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山脚下,只见一座庄院的后花园里,在老槐树下,百花丛中,只见一位身着月蓝绸缎,长得粉雕玉,琢峨眉淡扫的圆脸少女,脚步轻盈的正在追逐着一只只各种颜色的蝴蝶飞起飞落,玩得不亦乐乎,玩得一会儿,见得一个五官清秀,盘着单丫髻的青衣丫鬟走了过来,少女方才渐渐停歇了下来。那青衣丫环近前低声说道:“我的小姐,你该歇歇了,你看你,玩得满头是汗,等下老爷可又要处罚你了。”少女冷哼一声说道:“银心,你这个鬼丫头,我爹娘管我就够烦死人了,你还要来管我吗?”

    “小姐,我没管你,人家是站在你这边的啊,我这是关心你呢!”银心丫鬟委屈地道,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一块黄色丝巾给少女轻轻擦汗。

    “死丫头,美的你”蓝绸少女娇斥道,“哦,对了,银心,我爹娘在家吗?”

    “在呢,老爷夫人正在大堂里面坐着闭聊呢,管家在一旁候着。”银心丫鬟应声道。

    蓝绸少女两只眼珠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一把拉住了丫鬟银心,交头接耳,一下低声细语,交待了一番话,然后转身通过檐角出院门而去。

    祝老爷子祝公远可是远近闻名的世代官宦人家,中年弃官返乡经商,如今可是宜兴府首富,只可惜生了九个女儿,香火无人承宗接嗣,最小的一个女儿名叫英台,正是后院玩闹之女孩,此长得天姿国色,聪颖伶俐。祝公远甚是疼爱,亲自教其琴棋书画,祝母教其穿针引线,视为掌上明珠,英台的丫环叫银心,小英台一岁,从小与英台一起长大,长得鬼灵精怪。此时,祝家庄大堂之上,老爷和夫人正相坐闲谈。

    突然老管家祝顺勿勿走了进来,禀告道:“老爷夫人,大门外有一蓝绸长袍书生求见。”

    “是否知道他是何人?”老爷问道。

    祝顺道:“不知道,他只说要求见见老爷您。”

    老爷低头沉思了片刻,对祝顺说道:“请他进来吧。”

    祝顺转身出门到了院墙门外,对来访之人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只见一蓝绸长袍,书生模样的青年,眉清目秀,手摇一把折扇,后面跟着一位十四五岁的青衣书童,施施然的走了进来,冲管家拱手一揖,说道:有劳管家了。”

    祝管家将二人带到客厅大堂,祝老爷和祝夫人看着这蓝绸长袍书生与青衣书童均是一愣,感觉二人这主仆二人均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愣神间蓝绸长袍书生已向老爷夫人施礼一鞠道:“小侄见过伯父伯母,小生这厢有礼了。”

    老爷夫人同声喊道:“贤侄免礼,请坐。”又喊道:“献茶——。”

    那蓝绸长袍书生在老爷对侧下坐,青衣蓝衣书童立于一侧,不时两手相捏,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待得家中佣人端上茶来后,蓝绸长袍书生接过茶后说道:“多谢伯父伯母。”

    老爷看了看蓝绸长袍书生,又看看蓝衣书童,越看越是疑惑,于是问道:“贤侄有些面善,家住哪里,今日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蓝调青年应道:“我家就住在伯父隔壁,因家父管教甚严,整日在家攻读诗书,未曾出过门。只因家中小妹时刻吵闹纠缠,今日家父心烦,出门去叔父家作客去了,小侄因此也得趁机出来闲逛散心,路过伯父家门口,探知伯父家也是姓祝,于是冒昧前来府上拜访。”

    老爷“嗯”了一声点头说道:“是听说隔壁祝家有位公子,只是经年不见,你就长这般模样大了!那——你家小妹因何事吵闹?”

    蓝绸长袍书生叹道:“她想要去杭州府求学呢,家父母不淮,因此在生闷气。”

    老爷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家那闺女也不省事啊,姑娘子家,读什么书呢!”

    蓝绸长袍书生惊问道:“看么?伯父伯母家也有小女要去杭州求学啊?伯父伯母让她去吗?”

    夫人道:“你别提了,就为这事啊,跟她爹已经闹了好几次啦!我家英台呀,是个犟脾气,准她去不好,不准她去,她就这么没完没了的闹腾,真拿她没有办法呀!”蓝绸长袍书生略显尴尬。

    老爷接道:“女孩子家,出外求什么学,再说女孩儿家出远门在外,多有不便,要是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得了啊!”

    “是啊,女孩儿家出此远门,孤身在外,倘若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害了父母的心肝。”蓝绸长袍书生在旁一本正经的说道,话题一转“不过……家父因小妹一直吵闹,已经准她去了。”

    老爷“咦”道:“怎么?你家父亲已准啦!不怕……”

    蓝绸长袍书生道:“今日一早小妹女扮男装来向父母亲请安,父母亲都认她不出,问是何人?小妹说出原委,并说:‘如此远行万无一失’。家父和母亲思量许久,就准了。不如伯父伯母家小妹也能如此和我家小妹同去,一来免她纠緾吵闹,二来也好有个相伴之人,相互有个照应,岂不两全其美。”

    老爷眉头紧锁,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反背着手在堂前来回踱来踱去。

    夫人也讶然地反复打量了那蓝绸长袍书生一番,又看看旁边很是面善的青衣蓝衣书童几眼,青衣小童更显局促不安起来。夫人心理已是明白了几分,只是不敢轻易开口,只把一双老眼反复在蓝绸长袍书生的老爷身上打量,焦虑的思忖着怎样应对即将要出现的局面。

    蓝绸长袍书生和蓝衣书童也用双眼偷偷打量着老眼脸上的变化,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这位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威说“准”或是“不准”。

    老爷不停的踱着步子,夫人也面带几分忧虑和恐惧,蓝衣书童焦急的看着老爷和蓝绸长袍书生,蓝绸长袍书生一在带着时喜时忧的表情,一面在心底暗暗下了一个不可言说的决心。

    老爷想来想去总是拿不定主意,踱着的步子突然止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蓝绸长袍书生急忙跪下喊道:“多谢爹爹。”

    “你是何人?”老爷大惊失色道。蓝绸长袍书生道:“女儿便是英台。”

    老爷怒道:“真是岂有此礼,胆敢如此戏弄你你爹。”

    夫人起身扶起英台慈爱的说道:“英台,你爹爹准啦,赶明儿你就去吧!”英台扑到母亲怀里流下了兴奋激动的泪水。

    “哼”老爷怒对夫人道:“都是你惯势的。”然后一拂袖子,气匆匆的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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