无所知，他热情地招待他们去了他的办公室。
在以斯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杂物间，非常杂乱无章。
“抱歉最近有游行活动，有点乱。”神父手忙脚乱地整理。
莫里亚蒂看到这样的环境有洁癖的他都快维持不住脸上的笑。
“我能理解。”以斯帖说道，她扫了一眼后背有些僵直的莫里亚蒂，“我有时候起床也不喜欢叠被子。”
莫里亚蒂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他冷笑嘀咕一句：“没想到麦考夫居然能忍受你不叠被子。”
小声的刚好能被以斯帖听到，她皱眉小声回了一句：“关麦考夫什么事？”
神父终于整理好桌子和可以坐的椅子，招呼他们过来坐。
“以斯帖告诉我，她差点把你认成了我。詹姆斯。”神父对着莫里亚蒂笑着说道。
比起莫里亚蒂这张精致细腻娃娃脸，拥有同样五官的神父就显得苍老了很多，他笑起来时眼角都有细纹。
“噢，别提了，神父。我也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以斯帖扯出一个冷淡的微笑接过一罐金汤力意有所指。
事实上，她察觉到了莫里亚蒂的危险，只是他的身份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而神父对他一无所知。
以斯帖面无表情打开金汤力的易拉罐，神父递上一个玻璃杯：“我记得你喜欢倒在杯子里喝，对吧。”
“谢谢。”
以斯帖对于这两个人居然是亲兄弟还是有那么一丝恍惚感。
为了公平，当然啦，神父也给了莫里亚蒂一个玻璃杯。
她有些烦躁，即便是她现在并没有和莫里亚蒂抗衡的能力，光冲他是神父兄弟这一点就不好处理了。
以斯帖觉得自己的情绪经历了愤怒焦虑担忧等一系列复杂酝酿发酵以后她终于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缓慢地将金汤力倒进杯子里，举起杯子和另外两个人碰杯。
“敬未来。”莫里亚蒂开口。
以斯帖给面子的没有回嘴，她将金汤力送进自己的口中品尝，气泡在味蕾爆炸的那一刻，她突然很想吃樱桃。
她不满足地抿嘴克制了自己突如其来的口腹之欲。
“你和霍普医生是怎么认识的？”虽然在资料里看过这段陈词滥调的故事几遍，莫里亚蒂还是选了这个话题。
“这里是我洗礼的教堂，我故地重游，遇上了神父。”回答他的是以斯帖，她用简单的语言描述了她和神父的初遇，不愿透露更多的细节。
莫里亚蒂抿嘴，在别人看来像是在嘟嘴：“Well，看上去就像是书里描述的相遇一样。当然，霍普医生有非常强的专业能力，我经常因为花钱而见到你感到非常的难过。”
“哦，我以为没有几个人喜欢和心理医生相处。毕竟在我们的眼里，大多人都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以斯帖抿了一口金汤力，柠檬和酒精还有气泡的碰撞让她的味觉保持灵敏，她浅色的眼瞳观察着所有人。
神父挑眉，轻轻和以斯帖碰杯。
莫里亚蒂轻笑，烟波蓝的眼睛看向了以斯帖：“现在我们在这里一起喝酒，所以我们可以互称教名了吗？”
以斯帖想不出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她单纯觉得莫里亚蒂提出这个要求完全是为了恶心她，毕竟他们之间的交谈，一直没有捅破交恶的纸，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关系就从好的一面发展。
“请自便，詹姆斯。”以斯帖点头。
这样的场面只有在神父眼里是愉快的，以至于他的助理波克小姐叫他处理事情的时候，他还有几分依依不舍。
“别担心，弟弟，一会儿我会帮你送以斯帖。”
莫里亚蒂微笑着主动提出帮忙解决神父的顾虑，烟波蓝的眼睛带着一些恶意看向以斯帖，后者轻轻举起杯子示意。
等神父走后，莫里亚蒂迅速变脸，他脸色阴沉。
以斯帖轻笑出声：“隐藏自己的本性就是为了促成这次见面。我希望你能有更重要的事情，否则我都替你觉得不值。”
作为第一次见面就窥见了莫里亚蒂真面目的以斯帖并不想让主动权交到莫里亚蒂手里。
神父对莫里亚蒂无足轻重，即便是他们血脉相连，可对于以斯帖来说却是来英国之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举足轻重。
莫里亚蒂看着以斯帖，想起了那个总是掌控一切的心理医生，而他唯一不能控制的就是从出生起被福尔摩斯们密切保护的以斯帖。
“我想要把你逼疯。真该让莫兰在安德鲁进来的时候就对准他的脑袋来一枪。脑袋迸射出的血花一定非常美丽。”莫里亚蒂冷笑，神情冰冷地看向神色如常的以斯帖，“看来布鲁姆维杰的血花还不够让你印象深刻。”
“噗嗤。或许吧，布鲁姆维杰对我来说，不够就是一个不够聪明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的一个人。”以斯帖嗤笑地开口，“如果莱克特认为目睹谋杀就能改造我的话，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要为他的手段而失望，还是为了他看低我而庆幸。又或者两者都有。”
莫里亚蒂收到了短信，他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看得出那个ICE MAN真的非常紧张你，以斯帖。但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和汉尼拔莱克特是同一种人。”
昏暗的环境，彩色玻璃透过来的光是唯一的亮，教堂的中间，耶稣神像下穿着神父礼袍的莫里亚蒂就站在那里。
他张开双手宛如伫立在里约的上帝神像，他拉到了以斯帖，嘴角上扬。
“欢迎来到上帝的怀抱。”
以斯帖一眼就能认出这是莫里亚蒂而非神父。
她看到他眼底的疯狂，一览无余。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确实别开生面。”以斯帖不动神色地走进去，没看到神父让她的内心有些焦灼，她压下负面情绪。
“噢，这也是你带给我的惊喜不是吗？我的兄弟，居然是个神父，噢这袍子还挺合身的。”莫里亚蒂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捏住了一片绿色的衣角将衣服微微拉起，她的手指非常洁白修长骨节分明，他甚至能看到手背上青色的血管，纤弱秀美的手腕仿佛一折就能断。
啊，她的脖子也拥有着优美流畅的线条，像一只天鹅的模样，呈现出优雅而高贵的姿态。如果折断她的脖颈，是否能听到天鹅之死时发出的动人音乐。
“这衣服不适合你。”以斯帖的声音有些冷，依旧听不见什么起伏，打断了莫里亚蒂的畅想。
他不悦地皱着眉，眼神冰冷地刺向以斯帖，烟波蓝的眼睛像是带毒的蓝桉树一样。
而以斯帖就这么平静地回望着，琥珀色的眼眸里翻滚着上涌的情绪，让浅色的琥珀色眼眸变得幽深。
莫里亚蒂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咬牙：“我不喜欢这句话。”
以斯帖感觉到手腕处的疼痛心想还好不是戴手表的那只手，要是弄坏了手表她可是会心疼的。
她斯条慢理地回抽着自己的手，发现莫里亚蒂这个体格瘦小的男人力气出奇的大，她根本拽不动。
好在她也并不坚持，轻笑了一声：“所以你大老远找我来，就是为了听这些让你不高兴的话吗？”
“当然不。你不当我的心理医生之后，言辞就相当犀利。”莫里亚蒂一双眼睛直白地望着她，不错过她脸上表情的任何变化。
“不适应吗？容我提醒，是你终止了我们的医疗关系。莫里亚蒂教授。”以斯帖抿唇，她向四周看了一圈，没有在熟悉的位置上找到神父，她微微皱眉。
“你真的很在乎他。我的弟弟。我想你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名字并不重要，他把一切都交给了上帝。他属于上帝。”以斯帖根本不在乎神父叫什么名字，她眯起眼睛，“我们是朋友。”
“不，不，不。你是他的狐狸。”莫里亚蒂看着以斯帖，他笑得开怀，松开了以斯帖的手，开始脱身上的袍子，把它放到长椅上。
“噢，我去玛莎百货买了几罐金汤力…噢，以斯帖，你来了。我刚刚正想到你呢。”神父看上去很高兴，他的头发都乱糟糟的，还有几撮不听话的翘了起来，看上去不修边幅极了，他举起手里的金汤力，“你开车了吗？”
“我……”
“我想霍普医生会处理好的，对吧。为了庆祝我们的重逢，安德鲁。如果不是霍普医生的话，或许我们都不会这么早相遇。这可真要和霍普医生好好喝一杯。”
以斯帖瞥向表演着兴致勃勃的莫里亚蒂，他也看向了她，恶意满满。
她开口：“是的，神父。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倒是莫里亚蒂教授，今天没课吗？”
“噢，都推了。没有什么比找到亲人更重要的事。”莫里亚蒂回答，他烟波蓝色的眼睛看向以斯帖，“倒是你，霍普医生，今天没有预约的病人吗？”
“托福，正在休养中。”以斯帖礼貌且冷淡的回答。
神父对这两个人之间的机锋一无所知，他热情地招待他们去了他的办公室。
在以斯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杂物间，非常杂乱无章。
“抱歉最近有游行活动，有点乱。”神父手忙脚乱地整理。
莫里亚蒂看到这样的环境有洁癖的他都快维持不住脸上的笑。
“我能理解。”以斯帖说道，她扫了一眼后背有些僵直的莫里亚蒂，“我有时候起床也不喜欢叠被子。”
莫里亚蒂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他冷笑嘀咕一句：“没想到麦考夫居然能忍受你不叠被子。”
小声的刚好能被以斯帖听到，她皱眉小声回了一句：“关麦考夫什么事？”
神父终于整理好桌子和可以坐的椅子，招呼他们过来坐。
“以斯帖告诉我，她差点把你认成了我。詹姆斯。”神父对着莫里亚蒂笑着说道。
比起莫里亚蒂这张精致细腻娃娃脸，拥有同样五官的神父就显得苍老了很多，他笑起来时眼角都有细纹。
“噢，别提了，神父。我也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以斯帖扯出一个冷淡的微笑接过一罐金汤力意有所指。
事实上，她察觉到了莫里亚蒂的危险，只是他的身份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而神父对他一无所知。
以斯帖面无表情打开金汤力的易拉罐，神父递上一个玻璃杯：“我记得你喜欢倒在杯子里喝，对吧。”
“谢谢。”
以斯帖对于这两个人居然是亲兄弟还是有那么一丝恍惚感。
为了公平，当然啦，神父也给了莫里亚蒂一个玻璃杯。
她有些烦躁，即便是她现在并没有和莫里亚蒂抗衡的能力，光冲他是神父兄弟这一点就不好处理了。
以斯帖觉得自己的情绪经历了愤怒焦虑担忧等一系列复杂酝酿发酵以后她终于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缓慢地将金汤力倒进杯子里，举起杯子和另外两个人碰杯。
“敬未来。”莫里亚蒂开口。
以斯帖给面子的没有回嘴，她将金汤力送进自己的口中品尝，气泡在味蕾爆炸的那一刻，她突然很想吃樱桃。
她不满足地抿嘴克制了自己突如其来的口腹之欲。
“你和霍普医生是怎么认识的？”虽然在资料里看过这段陈词滥调的故事几遍，莫里亚蒂还是选了这个话题。
“这里是我洗礼的教堂，我故地重游，遇上了神父。”回答他的是以斯帖，她用简单的语言描述了她和神父的初遇，不愿透露更多的细节。
莫里亚蒂抿嘴，在别人看来像是在嘟嘴：“Well，看上去就像是书里描述的相遇一样。当然，霍普医生有非常强的专业能力，我经常因为花钱而见到你感到非常的难过。”
“哦，我以为没有几个人喜欢和心理医生相处。毕竟在我们的眼里，大多人都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以斯帖抿了一口金汤力，柠檬和酒精还有气泡的碰撞让她的味觉保持灵敏，她浅色的眼瞳观察着所有人。
神父挑眉，轻轻和以斯帖碰杯。
莫里亚蒂轻笑，烟波蓝的眼睛看向了以斯帖：“现在我们在这里一起喝酒，所以我们可以互称教名了吗？”
以斯帖想不出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她单纯觉得莫里亚蒂提出这个要求完全是为了恶心她，毕竟他们之间的交谈，一直没有捅破交恶的纸，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关系就从好的一面发展。
“请自便，詹姆斯。”以斯帖点头。
这样的场面只有在神父眼里是愉快的，以至于他的助理波克小姐叫他处理事情的时候，他还有几分依依不舍。
“别担心，弟弟，一会儿我会帮你送以斯帖。”
莫里亚蒂微笑着主动提出帮忙解决神父的顾虑，烟波蓝的眼睛带着一些恶意看向以斯帖，后者轻轻举起杯子示意。
等神父走后，莫里亚蒂迅速变脸，他脸色阴沉。
以斯帖轻笑出声：“隐藏自己的本性就是为了促成这次见面。我希望你能有更重要的事情，否则我都替你觉得不值。”
作为第一次见面就窥见了莫里亚蒂真面目的以斯帖并不想让主动权交到莫里亚蒂手里。
神父对莫里亚蒂无足轻重，即便是他们血脉相连，可对于以斯帖来说却是来英国之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举足轻重。
莫里亚蒂看着以斯帖，想起了那个总是掌控一切的心理医生，而他唯一不能控制的就是从出生起被福尔摩斯们密切保护的以斯帖。
“我想要把你逼疯。真该让莫兰在安德鲁进来的时候就对准他的脑袋来一枪。脑袋迸射出的血花一定非常美丽。”莫里亚蒂冷笑，神情冰冷地看向神色如常的以斯帖，“看来布鲁姆维杰的血花还不够让你印象深刻。”
“噗嗤。或许吧，布鲁姆维杰对我来说，不够就是一个不够聪明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的一个人。”以斯帖嗤笑地开口，“如果莱克特认为目睹谋杀就能改造我的话，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要为他的手段而失望，还是为了他看低我而庆幸。又或者两者都有。”
莫里亚蒂收到了短信，他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看得出那个ICE MAN真的非常紧张你，以斯帖。但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和汉尼拔莱克特是同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