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屋内一时十分安静，只有木质檀香的青烟缓缓升腾。
姜如意眼睛微微瞪大，樱红色檀口微启，眼里先是惶然而后又是恍悟，她用手将垂在脸颊的秀发拨至脑后，思索半晌道：“闫公子这话，倒是让我有些为难了。”
“你希望我如何答呢？”
她以为这又是那系统下的命令，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李宸砚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试图从中推演出他想要的答案。
却见李宸砚默默地垂下了头，刻意避开了她的视线，唯有耳边露出的一抹红绯格外引人注目。
她疑惑了一瞬继而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划过心头：莫非这不是系统的意思，而是……？
这未免太……她的神色变了几变，不难看出内心的挣扎。
“闫公子，这个玩笑并不好玩。”她声音淡淡，抿了一口手中的茶，脸上看不出喜怒。
李宸砚猛地抬头，有些急切道：“我并没有开玩笑。”
“我刚说的，皆是真心，绝非外力所迫。”男子看向她的眼神全是乞求。
姜如意偏了偏头，不愿直视那灼热的目光。
她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滋味，李宸砚对于她而言，确实是不同的。
不仅是因为他的几次出手相助，更是因为他们对彼此身上的秘密都有所揣测，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只是从未想过，这样的关系会如此轻易地被打破。
她唇边露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
“闫公子。”她看着李宸砚脸上执着的神情，叹道：“此话，我就当从未听过。”
她扬了扬手中的契约，用眼神止住李宸砚即将出口的话：“若是继续说下去，只怕是非有一人毁约不可。”
“我说过的，我无心情爱。”她幽幽道：“纯粹的利益关系，反倒更让我安心。”
“更何况，闫公子又怎知，你心中所想不是受那系统所驱使呢？”
……
李宸砚离开钱铺的时候，周身散发着颓废的冷意，引得十一刀十分担忧，他不知道殿下和姜小姐叹了什么，能让向来冷静自持的殿下露出这样的神色。
“殿下，您要找的云山老道，人就在悦怡茶馆，现在要去见他么？”十一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刚收到的消息。
“云山老道？”李宸砚重复了一遍，脸上突然亮了起来，“现在就去。”
他自幼时起便认不得人，正和帝为他这毛病寻尽天下名医都无果。唯有这云山老道看了他一眼，满脸笃定，言称机缘到了自会解。
他等了十几年一直没有见到这所谓的机缘，却在遇见姜如意后莫名其妙地听到了这个怪声，在发现脸盲的症状有所好转后，便派人四处寻找云山老道，却一直不见踪迹。
如今……他的眼神闪了闪，倒真是时候。
-
李宸砚推开雅间的门，一眼便看到了衣衫褴褛却掩盖不住一股潇洒风流之意的男人，他虽自称“老道”，但面上却没有几根皱纹，唯有一头白发对上了那“老”字。
“阁下可是云山老道？”李宸砚目光里透着打量。
“正是。”云山老道的声音懒洋洋的，半抬眼皮，瞥了李宸砚一眼，见到他眼神的亮光，笑道：“哟，小子，你这是全好了吧？”
听到这话，李宸砚才算确认了来人的身份，他掀袍坐下，抱拳道：“还请阁下为我解惑。”
姜如意眼睛微微瞪大，樱红色檀口微启，眼里先是惶然而后又是恍悟，她用手将垂在脸颊的秀发拨至脑后，思索半晌道：“闫公子这话，倒是让我有些为难了。”
“你希望我如何答呢？”
她以为这又是那系统下的命令，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李宸砚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试图从中推演出他想要的答案。
却见李宸砚默默地垂下了头，刻意避开了她的视线，唯有耳边露出的一抹红绯格外引人注目。
她疑惑了一瞬继而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划过心头：莫非这不是系统的意思，而是……？
这未免太……她的神色变了几变，不难看出内心的挣扎。
“闫公子，这个玩笑并不好玩。”她声音淡淡，抿了一口手中的茶，脸上看不出喜怒。
李宸砚猛地抬头，有些急切道：“我并没有开玩笑。”
“我刚说的，皆是真心，绝非外力所迫。”男子看向她的眼神全是乞求。
姜如意偏了偏头，不愿直视那灼热的目光。
她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滋味，李宸砚对于她而言，确实是不同的。
不仅是因为他的几次出手相助，更是因为他们对彼此身上的秘密都有所揣测，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只是从未想过，这样的关系会如此轻易地被打破。
她唇边露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
“闫公子。”她看着李宸砚脸上执着的神情，叹道：“此话，我就当从未听过。”
她扬了扬手中的契约，用眼神止住李宸砚即将出口的话：“若是继续说下去，只怕是非有一人毁约不可。”
“我说过的，我无心情爱。”她幽幽道：“纯粹的利益关系，反倒更让我安心。”
“更何况，闫公子又怎知，你心中所想不是受那系统所驱使呢？”
……
李宸砚离开钱铺的时候，周身散发着颓废的冷意，引得十一刀十分担忧，他不知道殿下和姜小姐叹了什么，能让向来冷静自持的殿下露出这样的神色。
“殿下，您要找的云山老道，人就在悦怡茶馆，现在要去见他么？”十一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刚收到的消息。
“云山老道？”李宸砚重复了一遍，脸上突然亮了起来，“现在就去。”
他自幼时起便认不得人，正和帝为他这毛病寻尽天下名医都无果。唯有这云山老道看了他一眼，满脸笃定，言称机缘到了自会解。
他等了十几年一直没有见到这所谓的机缘，却在遇见姜如意后莫名其妙地听到了这个怪声，在发现脸盲的症状有所好转后，便派人四处寻找云山老道，却一直不见踪迹。
如今……他的眼神闪了闪，倒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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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宸砚推开雅间的门，一眼便看到了衣衫褴褛却掩盖不住一股潇洒风流之意的男人，他虽自称“老道”，但面上却没有几根皱纹，唯有一头白发对上了那“老”字。
“阁下可是云山老道？”李宸砚目光里透着打量。
“正是。”云山老道的声音懒洋洋的，半抬眼皮，瞥了李宸砚一眼，见到他眼神的亮光，笑道：“哟，小子，你这是全好了吧？”
听到这话，李宸砚才算确认了来人的身份，他掀袍坐下，抱拳道：“还请阁下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