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乘风》听名字是一个激昂励志的歌曲，但是事实上却是一首情歌，一首关于暗恋的情歌。
所以，理论上这首歌是非常适合男女对唱的。
当然，前面也说了，这是理论上。
当舞台上的灯只剩下一盏亮着，光束砸在男人的身上，现场所有的“观众”都安静下来。
兆恒捏紧了手中的话筒，眼睛中闪烁过决绝。
他和经纪人商量过，怀姜唱功确实厉害，甚至是无可挑剔，但是最关键的是——她没有感情。
怀姜就像是一个机器人，空有技巧。根本就发挥不出歌曲的情感。
而这，就是兆恒最好的“拉踩点”！
等到唱完之后，他就是被人质疑唱功，也完全可以靠着“感情”洗白！
兆恒捏着话筒的手慢慢放松，心中的忐忑也被他强行压下，眼睛总流露出势在必得的野心。
他一定要借着怀姜的长风，将流量更上一层楼，到时候，他倒要看看《偶厂》的导演组还敢不敢这么“欺负”人……
怀姜隐匿在黑暗中，脑子中倒是没有那么多杂念，只有一只鬼紧张的呼吸声……
难得的，怀姜重新调整了一下耳返，她觉得这只鬼的呼吸声已经明显吵到她耳朵了！天知道，一只鬼根本就没有呼吸声！
不过，也不怪赵槑紧张，兆恒知道的，她们也自然清楚。所以，怀姜只能全面压制兆恒，不给对方一点点洗白的机会！
而且，更让赵槑紧张的就是兆恒的真实唱功，毕竟现在调音师的存在，让一大批的“歌手”完全可以带着面具生活，要不是那个假唱现场被发现，兆恒不知道还能隐瞒多久！
不过，怀姜倒是没有太紧张。
很快，伴奏响起。
怀姜听着耳返中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好了，不吵了！【小机器人满意.jpg】
作为站在光亮中的那个人，兆恒是第一个开口的。
“长风起，我知道你的名字……”
怀姜：“……”她悄悄将自己的耳返揪出来，怎么就这么一瞬间就感觉耳返坏了呢？
她纯黑色的眸子里满是困惑，眨了眨，又试探着将耳返放进去，嗯！绝对是坏了！连音高都听不清楚了！
怀姜故作老成地叹了一口气，将耳返拔出来，默默靠着记忆，自主修正兆恒的歌声。
此时，她还不清楚，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小机器人那么厉害，而且，“歌手”是顶流，从来也不意味着他自己的唱功就是顶流……
轮到怀姜自己的part的时候，舞台上，灯光还是只有那一束。
她隐匿在黑暗中，所有人看不清她的脸。
充满感情的高音从话筒中传出，一瞬间，现场的音响设施像是被突然修好了。
所有的选手都忍不住瞬间瞪大眼睛，看向黑暗处。
而光亮下的兆恒，脸上的表情也一瞬间僵硬，怀姜竟然敢突然谈恋爱了？！
否则，她的歌声怎么突然就具有感情了？！
不对，
紧跟着，兆恒又暗自反驳自己，就算是谈恋爱了，也不可能瞬间改进，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怀姜她以前就是在特意地扮猪吃老虎！否则根本解释不了，她今天的突飞猛进！
兆恒心中气极，恨恨地捏着手中的话筒。心中将提出建议的经纪人和怀姜本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只可惜，就在此时，怀姜的部分唱完了，终于轮到了他自己的部分！
要是在以前，兆恒可能会因为终于能够表现自己而感到高兴，只可惜就在此时，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迟一点来到自己的部分！
因为，早来一秒都是绝对的碾压！
用“感情”来洗白？根本就是最大的离谱！
只可惜，就算是再不情愿，兆恒也只能开始演唱自己的部分。
声音重新响起，本就不富裕的音准，更是因为难堪更往下掉了一层楼。
现场，选手们哪怕是再有管理表情的自觉性，也因为没有出道经验，而显露几分失望。
兆恒看到，心中更是愤愤。
现场的声音很杂，怀姜没有戴耳返，只能模糊地听出自己的歌声，就在她默默感慨导演组的效率，并再一次戴上耳返的时候。
仅一秒，怀姜就重新将耳返拿了出来。
嗯……看来导演组还是那个熟悉的导演组！还更慢，更穷了！否则这个音响设备怎么会越来越破烂了！
由于是导师合作舞台，重点更多在于导师，镜头也会更多地分配给导师，因此，这首歌中，怀姜的词并不多。
舞台变换，灯光终于缓缓亮起，一小束的灯光打在怀姜的身上。
她还没有意识到，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话筒，毕竟，听不到声音也就算了，眼前还是黑乎乎的！没有睡着，都是因为小机器人职业素养高！
好在，仅一秒，怀姜就被眼皮上灼热感刺醒。
她瞬间支棱起来，身板挺直，像是要参军，可偏偏，一开口就是深情的哭音。
现场的“观众”原本都准备哭了，可偏偏看到了怀姜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又僵硬住，竟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最后，还是对手组的队长，哭着吸了一下鼻涕，骂道：“呜呜呜都怪怀姜，我都哭不出来了！”
众人：“……咳咳。”
不过，怀姜的这种唱法确实在众人的意料之外。一般歌手在唱悲伤的情歌的时候，不说泪洒现场，也多是表情悲伤。
怀姜这种表情吊儿郎当，还能唱出感情的实属出人意料了！
谢长诀扫过众人的表情，转过头，重新看向怀姜，舞台上的光转动着，有一瞬，遗落在他的眸底，他满是笑意。
众人的反应，兆恒没有注意到，只是，他还是清晰地看到怀姜的申请。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
但好在，很快，他就重新调整过来，安慰自己，没关系，到时候播出的时候，节目一定会经过修音，到时候观众看的也不过就是表情，谁的表演更加“真实”，谁的感情自然就更深刻。
兆恒心中冷笑，怀姜估计是还没有经历过观众的毒打，不知道不能胡乱做表情吧。
想着，他终于淡定下来，重新开始对唱，这一次，他的音准竟然终于“正常”许多。
怀姜听着“对劲”许多的歌声，以为自己的摸鱼没有被发现，淡定下来，继续深情对唱。
“愿君乘着风——”怀姜唱。
“破千里浪——”兆恒和。
“不困囿于天地——”二人合唱。
*
一曲终了，怀姜和兆恒面对着面，台子也终于靠在了一起。
兆恒的眼睛中闪烁着泪花，将手伸出。
怀姜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因为高音，眉头还忍不住皱起，见到他的手，有些疑惑，往后躲了躲。
兆恒：“……”他的嘴角抽了抽，强行将自己的手又收了回来，还趁机做了个落寞的神情。眼角，最后一滴泪顺着眼尾落下。灯光下，满是深情和遗憾。
怀姜：“……”
怀姜完全不懂！
她只是在听到导演喊得OK之后，火速离开舞台！
当然，赵槑还是被落在了怀姜的身后，不慌不忙地离开，甚至还给无知无觉的兆恒比了一个中指。
*
“朋友！你愿意演戏吗？”
节目录制结束，所有的选手陆陆续续离开现场，怀姜婉拒凌羽的邀请，独自狗狗祟祟地尾随在谢长诀的身后。
直到对方先一步停下脚步，又笑着扭头的时候，才从旁边的墙壁里露出脑袋，犹豫问道。
谢长诀看着墙里面突然冒出来的脑袋，也没有惊讶，只是温和地笑了笑，“为什么这么问？”
怀姜注意到他温和的神情，一时间放松许多，从墙角中迈着大步走出来，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想要找你一起演戏了！”
说完，怀姜绞尽脑汁回忆，继续道：“就是一个导演看中你，想要你演我的暗恋者。”
怀姜还不清楚稽俣和公濉的故事在华国到底有多出名，也还不知道张槽的名气，只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满分”诠释道。
说完，怕谢长诀仍然心有顾虑，继续解释道：“那个导演人……奇奇怪怪的，但是她的业务能力还是很好的！你要是参演，绝对不亏！”说完，怀姜自顾自地点点头，给予自己肯定。又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谢长诀。
她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睛下意识落在空中进行思考，也因此，没有注意到她说到“暗恋者”的时候，眼睛中爆发出的一瞬间光亮。
看着怀姜略显紧张的眼神，谢长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睛里也全是笑意，点点头笑道：“既然是我的朋友亲自邀约——”
谢长诀本来准备让怀姜继续紧张两秒，可是在看到怀姜真的开始紧张后。
他又不忍心，只是在停顿一秒后，就继续道：“那我自然是要答应的！”
怀姜的纯黑色的眼瞳中，瞬间闪烁出光芒，就像是小机器人在高兴地闪烁着自己胸口的信号灯。
*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墙角后，一个刚刚跟经纪人沟通完的人，紧张地屏住呼吸，手机上的录音界面一闪即灭。
兆恒拼命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心中乐的快要找不着北，没想到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怀姜算什么？一个还没有出道就敢跟导师谈恋爱的选手！观众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她！
还有谢长诀……
兆恒激动地克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它显露半点端倪。
等到他将这个消息放出去，还有敢不承认他歌手圈第一顶流的身份！
克制着，兆恒听到谢长诀和怀姜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他再没有约束，放肆地靠在墙上，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喘息声，好似兽类。
所以，理论上这首歌是非常适合男女对唱的。
当然，前面也说了，这是理论上。
当舞台上的灯只剩下一盏亮着，光束砸在男人的身上，现场所有的“观众”都安静下来。
兆恒捏紧了手中的话筒，眼睛中闪烁过决绝。
他和经纪人商量过，怀姜唱功确实厉害，甚至是无可挑剔，但是最关键的是——她没有感情。
怀姜就像是一个机器人，空有技巧。根本就发挥不出歌曲的情感。
而这，就是兆恒最好的“拉踩点”！
等到唱完之后，他就是被人质疑唱功，也完全可以靠着“感情”洗白！
兆恒捏着话筒的手慢慢放松，心中的忐忑也被他强行压下，眼睛总流露出势在必得的野心。
他一定要借着怀姜的长风，将流量更上一层楼，到时候，他倒要看看《偶厂》的导演组还敢不敢这么“欺负”人……
怀姜隐匿在黑暗中，脑子中倒是没有那么多杂念，只有一只鬼紧张的呼吸声……
难得的，怀姜重新调整了一下耳返，她觉得这只鬼的呼吸声已经明显吵到她耳朵了！天知道，一只鬼根本就没有呼吸声！
不过，也不怪赵槑紧张，兆恒知道的，她们也自然清楚。所以，怀姜只能全面压制兆恒，不给对方一点点洗白的机会！
而且，更让赵槑紧张的就是兆恒的真实唱功，毕竟现在调音师的存在，让一大批的“歌手”完全可以带着面具生活，要不是那个假唱现场被发现，兆恒不知道还能隐瞒多久！
不过，怀姜倒是没有太紧张。
很快，伴奏响起。
怀姜听着耳返中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好了，不吵了！【小机器人满意.jpg】
作为站在光亮中的那个人，兆恒是第一个开口的。
“长风起，我知道你的名字……”
怀姜：“……”她悄悄将自己的耳返揪出来，怎么就这么一瞬间就感觉耳返坏了呢？
她纯黑色的眸子里满是困惑，眨了眨，又试探着将耳返放进去，嗯！绝对是坏了！连音高都听不清楚了！
怀姜故作老成地叹了一口气，将耳返拔出来，默默靠着记忆，自主修正兆恒的歌声。
此时，她还不清楚，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小机器人那么厉害，而且，“歌手”是顶流，从来也不意味着他自己的唱功就是顶流……
轮到怀姜自己的part的时候，舞台上，灯光还是只有那一束。
她隐匿在黑暗中，所有人看不清她的脸。
充满感情的高音从话筒中传出，一瞬间，现场的音响设施像是被突然修好了。
所有的选手都忍不住瞬间瞪大眼睛，看向黑暗处。
而光亮下的兆恒，脸上的表情也一瞬间僵硬，怀姜竟然敢突然谈恋爱了？！
否则，她的歌声怎么突然就具有感情了？！
不对，
紧跟着，兆恒又暗自反驳自己，就算是谈恋爱了，也不可能瞬间改进，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怀姜她以前就是在特意地扮猪吃老虎！否则根本解释不了，她今天的突飞猛进！
兆恒心中气极，恨恨地捏着手中的话筒。心中将提出建议的经纪人和怀姜本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只可惜，就在此时，怀姜的部分唱完了，终于轮到了他自己的部分！
要是在以前，兆恒可能会因为终于能够表现自己而感到高兴，只可惜就在此时，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迟一点来到自己的部分！
因为，早来一秒都是绝对的碾压！
用“感情”来洗白？根本就是最大的离谱！
只可惜，就算是再不情愿，兆恒也只能开始演唱自己的部分。
声音重新响起，本就不富裕的音准，更是因为难堪更往下掉了一层楼。
现场，选手们哪怕是再有管理表情的自觉性，也因为没有出道经验，而显露几分失望。
兆恒看到，心中更是愤愤。
现场的声音很杂，怀姜没有戴耳返，只能模糊地听出自己的歌声，就在她默默感慨导演组的效率，并再一次戴上耳返的时候。
仅一秒，怀姜就重新将耳返拿了出来。
嗯……看来导演组还是那个熟悉的导演组！还更慢，更穷了！否则这个音响设备怎么会越来越破烂了！
由于是导师合作舞台，重点更多在于导师，镜头也会更多地分配给导师，因此，这首歌中，怀姜的词并不多。
舞台变换，灯光终于缓缓亮起，一小束的灯光打在怀姜的身上。
她还没有意识到，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话筒，毕竟，听不到声音也就算了，眼前还是黑乎乎的！没有睡着，都是因为小机器人职业素养高！
好在，仅一秒，怀姜就被眼皮上灼热感刺醒。
她瞬间支棱起来，身板挺直，像是要参军，可偏偏，一开口就是深情的哭音。
现场的“观众”原本都准备哭了，可偏偏看到了怀姜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又僵硬住，竟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最后，还是对手组的队长，哭着吸了一下鼻涕，骂道：“呜呜呜都怪怀姜，我都哭不出来了！”
众人：“……咳咳。”
不过，怀姜的这种唱法确实在众人的意料之外。一般歌手在唱悲伤的情歌的时候，不说泪洒现场，也多是表情悲伤。
怀姜这种表情吊儿郎当，还能唱出感情的实属出人意料了！
谢长诀扫过众人的表情，转过头，重新看向怀姜，舞台上的光转动着，有一瞬，遗落在他的眸底，他满是笑意。
众人的反应，兆恒没有注意到，只是，他还是清晰地看到怀姜的申请。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
但好在，很快，他就重新调整过来，安慰自己，没关系，到时候播出的时候，节目一定会经过修音，到时候观众看的也不过就是表情，谁的表演更加“真实”，谁的感情自然就更深刻。
兆恒心中冷笑，怀姜估计是还没有经历过观众的毒打，不知道不能胡乱做表情吧。
想着，他终于淡定下来，重新开始对唱，这一次，他的音准竟然终于“正常”许多。
怀姜听着“对劲”许多的歌声，以为自己的摸鱼没有被发现，淡定下来，继续深情对唱。
“愿君乘着风——”怀姜唱。
“破千里浪——”兆恒和。
“不困囿于天地——”二人合唱。
*
一曲终了，怀姜和兆恒面对着面，台子也终于靠在了一起。
兆恒的眼睛中闪烁着泪花，将手伸出。
怀姜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因为高音，眉头还忍不住皱起，见到他的手，有些疑惑，往后躲了躲。
兆恒：“……”他的嘴角抽了抽，强行将自己的手又收了回来，还趁机做了个落寞的神情。眼角，最后一滴泪顺着眼尾落下。灯光下，满是深情和遗憾。
怀姜：“……”
怀姜完全不懂！
她只是在听到导演喊得OK之后，火速离开舞台！
当然，赵槑还是被落在了怀姜的身后，不慌不忙地离开，甚至还给无知无觉的兆恒比了一个中指。
*
“朋友！你愿意演戏吗？”
节目录制结束，所有的选手陆陆续续离开现场，怀姜婉拒凌羽的邀请，独自狗狗祟祟地尾随在谢长诀的身后。
直到对方先一步停下脚步，又笑着扭头的时候，才从旁边的墙壁里露出脑袋，犹豫问道。
谢长诀看着墙里面突然冒出来的脑袋，也没有惊讶，只是温和地笑了笑，“为什么这么问？”
怀姜注意到他温和的神情，一时间放松许多，从墙角中迈着大步走出来，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想要找你一起演戏了！”
说完，怀姜绞尽脑汁回忆，继续道：“就是一个导演看中你，想要你演我的暗恋者。”
怀姜还不清楚稽俣和公濉的故事在华国到底有多出名，也还不知道张槽的名气，只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满分”诠释道。
说完，怕谢长诀仍然心有顾虑，继续解释道：“那个导演人……奇奇怪怪的，但是她的业务能力还是很好的！你要是参演，绝对不亏！”说完，怀姜自顾自地点点头，给予自己肯定。又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谢长诀。
她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睛下意识落在空中进行思考，也因此，没有注意到她说到“暗恋者”的时候，眼睛中爆发出的一瞬间光亮。
看着怀姜略显紧张的眼神，谢长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睛里也全是笑意，点点头笑道：“既然是我的朋友亲自邀约——”
谢长诀本来准备让怀姜继续紧张两秒，可是在看到怀姜真的开始紧张后。
他又不忍心，只是在停顿一秒后，就继续道：“那我自然是要答应的！”
怀姜的纯黑色的眼瞳中，瞬间闪烁出光芒，就像是小机器人在高兴地闪烁着自己胸口的信号灯。
*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墙角后，一个刚刚跟经纪人沟通完的人，紧张地屏住呼吸，手机上的录音界面一闪即灭。
兆恒拼命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心中乐的快要找不着北，没想到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怀姜算什么？一个还没有出道就敢跟导师谈恋爱的选手！观众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她！
还有谢长诀……
兆恒激动地克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它显露半点端倪。
等到他将这个消息放出去，还有敢不承认他歌手圈第一顶流的身份！
克制着，兆恒听到谢长诀和怀姜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他再没有约束，放肆地靠在墙上，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喘息声，好似兽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