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国志.蜀志.先主传》陈寿.传记

    喜怒不形于色,

    好交结豪侠,年少争附之。

    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

    生死不从于天。

    柳贯问:“这俩后生,于大人是怎么认识的?”

    于延年说:“有位姓纪的后生,是犬子的塾师,那西域人却是纪生的朋友。”

    柳贯又问:“暮羽的塾师,不是一位老先生么?”

    于延年纳闷道:“没有啊,您是听谁说的?”

    柳贯说:“我听我的小侄女,唉,就是你的外甥女---好好说的。”

    “柳好好?”于延年笑道,“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柳贯道:“好好姑娘说,你为她的表弟请的私塾先生是一个小老头,哎呀,可不正经了,净教暮羽一些很肉麻的诗,像什么‘入我相思门呀,知我相思苦

    啊’……”

    虞集说:“这首《相思门》,不是四川的庠生纪绪写的么,怎成了你家塾师的作品?”

    于延年忙道:“哎呀,虞大人呀,我家的塾师就叫纪绪。”

    虞集问:“重名?”

    于延年道:“重什么名,就是一个人!”

    曹元用问:“听说,最近火遍大江南北的杂剧《梧桐雨》,其中的那首《雨霖铃》,也是这后生的作品?”

    虞集说:“可不是呢,正是弟子的佳作。”

    曹元用笑道:“人家纪绪,怎又成了你的学生?怎么这粉儿,净往自己的老脸上擦?”

    “当然是我的学生了,不信你问道传兄,”说着,指向柳贯,“前年,本官在担任会试总裁的时候,特批纪绪参加的会试。”

    曹元用问:“人家这么大的学问,干嘛还需要你特批?”

    虞集解释说:“他那年才十三岁呀,不到法定年龄呢!”

    “哦~”曹元用赞道,“还是个神童。”

    “可不是呢,”虞集高兴道,“他九岁中得举人,还是于太医的姐夫---揭曼硕点的‘五魁’呢!”

    “那也是人家曼硕的学生,与你没什么关系。”曹元用转头对柳贯说,“快快把这后生请进来,让老朽见见纪绪的庐山真面目……”

    于延年问:“那西方人,就算了吧?!说实话,我也没见过他。”说着,就转头问那门童,“他长得,确实吓人么?”

    门童委屈道:“是呀!眼睛绿绿的,又像是掉进井里,看我的时候真像只野狼一样吓人……”

    于延年问柳贯,“不就别让那个西域人跟着进门了,这大年初一的,可别再吓着各位大人!”

    “哎~,这怎能放一个,拒一个的?再说了,西方人,各位又不是没见过,不像门子说的那般吓人。”说罢,柳贯对小门童说,“让他们都进来吧!”

    门童领命出去。

    没想到,自家年轻的塾师,竟然是当今社会的名流。于延年自言自语道:“真没看出来,这纪绪,少言寡语的,一点儿没有小孩子的活泼,不爱动、不爱热闹……还别说,真想好好姑娘所说,像一个小老头儿!”

    “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生死不从于天。”曹元用感叹道,“后生可畏吾衰矣!”

    【二】 《女大一 抱金鸡》民谣

    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

    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福寿至;

    女大五,赛老母;女大六,乐不够;

    女大七,笑嘻嘻;女大八,准发家;

    女大九,样样有;女大十,样样值。

    虞集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怎么,于太医,你跟道传的长兄柳孟儒大人是‘一担挑’?”

    于延年笑着回应,“是啊,虞大人,您才知道?”

    虞集又说:“这么说,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你可真是亲亲窝子呀,揭大人是你姐夫,赵大人是你妹夫,柳大人又是你的连襟……咦~,我们几个相好的,这不,就我和子贞兄[指曹元用]是外人嘛?!”

    “对呀,你以为呢?”于延年有意逗他,“要不,我俩也嘎个亲家?令爱今年芳龄?”

    虞集道:“小女美盼,年方十三。”

    “噢,豆蔻年华,正合适。”于延年说,“长子慕凡,与令爱同岁;嫡子暮羽,今年六岁,也很合适……”

    虞集问:“这相差七岁,也合适?”

    于延年说道:“合适呀!女大七,抱金鸡么!”

    虞集说:“那叫‘女大一,抱金鸡’。”

    于延年逗他道:“女大七,抱七个金鸡。”

    虞集骂了句,“你快滚一边去吧……”

    大老远看见小门童领着一矮一高俩年轻人走来,众官的眼前不觉一亮。

    俩人进了屋后,于延年领着他俩逐一拜见了柳贯先生及各位大人。礼拜后,纪绪和杰克逊找了个下首的位置坐了下来。

    柳贯跟身边的仆子说:“你去厨房说,不必准备晚宴了;再去跟管家说一声,让他去‘能远楼’订一桌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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