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一片娇言软语，门外的人听得心痒痒。
白子乔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桌上水果，一边叫喊着，芍药和牡丹也跟着一起。
而陆大人，此时正自个儿在玩儿呢。
他手里拿着锁链，还有一条鞭子，自己在那儿挥舞着，如同疯魔了一般，一直在笑，还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脱掉，光溜溜的身子滚来滚去，别提多滑稽。
芍药过来细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中了我的迷魂药，这会儿自己在梦里跟人逍遥呢！”
白子乔把最后一口果子吃完，侧头看着芍药，她的双眼渐渐泛红，“你现在记住，我一会儿会弄晕你，明日有人来的时候，我再掐你关元穴，到时候你会进入假死状态，不用怕，有我在。”
芍药脑子已经晕得不行，但还是认真地听着她的话，双眼已经看不清眼前，好似出现了很多不可描述的画面……
“我、我知道了……”
白子乔伸手按了一下她的耳门穴，芍药直接晕倒，牡丹吓得跑过来。
“嘘！继续！”
牡丹本想追问，但现在这种情况，确实帮了她们，不得不听从白子乔的话。
白子乔一边叫唤，一边朝刑具那边去，还找了好几个坐垫放地上，用那些刑具抽打坐垫。
牡丹一看，立刻尖叫出声。
后半夜的房中，满是鞭打和尖叫声。
为了第二日更加逼真，白子乔咬咬牙，在三人身上也挥下几鞭。
白子乔为了让陆大人以为芍药已死，还在芍药的脖子处勒处一条伤痕。
牡丹看得心疼极了，但也无法。
白子乔抬手抹掉她脸上泪珠，“别怕，很快就自由了。”
“嗯！”
直到天亮，两人嗓子都快喊破了，总算可以歇会儿，牡丹躺在陆大人不远处，白子乔趴在地上抓着被褥，而芍药，被白子乔放在陆大人身边，脖子还绕了一圈长鞭，而陆大人的手就抓着那长鞭。
听着门外的锁头打开，管事“啧”了一声，“老爷这功力是越来越深厚了，都天亮了！”
“可不是！”
许是门外声响太大，陆大人渐渐清醒，撑着地板起身，“啧！这酒劲儿可真大！”
“老爷您醒了。”
陆大人起身，白子乔也跟着醒来，揉了揉迷蒙的双眼，“看到”芍药脖子的长鞭，惊得花了脸，忙快步跑到芍药身边，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哭，悄悄用力按了一下她的关元穴。
“大、大人！她、她怎么了……”
牡丹应声醒来，看到芍药脸色苍白，跪着爬过去查看大喊，“姐姐！”
陆大人却冷眼一扫，丝毫没有昨夜的□□。
“不想死就闭嘴！”
管事将衣服拿来给陆大人穿上，“大人，还像以前一样拿钱打发？”
陆大人没有说话，只是坐回榻椅上，用手揉着眉心。
管事会意，让下人送来一瑶盘的银子，“这是大人的恩赐，拿了钱之后不用再回暖香楼，归乡也好去哪儿都好，总之不要进京，听到没？”
白子乔“懵懵”地点头，跪着过去伸手，管事正要给钱，陆大人却抬手。
“昨夜她们伺候功夫不错，□□，”侧头看向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一看就知道已经死了，不再理会。
“你们两个，今夜继续伺候，伺候好了，给你们个妾当当也不是不行。”
管事领命，喊来下人，从牡丹手中将芍药拖了出去。
白子乔拉着牡丹，让她不要再哭了，“别哭了，大人恩赐呢！”
可牡丹哭得不能自已，陆大人肉眼可见的不耐，白子乔立刻将她保住，“牡丹姐姐别哭了，一会儿大人就要生气了。”
牡丹立刻噤声。
陆大人见两个姑娘这么乖，大手一挥，“准备些膳食给她们，再给她们上药，养好了今夜再来！”
说着他起身，径直出了暖房。
“你俩安分点儿，一会儿便有人送药来。”
白子乔立刻点头，不敢忤逆。
直到房门再次被锁上，白子乔轻吐浊气，“没事儿了……”
牡丹一把抓住白子乔，眼中充满怒意，“怎么就没事了！我姐姐怎么办！”
白子乔立刻捂上牡丹的嘴，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道：“别怕，芍药那边已经有人过去了，我们要找到他们丢尸体的位置，只能这样，你姐姐没事。”
“当真？”
白子乔举起三指指天，“若是虚言，天打雷劈。”
“我信你……”
白子乔起身过去拿起大麾，给她套上，自己也套上，免得冷着。
两人静静等了约莫小半刻钟，房门被一脚踹开。
牡丹惊得钻进白子乔的怀中，白子乔看着来人，从怀中拿出那个药瓶子，“成功了。”
常鹰狠狠松了口气，“已经全部包围，芍药姑娘那边，有阿阳带兵过去捉拿。”
“那就好，”白子乔拍拍怀里的牡丹，“没事儿了，救我们的人来了，你看。”
牡丹颤抖着身子，从白子乔怀中扭头看去，只见来人一身青黑色鱼服，那好像是官府……
牡丹还不敢相信，紧紧抱着白子乔的腰，“真的得救了？”
“真的，我们先出去，这里实在恶心，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好……”
牡丹懵懵然跟着白子乔走，穿上足衣和绣花鞋，直接出了暖房。
外面骤冷，两个姑娘紧紧依偎着，经过前厅的时候，正好陆大人就在前厅跪着，白子乔将牡丹交给一旁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大人。
“梦中逍遥，可还有趣？”
陆大人瞬间清醒，面目变得狠厉，“居然是你！居然是你！你个贱人！”
白子乔没有后退，一一念出几个名字，他没有一点儿反应，对白子乔还是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这些姑娘的名字，你都记不住吧？有的被你弄死了，有的……也不知在何处，你草菅人命，活该有这下场，尚书大人。”
白子乔不再看他癫狂模样，径直出了宅院，这里已经被靖刑司全部包围。
而牡丹坐在马车里，一直喊着姐姐。
不多时，沈洲阳过来，还扶着一位姑娘，是芍药。
芍药看到白子乔，眼中满是感激，三两步冲过来将她抱住。
“我还以为，我、我必死无疑了……”
白子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我说过，信我。”
“嗯！”
“姐姐！”
牡丹从马车上冲下来，三个姑娘抱在一起，两位姑娘泣不成声。
沦落青楼实属无奈，但也是为了活命，从未想过，连最低贱的身份，都有危在旦夕的时候。
白子乔看了一圈，都是刑案司忙着的人。
她将两位姑娘送上马车，顺便在马车上换了一身衣服，原本那一身实在太单薄。
打开包袱的时候，白子乔惊奇的发现，这是刑案司的鱼服！
芍药和牡丹微讶，看着白子乔因为擦掉脸上妆容，而露出右边脸的伤疤。
“原来姑娘是刑案司的人，之前多有冒犯了……”
白子乔一边换衣服，一边避开身上的鞭伤，“这有什么，我隐瞒了身份，你们不知道也没什么。”
“没想到姑娘这么厉害，竟然入了刑案司当官儿。”
白子乔笑笑，将发间藏得很深的针簪拿下，“可以帮我把这个发髻散开吗？我不喜欢。”
“好。”
两个姑娘帮着她梳理头发，最后用一条发带绑起，再给她插上针簪。
“姑娘这副模样，当真飒爽。”
“多谢，我先下去，这里也有你们的衣物，先换了，记得避开点儿身上的伤。”
“好。”
白子乔下马车，常鹰正好从里面出来，看她身上着装，“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我这是刑案司的人了？”
常鹰点头，“这次你立了大功，掌司大人昨日便已回来，说过这件事能查清，再收一次女子也无妨，这身衣物，便是大人为你准备的。”
这一番话，让她想起邹秋和说过，十多年前便有一位女子进刑案司，顾之恒说是因为家中有人涉案，便被革职了。
“定不负掌司大人厚爱！”
常鹰一抬手，白子乔跟上，“可有受伤？”
“一些小的鞭伤，为了模糊陆大人的眼，回去上点儿药就行了。”
“嗯，阿阳跟着那丢尸的人，就在这宅子后面的半山腰，有一口井，平时布置成荒废的模样，现在已经有人下井，看看能打捞多少尸体出来。”
“常大哥，关于猫妖一案，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但是这个人有点儿难找。”
“哦？说来听听。”
白子乔将芍药跟她说的事情，一一转述。
“你怀疑，那五具尸体，跟那个青衫男子有关？”
“当时跟青莲在一起的五人，都不知去了何处；更何况，陆大人要杀人，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抢走杀了了事。”
常鹰点头，“那这个青衫男子这么做的目的为何？”
白子乔边走边思考，自从听了芍药说的那件事后，反复想过很多次。
这个人不找陆大人报仇，也不找老鸨报仇，他会做什么呢？
前夜白子乔得到一个结论。
“我觉得，他是为了引起官府注意，让刑案司插手此事……”
话音刚落，白子乔猛地环顾四周，方才总觉得有人盯着她，再找一圈的时候，却不见人。
奇怪。
白子乔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桌上水果，一边叫喊着，芍药和牡丹也跟着一起。
而陆大人，此时正自个儿在玩儿呢。
他手里拿着锁链，还有一条鞭子，自己在那儿挥舞着，如同疯魔了一般，一直在笑，还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脱掉，光溜溜的身子滚来滚去，别提多滑稽。
芍药过来细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中了我的迷魂药，这会儿自己在梦里跟人逍遥呢！”
白子乔把最后一口果子吃完，侧头看着芍药，她的双眼渐渐泛红，“你现在记住，我一会儿会弄晕你，明日有人来的时候，我再掐你关元穴，到时候你会进入假死状态，不用怕，有我在。”
芍药脑子已经晕得不行，但还是认真地听着她的话，双眼已经看不清眼前，好似出现了很多不可描述的画面……
“我、我知道了……”
白子乔伸手按了一下她的耳门穴，芍药直接晕倒，牡丹吓得跑过来。
“嘘！继续！”
牡丹本想追问，但现在这种情况，确实帮了她们，不得不听从白子乔的话。
白子乔一边叫唤，一边朝刑具那边去，还找了好几个坐垫放地上，用那些刑具抽打坐垫。
牡丹一看，立刻尖叫出声。
后半夜的房中，满是鞭打和尖叫声。
为了第二日更加逼真，白子乔咬咬牙，在三人身上也挥下几鞭。
白子乔为了让陆大人以为芍药已死，还在芍药的脖子处勒处一条伤痕。
牡丹看得心疼极了，但也无法。
白子乔抬手抹掉她脸上泪珠，“别怕，很快就自由了。”
“嗯！”
直到天亮，两人嗓子都快喊破了，总算可以歇会儿，牡丹躺在陆大人不远处，白子乔趴在地上抓着被褥，而芍药，被白子乔放在陆大人身边，脖子还绕了一圈长鞭，而陆大人的手就抓着那长鞭。
听着门外的锁头打开，管事“啧”了一声，“老爷这功力是越来越深厚了，都天亮了！”
“可不是！”
许是门外声响太大，陆大人渐渐清醒，撑着地板起身，“啧！这酒劲儿可真大！”
“老爷您醒了。”
陆大人起身，白子乔也跟着醒来，揉了揉迷蒙的双眼，“看到”芍药脖子的长鞭，惊得花了脸，忙快步跑到芍药身边，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哭，悄悄用力按了一下她的关元穴。
“大、大人！她、她怎么了……”
牡丹应声醒来，看到芍药脸色苍白，跪着爬过去查看大喊，“姐姐！”
陆大人却冷眼一扫，丝毫没有昨夜的□□。
“不想死就闭嘴！”
管事将衣服拿来给陆大人穿上，“大人，还像以前一样拿钱打发？”
陆大人没有说话，只是坐回榻椅上，用手揉着眉心。
管事会意，让下人送来一瑶盘的银子，“这是大人的恩赐，拿了钱之后不用再回暖香楼，归乡也好去哪儿都好，总之不要进京，听到没？”
白子乔“懵懵”地点头，跪着过去伸手，管事正要给钱，陆大人却抬手。
“昨夜她们伺候功夫不错，□□，”侧头看向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一看就知道已经死了，不再理会。
“你们两个，今夜继续伺候，伺候好了，给你们个妾当当也不是不行。”
管事领命，喊来下人，从牡丹手中将芍药拖了出去。
白子乔拉着牡丹，让她不要再哭了，“别哭了，大人恩赐呢！”
可牡丹哭得不能自已，陆大人肉眼可见的不耐，白子乔立刻将她保住，“牡丹姐姐别哭了，一会儿大人就要生气了。”
牡丹立刻噤声。
陆大人见两个姑娘这么乖，大手一挥，“准备些膳食给她们，再给她们上药，养好了今夜再来！”
说着他起身，径直出了暖房。
“你俩安分点儿，一会儿便有人送药来。”
白子乔立刻点头，不敢忤逆。
直到房门再次被锁上，白子乔轻吐浊气，“没事儿了……”
牡丹一把抓住白子乔，眼中充满怒意，“怎么就没事了！我姐姐怎么办！”
白子乔立刻捂上牡丹的嘴，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道：“别怕，芍药那边已经有人过去了，我们要找到他们丢尸体的位置，只能这样，你姐姐没事。”
“当真？”
白子乔举起三指指天，“若是虚言，天打雷劈。”
“我信你……”
白子乔起身过去拿起大麾，给她套上，自己也套上，免得冷着。
两人静静等了约莫小半刻钟，房门被一脚踹开。
牡丹惊得钻进白子乔的怀中，白子乔看着来人，从怀中拿出那个药瓶子，“成功了。”
常鹰狠狠松了口气，“已经全部包围，芍药姑娘那边，有阿阳带兵过去捉拿。”
“那就好，”白子乔拍拍怀里的牡丹，“没事儿了，救我们的人来了，你看。”
牡丹颤抖着身子，从白子乔怀中扭头看去，只见来人一身青黑色鱼服，那好像是官府……
牡丹还不敢相信，紧紧抱着白子乔的腰，“真的得救了？”
“真的，我们先出去，这里实在恶心，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好……”
牡丹懵懵然跟着白子乔走，穿上足衣和绣花鞋，直接出了暖房。
外面骤冷，两个姑娘紧紧依偎着，经过前厅的时候，正好陆大人就在前厅跪着，白子乔将牡丹交给一旁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大人。
“梦中逍遥，可还有趣？”
陆大人瞬间清醒，面目变得狠厉，“居然是你！居然是你！你个贱人！”
白子乔没有后退，一一念出几个名字，他没有一点儿反应，对白子乔还是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这些姑娘的名字，你都记不住吧？有的被你弄死了，有的……也不知在何处，你草菅人命，活该有这下场，尚书大人。”
白子乔不再看他癫狂模样，径直出了宅院，这里已经被靖刑司全部包围。
而牡丹坐在马车里，一直喊着姐姐。
不多时，沈洲阳过来，还扶着一位姑娘，是芍药。
芍药看到白子乔，眼中满是感激，三两步冲过来将她抱住。
“我还以为，我、我必死无疑了……”
白子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我说过，信我。”
“嗯！”
“姐姐！”
牡丹从马车上冲下来，三个姑娘抱在一起，两位姑娘泣不成声。
沦落青楼实属无奈，但也是为了活命，从未想过，连最低贱的身份，都有危在旦夕的时候。
白子乔看了一圈，都是刑案司忙着的人。
她将两位姑娘送上马车，顺便在马车上换了一身衣服，原本那一身实在太单薄。
打开包袱的时候，白子乔惊奇的发现，这是刑案司的鱼服！
芍药和牡丹微讶，看着白子乔因为擦掉脸上妆容，而露出右边脸的伤疤。
“原来姑娘是刑案司的人，之前多有冒犯了……”
白子乔一边换衣服，一边避开身上的鞭伤，“这有什么，我隐瞒了身份，你们不知道也没什么。”
“没想到姑娘这么厉害，竟然入了刑案司当官儿。”
白子乔笑笑，将发间藏得很深的针簪拿下，“可以帮我把这个发髻散开吗？我不喜欢。”
“好。”
两个姑娘帮着她梳理头发，最后用一条发带绑起，再给她插上针簪。
“姑娘这副模样，当真飒爽。”
“多谢，我先下去，这里也有你们的衣物，先换了，记得避开点儿身上的伤。”
“好。”
白子乔下马车，常鹰正好从里面出来，看她身上着装，“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我这是刑案司的人了？”
常鹰点头，“这次你立了大功，掌司大人昨日便已回来，说过这件事能查清，再收一次女子也无妨，这身衣物，便是大人为你准备的。”
这一番话，让她想起邹秋和说过，十多年前便有一位女子进刑案司，顾之恒说是因为家中有人涉案，便被革职了。
“定不负掌司大人厚爱！”
常鹰一抬手，白子乔跟上，“可有受伤？”
“一些小的鞭伤，为了模糊陆大人的眼，回去上点儿药就行了。”
“嗯，阿阳跟着那丢尸的人，就在这宅子后面的半山腰，有一口井，平时布置成荒废的模样，现在已经有人下井，看看能打捞多少尸体出来。”
“常大哥，关于猫妖一案，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但是这个人有点儿难找。”
“哦？说来听听。”
白子乔将芍药跟她说的事情，一一转述。
“你怀疑，那五具尸体，跟那个青衫男子有关？”
“当时跟青莲在一起的五人，都不知去了何处；更何况，陆大人要杀人，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抢走杀了了事。”
常鹰点头，“那这个青衫男子这么做的目的为何？”
白子乔边走边思考，自从听了芍药说的那件事后，反复想过很多次。
这个人不找陆大人报仇，也不找老鸨报仇，他会做什么呢？
前夜白子乔得到一个结论。
“我觉得，他是为了引起官府注意，让刑案司插手此事……”
话音刚落，白子乔猛地环顾四周，方才总觉得有人盯着她，再找一圈的时候，却不见人。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