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沙雕风正文(起承转合,内容是我的期望,可能不能让每个人都爽到,但先把铁哥骗进来再说):

    1.

    京西有山有水,而且是“上风上水”,自古以来就是权贵集聚之地,园林众多。其中有一座曾是前朝某王爷的园林,现在的所有人是我,我在里面住了几十年了。

    这多亏了我的祖辈、父辈ZZ嗅觉敏锐,从未行差踏错,一路扶摇直上,使我“年纪轻轻(50岁上下,真的很年轻)”就得以在朝中有了话语权。

    照理说,我这样的,不成纨绔子弟,就是祖宗坟头冒青烟了,但我爸在他那个年代经历过一段艰苦的日子——啃草根吃观音土什么的——便要全家时时忆苦思甜,保持优良作风,导致我小时候以为我家境贫寒(当时全国的经济条件也就那样,我周围的同伴也过得差不多,对比不出什么来),早饭只吃得起白粥、咸菜和窝窝头,长大了也没养成什么奢侈的不良嗜好。

    老话说“上有所好,下必效之”,曾经有不少人求到我头上,却愣是找不到讨好我的办法,对外传出我是铜墙铁壁,倒是替我省了不少事。

    ……我甚至怀疑我手小脚小,只有头大,是营养不良。

    我的呢喃被坐在木沙发上的我爸听见了,他伸出他的手脚,告诉我,这是家族遗传,还说:“头大好啊,头大聪明。”

    我不太相信。

    他又指着窗外篮球场上打球的我的儿子,重复了一遍:“头大聪明。”

    这下我相信了。

    我的宝贝儿子确实聪明。他甚至聪明到我有点发愁——只要被他理清规则,就能触类旁通,所以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

    我儿子手上那颗篮球,有我专门找人给他弄来的某全球知名球星的签名,他“砰砰砰……”往地上砸,往篮板上撞,毫不吝惜,控球熟练之后,练习投篮,百发百中,再逐渐与篮筐拉开距离,依然百发百中。

    没过一会儿,他就无聊得单手托球回到了室内,那颗球被他食指拨动,“唰唰唰唰……”高速旋转。

    “好玩儿吗?”老爷子问他。

    他先看了我一眼,才点头说:“好玩儿。”

    我知道他顾及我的情绪,在安慰我。实际上这颗球从今往后只会被束之高阁。与之命运相同的是门外那块才刚建好两周就要被铲掉的塑胶篮球场。

    就像十几年来我送他的无数玩具一样。

    “累了吧?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刘阿姨给你做。”老爷子问。

    儿子笑了一笑,上唇珠突出,有点儿像猫,很乖巧的样子:“胸是炒鸡蛋。”

    “好。我去告诉她。”老爷子起身出门,走向位于四合院东南角的厨房。

    “爸,不是有手机吗?打个电话就行。”我说。

    “我孙子说想吃胸是炒鸡蛋,我看着她做。”

    我看着我儿子,我儿子看着我,双方都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可怜的我的儿子,可怜的我。现在是冬天,老爷子不去承德。有他在,胸是炒鸡蛋就是荤菜了。

    知道,理解,但不说。我们都是孝顺的儿子。

    2.

    半夜我睡不着觉,两眼瞪着天花板,瞪得眼睛发干,发花,视线里的雕花吊顶都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了。

    我那肤白貌美、风情万种的老婆是个Banker,半夜也是睡不着的,不停看向卧室一侧的那几个电脑屏幕——她知道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基层交易新手了,没必要盯盘,但是有强迫症,控制不住自己。

    可想而知我老丈人在她成长期间给了她多大的压力。

    哦,忘了说,我老丈人也是个Banker。

    一位英国爵士,在他眼里,美国有钱人全是暴发户。我和我老婆是自由恋爱,真亏他当初看得起我一个老中人,把女儿嫁给了我——大概是看我人品出众,长得英俊魁梧。

    我毕竟是心疼老婆的,和以往一样开口劝她:“睡吧。少看一会儿不影响你今后继承爵位,成为女爵。”

    “你先睡吧,晚睡一会儿你也改变不了你儿子GAP一年了仍然找不到生活目标的现实。”

    “……”我忘了她是个TOP癌,替儿子辩解道,“他是不想吗?他是可供选择的太多了。”我和我老婆有的是资源让他一个一个试,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发现天赋,他天赋技能点亮太多太多了。

    尤其是脸,都能统一中外审美了你还想让他怎样?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临睡前迷迷糊糊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凌晨3点多了。

    “我明天上午还有个会……”我越说越小声。

    “我也有。”她声如蚊呐。

    不过我俩一点也不担心。

    儿子固定每天早上6点半起床锻炼,7点来叫我们起床,我们会赖床,但他会撒娇,摇晃我们的肩膀:“哎呀求求你们了快起床嘛,你们要不起床,让我一个人等那么久干嘛啦,快起床啊啊啊啊……”随后将我们从床上大力拖起。

    3.

    第二天的早上7点,儿子没来叫我们起床。

    我和老婆上班都迟到了,不得不联系秘书将会议推迟到下午。

    两个人面对面直勾勾看着餐厅饭桌上的那封信。

    老爷子已经看过了,这会儿正坐在主位低头“呼噜噜……”喝粥。

    信的内容很短,但足够让我们夫妻二人颅内炸裂。

    【爸爸妈妈,我去横店当横漂去了,这个没试过,相信会很有意思。】

    就这些,没了。

    没说带了多少钱。

    没说住哪里。

    没说去多久。

    “……他演技还行吧?”我说出这句话就开始怀疑了。

    老婆甩了甩头,眨眨眼,清醒了:“不管行不行,碰壁了自然就回来了。”

    “不一定。”老爷子说。

    我抬头看向他。

    他淡定得很:“你年轻的时候是事事都听我的吗?你碰壁回头了吗?”

    不是。

    没有。

    是不是世间所有父子之间都是“既怕老子管太多,又怕老子不管我”、“既怕儿子没主见,又怕儿子太有主见”?

    我愁得往嘴里伸手指头。

    “别啃!”老爷子给了我一筷子。

    “嘶。”疼的呀。

    4.

    我和我老婆是不可能不管儿子的,横店才那么点儿大一个地方,打声招呼,有的是人能告诉我们他的境况——哪天演尸体啦,哪天演鬼子啦,哪天成特约演员有台词啦,哪天成主演要吊威亚啦,哪天跟同事谈恋爱啦……“嗯?”我看到这里,顾不上喝水,放下了老爷子送我的搪瓷缸,重重搁在玻璃茶几上。

    没一会儿我就接到了老婆的电话。

    她说她要棒打鸳鸯。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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