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颂古五十五首-其九》释绍昙\佚名.作词  孟姜女调

    从苟乐本家出来,甄友乾上马往家回。

    心想:给松老三“典妻”的这一糟烂事,总算是有了眉目!便惬意地唱起了“孟姜女调”,歌词选用的是当代名僧---无门慧开禅师的《颂古诗》----

    [歌曲]“碧绿青红百样花,尽从春色巧安排。不知春色端倪处,平地危分万仞崖。”

    友乾转念又一想:是不,得先去松老三那里,叮嘱他几句?万一,舜华到了他那里,再“驴唇对不上马嘴”……

    于是,友乾又调转马头,去往南茶棚。

    [歌曲]“春花生厌秋月影,夏风无常冬雪凌。不染浊尘性本空,无心如是利有情。”

    到了南茶棚,见老三站在南墙根晒太阳呢,便下了马。

    老三赶紧接过马缰,把马系在拴马桩上,请友乾进屋喝茶。

    友乾说:“在乐本那里,喝了一上午,茶就不喝了。”

    老三瞅着友乾问:“那,进屋坐着,歇会儿?”

    “就在这儿站着吧,看看风景,也挺好!”

    “哦,那随你便!”

    友乾说:“老三啊,过几天,乐本的老婆会到你这儿来……你,打扮打扮!”

    老三问:“怎么,还要相亲,不是典妻么?”

    友乾道:“典妻,也不能典给头猪吧!你好歹,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的…是吧?像你这样邋里邋遢的,人家哪个娘们…愿意让你弄?”

    “是啊,是啊!”老三高兴地应诺着。

    友乾又嘱咐说:“再一个,这几天,你这酒,也别喝了!”

    老三皱眉道:“怎么,还不让喝酒?”

    “你这一身的大酒味,我闻着,都隔恙[讨厌]!何况是一个漂亮的小媳妇?再者,你喝上了酒,说话又没个‘逼’数……再说了,喝酒,也不利于女人怀胎,不是?!”

    老三爽快地答应:“是啊,是啊,我一定少喝!”

    “不喝,不行么?”见松老三沮丧个脸,友乾说,“反正,我下边说的话,你可要记住了,要是把事情给弄砸了……”他摆着手说,“以后,你可不要再找我了!”

    “什么事,你说~”

    “等乐本媳妇来到你的茶棚,跟你借钱的时候,你不要借给她。”

    老三笑道:“我就是想借,那也得有啊!”

    友乾制止他说:“哎,哎,你别说你没有啊,你就说,你有的是钱。但,就是不能借给她!”

    “有,为什么不借给人家?”

    “你说,你要留着娶媳妇用!”

    “然后呢?”

    “然后,她肯定会说,她只用一个月,一个月后,立马还给你,不耽误你娶媳妇用。”

    “然后呢?”

    “然后,就看你自己了。”

    老三着急道:“什么叫---看我自己?”

    友乾说:“就乐本媳妇长得那副妖娆劲儿,我见了都心动!我不信,你一个老光棍儿,还能把持得住?”

    老三瞪起了双眼,“你的意思是…摁倒?”

    友乾笑了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摁倒后呢?”

    “那还用我教?!”

    “不是,”老三问,“我的意思是,办完事儿呢?就答应借钱给她?”

    “那不行!”友乾说,“你让她在你这茶棚里住上个三年半载的……断了奶…就答应给他150贯钱……”

    老三又问:“谁断了奶?”

    “谁,当然是孩子。”友乾苦笑道,“为你生的孩子…孩子断了奶……你还用断奶么?”

    老三说:“这么长的时间,人家能答应吗?”

    “她都与你睡觉了,答不答应就由不得她了……”友乾又嘱咐道,“不过,睡觉前,你先不要答应她任何条件……要让她误以为----只是睡个觉,就会从你这里借到钱!她便不会反抗……等你搞定了她,你再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三胆怯问:“能行么?”

    “怎么不行?”友乾说,“老三,你知道,为什么你一直打着光棍,而那个还不如你的苟乐本却能抱得美人归么?”

    “为什么?”

    “女人,就喜欢那种如狼似虎的男人,哪瞧得起你这种软蛋?”

    老三仿佛明白过来,“哦~,怪不得,那天,你跟头恶狼似的……”

    友乾怒道:“老三,你要是再提我那事,我真弄死你!!!”

    【二】《多此一举》歇后语

    癞蛤蟆搽粉----多此一举。

    脱了裤子放屁----两道手。

    松老三吓得蹲在了墙根。

    友乾瞥了老三一眼,解开马缰,准备离开。

    老三起身说道:“你不先把钱…给我?”

    友乾回头问:“给你,什么钱?”

    “乐本老婆要借的钱呀!”

    “不是说了么,你先不能给她钱,等她跟你签了‘典妻’协议,才能给她!”

    “知道,”老三说,“等她签了字,才把钱给她……不过,你是不得先把钱放我这里呀?”

    友乾问道:“为何要放你这儿?”

    老三说:“放我这里,我的心不就踏实了么!”

    “你还有什么不踏实的?”

    “万一,我搞了人家,又拿不出钱来给她,他丈夫苟乐本……岂能不去衙门告我?”

    “哎呀,你放心吧,那苟乐本连床都下不了,他去哪里告你?”友乾道,“再说了,等你把事儿办利索了,我会把钱给她的……”

    老三不悦道:“那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费两道手’么?”

    友乾怒骂说:“我脱裤子,是为了放屁么?我这不是连裤子,都要当给你了么?”

    老三不屑道:“谁要你那条破裤子!”

    “哼,还谁要?你成天介不就是老想着…裤子底下…那点儿破事么?”

    “不是,我是说,我的这点儿破事,你又何必搞得这么复杂?”老三说,“我办完事,直接把钱给她多好?买卖么,不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么?看你给搞的……”

    “我搞什么了?”

    “这也太复杂啦!”老三说,“这一会儿,是相亲;一会儿,又要借钱;还要我扮演…什么流氓……”

    “这流氓,你还用扮演么?你就是妥妥滴一流氓!”

    “不是,我是说,简单的事情,你给搞复杂了。”

    “不复杂,弄个圈套,谁愿意典妻给你?老三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愿意给你生孩子!”

    老三还在争取,“可是,我总感觉:你去掏钱,我来办事……你,你让人家乐本媳妇,怎么看我?”

    友乾问:“怎么看?”

    “这不是,我在给你‘戴绿帽子’么!”

    “我这是戴绿帽子吗?我这是做冤大头!”说罢,友乾便骑上马,扬长而去。

    其实,老三是想把钱从友乾手里要过来,再割一茬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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