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经过节目组的协调，导师合作舞台最后决定在节目录制完成的三天后播出。
期间，网上一个“无意”放出的录制片段，还上了热搜。标题就是“兆恒和怀姜强强联合，泪洒现场”。
无数吃瓜乐子人闻言点进，看到的就是最后落幕时，兆恒伸出手，眼角的泪落下，而怀姜的脸则是被模糊，看上去竟然也有些“落寞”，令人不忍。
熟悉的配乐，很快就被人均放大镜的网友扒出，是兆恒的“成名作”《乘风》——一首讲述暗恋的情歌。
【内娱歌坛大TOP兆恒又要给我们带来神级舞台了吗？好期待！】
【期待哥哥的新舞台！当然也期待哥哥能够和选手怀姜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兆恒毕竟是一个出道多年的顶流，粉丝自然是相当能打，根本就不是怀姜目前的粉丝体量能够抗衡的。也因此，前排大多数都是兆恒的粉丝在控评。
不过，在词条的下方，也很快就闪现几条真路人的评论。
【笑死了，上面的兆恒粉丝在干什么？期待“假唱翻车”的神级现场吗？】
【救命，有点心疼怀姜怎么回事？】
【垃圾江城台，特意把怀姜和兆恒放在一起，还故意唱这首歌，该不会是想要搞事情吧？】
【说实话，更加期待真歌手怀姜的表现。】
这几条评论里面，路人们只是在实事求是地进行评论，只可惜，他们的这番话被完完全全地打成了“怀姜粉丝的控评”。
慢慢的，兆恒的粉丝竟然被弄出了火气，刻意嘲讽道。
【一个还没有出道的素人，拿什么跟我们大明星对比？】
【笑死，跟我兆哥同台，根本就是在借机抬咖好吧。】
【不会还有糊逼的粉丝在这里趁机登月碰瓷吧！】
【下面的“坏粉”不会无脑成这样吧，竟然将一个没有半点感情的机器人和我们真顶流大歌手作对比。】
【……】
路人渐渐被逼出了几分火气，却无奈打不过粉丝，真的怀姜的粉丝也因为组织涣散，凝结不出半点抵抗力。
很快，整个词条就被兆恒的粉丝占领，一点点登上热搜前排，烙上黑红的“爆”字，成为兆恒的“流量业绩”一部分。
至于怀姜？当然是在这个词条里被花式嘲讽。
与此同时，一个“内娱未出道但是小火的练习生和老师的师生恋”的瓜也被一个知名的狗仔提前预告，在围脖上引起不小的讨论度。
其中，兆恒的粉丝更是首当其冲地点名怀姜。
慢慢的，一些还不认识怀姜的路人也因此对怀姜产生了不好的印象，抱着批判的态度等待节目的开始。
不过，不管众人是抱着什么样的观感，节目播出的时间还是准时来到。
*
节目开始的时候，怀姜正在剧组里面演戏。
而她的对手，就是谢长诀。
他们今天要演一个虚构的，或者幻想中的“相遇”。
公濉从来都没有见过稽俣，甚至连幻想都觉得亵渎。
但，在见到稽俣之前，公濉早已认识她了千百遍。
他拼命地追逐着稽俣的背影，广泛地与见过稽俣的人打交道，想要认识更加真实的稽俣。
只是，他最终拼凑出了完整的稽俣，却还是来不及。
在得知稽俣死亡的消息后，公濉因此病倒。也正是这一次，公濉真正梦到了稽俣——唯一的一次见到稽俣，以梦境的方式。
而这一幕，就是怀姜他们今天要拍的戏份。
与此同时，这场戏，也是怀姜的杀青戏份。
史书中，公濉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稽俣，现实里，谢长诀也只有在拍梦境的时候，才能和怀姜四目相对。
*
“卡”的声音传来，张槽满意地拍了拍谢长诀的肩膀，一副“没小看你小子”的神情。
谢长诀勉强笑了笑，还困在戏中没有出来。
他的余光不由自主地注视着怀姜。
在看到怀姜离开的时候，更是伸出手，直接拽住怀姜的袖子。
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以后，他又缓缓松开自己的手，垂下头，不让人看出神色。
张槽看了个正着，眼含兴奋，又抬起头，看向怀姜。
只可惜，怀姜只是疑惑地回过头，缓慢反应道：“你也要回去看到导师合作舞台”？
谢长诀的喉头有一瞬间的哽咽，眼睛也瞬间湿润，几乎是在怀姜的声音响起来的第一秒，一滴硕大的泪珠就滚落在地，为了声音，也为了稽俣还活着的错觉，但是很快，他就从这种情绪中走了出来。
偏过头，借着头套挡住自己的神色，默默点头，强行克制道：“正好一起。”
现场的声音很嘈杂，到处都是工作人员在搬东西，甚至张槽也因为旁人的呼喊被叫走，顾不得看戏。
按理说，怀姜应该是听不出谢长诀的异样的。
但是——
她注意到了。
怀姜愣在原地，眸子深处闪烁过震惊和无措，最后，她别扭地皱起眉头，默默挪到谢长诀的身边。
纯白色的窄袖和纯黑色的宽袖微微触碰，很快分开，又被风纠缠到一起。
谢长诀感受到袖子上的异样，微微扭过头，看到的就是地上交缠的影子。
“咳咳，那咱们快走吧。”
怀姜僵硬地把胳膊贴在谢长诀的身侧，小步向前走。
小机器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自己的“人类朋友”。
谢长诀的心底一软，终于从那种极致的悲痛中走出来。眼神深深地看向小机器人的背影。他和公濉不一样，公濉永远都见不到稽俣，但是他……
*
两个人一通忙活，终于成功回到了选秀基地。
选手们都已经休息了，只剩下练舞室里面，一盏忘记被关的灯还悠悠亮着。
怀姜走到门口，犹豫地回过头，眼神询问。
谢长诀眼睛向里面扫了一眼，见没有过于杂乱，就主动迈着步子，先一步走进去。
练舞室里有安装好的投影设备，在平时可以方便练习生练舞、复盘，而此时也方便了怀姜两人。
谢长诀顺道将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又侧过身，打开投影设备。
怀姜则是径直向前走，目光快速地巡视过练舞室。
因为是练舞的地方，平时练习生也最多的是席地而坐，因此怀姜看着地面，难得嫌弃地皱起眉头。
在她心里，谢长诀已经由一个人类朋友变成了——脆弱还爱哭的人类朋友！虽然，她并没有嫌弃他麻烦的意思，但是客观上，这实在是给怀姜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她拧着眉，手插在兜里面，看起来倒是酷酷的，心中却有些犹豫不定。
但是下一秒……
*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抹红光闪烁着，明明灭灭，摄像头微微转动，对准被怀姜两人，自发开启了夜光模式。
由于这段时间节目组采取录制而非直播的方式，怀姜已经差不多忘记了直播镜头的存在，而谢长诀也因为今天晚上的混乱感，十分疲惫，竟然也一时没有注意到直播镜头的存在。
弹幕上，零星几个还在熬夜修仙的网友，注意到直播间的异样，恍惚地发出评论。
【睡得晚就是好啊！都能看到怀姜晚上不睡觉跟我一样修仙了！】
【哈哈哈，我也眼花了吗？我怎么还看到了谢长诀？】
【等等……我去！】
弹幕经过一秒钟的空白，紧跟着就刷过一大片的惊叹号。
【！！！！！！！！！！！！！！！！！！】
【vocal！这算是直播事故吗？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还关灯？！这是我不付费可以看的吗？！】
【我嘞个豆，所以那个瓜是真的？】
【不是吧，他们准备干什么？！】
【这么野的吗？！！！！！？】
【前面的不要见到一男一女就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吧！说不定人家就是纯洁的友谊关系呢？】
【笑死，一男一女，大晚上的不睡觉，偏要凑到一个空屋子里，还拉灯，总不会是为了看夜间电影吧！】
【谢长诀已经和多少女明星传过绯闻了，真是恶心，没想到怀姜也要和他凑在一起！】
【完蛋，我超级喜欢怀姜的，她竟然，阿西，从此失去滤镜了怎么破！】
【前面的不会是披皮黑吧，小心被打脸哦。】
【不敢看那直播间了，我靠！】
【兆恒的粉丝不是已经被实锤乱造谣了吗？怎么还有人信她们的话？】
【多关注选手怀姜的作品，不传谣，不造谣！】
弹幕上因为两个重量级明星的出现，吵个不停，又有无数的网友奔走相告，很快，一堆在白天被打脸到脸疼的网友就重新挤到了直播间。
与此同时，无数@导演组的私信，也雪花一样飞到《偶厂》导演组的后台。
大晚上的，《偶厂》的导演组刚刚睡着，就被不停响起的@声音叫醒，他们揉了揉眼睛，挣扎着从梦境中坐起来，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不然怎么看到怀姜和谢长诀凑在一起了呢？！
*
不过，不管直播间内如何闹腾。
怀姜已经勤勤恳恳地将手中的纸巾展开，她使劲压了压，看着边缘顽强的角，倔强地抿起唇，大力一拍。完美，终于不翘了！
只是下一秒，一个纸巾的角就试探着重新抬起头。
怀姜：“……”嘴角的笑容瞬间垮掉！
谢长诀看着怀姜的动作，还有些茫然。
直到怀姜对着他使了一个眼神，他才终于明白过来，试探着走过去，又被怀姜趁机按在纸巾上。
这回不翘了吧！怀姜满意地吹出一口气，头顶的呆毛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满意地重新支棱起来。
谢长诀无奈仰头，嘴角勾出纵容的笑，知道这是被小机器人当成需要照顾的人类了。但是……这种感觉好像也不错？
谢长诀强行压下自己某种诡异的念头，重新将目光锁定在身前空白的墙上。
“直接开始？”怀姜对自己坐的条件倒是没有太过在意，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一点不嫌凉，抱着投影设备，独自开朗地坐在谢长诀的身侧，扭头问道。
“嗯。”谢长诀终于产生些许不好意思，轻咳两声应道。
夜光模式下，谢长诀抬起的头，和微微肿起，氤氲着水光的眼睛，被直播镜头拍了个完完整整。
有一瞬间，直播间里各种的猜测声音都停止了。
慢慢的，一种声音悄悄从直播弹幕中冒出头。
【要是真的直播那啥，也……太刺激了吧。吸溜——】
【我真的想要再问一句，这真的是我免费就能够看到的吗？】
【……】
期间，网上一个“无意”放出的录制片段，还上了热搜。标题就是“兆恒和怀姜强强联合，泪洒现场”。
无数吃瓜乐子人闻言点进，看到的就是最后落幕时，兆恒伸出手，眼角的泪落下，而怀姜的脸则是被模糊，看上去竟然也有些“落寞”，令人不忍。
熟悉的配乐，很快就被人均放大镜的网友扒出，是兆恒的“成名作”《乘风》——一首讲述暗恋的情歌。
【内娱歌坛大TOP兆恒又要给我们带来神级舞台了吗？好期待！】
【期待哥哥的新舞台！当然也期待哥哥能够和选手怀姜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兆恒毕竟是一个出道多年的顶流，粉丝自然是相当能打，根本就不是怀姜目前的粉丝体量能够抗衡的。也因此，前排大多数都是兆恒的粉丝在控评。
不过，在词条的下方，也很快就闪现几条真路人的评论。
【笑死了，上面的兆恒粉丝在干什么？期待“假唱翻车”的神级现场吗？】
【救命，有点心疼怀姜怎么回事？】
【垃圾江城台，特意把怀姜和兆恒放在一起，还故意唱这首歌，该不会是想要搞事情吧？】
【说实话，更加期待真歌手怀姜的表现。】
这几条评论里面，路人们只是在实事求是地进行评论，只可惜，他们的这番话被完完全全地打成了“怀姜粉丝的控评”。
慢慢的，兆恒的粉丝竟然被弄出了火气，刻意嘲讽道。
【一个还没有出道的素人，拿什么跟我们大明星对比？】
【笑死，跟我兆哥同台，根本就是在借机抬咖好吧。】
【不会还有糊逼的粉丝在这里趁机登月碰瓷吧！】
【下面的“坏粉”不会无脑成这样吧，竟然将一个没有半点感情的机器人和我们真顶流大歌手作对比。】
【……】
路人渐渐被逼出了几分火气，却无奈打不过粉丝，真的怀姜的粉丝也因为组织涣散，凝结不出半点抵抗力。
很快，整个词条就被兆恒的粉丝占领，一点点登上热搜前排，烙上黑红的“爆”字，成为兆恒的“流量业绩”一部分。
至于怀姜？当然是在这个词条里被花式嘲讽。
与此同时，一个“内娱未出道但是小火的练习生和老师的师生恋”的瓜也被一个知名的狗仔提前预告，在围脖上引起不小的讨论度。
其中，兆恒的粉丝更是首当其冲地点名怀姜。
慢慢的，一些还不认识怀姜的路人也因此对怀姜产生了不好的印象，抱着批判的态度等待节目的开始。
不过，不管众人是抱着什么样的观感，节目播出的时间还是准时来到。
*
节目开始的时候，怀姜正在剧组里面演戏。
而她的对手，就是谢长诀。
他们今天要演一个虚构的，或者幻想中的“相遇”。
公濉从来都没有见过稽俣，甚至连幻想都觉得亵渎。
但，在见到稽俣之前，公濉早已认识她了千百遍。
他拼命地追逐着稽俣的背影，广泛地与见过稽俣的人打交道，想要认识更加真实的稽俣。
只是，他最终拼凑出了完整的稽俣，却还是来不及。
在得知稽俣死亡的消息后，公濉因此病倒。也正是这一次，公濉真正梦到了稽俣——唯一的一次见到稽俣，以梦境的方式。
而这一幕，就是怀姜他们今天要拍的戏份。
与此同时，这场戏，也是怀姜的杀青戏份。
史书中，公濉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稽俣，现实里，谢长诀也只有在拍梦境的时候，才能和怀姜四目相对。
*
“卡”的声音传来，张槽满意地拍了拍谢长诀的肩膀，一副“没小看你小子”的神情。
谢长诀勉强笑了笑，还困在戏中没有出来。
他的余光不由自主地注视着怀姜。
在看到怀姜离开的时候，更是伸出手，直接拽住怀姜的袖子。
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以后，他又缓缓松开自己的手，垂下头，不让人看出神色。
张槽看了个正着，眼含兴奋，又抬起头，看向怀姜。
只可惜，怀姜只是疑惑地回过头，缓慢反应道：“你也要回去看到导师合作舞台”？
谢长诀的喉头有一瞬间的哽咽，眼睛也瞬间湿润，几乎是在怀姜的声音响起来的第一秒，一滴硕大的泪珠就滚落在地，为了声音，也为了稽俣还活着的错觉，但是很快，他就从这种情绪中走了出来。
偏过头，借着头套挡住自己的神色，默默点头，强行克制道：“正好一起。”
现场的声音很嘈杂，到处都是工作人员在搬东西，甚至张槽也因为旁人的呼喊被叫走，顾不得看戏。
按理说，怀姜应该是听不出谢长诀的异样的。
但是——
她注意到了。
怀姜愣在原地，眸子深处闪烁过震惊和无措，最后，她别扭地皱起眉头，默默挪到谢长诀的身边。
纯白色的窄袖和纯黑色的宽袖微微触碰，很快分开，又被风纠缠到一起。
谢长诀感受到袖子上的异样，微微扭过头，看到的就是地上交缠的影子。
“咳咳，那咱们快走吧。”
怀姜僵硬地把胳膊贴在谢长诀的身侧，小步向前走。
小机器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自己的“人类朋友”。
谢长诀的心底一软，终于从那种极致的悲痛中走出来。眼神深深地看向小机器人的背影。他和公濉不一样，公濉永远都见不到稽俣，但是他……
*
两个人一通忙活，终于成功回到了选秀基地。
选手们都已经休息了，只剩下练舞室里面，一盏忘记被关的灯还悠悠亮着。
怀姜走到门口，犹豫地回过头，眼神询问。
谢长诀眼睛向里面扫了一眼，见没有过于杂乱，就主动迈着步子，先一步走进去。
练舞室里有安装好的投影设备，在平时可以方便练习生练舞、复盘，而此时也方便了怀姜两人。
谢长诀顺道将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又侧过身，打开投影设备。
怀姜则是径直向前走，目光快速地巡视过练舞室。
因为是练舞的地方，平时练习生也最多的是席地而坐，因此怀姜看着地面，难得嫌弃地皱起眉头。
在她心里，谢长诀已经由一个人类朋友变成了——脆弱还爱哭的人类朋友！虽然，她并没有嫌弃他麻烦的意思，但是客观上，这实在是给怀姜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她拧着眉，手插在兜里面，看起来倒是酷酷的，心中却有些犹豫不定。
但是下一秒……
*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抹红光闪烁着，明明灭灭，摄像头微微转动，对准被怀姜两人，自发开启了夜光模式。
由于这段时间节目组采取录制而非直播的方式，怀姜已经差不多忘记了直播镜头的存在，而谢长诀也因为今天晚上的混乱感，十分疲惫，竟然也一时没有注意到直播镜头的存在。
弹幕上，零星几个还在熬夜修仙的网友，注意到直播间的异样，恍惚地发出评论。
【睡得晚就是好啊！都能看到怀姜晚上不睡觉跟我一样修仙了！】
【哈哈哈，我也眼花了吗？我怎么还看到了谢长诀？】
【等等……我去！】
弹幕经过一秒钟的空白，紧跟着就刷过一大片的惊叹号。
【！！！！！！！！！！！！！！！！！！】
【vocal！这算是直播事故吗？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还关灯？！这是我不付费可以看的吗？！】
【我嘞个豆，所以那个瓜是真的？】
【不是吧，他们准备干什么？！】
【这么野的吗？！！！！！？】
【前面的不要见到一男一女就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吧！说不定人家就是纯洁的友谊关系呢？】
【笑死，一男一女，大晚上的不睡觉，偏要凑到一个空屋子里，还拉灯，总不会是为了看夜间电影吧！】
【谢长诀已经和多少女明星传过绯闻了，真是恶心，没想到怀姜也要和他凑在一起！】
【完蛋，我超级喜欢怀姜的，她竟然，阿西，从此失去滤镜了怎么破！】
【前面的不会是披皮黑吧，小心被打脸哦。】
【不敢看那直播间了，我靠！】
【兆恒的粉丝不是已经被实锤乱造谣了吗？怎么还有人信她们的话？】
【多关注选手怀姜的作品，不传谣，不造谣！】
弹幕上因为两个重量级明星的出现，吵个不停，又有无数的网友奔走相告，很快，一堆在白天被打脸到脸疼的网友就重新挤到了直播间。
与此同时，无数@导演组的私信，也雪花一样飞到《偶厂》导演组的后台。
大晚上的，《偶厂》的导演组刚刚睡着，就被不停响起的@声音叫醒，他们揉了揉眼睛，挣扎着从梦境中坐起来，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不然怎么看到怀姜和谢长诀凑在一起了呢？！
*
不过，不管直播间内如何闹腾。
怀姜已经勤勤恳恳地将手中的纸巾展开，她使劲压了压，看着边缘顽强的角，倔强地抿起唇，大力一拍。完美，终于不翘了！
只是下一秒，一个纸巾的角就试探着重新抬起头。
怀姜：“……”嘴角的笑容瞬间垮掉！
谢长诀看着怀姜的动作，还有些茫然。
直到怀姜对着他使了一个眼神，他才终于明白过来，试探着走过去，又被怀姜趁机按在纸巾上。
这回不翘了吧！怀姜满意地吹出一口气，头顶的呆毛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满意地重新支棱起来。
谢长诀无奈仰头，嘴角勾出纵容的笑，知道这是被小机器人当成需要照顾的人类了。但是……这种感觉好像也不错？
谢长诀强行压下自己某种诡异的念头，重新将目光锁定在身前空白的墙上。
“直接开始？”怀姜对自己坐的条件倒是没有太过在意，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一点不嫌凉，抱着投影设备，独自开朗地坐在谢长诀的身侧，扭头问道。
“嗯。”谢长诀终于产生些许不好意思，轻咳两声应道。
夜光模式下，谢长诀抬起的头，和微微肿起，氤氲着水光的眼睛，被直播镜头拍了个完完整整。
有一瞬间，直播间里各种的猜测声音都停止了。
慢慢的，一种声音悄悄从直播弹幕中冒出头。
【要是真的直播那啥，也……太刺激了吧。吸溜——】
【我真的想要再问一句，这真的是我免费就能够看到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