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时分,穷家兄和红脸夜猫来到夜猫岭,喊开大门,好酒好肉招待,酒饭过何,红脸夜猫对她丈夫杜俊生道:“天快亮了,笑海哥俩还没休息,你去把给他们安置一下,让他们歇下吧。”

    杜俊生道:“这几天来了十几位位兄弟,老房舍有些窄小,新舍又还未修饰,你自己单独找个住处,我叫广禄弟为和我住在我们房里,让笑海哥俩到广禄弟房里住。”穷笑海道:“大嫂,我有个竹篮子还在下面。”红脸夜猫道:“你别担心,我会拿来的。”话刚说完就见一人从侧门外一面“哈哈”笑着,一面进来说道:“这怎么行呀,总不能让你们俩口子分开住,肉在上面吊着,猫在下面看着吧,笑海哥俩就到我房里我的三人挤一挤不就行了吗?”

    红脸夜猫笑骂道:“你这广绿哪,真是只臭嘴老鸦,叫不出个好听的来。”

    广禄笑着说道:“好好好,就算臭嘴老鸦,叫不出个好听的,你那黄嘴的画眉鸟叫的好听,就把你在里风洞得的痒痒病,杜大哥是怎么把你给治好的说出来,我们叫一听听哪。、”

    红脸夜猫骂声:“你那臭嘴,看我给你好吃的”,跳过来就“啪啪”朝广禄迎胸两掌,广禄急忙朝后一退,恰被身后洗澡缸子一绊,一个仰巴叉坐了进去。因缸里水满,被泡成个浇汤鸡,索性躺在里面,抓手蹬腿的喊道:”杜大哥,快帮我收拾收拾杜大嫂子,哎哟。”

    杜俊生笑道:“谁帮你呀,都怪你那张嘴臭,找的好打。”广禄一面翻身从缸里湿淋淋爬起来,一面转身扭腰道:“艾哟,我就知道你俩口子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不肯帮我哟。”

    满屋子的人一阵好笑。红脸夜猫更是笑得弯腰抱肚,泪珠粘脸。笑天疯是从来没有输快的笑过,此时他的脸上也微微露出出一丝愉快的笑意。

    大家说笑一时,天色渐亮,睡意全无,有起得早的就开始各自忙碌起来。穷兄弟两因从来没到过这夜猫岭,远远朝那居高临下之处走去。到得一处,是一个小石山堡,盖有草亭,是凡是应猫岭来的弟兄必到此处观山望景的地方。这时正好从东面的远方映出火红的早霞,随着早霞的色彩变淡,渐渐的现出一个血红的大火球,越升越高、越高越亮。它那血红的色彩染红了千山萬水,染红了沟沟凹凹,特别是那些浮在山腰以下的云雾被它一柒,全成了一遍血的的海洋。

    那火球的光辉由红变黄,又由黄变白,这夜猫岭的景观尽收眼底。梯田坡地、房屋菜园、菜园、无的不有,山有多高水有多高,流淌着清清泉叮咚有声,所有房屋全是草盖,不梳不密,不多、不少、全都掩映在苍松杂树中间,顺顶峰一道悬崖把夜猫岭一隔两半,悬崖脚下一个深洞,上下夜猫岭的行人就从这洞里钻出钻进出入。

    红脸夜猫和她丈夫带着十几个帮手就在这里继承经营着上辈人的祖业,但凡经过这夜猫岭的来往行人,今天在这里歇脚,明天才能走路,也就在这里开了酒坊和食宿店。又因她夫妇是好客之人,所结识的文人武士不甚枚举,名传四方。这几天又来了十几个朋友,今天的大早就忙着摆酒招待。

    摆酒宴的地方是个院子,四围竹栏,正后方一幢宽大的草堂,均被苍松杂树遮掩,风景别致。已排时分,酒宴摆齐十几位朋友相续入席,红脸夜猫和她丈夫来到和十几位朋友张英雄李好汉互相寒喧一时,才见笑天疯在门外石阶上直挺挺站着,忙喊道:“笑天老弟为何只在外面站着,快来入席吃酒啊。”

    笑天疯“哈哈哈”,一阵狂笑骂道:不稀罕你那臭酒。这个英雄,那个好汉,听着恶心。那世奸臣贼子,贪官污吏,到处横行霸道,坏事做尽做绝,不见你们去宰了几个。到头来还在他们鼻子底下出气,任他捏扁搓圆,不知脸懆。只在武林中争雄称雷、弱肉强食,这样的人都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只怕桌子上酒宴吃下肚去会拉出稀来。”

    穷笑海急忙喊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忙抱举道:“诸位恕罪,我这个弟弟就是这种脾气。我替他向诸位谢罪,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入席众人、有的怒目相视、有的满不在乎,也有的叹气摇头。红脸夜猫出去耐心劝通:“笑天老弟,这么多弟兄难得相聚一次。就赏一次脸去入席吃酒啊,在坐各位都是明理的人,有什么心事,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个痛快,走啊。”

    笑天疯恶言恶语道:“有什么好说的,我的事情比牛毛还多,什么时候说得请楚。”“哼”了一声,拨腿就走,穷笑海在后喊道“兄弟站住,你到那里去。”

    红脸夜猫叹气道:“这个人他有他的苦衷,别管他,我们吃饭。

    待酒过三巡,就听到从远处传来一阵声嘶力竭地笑声。众人停杯罢盏,走出门来,朝这笑声传来的地方望去。红脸夜猫道:“他在笔架山顶峰,我上去看看。”

    笔架山是夜猫岭的最高峰,站在这里周围二三百里举目可见,那些弯弯曲曲的大路小路,有的绕上高山,有的插入深渊,有的通向远方在黑暗中消失。

    红脸夜猫等人来到时,只见笑天疯和他哥直挺挺的站在那时呆呆地朝远方看着,似乎,不知道有人来到他们身边。

    广禄靠近笑天疯问道:“笑天兄怎儿来这里朵呆地看着,是看些什么了?”笑天疯头也不回只说道:“看路。”

    广禄道:“有什么好看的。该走那条就走那条不就行了。”

    笑天疯道:“那些弯弯曲曲的大路小路,有的是活路,有的是死路,不知道我会走那条。”

    广禄道:“笑天兄你这话怎么讲啊,难道你不走活路要走死充路。”

    笑天疯道:“这很难说,人怕伤心、树怕剥皮,什么时候把我逼了活不下去,什么时后就是我的死期。”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有的点头。

    红脸夜猫道:“你有一本经,我有一本账,在这乱世纷争的年代里,只不过各人的曹遇不同吧了,现在别管那么多。你你哥俩还饿着肚子的,走,下去吃饭去。”

    穷笑海道“走啊,可别让杜大嫂心里难受。

    穷兄弟俩饭后又观山重景要到下午。次日早起,辞了红脸夜猫和各位弟兄,下了夜猫岭,过了秋风桥,走了一时忽听前面村子里一阵哭喊声传来,笑天疯道:“哥、我们看看去、是要发生了什么事?”拨腿就跑。

    他哥怕他又去惹事,急忙喊道:“兄弟,站住,你别跑。”他那里肯听,无奈只好在后头跟去。

    话说那头人醒悟上当,带人沿着山伯四九离开的方向直追下去。

    山伯四九正在一处弯道路急急忙忙走着,忽听得后面马蹄声响,仆下身子躺在一处石头处,透过石头缝隙住后看时,只见十多个男女家丁骑马追来,四九忙道:“不好,快躲起来,他们追来了。”

    二人慌忙朝一则深草丛里窜去,趴伏在草丛路坎下悬崖偏岩处,屏声静气,大气都不敢出。十多名家丁来到弯道处,正好是方才山伯四九二人躲藏的石头处停下马来,四处张往,领头一人正是那会说汉话之人,站在马背上,极目往前方长长的道路望去,自语道:“按两人行程,不应如此之快,他们不可能也有马吧,再说也没有马蹄印啊,难道方向追错了。”其他几人下得马来一面寻找一面用刀剑朝路坎边上树丛草丛里一阵乱砍乱刺,一人甚至拾起几块石头住路坎下面丢来,有几人纷纷效仿。一块碗大的石快砸在山伯小半个肩膀上,山伯只觉肩膀一阵疼痛,山伯忍痛不敢叫唤,用手捂住肩膀用力往岩石下缩了缩,幸得四九身材较小,没被石头砸着。站在马上极目远眺的那人见得没有什么动静,“咕噜嘎呐”的喊了几句,带着十几名家丁骑马住前而去。听见马蹄声音渐渐去远,二人才从偏岩处放松下来,山伯痛得“嘶嘶”直揉肩膀。

    四九道:“公子,这些蛮人良心腻也歹毒,这样穷追猛打,死追不放,哼,若是我等——”

    “别若是了,为今之计,咱们是不能走大路的了,只能尽量绕着大路走,去住飞虎崖的方向。”山伯没好趣的说道。

    四九道:“也只能如此了,公子。”二人辨明方向,无奈只能尽量避着大道,穿林爬山,宿于山野林中,饿吃草根树皮,渴饮山泉之水,一路无言,非得一日,来得一处山崖之前,一眼望去,只见横向约五六十里的一座大山,层层叠叠,一峰高一峰,有的如狮头,有似狼牙,有的似鹰爪,有的如燕尾,奇形性状,峥嵘可怕。几座山峰之间均有飞瀑泄下,古松老树被风一刮,不时发出一遍遍“唰唰”声响,与“哗哗”的瀑布流水之声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端的是一处世外桃源。前面山脚一堵峭壁,形似飞虎,如刀削斧凿一般,平滑如镜,尽头一条深涧,一股飞流从崖顶上飞泄而下,又从半崖一块百十丈的滑石上淌过,恰似一条平铺在沟里滑石上淌过,恰似一条平在沟里的白纱,仔细看那峭壁之上,只见龙飞凤舞刻着”飞虎崖”三字。左看右看,擦了擦眼睛,二人犹自还不相信已到了飞虎崖。只半崔上有一条断裂,列缝里长出些小树大树,有歪有直,长出的树根虬结,死死地钉在崖上,就像一条拦腰缠住虎身的绿色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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