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腊肉炖笋，汤白汁润，肉肥笋脆，吃得上上下下一屋子人肚皮圆润润。
燕苦寒许久没怎么吃过一顿正儿八经算是饭的东西，却因着往日尚衣监被排挤的情况，坐在桌子上他却没多伸筷子夹菜吃，只闷头吃着白米饭，安安静静不说话。毅行看在眼里，也不多说什么，拿碗打了汤，放到他面前，轻声说着，“不急多吃，先把胃养好”
又眼神向窗外竹林撇去，“笋子还会长，够吃。”
燕苦寒微红着面皮点了点头，吃了花朝照虎画猫颤颤巍巍夹到他碗中的菜，喝了汤，将将饱着肚子，又安静地坐在桌前，只淡淡看着一群吃得聊得热火朝天的小宫女小太监，默不作声。
垂手放在膝盖上，燕苦寒碰到了腰间的鞭子，这才想起了某位前殿的“衣食父母”，蹭的一下猛地站了起来。
桌子都被他撞得退了退，一群小孩儿抬起头，都睁圆了眼看着他，筷子停了，嘴都不动了。
小鹦鹉吃得最欢，却也看着燕苦寒这么突然的一下多少被吓到了。拍着自己有点噎着的胸口，他忙不迭夹了菜盆里一块儿肥肥嫩嫩的炖得颤巍巍的腊肉，放进燕苦寒的碗中。
“不是…这还有，不急…我也没那么能吃…”
燕苦寒一脸严肃，想解释什么但是又像是急着做什么，大家伙儿都瞧他嚅嗫着有些急手急脚地往长凳外跨，却不知道他怎么了。
毅行反应快，一把牵住他有些松的腰带，温和地劝道，
“不紧张，今天你先在这边吃，等明天排班了，你跟着时间再去候着公主就行。”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跟着附和道，
“不怕不怕，今天仁福仁义和苏绣都在前殿呢”
“没事儿，你才来，公主吩咐了你和我们一道吃”
“对对对，别紧张，今天休息好了明天再去也不迟”
在一众劝阻下燕苦寒将信将疑地蹭回了凳子上，手不自觉握上了鞭子。
毅行很有耐心，替他拾起了撞落在地的筷子，依旧温温和和，
“你要是担心，我现在陪你过去？公主也常自己吃饭，你不必担心。”
眼看他一直紧张磨搓着那鞭子，毅行拍了拍他的背，只能用大概燕苦寒能接受的话说道，
“鞭子也要养好了，才好用不是吗？”
小少年不再说话，置身事外一般端坐在座位上。
后来的两日，也没有被叫去前殿干什么活候着做什么，只是每日到了时辰，去苏绣面前点了个到，就被赶去和花朝玩了。
站在树下看着皮猴儿一样满树枝上蹿下跳的小娃娃，燕苦寒时不时伸着手去护那好似要跌下来的小丫头，面无表情地享受着之前在尚衣监从未有过的平和。
心里细细想着尚衣监的每一件事，想着没了音信的岑福，想着那件绿衫子。
只是手不知何时自己习惯了，会握上腰间那柄漂亮的马鞭子。
燕苦寒许久没怎么吃过一顿正儿八经算是饭的东西，却因着往日尚衣监被排挤的情况，坐在桌子上他却没多伸筷子夹菜吃，只闷头吃着白米饭，安安静静不说话。毅行看在眼里，也不多说什么，拿碗打了汤，放到他面前，轻声说着，“不急多吃，先把胃养好”
又眼神向窗外竹林撇去，“笋子还会长，够吃。”
燕苦寒微红着面皮点了点头，吃了花朝照虎画猫颤颤巍巍夹到他碗中的菜，喝了汤，将将饱着肚子，又安静地坐在桌前，只淡淡看着一群吃得聊得热火朝天的小宫女小太监，默不作声。
垂手放在膝盖上，燕苦寒碰到了腰间的鞭子，这才想起了某位前殿的“衣食父母”，蹭的一下猛地站了起来。
桌子都被他撞得退了退，一群小孩儿抬起头，都睁圆了眼看着他，筷子停了，嘴都不动了。
小鹦鹉吃得最欢，却也看着燕苦寒这么突然的一下多少被吓到了。拍着自己有点噎着的胸口，他忙不迭夹了菜盆里一块儿肥肥嫩嫩的炖得颤巍巍的腊肉，放进燕苦寒的碗中。
“不是…这还有，不急…我也没那么能吃…”
燕苦寒一脸严肃，想解释什么但是又像是急着做什么，大家伙儿都瞧他嚅嗫着有些急手急脚地往长凳外跨，却不知道他怎么了。
毅行反应快，一把牵住他有些松的腰带，温和地劝道，
“不紧张，今天你先在这边吃，等明天排班了，你跟着时间再去候着公主就行。”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跟着附和道，
“不怕不怕，今天仁福仁义和苏绣都在前殿呢”
“没事儿，你才来，公主吩咐了你和我们一道吃”
“对对对，别紧张，今天休息好了明天再去也不迟”
在一众劝阻下燕苦寒将信将疑地蹭回了凳子上，手不自觉握上了鞭子。
毅行很有耐心，替他拾起了撞落在地的筷子，依旧温温和和，
“你要是担心，我现在陪你过去？公主也常自己吃饭，你不必担心。”
眼看他一直紧张磨搓着那鞭子，毅行拍了拍他的背，只能用大概燕苦寒能接受的话说道，
“鞭子也要养好了，才好用不是吗？”
小少年不再说话，置身事外一般端坐在座位上。
后来的两日，也没有被叫去前殿干什么活候着做什么，只是每日到了时辰，去苏绣面前点了个到，就被赶去和花朝玩了。
站在树下看着皮猴儿一样满树枝上蹿下跳的小娃娃，燕苦寒时不时伸着手去护那好似要跌下来的小丫头，面无表情地享受着之前在尚衣监从未有过的平和。
心里细细想着尚衣监的每一件事，想着没了音信的岑福，想着那件绿衫子。
只是手不知何时自己习惯了，会握上腰间那柄漂亮的马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