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医院，满听先给楚依依发了个微信。
楚依依正拿用啤酒解渴的陈尔没办法，收到微信，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尔。
“行吧，你喝，我不说什么了。我就看着，你想喝多少喝多少。”
“我们陈哥才不怕美女看着。”赵方笑着接了话，“美女看着喝，胃口会更好。这一题不在话下。”
“是吗？”楚依依挑了挑眉，“那可太好了，这样看来，你一会儿能再多喝点儿。”
陈尔还没想明白她什么意思，满听就进了病房，手里拎着的水果和牛奶。
满听看见病床上正在喝啤酒的陈尔，有些自我怀疑，“我……我是不是拎错东西了？”
“卧槽！”
赵方低声骂了一句，赶紧上前将陈尔手中的啤酒夺过塞到张新手里，再将床头柜上剩下的半包啤酒拎起来塞到了病床下面。
“这不是我们陈哥喝的，是张新打不开易拉罐，陈哥帮下忙。我们陈哥正打算让我出去买牛奶呢。小满老师，你这牛奶送来的太及时了，还有这水果，送来的太及时了。”
“哎！对！对对对！”
张新附和着，上前接过了满听手里的东西。
楚依依毫不留情面，“刚刚你不是说，美女看着你们陈哥喝啤酒，你们陈哥能喝更多？”
赵方在嘴巴前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只要不承认，他就什么都没说。
陈尔摸了摸鼻子——小满她，不是不来吗？
“怎么？傻了？”楚依依嘲笑，“你有能耐你继续喝呗！你之前怎么说来着？反正啤酒度数低，对于你这种身经百战的人来说不算什么，说不准还能活血化瘀，有益养伤。”
陈尔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满听要来，楚依依肯定是知道的，她分明是故意的。
陈尔轻咳一声。
“我……我就是帮张新开个易拉罐。我那些话都是跟楚医生开玩笑的。”
满听只道：“既然住院，就要遵医嘱。”
“嗯！好！”陈尔面色苍白，往常精神的头发这会儿蔫巴巴趴在头上，看上去要乖巧很多。
满听微微皱眉，“昨天的面色也没这么差啊？”
楚依依打开病历本，翻到陈尔的那一页递给她。
“昨天那是在你面前装硬气呢。”她指着几条显眼的记录，“上臂、大腿、前胸……尤其是后腰，都是暗伤，有些还是旧伤叠新伤。就这种情况去开武馆，过不了两年就要退休了。”
满听翻看了几页，眉头皱了起来。
“这么严重？”
“楚医生故意说严重了……”
满听看过去，陈尔闭上了嘴。
她看向楚依依，“好好养着能好吗？”
“能！”
“看情况！”
陈尔和楚依依同时出声。
“你倒是挺自信啊？”楚依依语气带着威胁之意，“你要是遵医嘱，我保证你能养好。你要是不遵医嘱，继续这么胡来，我保证你老婆本还没存够就要光荣退休。”
“麻烦楚医生了。若是我二哥身体哪里不舒服，有可能留后遗症，还要你提前通知我。”
这伤毕竟是松月凉造成的，满听得给他善后。
不过，松月凉这个黑手下得是不是有些重了？陈尔毕竟是吃这碗饭的，自己是不是要找他要一些特制的伤药？
度西岭，食堂，吃了一口野山菌的松月凉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满去医院看陈尔，陈尔要是脑袋一抽说出来他这身伤是自己打的，小满根据作案时间察觉出自己的不同寻常，怎么办？
松月凉开口，“熊出！”
“哎！”一旁恭敬站着的熊出连忙上前一小步，恭恭敬敬应了声。
“这野山菌有毒。”
“啊？”
熊出懵了。
这野山菌是妖神大人喜欢吃，他才特意种的，都不算“野”的了，怎么会有毒呢？
松月凉放下筷子。
“一会儿你给小满老师打电话，就说我吃了野山菌中毒了不舒服——”
熊出都快要把熊耳朵竖出来了。
“也不能说得太过严重，能让她早点回来就行。”
早知道这样，该找个别的机会跟陈尔动手的。
熊出废了好大的劲儿才闭上了自己那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
他刚想应声又想到自己根本没有手机，只能小声道：“可……可是我没有手机呀！”
妖神大人不喜欢人类用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他们这些留在山上的妖都不会把电子产品带上山，怕扰了妖神大人的清净。
“……”松月凉嫌弃，“学校的审批手续马上就下来了，作为学校食堂的厨子，你要学会与时俱进。”
熊出哽住。
他之前没有与时俱进，到底是为了谁！
但很快熊出就兴奋起来，武先那个家伙最喜欢追新款手机，换一次手机跟自己显摆一次，还很遗憾地跟自己说过——“要不是妖神大人不喜欢，我那些还没用几天的手机随便你挑。”
好了，这下可以随便挑了，他要挑一个最好的最贵的。
“我明儿就下山，办个手机卡……”
“我也需要！”
“啊？哎！我顺便给您办了。只是今天……”熊出小声，“今天我没办法跟小满老师打电话了……”
松月凉拧眉。
“您这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吗？”
都要在小满老师面前假装中毒了——啧！这事儿应该不小。
松月凉斟酌片刻，“之前上山来那个小子不是被我打了吗？瞒着小满打的，小满今天去医院看他了。那小子要是说是我打的，我这不是人的事儿就瞒不住了，你们不是人也就说不过去了。”
就算猜不到他是妖神，剩下的是妖怪，也能猜到他们不是人？
熊出松了一口气。
“嗨！多大点儿事儿？我们是人好解释得多，我们这边没露马脚。至于您不是人要是没法解释……”
松月凉的面色瞬间黑了。
熊出忙道：“小满老师肯定不是那种因为咱们不是人就抛弃咱们的……再不济，找木老和余家的给小满老师更改记忆就可以……”
松月凉面色更黑了。
熊出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在大爷大妈嘴里听到的那个“情人妻子移花接木”的八卦，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万一小满老师问起，你就说是我打的。篡改那个人类小子的记忆不是更顺手的事儿么。”
松月凉没说什么，但面色明显松动了。
“先记住，今天晚上你给我开小灶，但是野山菌有毒。”
“哎！啊？”
熊出懵了。不是，这饶了一圈怎么又绕回去了？
松月凉直接回了办公室内间。
他将枕头放好，拆了头发靠在床头上，确定自己看起来足够虚弱，才拨通了满听的视频电话。
好不容易病房里就只剩下满听和陈尔。
陈尔还没来及说什么，满听的微信就响了。
是松月凉的专属铃声。
她看了一眼陈尔，只接了语音电话。
松月凉看着她更改了接通方式，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自己这是在外见不起人么?
“喂？”
松月凉不应声。
满听不知道他又在闹什么别扭，只能放缓了声音，“这就往回走了。”
陈尔瞬间就猜到了对方是谁。
是山上那个绿茶小子。
他清了清嗓子，“一会儿再往回走吧，我已经让张新去买饭了，简单吃一些。不差那么一会儿，饿着肚子开车不好。”
比茶啊？谁不会！
满听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陈尔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爽。
松月凉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你饿了？那你先吃饭吧！”
满听疑惑，“你怎么了？现在在哪？”
“休息室！”松月凉脸不红心不跳，声音却装的越发虚弱，“熊出晚上给我开小灶，结果他做的野山菌有毒，我有些不舒服，你回来之后记得来办公室带上我，我自己上不了山。”
“……”
满听无语，熊师傅可真是个大聪明。
“你哪里不舒服？严重吗？野山菌中毒这事儿可大可小，我现在回去接你下山？”
“不用！就是虚弱一两天……”松月凉怕她真的着急，又改了口，“不是第一次了，这个程度应该睡一觉就好了，我就是想回拨云处睡觉。”
“好！我现在在医院，我问问医生能吃什么药，给你带回去。”
“嗯！我就是有点累，你不要着急，开车慢些。”松月凉又试探道：“你那个朋友没事吧？”
问一问是正常的也是礼貌的，自己若是不问，倒显得有些心虚了。
“没事！就是需要好好养着。”
不想他们再因为这件事有什么牵扯，万一再牵扯出这中间原来谁不是人类，就麻烦了。
松月凉松了一口气，看来那小子好面子，什么也没说。
满听那口气还没松，她看了陈尔一眼，怕他万一再说出什么，直接道：“我去找医生拿药，先挂了！”
陈尔见她挂了电话，嗤笑一声，“山上那小子？”
满听无奈，“你知道还要逗他？”
张新根本就没去买饭，她也没打算吃完饭再回度西岭。
“逗？”
陈尔咬着这个字，有些心酸。
满听对于山上这个小子，维护得紧，是真的对他好。
他脱口而出，“你喜欢他？”
满听愣住。
陈尔后悔了，他不该多问这么一句，当时也不该为了刺激山上那小子多问那么一句。
不同于松月凉对于“喜欢”这个词的一知半解，满听倒是很清楚——陈尔问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喜欢？
好像过了很久，满听才有些不确定的回答：“不喜欢吧？”
自己应该是没有喜欢一个人的能力。
再者，松月凉他不是人类——人妖殊途，又怎么能跟她谈论感情呢？
楚依依正拿用啤酒解渴的陈尔没办法，收到微信，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尔。
“行吧，你喝，我不说什么了。我就看着，你想喝多少喝多少。”
“我们陈哥才不怕美女看着。”赵方笑着接了话，“美女看着喝，胃口会更好。这一题不在话下。”
“是吗？”楚依依挑了挑眉，“那可太好了，这样看来，你一会儿能再多喝点儿。”
陈尔还没想明白她什么意思，满听就进了病房，手里拎着的水果和牛奶。
满听看见病床上正在喝啤酒的陈尔，有些自我怀疑，“我……我是不是拎错东西了？”
“卧槽！”
赵方低声骂了一句，赶紧上前将陈尔手中的啤酒夺过塞到张新手里，再将床头柜上剩下的半包啤酒拎起来塞到了病床下面。
“这不是我们陈哥喝的，是张新打不开易拉罐，陈哥帮下忙。我们陈哥正打算让我出去买牛奶呢。小满老师，你这牛奶送来的太及时了，还有这水果，送来的太及时了。”
“哎！对！对对对！”
张新附和着，上前接过了满听手里的东西。
楚依依毫不留情面，“刚刚你不是说，美女看着你们陈哥喝啤酒，你们陈哥能喝更多？”
赵方在嘴巴前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只要不承认，他就什么都没说。
陈尔摸了摸鼻子——小满她，不是不来吗？
“怎么？傻了？”楚依依嘲笑，“你有能耐你继续喝呗！你之前怎么说来着？反正啤酒度数低，对于你这种身经百战的人来说不算什么，说不准还能活血化瘀，有益养伤。”
陈尔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满听要来，楚依依肯定是知道的，她分明是故意的。
陈尔轻咳一声。
“我……我就是帮张新开个易拉罐。我那些话都是跟楚医生开玩笑的。”
满听只道：“既然住院，就要遵医嘱。”
“嗯！好！”陈尔面色苍白，往常精神的头发这会儿蔫巴巴趴在头上，看上去要乖巧很多。
满听微微皱眉，“昨天的面色也没这么差啊？”
楚依依打开病历本，翻到陈尔的那一页递给她。
“昨天那是在你面前装硬气呢。”她指着几条显眼的记录，“上臂、大腿、前胸……尤其是后腰，都是暗伤，有些还是旧伤叠新伤。就这种情况去开武馆，过不了两年就要退休了。”
满听翻看了几页，眉头皱了起来。
“这么严重？”
“楚医生故意说严重了……”
满听看过去，陈尔闭上了嘴。
她看向楚依依，“好好养着能好吗？”
“能！”
“看情况！”
陈尔和楚依依同时出声。
“你倒是挺自信啊？”楚依依语气带着威胁之意，“你要是遵医嘱，我保证你能养好。你要是不遵医嘱，继续这么胡来，我保证你老婆本还没存够就要光荣退休。”
“麻烦楚医生了。若是我二哥身体哪里不舒服，有可能留后遗症，还要你提前通知我。”
这伤毕竟是松月凉造成的，满听得给他善后。
不过，松月凉这个黑手下得是不是有些重了？陈尔毕竟是吃这碗饭的，自己是不是要找他要一些特制的伤药？
度西岭，食堂，吃了一口野山菌的松月凉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满去医院看陈尔，陈尔要是脑袋一抽说出来他这身伤是自己打的，小满根据作案时间察觉出自己的不同寻常，怎么办？
松月凉开口，“熊出！”
“哎！”一旁恭敬站着的熊出连忙上前一小步，恭恭敬敬应了声。
“这野山菌有毒。”
“啊？”
熊出懵了。
这野山菌是妖神大人喜欢吃，他才特意种的，都不算“野”的了，怎么会有毒呢？
松月凉放下筷子。
“一会儿你给小满老师打电话，就说我吃了野山菌中毒了不舒服——”
熊出都快要把熊耳朵竖出来了。
“也不能说得太过严重，能让她早点回来就行。”
早知道这样，该找个别的机会跟陈尔动手的。
熊出废了好大的劲儿才闭上了自己那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
他刚想应声又想到自己根本没有手机，只能小声道：“可……可是我没有手机呀！”
妖神大人不喜欢人类用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他们这些留在山上的妖都不会把电子产品带上山，怕扰了妖神大人的清净。
“……”松月凉嫌弃，“学校的审批手续马上就下来了，作为学校食堂的厨子，你要学会与时俱进。”
熊出哽住。
他之前没有与时俱进，到底是为了谁！
但很快熊出就兴奋起来，武先那个家伙最喜欢追新款手机，换一次手机跟自己显摆一次，还很遗憾地跟自己说过——“要不是妖神大人不喜欢，我那些还没用几天的手机随便你挑。”
好了，这下可以随便挑了，他要挑一个最好的最贵的。
“我明儿就下山，办个手机卡……”
“我也需要！”
“啊？哎！我顺便给您办了。只是今天……”熊出小声，“今天我没办法跟小满老师打电话了……”
松月凉拧眉。
“您这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吗？”
都要在小满老师面前假装中毒了——啧！这事儿应该不小。
松月凉斟酌片刻，“之前上山来那个小子不是被我打了吗？瞒着小满打的，小满今天去医院看他了。那小子要是说是我打的，我这不是人的事儿就瞒不住了，你们不是人也就说不过去了。”
就算猜不到他是妖神，剩下的是妖怪，也能猜到他们不是人？
熊出松了一口气。
“嗨！多大点儿事儿？我们是人好解释得多，我们这边没露马脚。至于您不是人要是没法解释……”
松月凉的面色瞬间黑了。
熊出忙道：“小满老师肯定不是那种因为咱们不是人就抛弃咱们的……再不济，找木老和余家的给小满老师更改记忆就可以……”
松月凉面色更黑了。
熊出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在大爷大妈嘴里听到的那个“情人妻子移花接木”的八卦，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万一小满老师问起，你就说是我打的。篡改那个人类小子的记忆不是更顺手的事儿么。”
松月凉没说什么，但面色明显松动了。
“先记住，今天晚上你给我开小灶，但是野山菌有毒。”
“哎！啊？”
熊出懵了。不是，这饶了一圈怎么又绕回去了？
松月凉直接回了办公室内间。
他将枕头放好，拆了头发靠在床头上，确定自己看起来足够虚弱，才拨通了满听的视频电话。
好不容易病房里就只剩下满听和陈尔。
陈尔还没来及说什么，满听的微信就响了。
是松月凉的专属铃声。
她看了一眼陈尔，只接了语音电话。
松月凉看着她更改了接通方式，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自己这是在外见不起人么?
“喂？”
松月凉不应声。
满听不知道他又在闹什么别扭，只能放缓了声音，“这就往回走了。”
陈尔瞬间就猜到了对方是谁。
是山上那个绿茶小子。
他清了清嗓子，“一会儿再往回走吧，我已经让张新去买饭了，简单吃一些。不差那么一会儿，饿着肚子开车不好。”
比茶啊？谁不会！
满听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陈尔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爽。
松月凉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你饿了？那你先吃饭吧！”
满听疑惑，“你怎么了？现在在哪？”
“休息室！”松月凉脸不红心不跳，声音却装的越发虚弱，“熊出晚上给我开小灶，结果他做的野山菌有毒，我有些不舒服，你回来之后记得来办公室带上我，我自己上不了山。”
“……”
满听无语，熊师傅可真是个大聪明。
“你哪里不舒服？严重吗？野山菌中毒这事儿可大可小，我现在回去接你下山？”
“不用！就是虚弱一两天……”松月凉怕她真的着急，又改了口，“不是第一次了，这个程度应该睡一觉就好了，我就是想回拨云处睡觉。”
“好！我现在在医院，我问问医生能吃什么药，给你带回去。”
“嗯！我就是有点累，你不要着急，开车慢些。”松月凉又试探道：“你那个朋友没事吧？”
问一问是正常的也是礼貌的，自己若是不问，倒显得有些心虚了。
“没事！就是需要好好养着。”
不想他们再因为这件事有什么牵扯，万一再牵扯出这中间原来谁不是人类，就麻烦了。
松月凉松了一口气，看来那小子好面子，什么也没说。
满听那口气还没松，她看了陈尔一眼，怕他万一再说出什么，直接道：“我去找医生拿药，先挂了！”
陈尔见她挂了电话，嗤笑一声，“山上那小子？”
满听无奈，“你知道还要逗他？”
张新根本就没去买饭，她也没打算吃完饭再回度西岭。
“逗？”
陈尔咬着这个字，有些心酸。
满听对于山上这个小子，维护得紧，是真的对他好。
他脱口而出，“你喜欢他？”
满听愣住。
陈尔后悔了，他不该多问这么一句，当时也不该为了刺激山上那小子多问那么一句。
不同于松月凉对于“喜欢”这个词的一知半解，满听倒是很清楚——陈尔问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喜欢？
好像过了很久，满听才有些不确定的回答：“不喜欢吧？”
自己应该是没有喜欢一个人的能力。
再者，松月凉他不是人类——人妖殊途，又怎么能跟她谈论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