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渊主动暴露身份了？
他和祈苍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岁禾满腹疑问偏眸看向满脸阴沉的拂渊。
一股刺鼻脂粉味和闷头香灰味扑面而来，熏得她眼眸半阖，转身捂嘴打了好几个喷嚏。
拂渊见状本就黑沉如锅底的脸更加难看，肃杀之气凌冽，感觉随时都会暴走杀人。
“你想跟他玩什么？”
他眸中有熊熊烈火，沉闷语气中怒意十足。
岁禾没接话，瞥向跟在他身后的三位女子。个个面色红润，模样娇俏。一双玉足之上缠绕红绳，将三人栓连在一起。
闷头香灰味由内而外从她们身体传出，刺鼻脂粉味从衣裙飘出，像是为了遮盖香灰味。
三人察觉到岁禾视线，神同步捂嘴娇笑一声，向岁禾抛去媚眼。
岁禾旋即赶到一阵晕眩，仿若灵魂要从肉身离家出走一般。
“妹妹没事吧？”
站在司亮身旁的青霜，突然关心一句。她望向岁禾时眸光炽热，如同见到了宝藏。
岁禾眼神没往过去瞧，不在意地摆摆手。
因为她发现方才的三人对她用的是鬼魅之术。
鬼魅之术，顾名思义只有鬼能用。
她深吸浅呼暗暗调动仙力看向三人。
她们目露嘲讽面色鄙夷，原本白皙的脖颈上忽然出现一道皮肉外翻的深长血痕。
与此同时，腰腹部也惊现一个如拳头般大的血窟窿。面上嘲讽鄙夷神色甚至都没得及收回，就纷纷倒躺于血泊之中。
这是冤魂死前惨像，只有阎王可以窥探，俗称探魂。
探魂不仅耗费仙力，还是一件平添因果的麻烦事。
岁禾一般不如此做，若是有冤自去找判官报案。判官解决不了，岁禾才会探魂。
她轻叹一声收起仙力，再次看向娇俏三女郎时，她们又变成了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
岁禾神色凝重心下暗想，莫不是司亮用生死簿借纸还人魂，再献祭活人豢养纸阎王，使得死去的小妾们重活于世。
既如此，那么又是谁杀了他的小妾们？司亮又是如何死的？而且青霜之前不是说纸阎王便是镇主司亮吗？为何司亮身上没有纸人气息，只有死人气息。
重重思绪未落只听轰隆一声——仙力动，金雷现。
岁禾望向彤云密布的天空，无语凝噎。
身为仙人，上要奉承神尊接受管束，中要恭维仙胞圆滑游走，下要力护凡人惩奸除恶，还不得乱用仙力。
真真是上层不知下层苦，新规旧矩满天飞。举步维艰事事烦，心力交瘁渐渐愁。
“唉……”
她垂在身侧的手虚握成拳，半阖眼眸迎接金雷制裁。
一旁看不见金雷的凡人，心觉岁禾脑子不太好使，莫名其妙的。
就在金雷落到岁禾头顶的那一刻，拂渊像抓蚊子一样将金雷抓住。噼里啪啦的嚣张金雷，转瞬间就变成了一道小小的金色火苗，乖乖在拂渊掌心跳动。
拂渊一把掐灭金雷，捏得修长指节咔咔作响。犹如质问仇人一般质问岁禾，“你想跟他玩什么？”
“啊？”
岁禾一双偏圆的柳叶眼里充满了疑惑。
心想，我是话接话的逢场作戏，没想那么多，我也不知啊。
“哈哈哈……倒是个蠢笨的。”
三个娇俏女郎瞧着岁禾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拂渊和青霜同时斜一眼她们一眼，她们无端打了一个寒颤，再不敢乱说乱瞟。讪讪躲到还沉迷在岁禾美色中，无法自拔的司亮身后看热闹。
见此拂渊心中火气更甚，压抑着深吸一口气。
直直撞上岁禾单薄脊背，将人逼靠到红木门板前。为防撞门岁禾下意识用手撑住门板，身子向后靠挨上拂渊温热坚硬的胸膛。
一股熟系的冷杉香味和崖蜜甜香，像冬日温泉涤荡恶浊直通心灵，神清气朗。
岁禾仙心忽上忽下急速跳动，后知后觉有了一种被捉奸的羞愧感。
她转身对上拂渊一双微带下三白，极具压迫感的狐狸眸，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摸摸鼻子。
“你当本尊是死了吗？”
拂渊压低声音，手指探上她光洁额头，见没有发热迹象铁青的脸色这才稍稍有些好转。
但他面相太具侵略性，在岁禾看来他还是一副要吃人的凶狠样。
“我是逢场做戏，逢场作戏。”
岁禾小声解释，心里慌张的不行生怕被司亮看出点儿什么。
她还准备对司亮使用美人计套话呢。
岁禾冲拂渊眨眨眼睛，偏眸看向一旁呆愣住的司亮，而后再看向拂渊快速扑闪几下细长卷翘眼睫。
她试图让拂渊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奈何拂渊就像眼盲了一般，用审视眸光直愣愣地盯着岁禾，好似要将她拆吞入腹。
岁禾被盯的毛骨悚然，忽而想起人间情爱话本中，男子吃醋便是这般做派。
他还挺有道侣样子，难道之前说心悦我真没开玩笑？
岁禾轻咳一声给自己洗脑，所谓一见钟情，都是痴于皮囊，恋于表相，不可轻信，不可轻信呐。
她理理思绪，暗暗拽住拂渊黑金祥云腰带上垂挂的玄珠玉穗，轻轻晃晃悄咪咪解释，“别生气了，这次是我思虑不周。”
她有把柄在拂渊手上，不得不低头服软。
“嗯？”
拂渊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周身杀气消减下去。一字一句他听的都非常清楚，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弓腰侧耳靠近岁禾红唇边，想再听一遍她哄人的话语。
岁禾心虚后退，视线扫向呆呆看着他们的司亮，正巧瞧见他脸颊处有一大块腐肉掉下，露出森森白骨。
招来通体幽绿的鬼蝇，停歇在他脸上觅食，令人作呕。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装听不见？”
岁禾蹙眉，心急之下情不自禁抬手拽住拂渊右耳，拧扭了一圈。
挂在他耳垂之上的玄珠红丝长耳坠，顺圈缠在岁禾纤细手腕上。细细红丝挠扰的她手腕内侧痒酥难耐。
拂渊“嘶”一声。
岁禾旋即收回手。
可红丝像是有生命般，缠住她的手腕不松，两厢僵持。
眨眼间，一丝鲜红血液从拂渊耳垂上渗出。
拂渊闷哼一声。
红丝和岁禾皆是一惊，各自松开了手。
“神尊这是与美人认识？”
回过神来的司亮巴巴凑到两人跟前，色眯眯地眸光不断往岁禾细腰上瞟。
拂渊挡开他，凭空变出一根黑绳将岁禾双手捆住。她朱唇微启刚想说话，被拂渊一个禁言术制裁住，打横抱起：“不是要玩儿吗？本尊带你回房玩。”
温热气息喷洒在耳侧，暧昧的话语萦绕在心头。
岁禾脸烧的通红敢怒不能言，干脆闭上眼睛装尸体，眼不见心为净。
“呃……神尊这是什么意思？”
司亮挠挠头，眼见美人被他人抢入怀中，语气不善问出了岁禾最想问的话。
“你若想寻得青春永驻之法，就不要过多问询。待到今日晚间月圆之时，一切自见分晓。”
拂渊迈步往月洞门外走，司亮跟在他身后嬉皮笑脸道：“神尊享用完了，可否将美人赏赐次给小人？”
他方才听小厮解释了岁禾的来历，心觉岁禾是真心喜爱自己，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你不介意下黄泉的话，那便可以。”
拂渊语气轻蔑，他知司亮是最怕死的。
昨夜他和祈苍被纸阎王带到八角楼时，司亮本想立即绞杀他们吸食阳气。
可不曾想，拂渊几句“长生”的话，便将司亮哄得团团转，奉他为神尊好吃好喝的供着。
祈苍不喜拂渊做派，现在还在水牢里吃苦受罪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司亮小声叨叨一句。
已走出十几米的拂渊，耳聪目明将这话一字不落的听下。
他舍不得打岁禾，他还舍不得打司亮吗？
眸光暗沉，指尖微勾红色灵力飞向湛蓝天空，响起一声炸雷，径直劈向挑逗身侧青霜的司亮。
司亮危急之时一把推开青霜，再将身后三位娇俏女郎轰走后，便被天雷劈的捂住命根摊在地上左右打滚。
“美人，美人，我要断子绝孙了。”
身体上的剧痛，毫不妨碍司亮向青霜她们招手求安慰。
青霜嘴上安慰着司亮，眼神却一直追随着拂渊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
夜，悄然降临。
八角楼内薄雾弥漫，无一盏烛火亮起。
被拂渊禁锢在客房的岁禾，依靠在窗边眯眼细数院中随处可见的黑棺材时，镶嵌在院内各处，如蹴鞠般大小的夜明珠逐一亮起。
院中黑棺变得清晰可见，放眼远眺，不止这一处院落，其它院落也放满了黑色棺材。
这些棺材都是在入夜时分，自动从地底冒出。
八角楼里的人，似乎对这一情况见怪不怪。
若是换做旁的凡人，早被吓死了。
岁禾对纸人镇越来越好奇了。
她瞄一眼还未从云层中钻出的月亮，起身缓步走到端坐在桌案前，煮茶烹酒的拂渊身边跪坐下，提起一旁紫毫笔在宣纸上写下：
今日不是十五，你确定会有圆月？禁言术也该给我解了吧？
笔停，她拿起宣纸，吹吹上面的墨水痕迹，递凑到拂渊眼前。
从她被拂渊抱回客房以后，禁言术一直未曾解开。
可见拂渊是真的生气了，但岁禾提的要求：给狄宁送救命药，修缮好狄宁家的院墙，他都照做了。
岁禾实在搞不明白，拂渊是真生气了，还是单纯想捉弄人？
她弹弹宣纸，拍拍拂渊胳膊做出求饶手势，示意拂渊给她解除禁言术。
拂渊不紧不慢地端起青瓷莲瓣杯，抿一口还在呼呼冒热气的茶水。薄唇染上一层水光，晶亮润泽，似乎糖葫芦上的那层外衣。
“现在知道你是谁的人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了？”
他捏起一块白色的乳月糕，送到岁禾不点而红的朱唇边。岁禾往后退躲，他欺身凑近捏住她圆润下巴，将乳月糕塞进去。
糕点入口即化，甜味和乳香味在口中四散。岁禾眼眸陡然间变得亮入繁星，拂渊见状将剩下半块糕点往岁禾嘴里推了推，带着凉意的指尖从她温热唇边擦过。
感觉有些怪异，岁禾咬断糕点推开拂渊，结果咽的太急被噎到。
“……水……”
她给自己顺气，才惊觉能说话了。
这就是神尊和小仙的区别？我都不曾看到他何时施的法？
她讶异地看向拂渊，拂渊将方才喝过的青瓷莲瓣杯递到岁禾嘴边，她一饮而尽。
“好喝吗？”
拂渊盯着杯口上残留的水渍，将岁禾咬剩下的少半块糕点喂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吃掉。
岁禾“嗯”一声，突然想起许久未见到祈苍了，话锋一转问道：“祈苍如何了？”
拂渊刚刚修补好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再次跌落谷底。
他和祈苍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岁禾满腹疑问偏眸看向满脸阴沉的拂渊。
一股刺鼻脂粉味和闷头香灰味扑面而来，熏得她眼眸半阖，转身捂嘴打了好几个喷嚏。
拂渊见状本就黑沉如锅底的脸更加难看，肃杀之气凌冽，感觉随时都会暴走杀人。
“你想跟他玩什么？”
他眸中有熊熊烈火，沉闷语气中怒意十足。
岁禾没接话，瞥向跟在他身后的三位女子。个个面色红润，模样娇俏。一双玉足之上缠绕红绳，将三人栓连在一起。
闷头香灰味由内而外从她们身体传出，刺鼻脂粉味从衣裙飘出，像是为了遮盖香灰味。
三人察觉到岁禾视线，神同步捂嘴娇笑一声，向岁禾抛去媚眼。
岁禾旋即赶到一阵晕眩，仿若灵魂要从肉身离家出走一般。
“妹妹没事吧？”
站在司亮身旁的青霜，突然关心一句。她望向岁禾时眸光炽热，如同见到了宝藏。
岁禾眼神没往过去瞧，不在意地摆摆手。
因为她发现方才的三人对她用的是鬼魅之术。
鬼魅之术，顾名思义只有鬼能用。
她深吸浅呼暗暗调动仙力看向三人。
她们目露嘲讽面色鄙夷，原本白皙的脖颈上忽然出现一道皮肉外翻的深长血痕。
与此同时，腰腹部也惊现一个如拳头般大的血窟窿。面上嘲讽鄙夷神色甚至都没得及收回，就纷纷倒躺于血泊之中。
这是冤魂死前惨像，只有阎王可以窥探，俗称探魂。
探魂不仅耗费仙力，还是一件平添因果的麻烦事。
岁禾一般不如此做，若是有冤自去找判官报案。判官解决不了，岁禾才会探魂。
她轻叹一声收起仙力，再次看向娇俏三女郎时，她们又变成了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
岁禾神色凝重心下暗想，莫不是司亮用生死簿借纸还人魂，再献祭活人豢养纸阎王，使得死去的小妾们重活于世。
既如此，那么又是谁杀了他的小妾们？司亮又是如何死的？而且青霜之前不是说纸阎王便是镇主司亮吗？为何司亮身上没有纸人气息，只有死人气息。
重重思绪未落只听轰隆一声——仙力动，金雷现。
岁禾望向彤云密布的天空，无语凝噎。
身为仙人，上要奉承神尊接受管束，中要恭维仙胞圆滑游走，下要力护凡人惩奸除恶，还不得乱用仙力。
真真是上层不知下层苦，新规旧矩满天飞。举步维艰事事烦，心力交瘁渐渐愁。
“唉……”
她垂在身侧的手虚握成拳，半阖眼眸迎接金雷制裁。
一旁看不见金雷的凡人，心觉岁禾脑子不太好使，莫名其妙的。
就在金雷落到岁禾头顶的那一刻，拂渊像抓蚊子一样将金雷抓住。噼里啪啦的嚣张金雷，转瞬间就变成了一道小小的金色火苗，乖乖在拂渊掌心跳动。
拂渊一把掐灭金雷，捏得修长指节咔咔作响。犹如质问仇人一般质问岁禾，“你想跟他玩什么？”
“啊？”
岁禾一双偏圆的柳叶眼里充满了疑惑。
心想，我是话接话的逢场作戏，没想那么多，我也不知啊。
“哈哈哈……倒是个蠢笨的。”
三个娇俏女郎瞧着岁禾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拂渊和青霜同时斜一眼她们一眼，她们无端打了一个寒颤，再不敢乱说乱瞟。讪讪躲到还沉迷在岁禾美色中，无法自拔的司亮身后看热闹。
见此拂渊心中火气更甚，压抑着深吸一口气。
直直撞上岁禾单薄脊背，将人逼靠到红木门板前。为防撞门岁禾下意识用手撑住门板，身子向后靠挨上拂渊温热坚硬的胸膛。
一股熟系的冷杉香味和崖蜜甜香，像冬日温泉涤荡恶浊直通心灵，神清气朗。
岁禾仙心忽上忽下急速跳动，后知后觉有了一种被捉奸的羞愧感。
她转身对上拂渊一双微带下三白，极具压迫感的狐狸眸，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摸摸鼻子。
“你当本尊是死了吗？”
拂渊压低声音，手指探上她光洁额头，见没有发热迹象铁青的脸色这才稍稍有些好转。
但他面相太具侵略性，在岁禾看来他还是一副要吃人的凶狠样。
“我是逢场做戏，逢场作戏。”
岁禾小声解释，心里慌张的不行生怕被司亮看出点儿什么。
她还准备对司亮使用美人计套话呢。
岁禾冲拂渊眨眨眼睛，偏眸看向一旁呆愣住的司亮，而后再看向拂渊快速扑闪几下细长卷翘眼睫。
她试图让拂渊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奈何拂渊就像眼盲了一般，用审视眸光直愣愣地盯着岁禾，好似要将她拆吞入腹。
岁禾被盯的毛骨悚然，忽而想起人间情爱话本中，男子吃醋便是这般做派。
他还挺有道侣样子，难道之前说心悦我真没开玩笑？
岁禾轻咳一声给自己洗脑，所谓一见钟情，都是痴于皮囊，恋于表相，不可轻信，不可轻信呐。
她理理思绪，暗暗拽住拂渊黑金祥云腰带上垂挂的玄珠玉穗，轻轻晃晃悄咪咪解释，“别生气了，这次是我思虑不周。”
她有把柄在拂渊手上，不得不低头服软。
“嗯？”
拂渊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周身杀气消减下去。一字一句他听的都非常清楚，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弓腰侧耳靠近岁禾红唇边，想再听一遍她哄人的话语。
岁禾心虚后退，视线扫向呆呆看着他们的司亮，正巧瞧见他脸颊处有一大块腐肉掉下，露出森森白骨。
招来通体幽绿的鬼蝇，停歇在他脸上觅食，令人作呕。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装听不见？”
岁禾蹙眉，心急之下情不自禁抬手拽住拂渊右耳，拧扭了一圈。
挂在他耳垂之上的玄珠红丝长耳坠，顺圈缠在岁禾纤细手腕上。细细红丝挠扰的她手腕内侧痒酥难耐。
拂渊“嘶”一声。
岁禾旋即收回手。
可红丝像是有生命般，缠住她的手腕不松，两厢僵持。
眨眼间，一丝鲜红血液从拂渊耳垂上渗出。
拂渊闷哼一声。
红丝和岁禾皆是一惊，各自松开了手。
“神尊这是与美人认识？”
回过神来的司亮巴巴凑到两人跟前，色眯眯地眸光不断往岁禾细腰上瞟。
拂渊挡开他，凭空变出一根黑绳将岁禾双手捆住。她朱唇微启刚想说话，被拂渊一个禁言术制裁住，打横抱起：“不是要玩儿吗？本尊带你回房玩。”
温热气息喷洒在耳侧，暧昧的话语萦绕在心头。
岁禾脸烧的通红敢怒不能言，干脆闭上眼睛装尸体，眼不见心为净。
“呃……神尊这是什么意思？”
司亮挠挠头，眼见美人被他人抢入怀中，语气不善问出了岁禾最想问的话。
“你若想寻得青春永驻之法，就不要过多问询。待到今日晚间月圆之时，一切自见分晓。”
拂渊迈步往月洞门外走，司亮跟在他身后嬉皮笑脸道：“神尊享用完了，可否将美人赏赐次给小人？”
他方才听小厮解释了岁禾的来历，心觉岁禾是真心喜爱自己，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你不介意下黄泉的话，那便可以。”
拂渊语气轻蔑，他知司亮是最怕死的。
昨夜他和祈苍被纸阎王带到八角楼时，司亮本想立即绞杀他们吸食阳气。
可不曾想，拂渊几句“长生”的话，便将司亮哄得团团转，奉他为神尊好吃好喝的供着。
祈苍不喜拂渊做派，现在还在水牢里吃苦受罪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司亮小声叨叨一句。
已走出十几米的拂渊，耳聪目明将这话一字不落的听下。
他舍不得打岁禾，他还舍不得打司亮吗？
眸光暗沉，指尖微勾红色灵力飞向湛蓝天空，响起一声炸雷，径直劈向挑逗身侧青霜的司亮。
司亮危急之时一把推开青霜，再将身后三位娇俏女郎轰走后，便被天雷劈的捂住命根摊在地上左右打滚。
“美人，美人，我要断子绝孙了。”
身体上的剧痛，毫不妨碍司亮向青霜她们招手求安慰。
青霜嘴上安慰着司亮，眼神却一直追随着拂渊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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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降临。
八角楼内薄雾弥漫，无一盏烛火亮起。
被拂渊禁锢在客房的岁禾，依靠在窗边眯眼细数院中随处可见的黑棺材时，镶嵌在院内各处，如蹴鞠般大小的夜明珠逐一亮起。
院中黑棺变得清晰可见，放眼远眺，不止这一处院落，其它院落也放满了黑色棺材。
这些棺材都是在入夜时分，自动从地底冒出。
八角楼里的人，似乎对这一情况见怪不怪。
若是换做旁的凡人，早被吓死了。
岁禾对纸人镇越来越好奇了。
她瞄一眼还未从云层中钻出的月亮，起身缓步走到端坐在桌案前，煮茶烹酒的拂渊身边跪坐下，提起一旁紫毫笔在宣纸上写下：
今日不是十五，你确定会有圆月？禁言术也该给我解了吧？
笔停，她拿起宣纸，吹吹上面的墨水痕迹，递凑到拂渊眼前。
从她被拂渊抱回客房以后，禁言术一直未曾解开。
可见拂渊是真的生气了，但岁禾提的要求：给狄宁送救命药，修缮好狄宁家的院墙，他都照做了。
岁禾实在搞不明白，拂渊是真生气了，还是单纯想捉弄人？
她弹弹宣纸，拍拍拂渊胳膊做出求饶手势，示意拂渊给她解除禁言术。
拂渊不紧不慢地端起青瓷莲瓣杯，抿一口还在呼呼冒热气的茶水。薄唇染上一层水光，晶亮润泽，似乎糖葫芦上的那层外衣。
“现在知道你是谁的人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了？”
他捏起一块白色的乳月糕，送到岁禾不点而红的朱唇边。岁禾往后退躲，他欺身凑近捏住她圆润下巴，将乳月糕塞进去。
糕点入口即化，甜味和乳香味在口中四散。岁禾眼眸陡然间变得亮入繁星，拂渊见状将剩下半块糕点往岁禾嘴里推了推，带着凉意的指尖从她温热唇边擦过。
感觉有些怪异，岁禾咬断糕点推开拂渊，结果咽的太急被噎到。
“……水……”
她给自己顺气，才惊觉能说话了。
这就是神尊和小仙的区别？我都不曾看到他何时施的法？
她讶异地看向拂渊，拂渊将方才喝过的青瓷莲瓣杯递到岁禾嘴边，她一饮而尽。
“好喝吗？”
拂渊盯着杯口上残留的水渍，将岁禾咬剩下的少半块糕点喂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吃掉。
岁禾“嗯”一声，突然想起许久未见到祈苍了，话锋一转问道：“祈苍如何了？”
拂渊刚刚修补好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再次跌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