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的俗语》谚语

    “这人一走啊,他的画可就更值钱啰……”见甄友乾心马意乱地喝着闷酒,霍站赤便问,“友乾兄,你听说过‘马踏飞燕’吗?”

    友乾依然不抬头,只应承了一句,“我对画不感兴趣!”

    霍站赤重新坐了下来,“我说的也不是画呀!”

    友乾问:“那你说的是什么?”

    “堕胎呀~”

    “马踏飞燕是堕胎吗?”友乾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不屑地说道,“你搞什么搞?!”

    “呵,搞什么!我跟你说吧,这一招肯定管用!”

    一听说管用,友乾立马抬起了朦胧的双眼,问道:“真的?”

    “可不真的呢!”霍站赤道,“刚才让你看任子明画的马,你非不看!”

    “看马?”

    “是啊,这一招就得用马。”

    “如何用马?”

    “你听我细细给你讲……”说着,霍站赤又大喝了一口酒。“这用马之法,有三种:第一种叫‘骑马法’,顾名思义,就是让孕妇横趴在马背上,肚子朝下,然后让马跑起来,胎儿自然就颠没了……”

    “不行,不行!这种方法肯定不行!”

    “怎不行?”

    “真那样做的话,岂不搞得个‘人仰马翻,路人皆知’?”友乾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霍站赤又道:“不是还有第二种么,这一种隐秘,你自己在家里就可以捣鼓。”

    “如何捣鼓?”

    “就是这招---‘马踏飞燕’呀!”

    “怎么个‘马踏飞燕’?”

    “就是让马蹄踏在孕妇的肚子上,硬那么…呃…踩……”

    “哎!哎!!停!!!”友乾打手势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瞪起大眼珠子怒道,“你是不想把人给踩死?!那畜生那大铁蹄子,铁的!!!”

    “有道是,‘人要炼,马要骑’……干什么事,你不都要多多地训练?只要练熟了,就不会有危险了……”

    “可是,‘人有错手,马有失蹄’。你再怎么练,那畜生能像人一样做事有分寸?”

    霍站赤耻笑了一声,说:“你就别提这‘分寸’二字了,你要是办事有分寸,能做出这等烂事来?”

    友乾蔑瞪了一眼,“你是‘马上不知马下苦,饱汉不知饿汉饥’!”

    “就你?”霍站赤问,“你还是饿汉子?成天介身边是美女如云……”

    “所以说么,‘守着夜草睡觉,哪匹马能睡的着’……”

    霍站赤端起酒杯,“滋”地顺了一口,“行啦,别寐回着滋了!有道是,‘马看牙板,树看年轮’。这等手艺,你有吗?”

    “我要这个手艺干嘛?又不贩弄牲口。”

    “你不是需要一匹不踏坏肚子,又能流产的駣[táo三四岁的马]马么!”

    “駣马?你的意思,是让我去买一匹小马?”

    “是啊!”

    “买小马不用看牙板,看个头就行了。”

    “你这人呀!”霍站赤无奈道,“怎不会听话音儿?”

    “听什么话音?”

    “我为什么让你买一匹三四岁的马?”霍站赤说,“因为,马匹年龄大了不行,小了,又使不上劲儿。”

    “又不是拉车,要什么劲儿!?”

    “还是找一牙侩帮你吧!万一,你再买错了,买成了不中用的骒[ke母马]马,不就废了么!”

    “公母,我能不认识!”友乾道,“没必要多花那份钱,找什么牙侩……不就是买一匹三岁的公马么!”

    “什么公马,说的那么难听,那叫‘儿马’。”

    “就是,儿马!”

    “你别对着我喊呀,好像我就是‘儿马’似的。”

    友乾笑道:“你哪是儿马,你是大种马。”

    霍站赤却说:“到底咱俩谁是大种马?呵,刚刚你还为自己下的种害愁呢!”

    【二】《马的俗语》谚语

    友乾疑问道,“为何非要买一匹儿马呢?买一匹骒马是不踩得更能柔和一些!”

    霍站赤调笑说:“你不是种马么?主要是怕,买了骒马,你偷着自己用!”

    “去!”友乾用手挥了他一下。

    嬉笑过后,霍站赤又道:“主要是吧,这‘儿马’有劲,若是没那劲力头啊,又怎能给她踩踏得下来……”

    友乾领会着:“噢,是这个道理呀!”

    霍站赤又连比划带说:“小马都不打铁掌!踩踏起来也安全一些……”

    友乾频频点头。

    “不过,”霍站赤有口难言地说,“既然,你要用儿马踩,它就得有兽性……年岁小了不行,年岁大了又太盛,你也不好控制…改用三岁的小马…正合适……”

    让霍站赤说的,友乾又锁起了眉头,问道:“这~能管用吗?”

    霍站赤说:“管不管用,你不都得试一试!”

    “会不会有风险?”

    “有道是,‘骑马坐船三分险’。做什么事,不担风险?”

    友乾问:“那,第三种呢?”

    “第三种……”霍站赤明显不想说,“哎呀,你就用前两种就好,保准你打得下来!”

    “你给说说嘛,多一个法子,多一条出路。”

    “第三种,我真的记不得了,等我有时间再给你访听访听。”

    “我去哪儿买马?”

    “驴市口[今礼士路北口]呀!”

    “长春观[白云观]那个驴市?”

    “对呀!”

    “那,我是去买驴呀,还是去买马?”

    “这就根据你的喜好了。”

    “什么叫根据我的喜好!”

    霍站赤嘿嘿一笑,“不是,主要是看你用完了,还用不用了。”

    “谁没事儿,成天介老怀孕玩儿?”

    “我的意思是说,这驴或马,堕完胎后,你若是用它拉车呢,你就买匹马,若是你用它耕地呢,你就买头驴,这不是不浪费你的钱财么!”

    “那买马吧!”

    “对,买马好!马,它听话,驴的脾气太倔!你不一定拨弄得了……”霍站赤又问,“怎么,我找个牙侩,给你寻匹好的?”

    “那更好啊!”

    找小二拿来了纸笔,霍站赤铺开小纸从容地斜写行行草草,一张小条他都写的字字有章法,“行了,你拿着它去找李牙侩……”

    友乾如释重负,此时脸上的表情也松散了许多,说道:“今天正逢集,事儿及早不及晚,那,我先走着?!”

    “去吧,去吧,哎~,你先把这账给结了。”

    “知道,知道,还能让你花钱么~”

    见友乾正趴在柜台结账,霍站赤又叮嘱了一句,“别忘了,你跟李牙侩说,要‘儿马’,就是那种小公马,性子野些,可不要母的,娘们唧唧的……”

    他感觉还是不放心,又起身走了过去,趴在友乾的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只听得甄友乾脸红耳赤,脖子都粗了,问道:“它,怎能听我的使唤?!”

    霍站赤笑道:“古话说的好,‘马不打不奔,人不激不发’这句话反过来,你用马身上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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